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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紫穗穗

穗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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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唐朝明月诗作《无物》

《无物》

它需要用排比的句子来遮盖
傍晚。一个花瓶的形状
隐下去,排成气若游丝的模具

说话,说出悬崖。被转移的一堆土

浮躁其实来自踟蹰吐出的白
它用小手搅动夜色
那些流散透空,起初我们都无物

它在花瓶熟睡,婴儿小巧玲珑


穗穗批点:谁能跟上明月的思绪,估计也算是一个天才的幻想家了哦。在这首《无物》里,作者并没有真正地执著于“无物”。而是不停地转身、转身,直到把你的头脑弄糊涂时,他才得意洋洋地停下了旋转的步伐和身姿。

我们看看作者,在语言和场景的旋窝里,都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开篇的“它”,你若不读到最后,一定是丈二昏昏,摸不到头脑。反正这个它,就这样出现了,好像无中生有。又像似舞台上魔术师的空手,凭空就飞出来一只白鸽子。

“它需要用排比的句子来遮盖/傍晚。一个花瓶的形状/隐下去,排成气若游丝的模具”,嗯,这排比的句子,是不是我们头顶的乌云或星辰呢?反正作者没有交代。这个它,在傍晚,很快地演变成了一只花瓶,并且是一个有生命体征的模具。我曾经说过,诗人在写作中,一些句子和语言营造的诗意空间,应该是可以让读者的五官无觉,都能直接地触摸和感应的,这样的句子和诗歌,才算是一首好诗的起码肌骨。

我想说明月的开篇三句,的确做到了。随后作者,接着旋转,引出“悬崖、转移的一堆土”两个更为玄乎的意象。好像一个谜团不够,接着再造出一个。更可气的是,作者继续在空中画圈,设置语言陷阱。“浮躁其实来自踟蹰吐出的白/它用小手搅动夜色/那些流散透空,起初我们都无物”,对于语言的虚实把握,这点上明月做得也不错。本来“浮躁”是抽象的概念,但是你能在明月的诗句中,就能看到了它的颜色,而这白白的感觉,又是一个犹豫迟疑、徘徊不定的动作“踟蹰”来呈现的。其后,“它”那个花瓶状的模具,好像活人一般,用自己的小手,搅动夜色。由此空气中,那些未曾诞生的“我们”,的确在没有出生前,是无物的。

这首诗歌的结尾,点题的同时,却没有破题,因为题目是《无物》,而现在它,已经成型,是一个熟睡中小巧玲珑的婴儿。

在明月的这四首诗歌里,只有这一首,让我们读到了一种安详的气息和人间的温情。虽然这些画面和内涵,或许还有另外的暗示和能指,但是作为读者的我们,读到了什么,就说什么,有时不必纠缠于作者最初想要表达的本意。

——“它在花瓶熟睡,婴儿小巧玲珑”。这样的收尾,以及全篇的谋局,还隐含着,我们作为一个生命体,从无到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过程。


2011年12月8日下午5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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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紫穗穗 于 2011-12-7 23:56 发表


好啊,对了,你老公的外语一定很棒的。

谢谢妙妙~~太好了。等他考研结束,先祝福他一定能考上。

2013年考研,前二个月就开始用功了。他在主攻英语,最最头疼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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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逼割作品《异91》

5)逼割作品


多余的前言:

这些年来,在诗歌报论坛,曾经涌现过众多灿烂的星光和奇幻的月华。而逼割其人其诗,该是这片星光中,最为璀璨亮丽和特立独行的一颗星子。我曾和他,在回帖中多次交手和交流,说交手,是因为我们曾在诗歌报“新红颜写作”的命名和讨论贴里,来回多次交锋。当时的氛围,的确有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原本此贴,是大家讨论《天涯》主编诗歌评论家李少君,带头发起的所谓“新红颜写作”命名的真伪性,以及其社会意义和价值的讨论贴。因为“新红颜写作”的命名,本就是一次男性诗人和诗坛话语权中心,对一些网络女写手,其写作意义的误读和自以为是的冠名。当时许多的女诗人,都觉得这样的命名极为无聊、搞笑和混球。由此引发和牵动了各个论坛的集体讨论和辩论。“红颜”本来的寓意是好看的女人,暗中也寓意薄命的概叹。而“新红颜”,更是不知所云。大家看看,如此命名女性写作,是不是很荒谬的事情。

我那时并没有想到,这会是自己和逼割兄,第一次交锋中的正面对决。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也未免苛刻了些。但是,人与人之间,或者说中国诗坛,男诗人和女诗人之间,的确存在着巨大的误解和彼此的漠视。当时我和逼割兄的讨论,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命题,而是转向了许多男性诗人,对中国女诗人群体集体的误读和不屑。

那时的逼割,对于中国的诸多女诗人,存在着偏见和漠视。他曾说:我对女人能否写好诗一直比较怀疑,而且一直怀疑中……意思大概如此吧。我当时的反应,也是非常激烈的。说心里话,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在场的阅读者,诗歌现场的巡视者。我若没有读过几百个以上的女诗人作品,我想那时我自己,也就没有底气和胆量,来理直气壮地回复他。

