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报》论坛

 找回密码
 注册

扫一扫,访问微社区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常见问题回答论坛建设基本法案《诗歌报月刊》在线阅读
楼主: 紫穗穗

穗言疯语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7 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妙妙 于 2011-12-7 18:29 发表

你是真正的诗痴。


是滴,是滴。穗不否认也~~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1-12-8 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紫穗穗 于 2011-12-7 23:58 发表


是滴,是滴。穗不否认也~~

痴情于诗比痴情于人要愉快很多,呵呵,“人”的事多!问候!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唐朝明月作品《纸团》

4)唐朝明月作品



前言:

今天是12月8日,深圳正午的阳光,的确光明、磊落。这么好的阳光,暖暖的,让我想到还有一些日子,就要到圣诞节了,而那一天也正好是母亲的阴历生日。我一定要好好地在鹏城给母亲过好这个寿辰去。

想着这么好的阳光,本不该辜负的,我真想把这件温暖的小皮袄,一直穿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扫净杂念,定下心来,解读唐朝明月的这几首小诗。从他11月的一组诗歌里,选择了其中自己比较喜欢和看好的四首,来进行一次文本和心灵上的双重跟读。

某种意义上,唐朝明月的诗歌,和他的名字,的确有些不相吻合的。我总能在他的许多诗歌里,读到一股杀气和某种腐败灰色的气息。或许他在不知不觉中,选择了一些颓废、灰色、阴暗和尖锐的词语,于是他的许多诗歌里,弥漫着一种撕裂和断层的血腥气。


11月诗歌

文/唐朝明月

《纸团》

我被一只耳朵捆住双手
核桃树下,狱卒不按常规地咳嗽

那个酒后没落的清朝文人
像一粒线装的花生,没有了惊天动地的滋味

它们同时滚出来,举起鬼头
“痛快啊,割头,还我一个真实的水泊”

纸色不可冒犯,当我回到岸上
不相干的竟然都是凶残,监狱里的文字


穗穗批点:有人曾经说过,解读和写作的过程,是不同的两条路径。某个时刻,或遇见、会心一笑,或电闪雷鸣、风雨骤合,更多的时候,是各自的漫步和别有洞天。

但我想说,作为一流的评论家,最要紧的,是眼力。你必须在第一时间,就能触摸到一首诗歌的内涵和内核所在。无论挑剔,还是赞美,都要能说到点子上。有时,好刀也要用在好刃上。

这首《纸团》里,我第一时间,闻到的就是杀气。想象不出,一个有着这么儒雅之名的明月,居然痴爱如此晦涩、黯淡的肃杀之语。当然作者的酒胆雄心里,还有另外一股豪情澎湃的决绝之气。我记得当时读到此句:“痛快啊,割头,还我一个真实的水泊”,我不由地拍案叫好,还把自己的茶水杯打翻了。我想说的好,是因为《纸团》为题,而它,是一个如此柔弱的意象,居然被明月,用一个虚构的故事情节,一组断续、错乱的人世截图,拼装成了一件杀人不见血光的某事件的能指“暗器”。

作者,从“一只耳朵”出发,关键是这只残耳,居然能捆住双手。耳朵捆住双手,多么不可思议的嫁接,这是一种极度夸张扭曲的图案。(解读是一个慢慢地了解过程,不深入下去,有时你很难第一时间领会诗歌的某些意象的所指,也就是一上来,会误读。)

在这里,我要提个小意见,我已经阅读明月的不少诗歌,我发现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在处理一些意象和场景置换时,也就是断和续之间的“度”的把握上,有时处理过了。而且一些跳跃转得过于快了些。这就会,让许多人在阅读中很难直接进入诗歌的内部,会产生一种畏惧的心理。

好在这里,作者断层的处理,还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里。他把我们的目光,直接带向了“核桃树下,狱卒不按常规地咳嗽”。不过是两句话,作者已经转身两次。他从自己穿越到了过去,又从核桃树,转到了狱卒。而狱卒这个人物,肯定是过去式场景的现在演放。

若不看到第三节,我是无法去考证,这个没落的清朝文人,究竟是谁了,是受到了怎样的冤假错案。关键是作者,也就是明月,我想说,这个家伙,的确给我们读者设置了众多的阅读障碍。好在我知道这个典故,也就是知道这个清朝的文人,泛指谁了。

