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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现代诗应该写得比较好懂
尽管难懂的诗作中也有写得好的作品,但好懂是诗作流传的重要条件之一。音乐界也是一样,越是难唱的歌,就会越难流传。2008年北京奥运会会歌《我和你》的演唱难度很大,尽管歌曲不错,政府也大力宣传,但时至今日,大江南北都没有多少个人愿意传唱。现代诗领域也是一样,好懂的诗作,喜欢的读者才会多。例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余光中的《乡愁》的影响力都非常之大,流传也非常之广,你看其中哪一句或哪一段让人晦涩难懂了?席慕容、汪国真的诗集也都非常畅销,你看其中哪一首晦涩?
好懂当然重要,但好懂的标准是什么呢?笔者认为,好懂的标准是至少应让初中以上水平的人中之绝大多数都能看懂。因为这这种文化层次的定位,才是诗歌受众的绝大多数。但是,现实中,不少现代诗作者总是刻意追求云里雾里的感觉,自以为越是写得难懂的诗作,就越能彰显自己的水平之高。这实为现代诗创作的一大误区,也是失掉读者市场的主要原因。再难懂的诗,也不能让一个大学生借助《辞海》都还看不懂。果真这样,试问你的大作还剩下多少个读者?你以为真有大学生捧着《辞海》来阅读你的现代诗吗?古代文人的文字功底普遍超过我们现代的人,你看他们创作的千古流传的诗词经典作品中哪一首晦涩难懂?
现代诗的发展曾经出现过朦胧诗,但朦胧诗最早是产生在文革时期的“地下诗歌”,在当时看来是具有反社会性的,之所以朦胧,是为了逃避当局的打击。例如,朦胧派诗人食指在1968年写的《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我的心骤然一阵疼痛,一定是/ 妈妈缀扣子的针线穿透了心胸/ 这时,我的心变成了一只风筝/ 风筝的线绳就在母亲的手中……”这诗中的“妈妈”绝对不是指作者的生母。诗在后面也指明了“妈妈”就是“北京”,但也是以部分指代全部,北京是祖国的政治中心,实指祖国。自古“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在游子离家时对母爱的感受往往都催人泪下,怎么可能变成了穿透孩子心胸、让孩子无比痛苦的针线呢?回想文革时推行过的一段愚民政策,让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作者写作这诗之时,正座在离开北京,去山西下乡的列车上,前途未卜,感觉自己被祖国抛弃了。祖国就像操控风筝一样,把自己完全控制了。要想抗拒知青下乡的政策,是不可能的。作者爱国,但报国无门,所以心中骤然疼痛。这类诗带有政治性,但司法机关要追究作者之法律责任时又非常困难,因为写得很朦胧。朦胧诗在当时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它能呼唤人性,引人进行理性思考。随着文革过后,我们党实现了伟大的拨乱反正,推行依法治国和改革开放,尽管朦胧诗还延续了一段时间,但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可惜的是,时至今日,还有大量所谓的诗人刻意模仿,把诗写得比朦胧诗还难懂,以为这样就可以实现高深莫测或自成一派了。其实,难懂不等于水平高,好懂不等于没水平。真正的好诗,应该是既写得好懂,又富有诗意。这才是最难写出来的。
梨花诗其实并无诗意,也无水平,但至少好懂、言之有物。较之难懂的晦涩诗来说,更受读者欢迎!
(四)现代诗应能比较自然地入韵,但不刻意去追求押韵
诗界有人提出,没有平仄格律和押韵的作品都不是诗,五四以后的“新诗”都只能算作随行体文学。这种观点我不赞成。一首作品是不是诗,这不是谁说了算的。诗在本质上区别于其它文学体裁的特质是诗意,并不在于它的外在表现形式。古今中外各种语种的诗歌,都说明了这一点。当然,韵律感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表现出诗中的美感,同时,诗入韵后也能更好地让读者记住,颂读出来还有一种听觉美,这样,喜欢这首诗的人就会更多些,也就更有利于诗的流传。一首现代诗能比较自然地入韵是很好的,但是,刻意去追求押韵会损害诗的内容,万不可取。顺便提一下的是,韵律感不仅仅靠韵来体现,它还包括平仄格律和句式结构,即前面提到的节奏美之问题。
(五)现代诗应有一定的思想高度
诗人的人格应该是伟大的,诗人的胸怀应该是宽广的,其追求的应该是真、善、美。诗可以反映下层社会的呼声、弱者的灵魂,但拒绝为强者辩护和宣传。至于低级、下流、庸俗、不道德、不健康、非正义之类的东西,都不宜写进诗中。缺乏思想高度的庸俗之作,在网络上传有很多,我就不举例了,以免影响读者的心境。诗是用来陶冶情操的,看后让人恶心、反感的作品,还叫什么诗啊。
诗的思想高度是靠读者领悟出来的。伸长脖子,扯高嗓门,大喊各种假、大、空的政治口号,并不是什么思想高度。诗歌作为一种文学艺术,它不应该带有任何的政治色彩。文学艺术作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它是没有国界、没有人种区分的。带有一定倾向性的作品,其诗的品格也就不高了,更不是什么思想高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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