我知道,某种意义上,很多男诗人,不过是自己埋头写作,其阅读的圈子并不大,而他认可或认知的一些诗人,更是带着地域、偏好、性别上局限性。在这个讨论贴上,我把自己多年来心里想说的话和一些郁结于肺腑的诗观,全部地倾吐出来。

我说:“嚣张,过分,不知所云。你还何需夜晚,就你白天好了。不客气的说:我还没有看到几个心胸宽广、行为坦荡的男诗人。大多龌龊、狭隘、诋毁!任何命名都是一种限制,是象征秩序的格式化。在说说这句吧,写诗,其题目,也是这样的命名限制。也有必要的格式标准和一定的语言秩序。我想说的~~不是你的建议有什么错,而是态度。对待诗歌文本、对待女性诗人的姿态,实在是过分、片面,甚至嚣张。我同样怀疑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能否看得见,脚下这广袤、沉默、包容的大地。

其实,有很多人,他们的内心还是婴儿期,所以他们表现出极大的自信的同时,掩饰不了内心的空荡的自卑。一群自以为是的诗人,一天晚吵吵闹闹,争名夺利,互相诋毁。当面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安静的写诗啊。我还想说:什么新红颜写作,那也是男人们无聊的戏侃,一次噱头,是对女性写作的二次侮辱。如同你的口出狂言一般,是毫无意义和根据的。这个诗坛,特别是中国的诗坛,一群冠冕堂皇的诗人,正衣冠楚楚地占据着主席台,后面跟着一群数目可观的~~~主席团成员。这里,很少有一朵花、一片绿叶说话的权利,更别说野花野草了……”

当时说了太多的话,如同狂风暴雨的回复和各类寓言似的极尽嘲讽。如今想想,自己某个时刻,就是堂吉诃德般的无畏骑士或罗马角斗场的血性斗士吧,当时我对逼割兄无心的狂妄论断,回复的一些话,的确是过了些。

我在这里,在解析其诗歌的前言,再次向他致歉。但是如果没有那次精彩的交锋,或许我还没有机会或机缘,将自己的目光专注地投向逼割的名字,透过他的异端语言,看到他诗歌面貌下隐藏的奇彩和刀锋。有时,男人和女人之间,是需要彼此了解和宽容的。

我想说,这个诗坛上,真正安静写作、沉潜的背影里,有许多不求任何名利得失的好女子,只因今生心口有爱、有情,而不得不写,不痴……诗坛的话语中心,或者男性诗人们,你们可以批判她们的诗歌,可能不是最好和最入流的,但不能否定她们集体的努力和同样硕果累累的诗歌成就。


《异》系列选三

文/逼割

《异91》

月亮在上面扭曲,一团被烘干的痰
狱警交给囚徒的衣物里满是海洛因,
不必多讲,头戴齿轮的学生
在舌头上刻下薛定谔方程,
蛇必然从笔芯里爬出,打印机必然滚出判决书
腾讯网必然弹出切尔西VS利物浦的新闻
不必多讲,狱警拿着一条软中华
扔给头戴齿轮的儿子,“明早送老师去”
这些都是假设,水波遭遇音波
黄昏被黑夜置顶,河流被切成贡品
燃指现佛的人,用戒尺丈量
冲压机床和急救中心的距离
此刻,“腰斩”的批示正向往着“凌迟”①
此刻,你正把一杯普洱,从一个杯子倒进另一个杯子
你正把杯子两个汉字,从马桶搬运到碎纸机
此刻,转基因的苍蝇,正把把疟疾从《黄帝内经》播撒到利比亚

①见轮回的马《弄子坪》


穗穗解读:自从逼割来到诗歌报论坛,也该有2年多了吧。他的诗歌,我曾经系统地阅读过。
我在自己博客,给他的标签是:一个散发着异质光芒,自觉走在革新前列的诗人。

他也曾在自己的一篇诗歌贴里,和我简短地交谈过,他本来打算写满100首《异》系列的诗歌,就此停下来,开始转方向。某种意义上,他自己,对于这种类型的题材已经在长期的练笔和探索中,产生了厌倦。

我曾经说过,一个诗人,若要狂妄、目中无人,前提是自己的诗歌文本,是拿得出手的,经得起大家的推敲和集体批判的。是需要有真正的实力和资本的。

之所以在解读逼割几首《异》系列作品之前,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前前后后地交代,和他这两年来众多交锋和言谈,是想大家,在没有阅读他诗歌之前,就有一个心理准备和初始印象。因为他的诗歌,他的语言,及其诗歌里蕴含的诗意符号,并不是一个初写诗歌或刚刚学会解读的人,就能一下子介入和读懂的。