在这里,我还是先不要,把这个谜团揭开。先说说这个题目“纸团”吧,说心里话,即便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我仍会说作者的构思巧妙——纸团,也是谜团。而这个纸团,到底是什么呢?是将死之人临刑之前,写完了就扔弃的遗书?还是渴望继续上诉的一纸揉皱的控状呢?若你不读完全诗,不知道那个典故,你就真得无法知道,作者想要表达的真实能指。不过即便不知,但这纸团,是监狱之内的文字就对了。

这首诗歌的结构两句一节,是比较传统的叙述结构。在诗歌的二、三节里,“花生”“鬼头”还有“水泊”,这三个意象的组合,让我们能看到一条十分清晰的线索。就是这个临刑之人,并不惧怕死亡。这让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明末清初的文人金圣叹。由此,这个清朝的落魄文人身份之谜团,也就解开了。

金圣叹批点许多文章和书籍,其文笔幽默,言语幽默。并且,他也幽默了一辈子,连临终之时,也要幽默一下。他身陷囹圄,将被处斩时,唤来了狱卒,说“有要事相告”。于是狱卒以为大师会和他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就拿来笔墨伺候大师。但没想到大师的“临终要事”,竟然还是幽默。金圣叹指着狱卒给的饭菜说:“花生米与豆干同嚼,大有核桃之滋味。得此一技传矣,死而无憾也!”这是金圣叹最后一句被记录下来的话。然后,刀起头落,从金圣叹耳朵里滚出两个纸团,刽子手疑惑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是“好”字,另一个是“疼”字。

看看吧,我把这则幽默精彩的故事,讲完后,我想,所有的眼睛,对这首诗歌的全部迷惑和一些意象的谜团,应该会迎刃而解了吧。无论是核桃、耳朵、纸团、惊天动地,还有花生米等等,这些线索都能和这个故事里出现的物品、情节,一一吻合了。

这里,我再继续打个岔吧,我想到了清末民初的国学大师黄侃,他在病中,弄了一个脸盆,一边吐血,一边批点自己前些日子才批点了一半的书籍。临终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过。不过很可惜,他几乎没有留下太多的书籍,因为他说,要50岁后,才开始著书立说。其最后批点的书是《唐文粹补编》,并披阅《桐江集》五册。说起这些,只是想着那些已然仙去的文人怪客,他们出人意料的绝世风采。

明月的这首诗歌,可以说,是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讲述了金圣叹的临刑之风采。不过其中有些变异的感概,若不知道这则典故和纸团的由来,那么你就根本无法读懂这首诗作。而且明月,加入了自己的讲述元素,也就是神秘和凶残两种气息相互裹胁里,透出的豪情和磊落之心。

或许明月,不打算把我们的眼睛,仅仅停留于这个故事或典故吧,所以他才如此添加了自己的感慨“水泊”,有着梁山好汉的侠义叛逆和英雄气概。


2011年12月8日作

[ 本帖最后由 紫穗穗 于 2011-12-8 22:20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唐朝明月作品《酒吧》和《水果刀》

《酒吧》

陌生男子,和父亲一起返回

这株水草被我反复揉搓,我在它的叶片上动了手脚
我读出日期,它跟着年轻
父亲从杯子出来,全身只有痛疼
可以让我抚摸。午后,我们再次相遇

我知道手脚是凉的
几十年的光阴在杯子里
攀谈,咳嗽,所有温和的液体都冷却
在此处舒缓,只剩下一把冰凉,看着父亲

和他们结识。我是陌生男子


穗穗批点:这首诗歌,有关气息方面的安排,我不知道明月是故意的,还是想通过某些停顿和磕碰,来表达出自己对父亲的一份独特的担忧和情怀呢?我读了五遍后,感觉他或许习惯了这样来断句和停顿吧。而且我从明月回帖中,可以看到一种性格上的偏执。他认定自己是什么时,就不打算听进那些耳边飘过的“风雨”了。当然也仅仅是一种猜测,不可武断地认定。想来他未来的语言和气息上,仍会改变和精进。

诗歌中一些意象出现,仍带着一种突兀性,比如“水草”,我不知道,在酒吧里,他是如何看见了这株水草的,这是第一层隔膜。对于那个陌生男子,我倒不觉得陌生吧。陌生男子,其实就是作者本人。这里面暗含着,他和父亲之间,曾经有过的疏离和一些未曾表露出的生分缘由。有时一个男人,成年后,对于自己的父亲,说出自己心里话的时候,已经是很少,这需要某一个契机,比如病中的看护和某个事件产生之后,其心里疙瘩的消解过程。

先不去猜测作者此诗的最终含义吧,我之所以选择这首诗作,看重的是诗歌里陌生化处理的亮点和他看似冷漠,其实内心火热的亲情之爱。尽管一些地方,还有些小瑕疵。但不妨碍诗歌整体的立意。作者用一种夸张、扭曲的手法,继续营造自我的诗意空间。你看他这样写道:“父亲从杯子出来,全身只有痛疼/可以让我抚摸。午后,我们再次相遇//我知道手脚是凉的/几十年的光阴在杯子里/攀谈,咳嗽,所有温和的液体都冷却/在此处舒缓,只剩下一把冰凉,看着父亲…/和他们结识。我是陌生男子”

从这一段表面冷静的描述中,我看到一个儿子,未能说出口的歉意和关爱。父亲老了,而他的性格,我估计也是一个比较内向和沉默的人。他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内心,对父亲身体的担忧,于是这一切的情绪,都在冷叙述的语言里,暗自流淌。

结尾作者,再次强调了,我是陌生男子,可想而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通过第二节的这两句“这株水草被我反复揉搓,我在它的叶片上动了手脚/我读出日期,它跟着年轻”,看似无关的所指,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妥协。或许在酒吧里,他和父亲两人,还曾为了什么事情,进行过一场争执和口角吧,我不得而知。诗歌中,依旧弥漫着一种水雾之后的疏离感。

如果你真的爱,或者有什么怨恨,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有时,我觉得人和人之间,需要经常地进行感情上的沟通。一些爱和恨,在父辈仍在的有生之年,不说出来,难道要等到他们走后,你才去抱憾终身吗?!这仍是我妄自的揣摩。说错了,还情明月见谅之。



《水果刀》

退到凌晨3点,当我解掉后背黑色的斑点
和它们相遇,我相信整个小城的胡同会拿起竹竿
扑打房檐下叮当作响的瓦楞

这些不在的人,把水果刀插在胡同的嘴巴
果子,走出房门,穿着暗红的小鞋
它们醒了,在胡同口拍照,切开每一处想要逃走的住所


穗穗批点:若要给明月的这首《水果刀》的诗作,定一个初始印象的话,我会说这是一首抽象派毕加索大师创作的《水果刀》。在这篇歧义纷呈、出口众多的诗歌里,作者继续用他擅长的“文字非单一性”和陌生化的语言,继续营造并冒险,他扭曲了生活本原的真实图层。在作者的眼睛里,所有的景象和镜像,都是混沌和背离的。线索模糊而多头并进。


退到凌晨3点,当我解掉后背黑色的斑点
和它们相遇,我相信整个小城的胡同会拿起竹竿
扑打房檐下叮当作响的瓦楞

这些不在的人,把水果刀插在胡同的嘴巴


有时我会很喜欢这类不可完全领会和解读的诗歌,它让你会来回的玩味,这些语言和句子,构成的神秘气息和所指。有时我也会,为此很伤脑筋。不过这首诗歌,给我的意外惊喜,来自于诗作的结尾处。如果说前面的全部铺垫和造境。是想让大家云里雾里的,无法扑捉到作者的最初本意所在的话。那么结尾的叙述和安置,就让这种模糊的诗意,有了一个清晰的背影和成像。

果子,走出房门,穿着暗红的小鞋
它们醒了,在胡同口拍照,切开每一处想要逃走的住所


我想说,这把水果刀,已经抽离了原本单一刀子的陈腐定义,它更像是一个法官,定性一些社会生活严肃层面事件的判决者。这把“水果刀”,已然用自己锋利的刀面,切开的我们隐秘的或已知的那些生活真相。

我喜欢这首诗歌里,不可解释的那一部分的迷人气息。作者用他独特的语言和面目,或拟人、或夸张、或扭曲、或拼贴、或通感等等,构造出了这种神秘的诗歌内质和流动的气息。一些意象仍带着遮蔽性的不可解和混沌未开。



2011年12月8日下午4点20分作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唐朝明月诗作《无物》