他的狂放和傲气,的确是有根有据的,如同他琳琅满目的变异语言和意象。你能从中学到许多未知的知识。某种意义上,你在阅读的过程中,还会一再地感到自己的苍白和无知。这点上,我尤为推崇逼割诗歌语言上的诸多尝试和诗歌内容的庞杂博学。

《异91》,这里的题目本是一个标本类的符号,所以我曾在随手的阅读和批点里,已经申明。大家看看这首诗歌里,极为丰富的异端词语和意象,在这里,我就先简单地罗列一下:狱警,囚徒,海洛因,头戴齿轮的学生,薛定谔方程,打印机,判决书,腾讯网,弹出切尔西VS利物浦,软中华,音波,贡品,戒尺,冲压机床,急救中心,腰斩,凌迟①,普洱,马桶,碎纸机,转基因,疟疾,《黄帝内经》,利比亚。如剑客所言:“这么多名词,不晕也难啊。”

我们还没有介入诗歌,已经被一长串的名词和意象,打得晕头转向、稀里哗啦了。好在,一个解读的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忘记自己的喜好和偏见。你一样能层层地剥皮,将诗歌里所有陌生化的枝节、修饰、干扰去除掉后,诗歌就成为一副赤裸的骨架。这时,你就不会被表面的繁花遮目了。

我曾经说过:异的本意,有时可以泛指一切的“异端、异志、异质”。但不是简单的大杂烩,也不是硬性的隔膜,和神乎其神的胡扯胡诌。逼割的诗歌,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介入和简单领会的。他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和才学,给我们营造了一个既开放又自闭的笼子或房子。我说他开放,是因为对于真正能读懂的人,这就是开放的。而对于一个积淀少、头脑简单的人,他的诗歌,可以说就是一个水泄不通的铁房子。一些解读的眼睛,的确就成了瞎子脸上的摆设。

我在极为欣赏逼割诗歌语言的同时,也批判过他:一切的炫耀,都要适可而止。即便要表现,也是隐含在其内的微妙。不刻意,不生硬。以混沌、不明确、四分五裂,作为一种“异”形。若是这样的话,这个路数,有时也未必就对。但是可以作为《异91》的标本,也不错。

这首诗歌,其实在他贴出来的那天,我就已经解读明确了。并且因这首《异91》诗歌,我知道了薛定谔方程。能将自己所学、所知、所感、所悟,自如贴切地镶入一首诗歌里,也是自己未来努力的方向之一,我也曾在自己的许多诗歌里,多次地尝试和探索。而作者,更是老于此道。他把诗歌,有时当成思想的器皿、知识的百宝箱、情绪的跑马场。用魔方般的构架,进行着许多有趣、有益的探索。

我通过层层的剥离,去除了其中所有陌生的气息和枝节后,依然将这首诗歌,定义为好诗。当一首作品,被解读者,不停地砍伐,变成一副赤裸的骨架,这首诗歌内在诗性和诗意,依然可以成立,就是一首难得的佳作。

知道了薛定谔方程的所指——量子力学中的一个基本方程;知道了切尔西VS利物浦,是作者即将收看的凌晨英超联赛;知道这些都是假设和名词,都是作者的障眼法和绕来绕去的深奥。这首作品的内质和光芒,就自然地显现出来了。

其实作者,是一个十分清醒和有良知的诗人,他内心的焦灼和能指,总是隐藏在众多语言和名词的背后。而这首诗作里,他通过这句“燃指现佛的人,用戒尺丈量/冲压机床和急救中心的距离”来承接上下,并且概括全篇。此后的诗歌后半部,才是这首诗歌的意义所在和真面目。

从语言层面来说,作者一直先知先觉,努力地超越庸常的词语和众述能详的贫乏,给人以耳目一新、不同凡响的感知。而其娴熟的诗艺和繁杂的内容,又给我们的眼睛,无限联想和延展的空阔。如莫寒语:技巧、韵律以及其他,有,当然更好。无,亦无大碍。

这首诗歌上,作者也曾自己坦言,整合的力量有些力不从心,有立不起来的感觉。而我对这首诗歌的最后批点是:这首诗歌,并非没有立起来,而是有着场景并置、语言整合上的不完整性,这有待未来继续斟酌和修改。不仅如此,此诗,扣题。的确有异质的光芒闪现其内。

我还想说,逼割是一个有内涵、有思考的人,而且是一个无畏无惧的语言怪客,时代前列的清醒者。他自觉地走在诗歌探索的前沿阵地,也走在众多诗人的前列,这点是我尤为欣赏、欣慰和推崇的。



2011年12月9日上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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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这个人,音乐、舞蹈、运动和绘画都喜欢。一些是皮毛的兴趣,一些比较痴爱一些,比如文字和诗歌。比如舞蹈和对味的音乐。曾有朋友让我写歌词,但是我拒绝了,我知道自己可以写得很好,但是会伤害自己写诗的内力。诗和歌词是两条路,只能偶遇,不能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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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自己喜欢的诗歌,我还是放弃写歌词,那样是可以赚钱糊口。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痴爱和痴迷于诗歌。为了它,我宁愿牺牲金钱了。等年龄老的时候,我再去涂抹歌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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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无量光阴说:我的意思是把音乐的神韵结合到诗歌里,并非是指写歌词。

而我想说:其实自己的许多诗歌,特别注意节奏的快慢和语调的缓急。一首诗歌发出去前,我会阅读20遍以上。音乐的神韵在我看来,是诗歌整体气场营造,这点超过某一个字词的韵律。现代诗的自由处,就在于打破古诗的韵律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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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直都在探索,现代诗歌里,一些字词、句子反复来回排列后,形成的诗意和回旋。这里不是简单的字词和韵律安排的问题。 曾有一个诗歌评论者,就诗歌的节奏和韵律,特别提到了我的一些诗歌,并且集中点评过。

对于一首诗歌的韵律和节奏安置和布局,要考虑整体诗歌的和谐和气场,有时不是掸眼一看的阅读就能获知的,而是慢慢地感受和感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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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情感本身,是不需要冠名高尚和低贱的,而是作者的语言功力,如何呈现他思想的厚度,并且是否能达到了高尚的深度。写诗的人,都会说自己有真实情感的,但有是没有用的,必须通过最好的文字,最好的排列,显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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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高尚的前提,是人格和文字的互相印证,不是一些干巴巴的口号和堂而皇之的伪善。岁月和时光,会自然淘汰一些“乡愿”之人和虚假的“高尚”。至于仇恨和怨念,有时很多诗人,写下它们,也不过是为了放下和清静。

我曾经说过,一切形而下的语言和诗歌文本,其本质和内涵,都是为了彰显形而上的精神实质和高尚能指。不然就的确是精神的垃圾,文本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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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我觉得歌词和诗歌,它们始终是两条道路,歌词要求,更浅显易懂,并且朗朗上口。而诗歌要求浅显易懂中,设置许多的小巷和关口,无论是写作者,还是后来阅读的人,都必须一关一关地过滤和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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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徽憩园说:我是只写诗歌的。不过,我觉得写诗歌和歌词并不矛盾。就像写诗歌的人,也写小说和散文什么的。

我的回答是:我也只写诗歌。歌词以后再说,我先生会谱曲。呵呵它们之间矛盾与否,我已经看到一些人创作歌词后,诗歌语言的松懈。写诗的人,写散文和小说,应该更优秀。因为最基础的语言关,已经过了。

微博上的安徽憩园,继续回复:恩。好的歌词也是有美丽的。

穗穗再次回复:那是当然的,而且有些好的词作者,本身就是诗人。而一些诗歌作品,如果考虑韵律和节奏方面的回旋多些,包括语言本身的美感呈现。也同样是一首好歌词作品。

[ 本帖最后由 紫穗穗 于 2011-12-9 17: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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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曾经说过,一切形而下的语言和诗歌文本,其本质和内涵,都是为了彰显形而上的精神实质和高尚能指。不然就的确是精神的垃圾,文本的败类。

我在微博里,发出此条信息后,引起了诗人抱白的反驳:易经: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诗是器,取道。你的概念——乱。

但我想说,我那句话并不乱,于是我这样回复了诗人抱白:不乱,道本身是无,是理,所有诗歌的内质,都可统称为“道”,形而上的表达和形而下的表达,都是“器”是诗歌语言表达的器物,关键是诗人的能力,让这些器物,能否抵达“道”的层面。

其后他又说:文艺显然是形而下者,形而上者是哲学。//你的意思我自然懂,我不喜欢这样的表达。道也不是绝然的形而上的理,因为“其中有象其中有物其中有精”。

这时候,罗曼岛主也参与了讨论,他说:你们的说法不矛盾啊。

由此我接着回复他们两人:的确不矛盾,谢谢岛主。呵呵,抱白,请不要忘记,只有诗歌和哲学是近邻。再有我不把诗歌,简单地归于文艺之类。大哲人和大诗人,互为彼此。

其实不管抱白如何不喜欢这样的表达,我还是会如此说的,因为下半身诗歌和垃圾派里,也有许多写得非常好的诗人存在。这就说明,诗歌文本的丰富性,是表现在内容上,而其文本的精神内质,依然毫无疑问地指向形而上的追求和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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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逼割作品《异86》

《异86》

纸做的钥匙,像一段折叠起的病历
上面停留着苍蝇,突突地把金属吃掉的苍蝇
设置成“方生方死”模式的苍蝇
你目睹这一切
你一言不发,仿佛自己被控制在一个空心的苹果里
已经被枪决的禅师
捏着幻生幻灭的子弹头
鼻孔里不停地飞出暗物质
以“无”的名义,你拥有不在场的证据
你拥有让自己成为垃圾的权利
你让一把打开巢穴的钥匙,仅仅成为
一面滋生金属的靶子