《无物》

它需要用排比的句子来遮盖
傍晚。一个花瓶的形状
隐下去,排成气若游丝的模具

说话,说出悬崖。被转移的一堆土

浮躁其实来自踟蹰吐出的白
它用小手搅动夜色
那些流散透空,起初我们都无物

它在花瓶熟睡,婴儿小巧玲珑


穗穗批点:谁能跟上明月的思绪,估计也算是一个天才的幻想家了哦。在这首《无物》里,作者并没有真正地执著于“无物”。而是不停地转身、转身,直到把你的头脑弄糊涂时,他才得意洋洋地停下了旋转的步伐和身姿。

我们看看作者,在语言和场景的旋窝里,都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开篇的“它”,你若不读到最后,一定是丈二昏昏,摸不到头脑。反正这个它,就这样出现了,好像无中生有。又像似舞台上魔术师的空手,凭空就飞出来一只白鸽子。

“它需要用排比的句子来遮盖/傍晚。一个花瓶的形状/隐下去,排成气若游丝的模具”,嗯,这排比的句子,是不是我们头顶的乌云或星辰呢?反正作者没有交代。这个它,在傍晚,很快地演变成了一只花瓶,并且是一个有生命体征的模具。我曾经说过,诗人在写作中,一些句子和语言营造的诗意空间,应该是可以让读者的五官无觉,都能直接地触摸和感应的,这样的句子和诗歌,才算是一首好诗的起码肌骨。

我想说明月的开篇三句,的确做到了。随后作者,接着旋转,引出“悬崖、转移的一堆土”两个更为玄乎的意象。好像一个谜团不够,接着再造出一个。更可气的是,作者继续在空中画圈,设置语言陷阱。“浮躁其实来自踟蹰吐出的白/它用小手搅动夜色/那些流散透空,起初我们都无物”,对于语言的虚实把握,这点上明月做得也不错。本来“浮躁”是抽象的概念,但是你能在明月的诗句中,就能看到了它的颜色,而这白白的感觉,又是一个犹豫迟疑、徘徊不定的动作“踟蹰”来呈现的。其后,“它”那个花瓶状的模具,好像活人一般,用自己的小手,搅动夜色。由此空气中,那些未曾诞生的“我们”,的确在没有出生前,是无物的。

这首诗歌的结尾,点题的同时,却没有破题,因为题目是《无物》,而现在它,已经成型,是一个熟睡中小巧玲珑的婴儿。

在明月的这四首诗歌里,只有这一首,让我们读到了一种安详的气息和人间的温情。虽然这些画面和内涵,或许还有另外的暗示和能指,但是作为读者的我们,读到了什么,就说什么,有时不必纠缠于作者最初想要表达的本意。

——“它在花瓶熟睡,婴儿小巧玲珑”。这样的收尾,以及全篇的谋局,还隐含着,我们作为一个生命体,从无到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过程。


2011年12月8日下午5点作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1-12-8 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紫穗穗 于 2011-12-7 23:56 发表


好啊,对了,你老公的外语一定很棒的。

谢谢妙妙~~太好了。等他考研结束,先祝福他一定能考上。

2013年考研,前二个月就开始用功了。他在主攻英语,最最头疼的语言!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穗穗解读——逼割作品《异91》

5)逼割作品


多余的前言:

这些年来,在诗歌报论坛,曾经涌现过众多灿烂的星光和奇幻的月华。而逼割其人其诗,该是这片星光中,最为璀璨亮丽和特立独行的一颗星子。我曾和他,在回帖中多次交手和交流,说交手,是因为我们曾在诗歌报“新红颜写作”的命名和讨论贴里,来回多次交锋。当时的氛围,的确有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原本此贴,是大家讨论《天涯》主编诗歌评论家李少君,带头发起的所谓“新红颜写作”命名的真伪性,以及其社会意义和价值的讨论贴。因为“新红颜写作”的命名,本就是一次男性诗人和诗坛话语权中心,对一些网络女写手,其写作意义的误读和自以为是的冠名。当时许多的女诗人,都觉得这样的命名极为无聊、搞笑和混球。由此引发和牵动了各个论坛的集体讨论和辩论。“红颜”本来的寓意是好看的女人,暗中也寓意薄命的概叹。而“新红颜”,更是不知所云。大家看看,如此命名女性写作,是不是很荒谬的事情。

我那时并没有想到,这会是自己和逼割兄,第一次交锋中的正面对决。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也未免苛刻了些。但是,人与人之间,或者说中国诗坛,男诗人和女诗人之间,的确存在着巨大的误解和彼此的漠视。当时我和逼割兄的讨论,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命题,而是转向了许多男性诗人,对中国女诗人群体集体的误读和不屑。