穗穗解读:今天我在《异83》和《异86》两首诗歌里,进行了取舍,来回比较之后,我选择了《异86》这首视觉冲击力比较强悍的作品。因为作者后来,在这两首诗歌之后,又贴了一首《异92》,而这首诗歌,奇异的地方,在于逼割将马丙其人,在他诗歌帖子之后,一首临屏的《异99》作品,也镶入了诗歌里,这就形成了两人的对话,诗意互动的模式。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和新意。所以我临时决定加入这一首《异92》,他新鲜出炉的好作。

本来《异83》和《异86》这两首异系列的诗歌,我都很喜欢,我曾说过我把第二首《异86》,当成逼割兄,写给我的赠诗。那天的阅读体验,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十分愉悦和快活。

在这首《异86》诗歌里,我们依然能够看到,作者对语言的、一些知识和经验体验等积累的非凡掌控力。开篇“纸做的钥匙”,引出“折叠起的病历”,以及停留上面的“苍蝇”两个鲜明的意象。而这个苍蝇,更是神奇,能把金属突突地吃掉。这一系列的,仿佛梦游症患者的神经呓语,给我们打开了一个广阔的遐想空间和诗意通道。如果说唐朝明月的诗歌语言,其非单一性语言的实质,是指向某一个明晰的事件或模糊的故事线索的话。那么逼割的诗歌语言,其非单一性语言的实质,却能指向多维发散的立体叙述环境和知识框架。从而设置出,他自我诗歌模式的——“方生方死”模式,其大开大阔的思想构架。

任何诗歌,其作者都是用语言和经验体会来营造自己的诗性空间。是作者谨慎、睿智地截取自己多年生活、学习、情感的体验,而落成的诗歌大厦。我在逼割的异系列诗歌里,不断地看到先锋特色的光芒闪现,及其立体叙述的多种可能性出入口的实质。诗歌的后半部,作者用一个“你”第二人称的叙述主体,来进行第二条线索的进行时。“你目睹这一切/你一言不发,仿佛自己被控制在一个空心的苹果里/已经被枪决的禅师/捏着幻生幻灭的子弹头/鼻孔里不停地飞出暗物质/以“无”的名义,你拥有不在场的证据/你拥有让自己成为垃圾的权利/你让一把打开巢穴的钥匙,仅仅成为/一面滋生金属的靶子”。可以说作者后面的叙述,是一气呵成,层层推进。不让读者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一气呵成的后半部,特别是这一句“已经被枪决的禅师/捏着幻生幻灭的子弹头/鼻孔里不停地飞出暗物质……”让我想到了超验主义,超现实主义诗歌的开创者布勒东“一个人被窗户截为两段”。他们都从自身的感觉,提取出了空幻的力量。

诗人通过诗意的直觉,这种直觉,并非纯粹的无意识活动,而是一种“半透明的精神之夜”,或是作者最佳的写作状态,来完成他这首诗歌整体构架。诗的本质,也可以是感觉和情绪,尤如象征主义的信条。埃利蒂斯曾说:只有感觉,才是世界上所有的诗人的共同语言。一个能够主动扑捉感觉,激发情绪,合理安置诗歌语言的诗人,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好诗人。歌德也曾说过,能够进入无意识中,天才方能成为天才。才能完成“痴人的创作”,也就是先锋诗意的完成时。有时这种超验体察,是在理性启迪和脱离理性的离心力的控制下,摆脱了美学和道德的诸多影响下,来记叙思想的。

我想说逼割有能力,也正在努力地用自己琐碎思想、知识的庞杂,将超现实中,某些毫不相关的东西,扯拼在一起,这种无意识的诗性直觉,呈现的陌生化、空幻的力量等,使得他的诗歌,在半可解读的剖析过程中,呈现出多层图层、多维棱角和多种出口的自然魅力。并且提供了借鉴文本,可供未来的写作者琢磨和思考。诗歌写作过程,有时就是自己先下地狱或魔道,尤如“我无法吹灭你的眼睛”(注:普吕多姆)的诗句,阅读者,你必须琢磨再三,才能体会其中的诗性之妙悟。

从这首《异86》里诗歌文本里,我还看到了作者,古典文学的根基和底蕴,以及中国传统思想和西方思想碰撞后,对中国诗人的诗歌语言和叙述方式,互为嫁接、浸染的变异标本。我曾说逼割,是自觉走在诗人前列的诗人,努力走出中国特色的诗歌语境,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尽管他在整合语言的过程中,还有一些力不从心和变异性的不足,但这种尝试和探索的精神,值得未来的众多写作者,拿来借鉴和参考的。




2011年12月10-12日作

[ 本帖最后由 紫穗穗 于 2011-12-12 1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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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逼割作品《异92》

《异92》

            [异99]
“本想,倒着爬。用六六大顺,洪福齐天
逼出蟹甲里衣冠楚楚的菊,对抗一个固执的
马蜂窝。横,意识深处的老酒鬼。小巷
木讷,一语不发,他把盲肠挂在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的城市剧场,用一个梦
咬住另一个,关键是,他还娶妻生子
用一个梦,阉割掉另一个。小欢喜
节节高;多好啊,这看得见的生活
有情众生,被肮脏吃掉,又被纯洁放生”

2011年11月23日22时38分,在诗歌报论坛
有马丙其人,把我的《异83》、《异86》
捆绑在雪球上,并安装了一个命名为[异99]
的鹿角
他说:
“混乱
是不可禁止的,非线性系统中,马丙的一个屁
催生了台湾脉冲弹危机”
而混沌之初,元谋人收到《异99》的电子邮件
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乱码


穗穗解读:台湾诗人纪弦曾说:“传统诗的本质是抒情,现代诗的本质是诗想”。诗想也是诗歌的构想。和作者非凡的想象力有关,这包括一首诗歌的想象和构架。是现代诗歌本质的另一种表述。

每个诗人的诗想,都有其独特的领悟和框架。现在我们来看看逼割的《异92》诗歌里,给我们呈现的想象空间和虚幻力量吧。这篇《异92》的诗歌标本,作者还是从知性觉悟的诗歌语言出发,继续加入的有意识体验和无意识体验双重的模糊关联,并且将一个外来干扰者马丙的临屏诗歌《异99》,在第一节里,全篇呈现。然后在第二节诗篇里,将这个外来干扰者的诗作,当成圣诞节圣诞老人,从天而降的圣诞礼物一般,天赐的神物,挂在了拉车的神鹿的鹿角之上。由此,产生了现在时态和过去时态,幻觉和现实之间,诗意对话和歧义对峙的三重对话诗性交织。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诗歌场景的并置和诗歌情节的悬疑性,在我们阅读者的眼睛里,不断地回旋、模糊和加剧。这首诗歌,可以说是逼割,在无意识的直觉生命体验,加入了有意识的感官探索和诗意互动。马丙的《异99》,如同其人所言,是一首伪劣复制品,而这首伪劣复制品,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伪劣和复制。在我看来,这是他阅读逼割作品中,进行的一种有意义的尝试和另类解读过程。尽管马丙,在临屏写作过程中,有着勉为其难的变异尝试,这点,在他的诗歌语言和构架里,可以清晰地看出。所以这首复制性质的《异99》,某种意义上,也是他解读逼割作品的异质光芒的谜意呈现。

现在,我们看看,逼割是如何将马丙的作品《异99》,自然地镶嵌在他的《异92》作品里的。作者在诗篇的第二节里,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准确地交代了马丙这首诗歌完成的时间、地点、背景、和人物环境等诸多要素——“2011年11月23日22时38分,在诗歌报论坛/有马丙其人,把我的《异83》、《异86》/捆绑在雪球上,并安装了一个命名为[异99]/的鹿角”。正因为有马丙这个外来者,这篇诗作的参与和干扰,才会有《异92》诗歌的随后诞生,一首诗歌偶然性落成的必要因素和动因。

我想说,这种以诗歌作品镶入诗歌作品的,安置方式,也是一种先锋结构的勇敢尝试。于是,我们接着看,作者是如何将这首诗歌里的诗意随想,和自己随后产生的诗性随想,彼此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封闭和混沌的诗意框架的。由于马丙的诗歌语言,也采用了作者的非单一线性叙述手法,由此,逼割才会用互动的模式,延续其后的诗性畅想——他说:/“混乱/是不可禁止的,非线性系统中,马丙的一个屁/催生了台湾脉冲弹危机”/而混沌之初,元谋人收到《异99》的电子邮件/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乱码。

某种意义上,诗歌的创作过程,的确是“身体在思想”的非线性呈现和非正常逻辑思维演绎、冒险的过程,于是逼割,幽默地将马丙的作品,当成一个身体气息释放出来的“屁”,引申出了一场有关政治和两岸关系的虚构危机。这样的打岔,就是陌生化的处理方式,至于其后的“混沌之初,元谋人、电子邮件、乱码”等名词和场景,不过是继续加强多维出口的突兀性和变异性。他并不想,读者的眼睛,仅仅停留于一些字面、诗性、情节的表层因素,来进行猜想,而是引导我们的眼睛,看到这些诗意呈现过程中,歧义丛生的罗马小径。这就加深了我们未来,对于诗歌内容、体裁、结构上拓展性和多样性的认知和变形范本。

诗歌中的生命物化呈现和主体认知的焦灼,与马丙的诗性畅想,纵横交错,合而为一。这种诗的构想,是一种复杂的结构。作者变换着不同的视角,让我和他之间,两者的诗想,互为彼此,暗含着我们这一代人或者下一代人,都必须面对的复杂的社会大环境和大千世界的万象归宗。诗歌的深层内涵,所形成的张力,就不是一言二语的解读,就可以获知的诗性感悟了。“乱码”“元谋人”这两个语言和意象的能指本身,就指向不确定性和模糊实质。里尔克说:“诗不徒是情感,而是经验”,那么我们从逼割的诗歌作品,同样能读到的,也是不仅仅是单一的情感性,更多的是从知识和经验积累的发散性体悟。这种“经历和体验”,是主体和客体的合一,会让众多阅读的手指和眼睛,从中迷失,又从中顿悟,是一个开放式的审美体验和存在揭示过程中并进的的遗憾、遗失过程。所以这首诗歌,我不想给它一个十分明确的定义,或许连作者本身,也未必能将其这首作品的内在含义和众多能指,十分清晰地展现给我们的阅读手指和心灵。