那时的逼割,对于中国的诸多女诗人,存在着偏见和漠视。他曾说:我对女人能否写好诗一直比较怀疑,而且一直怀疑中……意思大概如此吧。我当时的反应,也是非常激烈的。说心里话,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在场的阅读者,诗歌现场的巡视者。我若没有读过几百个以上的女诗人作品,我想那时我自己,也就没有底气和胆量,来理直气壮地回复他。

我知道,某种意义上,很多男诗人,不过是自己埋头写作,其阅读的圈子并不大,而他认可或认知的一些诗人,更是带着地域、偏好、性别上局限性。在这个讨论贴上,我把自己多年来心里想说的话和一些郁结于肺腑的诗观,全部地倾吐出来。

我说:“嚣张,过分,不知所云。你还何需夜晚,就你白天好了。不客气的说:我还没有看到几个心胸宽广、行为坦荡的男诗人。大多龌龊、狭隘、诋毁!任何命名都是一种限制,是象征秩序的格式化。在说说这句吧,写诗,其题目,也是这样的命名限制。也有必要的格式标准和一定的语言秩序。我想说的~~不是你的建议有什么错,而是态度。对待诗歌文本、对待女性诗人的姿态,实在是过分、片面,甚至嚣张。我同样怀疑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能否看得见,脚下这广袤、沉默、包容的大地。

其实,有很多人,他们的内心还是婴儿期,所以他们表现出极大的自信的同时,掩饰不了内心的空荡的自卑。一群自以为是的诗人,一天晚吵吵闹闹,争名夺利,互相诋毁。当面说人话,背后说鬼话。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安静的写诗啊。我还想说:什么新红颜写作,那也是男人们无聊的戏侃,一次噱头,是对女性写作的二次侮辱。如同你的口出狂言一般,是毫无意义和根据的。这个诗坛,特别是中国的诗坛,一群冠冕堂皇的诗人,正衣冠楚楚地占据着主席台,后面跟着一群数目可观的~~~主席团成员。这里,很少有一朵花、一片绿叶说话的权利,更别说野花野草了……”

当时说了太多的话,如同狂风暴雨的回复和各类寓言似的极尽嘲讽。如今想想,自己某个时刻,就是堂吉诃德般的无畏骑士或罗马角斗场的血性斗士吧,当时我对逼割兄无心的狂妄论断,回复的一些话,的确是过了些。

我在这里,在解析其诗歌的前言,再次向他致歉。但是如果没有那次精彩的交锋,或许我还没有机会或机缘,将自己的目光专注地投向逼割的名字,透过他的异端语言,看到他诗歌面貌下隐藏的奇彩和刀锋。有时,男人和女人之间,是需要彼此了解和宽容的。

我想说,这个诗坛上,真正安静写作、沉潜的背影里,有许多不求任何名利得失的好女子,只因今生心口有爱、有情,而不得不写,不痴……诗坛的话语中心,或者男性诗人们,你们可以批判她们的诗歌,可能不是最好和最入流的,但不能否定她们集体的努力和同样硕果累累的诗歌成就。


《异》系列选三

文/逼割

《异91》

月亮在上面扭曲,一团被烘干的痰
狱警交给囚徒的衣物里满是海洛因,
不必多讲,头戴齿轮的学生
在舌头上刻下薛定谔方程,
蛇必然从笔芯里爬出,打印机必然滚出判决书
腾讯网必然弹出切尔西VS利物浦的新闻
不必多讲,狱警拿着一条软中华
扔给头戴齿轮的儿子,“明早送老师去”
这些都是假设,水波遭遇音波
黄昏被黑夜置顶,河流被切成贡品
燃指现佛的人,用戒尺丈量
冲压机床和急救中心的距离
此刻,“腰斩”的批示正向往着“凌迟”①
此刻,你正把一杯普洱,从一个杯子倒进另一个杯子
你正把杯子两个汉字,从马桶搬运到碎纸机
此刻,转基因的苍蝇,正把把疟疾从《黄帝内经》播撒到利比亚

①见轮回的马《弄子坪》


穗穗解读:自从逼割来到诗歌报论坛,也该有2年多了吧。他的诗歌,我曾经系统地阅读过。
我在自己博客,给他的标签是:一个散发着异质光芒,自觉走在革新前列的诗人。

他也曾在自己的一篇诗歌贴里,和我简短地交谈过,他本来打算写满100首《异》系列的诗歌,就此停下来,开始转方向。某种意义上,他自己,对于这种类型的题材已经在长期的练笔和探索中,产生了厌倦。