解读完毕后的题外话,最后,我希望逼割,能继续完成《异》系列的其他诗歌版本。既然,已经有了原本制定的计划,就该继续坚持写完。写的时候,不必太在意别人如何看。写完后,再进行自我修正即可,为未来的写作方向,继续开脱新视野。



2011年12月12日上午12点作

[ 本帖最后由 紫穗穗 于 2011-12-12 1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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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3 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利兵作品三首

6)利兵作品


前言:搜索利兵,在诗歌报发表的众多作品,我猛然发现,他也是一个老会员了。从他2006年8月注册开始,他陆续在诗歌报发表了近118首诗歌作品,中间2008年10月10日后,停止发表作品,今年的11月20日起,他又重回诗歌报论坛。之所以要在解读他的诗歌之前,将他在这里的作品,进行一个清晰的罗列和讲述,是因为某种意义上,只要我们还在诗意的生活,我们就不会忘记随时随地抒情的姿态和“墨水的痛哭”。

这个来自于内蒙古乌兰察布的诗人,用他古典气息浓郁的诗歌,语言转换空间自如的叙述姿态,甚至常常有意象浪费、布局过于细腻、繁芜的嫌疑,带我走进了他草原般辽阔、敞亮的心胸和葱郁繁茂的诗想疆土。

本来我想在《苏醒》六首的小诗里,进行一个取舍,只选择其中的三首诗歌,来进行诗意跟读和审美释放。阅读三遍后,我决定保留全部的诗作。虽然解读的时间和精力上,我会多花费一些,累一点。但考虑到这六首诗歌内在气息和内容之间的关联度和完整性,我就不妨多花些精力和时间,一一地解读并剖析之。


《苏醒》六首

文/利兵

《五月十七归来》

你如何结果我胸中的悬念?
我命生活为圆
它让我的逃遁严丝合缝,而今
一束山椿,将要罢去秋的金黄
满山百合,再也不是暮日下的裙裾

我设想,我们在麦浪间
为爱情作答。在碎叶子慢慢掉头之时,有虹
会弓成慵懒的腰,接着,再收起
那杯失手打翻的馈赠。而这

是多么艰难的一个决定啊
灯下,肃静的舞台失去歌吟
你要抽出手来,说清风
足以削去大半生的丰硕,年华,似这
根根引入心瓣的棉线。


穗穗解读:每一首诗歌,也是纸上的墨痕,是“无中生有,有中生无”的化境和存在。诗人是发现者或命名者。我读诗,有时并非仅仅从字面上来理解作者的本意,我愿意透过文字,看到隐藏在诗歌背后的叙述主体的灵魂张力和“神思”。利兵,也就是作者将这六首诗歌,用《苏醒》六首来统领。说明他前期的状态,和我曾经的状态一样,都曾停歇下来。由此才会有这第一首诗歌的诗题《五月十七归来》,也可以说,这首诗歌,是作者结束了自己的“冬眠”状态,回归诗歌之途的心曲。

一个诗人若缺乏了锋锐、丰润的想象力,他的诗歌语言必定是乏味、单调和干涩的。我在前言已经交代了,利兵的诗歌语言,有着浓郁的古典气息,注重词语和意象的截取和转换的自如感。这首归来的诗歌里,他在开篇,用一个结束的“悬念”,和自我的感受以“生活为圆”嫁接,构成开篇归来的缘由。第一节交代了归来的时节,已是春末,无论是山椿,还是满山百合,都是那个时节的草木和花卉。第二节继续深化心中的景象,用“麦浪”为爱情作答,用碎叶子、虹、慵懒的腰、馈赠一组缤纷的意象,环环相扣。而且作者喜欢每一节之间,并不断裂,注重一种句子和句子之间的韵律和气息的流动。所以,第二节转身的姿态,是用“而这”,未说完的语调和连词,自然过度到了诗篇的第三节。“是多么艰难的一个决定啊/灯下,肃静的舞台失去歌吟/你要抽出手来,说清风/足以削去大半生的丰硕,年华,似这/根根引入心瓣的棉线。”这种回旋往复的手法,也是一种诗歌常见的结构和节奏安置。作者不仅注意段落和段落之间的连接,也注意句子和句子之间的连接。我特意在第一首诗歌的解读里,点出这个特征,是因为作者后面的诗歌结构,也是遵循这样的诗歌法则的。

这首诗歌,在这六首诗作里,不算非常的惊艳和精彩。一些意象和词语,都比较陈旧和庸常。好在作者的立意不错,他是通过这一系列的俗常的画面,表明自己的心迹,人生不过春华秋实,惟有经历和体悟,你才能真正地懂得麦浪滚滚的爱情,饱满且丰美,患得患失的人生,如虹在天,有和无都是历经风雨后的真如境界。