我曾经说过,一个诗人,若要狂妄、目中无人,前提是自己的诗歌文本,是拿得出手的,经得起大家的推敲和集体批判的。是需要有真正的实力和资本的。

之所以在解读逼割几首《异》系列作品之前,我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前前后后地交代,和他这两年来众多交锋和言谈,是想大家,在没有阅读他诗歌之前,就有一个心理准备和初始印象。因为他的诗歌,他的语言,及其诗歌里蕴含的诗意符号,并不是一个初写诗歌或刚刚学会解读的人,就能一下子介入和读懂的。

他的狂放和傲气,的确是有根有据的,如同他琳琅满目的变异语言和意象。你能从中学到许多未知的知识。某种意义上,你在阅读的过程中,还会一再地感到自己的苍白和无知。这点上,我尤为推崇逼割诗歌语言上的诸多尝试和诗歌内容的庞杂博学。

《异91》,这里的题目本是一个标本类的符号,所以我曾在随手的阅读和批点里,已经申明。大家看看这首诗歌里,极为丰富的异端词语和意象,在这里,我就先简单地罗列一下:狱警,囚徒,海洛因,头戴齿轮的学生,薛定谔方程,打印机,判决书,腾讯网,弹出切尔西VS利物浦,软中华,音波,贡品,戒尺,冲压机床,急救中心,腰斩,凌迟①,普洱,马桶,碎纸机,转基因,疟疾,《黄帝内经》,利比亚。如剑客所言:“这么多名词,不晕也难啊。”

我们还没有介入诗歌,已经被一长串的名词和意象,打得晕头转向、稀里哗啦了。好在,一个解读的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忘记自己的喜好和偏见。你一样能层层地剥皮,将诗歌里所有陌生化的枝节、修饰、干扰去除掉后,诗歌就成为一副赤裸的骨架。这时,你就不会被表面的繁花遮目了。

我曾经说过:异的本意,有时可以泛指一切的“异端、异志、异质”。但不是简单的大杂烩,也不是硬性的隔膜,和神乎其神的胡扯胡诌。逼割的诗歌,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介入和简单领会的。他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和才学,给我们营造了一个既开放又自闭的笼子或房子。我说他开放,是因为对于真正能读懂的人,这就是开放的。而对于一个积淀少、头脑简单的人,他的诗歌,可以说就是一个水泄不通的铁房子。一些解读的眼睛,的确就成了瞎子脸上的摆设。

我在极为欣赏逼割诗歌语言的同时,也批判过他:一切的炫耀,都要适可而止。即便要表现,也是隐含在其内的微妙。不刻意,不生硬。以混沌、不明确、四分五裂,作为一种“异”形。若是这样的话,这个路数,有时也未必就对。但是可以作为《异91》的标本,也不错。

这首诗歌,其实在他贴出来的那天,我就已经解读明确了。并且因这首《异91》诗歌,我知道了薛定谔方程。能将自己所学、所知、所感、所悟,自如贴切地镶入一首诗歌里,也是自己未来努力的方向之一,我也曾在自己的许多诗歌里,多次地尝试和探索。而作者,更是老于此道。他把诗歌,有时当成思想的器皿、知识的百宝箱、情绪的跑马场。用魔方般的构架,进行着许多有趣、有益的探索。

我通过层层的剥离,去除了其中所有陌生的气息和枝节后,依然将这首诗歌,定义为好诗。当一首作品,被解读者,不停地砍伐,变成一副赤裸的骨架,这首诗歌内在诗性和诗意,依然可以成立,就是一首难得的佳作。

知道了薛定谔方程的所指——量子力学中的一个基本方程;知道了切尔西VS利物浦,是作者即将收看的凌晨英超联赛;知道这些都是假设和名词,都是作者的障眼法和绕来绕去的深奥。这首作品的内质和光芒,就自然地显现出来了。

其实作者,是一个十分清醒和有良知的诗人,他内心的焦灼和能指,总是隐藏在众多语言和名词的背后。而这首诗作里,他通过这句“燃指现佛的人,用戒尺丈量/冲压机床和急救中心的距离”来承接上下,并且概括全篇。此后的诗歌后半部,才是这首诗歌的意义所在和真面目。

从语言层面来说,作者一直先知先觉,努力地超越庸常的词语和众述能详的贫乏,给人以耳目一新、不同凡响的感知。而其娴熟的诗艺和繁杂的内容,又给我们的眼睛,无限联想和延展的空阔。如莫寒语:技巧、韵律以及其他,有,当然更好。无,亦无大碍。

这首诗歌上,作者也曾自己坦言,整合的力量有些力不从心,有立不起来的感觉。而我对这首诗歌的最后批点是:这首诗歌,并非没有立起来,而是有着场景并置、语言整合上的不完整性,这有待未来继续斟酌和修改。不仅如此,此诗,扣题。的确有异质的光芒闪现其内。

我还想说,逼割是一个有内涵、有思考的人,而且是一个无畏无惧的语言怪客,时代前列的清醒者。他自觉地走在诗歌探索的前沿阵地,也走在众多诗人的前列,这点是我尤为欣赏、欣慰和推崇的。



2011年12月9日上午作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这个人,音乐、舞蹈、运动和绘画都喜欢。一些是皮毛的兴趣,一些比较痴爱一些,比如文字和诗歌。比如舞蹈和对味的音乐。曾有朋友让我写歌词,但是我拒绝了,我知道自己可以写得很好,但是会伤害自己写诗的内力。诗和歌词是两条路,只能偶遇,不能并进。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自己喜欢的诗歌,我还是放弃写歌词,那样是可以赚钱糊口。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痴爱和痴迷于诗歌。为了它,我宁愿牺牲金钱了。等年龄老的时候,我再去涂抹歌词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无量光阴说:我的意思是把音乐的神韵结合到诗歌里,并非是指写歌词。

而我想说:其实自己的许多诗歌,特别注意节奏的快慢和语调的缓急。一首诗歌发出去前,我会阅读20遍以上。音乐的神韵在我看来,是诗歌整体气场营造,这点超过某一个字词的韵律。现代诗的自由处,就在于打破古诗的韵律桎梏。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直都在探索,现代诗歌里,一些字词、句子反复来回排列后,形成的诗意和回旋。这里不是简单的字词和韵律安排的问题。 曾有一个诗歌评论者,就诗歌的节奏和韵律,特别提到了我的一些诗歌,并且集中点评过。

对于一首诗歌的韵律和节奏安置和布局,要考虑整体诗歌的和谐和气场,有时不是掸眼一看的阅读就能获知的,而是慢慢地感受和感应的。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情感本身,是不需要冠名高尚和低贱的,而是作者的语言功力,如何呈现他思想的厚度,并且是否能达到了高尚的深度。写诗的人,都会说自己有真实情感的,但有是没有用的,必须通过最好的文字,最好的排列,显现这些。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高尚的前提,是人格和文字的互相印证,不是一些干巴巴的口号和堂而皇之的伪善。岁月和时光,会自然淘汰一些“乡愿”之人和虚假的“高尚”。至于仇恨和怨念,有时很多诗人,写下它们,也不过是为了放下和清静。

我曾经说过,一切形而下的语言和诗歌文本,其本质和内涵,都是为了彰显形而上的精神实质和高尚能指。不然就的确是精神的垃圾,文本的败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我觉得歌词和诗歌,它们始终是两条道路,歌词要求,更浅显易懂,并且朗朗上口。而诗歌要求浅显易懂中,设置许多的小巷和关口,无论是写作者,还是后来阅读的人,都必须一关一关地过滤和转弯。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徽憩园说:我是只写诗歌的。不过,我觉得写诗歌和歌词并不矛盾。就像写诗歌的人,也写小说和散文什么的。

我的回答是:我也只写诗歌。歌词以后再说,我先生会谱曲。呵呵它们之间矛盾与否,我已经看到一些人创作歌词后,诗歌语言的松懈。写诗的人,写散文和小说,应该更优秀。因为最基础的语言关,已经过了。

微博上的安徽憩园,继续回复:恩。好的歌词也是有美丽的。

穗穗再次回复:那是当然的,而且有些好的词作者,本身就是诗人。而一些诗歌作品,如果考虑韵律和节奏方面的回旋多些,包括语言本身的美感呈现。也同样是一首好歌词作品。

[ 本帖最后由 紫穗穗 于 2011-12-9 17:04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关闭

站长推荐上一条 /1 下一条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诗歌报 ( 沪ICP备05009012号-2沪公网安备31011702001156号

GMT+8, 2025-10-15 05:48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