《苏醒》

我忧心于你的秘密,在今夜
渗出芳香。耳钉是
一件穿透爱情的饰物,带着经年的疲惫

你丧失过么?
恬静的毛衣发出绵羊的咩叫
整条大街,有闲散的步履
带动尘埃,堆成我眺望的高山

硬币的反面在逃离概率
每种可能
都有被错过的危险。我在咖啡般的睡眠中
等候一种静止,染上你的颜色


穗穗解读:利兵的这六首诗歌里,都有一个“你”的身影存在,而且是一上来就交代出场的诗中人物。如此想起,这些诗歌,也可以是作者,对某人情感的倾诉之词。在《苏醒》的诗歌里,开篇的第一节,是这样流淌的:“我忧心于你的秘密,在今夜/渗出芳香。耳钉是/一件穿透爱情的饰物,带着经年的疲惫”。可以说,第一节的叙述姿态就很迷人,让人在阅读的进程中,口齿生香。他用“耳钉”这一意象,将“你”这个人物直接告知读者,这是一个爱美的女子。并且用耳钉穿透爱情和经年的疲惫,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视线,带向一条情感的小巷。

也可以说,作者,在这首《苏醒》的诗歌,渐入佳境。因为作者,注入了自我的情感因子,于是,他全篇的诗歌里,处处洋溢着丰富情感,飘浮着韵律感十足的情感音符,而这些丰富的情感音符,在诗歌中的展现,就是一幅幅我们触手可及的有血有肉的现实场景和画面。

我特别喜欢,作者的第三节,也就是诗歌的结尾。虽然他的诗歌里,飘荡着无处不在的情感音符,但作者还是极为冷静地叙述,并阐明爱情的辩证法则,“硬币的反面在逃离概率/每种可能/都有被错过的危险。我在咖啡般的睡眠中/等候一种静止,染上你的颜色”,之所以,要引出这段精彩的结尾,是想让大家,在作者娴熟的诗艺里,用跟读的方式,再次温习通感、冷叙述、冷抒情无痕的表述和运用。

这首诗歌,也是三段结构,套用古诗的结构起转承合。在三段里,将“转承”并在中间的一段里完成。诗篇中语言和意象,可谓是虚实相间、动静结合,感悟的议论和情感的流淌也相得益彰。是一首不错的佳作。



《蒙面之音》

仲秋,微凉。我逆风而你徊游于
一片深水。并不辩认什么,金合欢昌盛在
某个漆黑的寓言与朝代,我负责用我的箭矢
留下一件雕塑。那时,你正颜如白玉,空林寂寞得
也是颠三倒四

瞧,那些大珠小珠的
滚落。我的村路上有最为华丽的弦音,小鼬鼠雀跃于
林影之间,还有多刺的枸杞树、圆滑的小莲蓬
俯首皆拾的野菜籽散落民间
而你呀
一定要先抑后扬,并在一篇《秋赋》的尖锋处
杀死那个藏弓之人


穗穗解读:这首诗歌,若要归类于某种风格或风骨,我会把它,当成一首山野露宿的秋日小令来咏唱。利兵的诗歌语言,受古典的气韵浸染,有一种自在自得的内蕴流淌,一些语言精巧、华美、温婉而冷静。有人曾批评,这几首诗歌虽然气质上雍容华贵,但始终不温不火。缺少一些个性和创意。在我看来,这样的说法,也对也不对。不温不火,也是一种风格和特色,这说明作者的心境,很平和、禅定。我并不觉得一味先锋的语言和诗歌,就是好的诗作和个性化的文本。任何事情都要把握一个度,过之必是歧途和错误的论断。

任何风格的诗歌,只有作者的语言掌控得当、结构合理、气息畅通,都算好诗歌。这首《蒙面之音》里,我的确在语言的缝隙和诗意的回旋里,听到了铿锵有力的蒙面之语。这首诗作,不需要我来一字一词,一句一段地分析。大家不妨无事之时,通读五遍,就能感受到诗歌里琳琅满目的草木香泽,这微凉仲秋,这“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心曲,这先抑后扬的《秋赋》秋色、秋声等等,若你还无法领略其中的韵律之美,结构之巧、立意之妙,怕也是耳目闭塞、心智愚钝,不闻地籁、天籁、人籁三者合奏的肃杀之音之乐了。

这首诗作里,作者的叙述姿态,一张一弛,感觉和想象都恰到好处。语言和意象富有张力和弹性,让人在阅读中联想翩翩。一些古典意境转换成现代语境,痕迹也处理得比较妥当。诗是鲜活的语言运动体,作者的情绪流淌,直觉驱动,决定着诗歌语言的流动和气息的安置,虚虚实实,或断或连,若即若离,才能形成诗意的起伏跌宕、错落有致。我想说利兵的这首诗歌里,的确做到这些。



2011年12月13日上午10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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