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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周飞雪

《飞雪有约》七月份访谈人物黄海声---致虚极,守静笃,听来自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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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1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9-7-10 17:06 发表
历史渴望拯救,一如花朵渴望太阳。这种“渴望”,不再是艺术家的直白而是作品内在表达。许多艺术家一生都在寻找着能与自身个性、思想、情感相和谐的艺术形式语言,但这种寻求完美和谐之路是多么的艰辛与偶然.
画画要 ...


一个真正艺术家是在如沸似焚的煎熬体验中置身顿悟那浩瀚璀璨的智慧的澄明的。是啊,在文本中如何内在表达迷途中渴望归返沉沦中渴望救度的宏大画面与节奏旋律对一个艺术家来说真是一个严格的标准与悠久的诉求啊!历史上很多流传至今的史诗都经历了种种艰难。比如《诗经》、《楚辞》、《荷马史诗》、《神曲》等等。

无比感谢这段评论所弥漫出的非同凡响的理解和默契!


我在阅读这段文字过程中仿佛看见了来自自己精神深处一种精神实体衣带飘飘扶摇直上,不用说是因为在层层敞开的意境中得到了净化与升华。我敬畏这段文字精确清晰无比透明的方向可以让我频频去遥望、呼吸并遵循。我也好象身临其境般见证了自己作品的产生过程。

我仿佛直觉到你对美术以及《文心雕龙》《二十四诗品》以及西方现代文论等等精深修养,以及对种种方法在深层吹拂摇曳出的神韵内涵的洞悉。

是啊,总是有一种种纯正的真美可以让我们在无止境的描画中历练完善着我们自己。就如屈原是在《离骚》等等李白是在《将进酒》《梦游天姥吟留别》《蜀道难》等等······写作中成就出了自己······八大山人在那孤零零鱼和鸟的大眼睛的点画中······倾泻孤愤超拔出自己。

是经历了种种艰辛,这并不讳言。不过,当抵达到了一种抵达,种种艰辛就化为了峰峦叠嶂之上的层层妩媚的云烟。


再次问候!就象所有的问候一样!

[ 本帖最后由 黄海声 于 2009-7-12 1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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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1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凝视与念唱》(长歌)

是否还有  那么多泪滴  能供我
骑着大象  围绕着远方的红日  哭泣

是否还有  那么多碎玉  能让我
痛别寺院  在一片竹林里沉睡

是否还有  那么多  没绿化完的家园
回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  却站在门外
东张西望  犹犹豫豫

是否还有  足够辽阔的山河  日日夜夜
呼唤我  在它的水火中  走得更加遥远

够了  够了  仅仅  一口呼吸
就让我  打动了  纷纷大雪中嚎哭的圣贤
那就  真得  回来吧  抱紧自己的棉袄
立在苍松红日的  右边  再右边
一起把  那只要饭碗  悄悄推到一边

唉  干枯的日月  唉  磅礴的酒肉
多少人  在一种滔天翻卷的气味中  醒来
一道道  手电筒的剑光下  低头俯身
面对着  自己的  一堆堆白骨
求情奸笑  神色诡异

唉  还有那  总也  少不了的  贫瘠的法律
还有  澎湃中  汹涌中  不断爆炸的好友亲朋
还有  还有  向下走  向下走
一筐筐  一车车石头  和风细雨中
和卫星  成了最好的邻居

数不清了  越来越多的人  在铺天盖地的镜子中
找到了自己  可我却  并不在乎自己  层次分明的来历

越来越多的人  在寺院台阶下熟睡  可我却在
自己的疾病中  一天天习惯了  无所作为
只是常常  遥望着空气中  走来走去的人影
心中才泛起  深深的质疑  和一丝丝  影响的焦虑
有时  在粉红的山河间  翻过身来  看见了  
看见了  那一片片的飞翔  突然俯冲下来  
围绕着  狰狞的野菜  旋转流泪
“快睡醒了吗”  “是否真得已经痊愈”
每一次  都是这么  恍恍惚惚  
每一次  都是这么  不明事理  

还是回来吧  回到那  被高速路  弄乱了的田野
还是回来吧  凝视着那  时而棕红  时而漆黑的
大河依然  向东而去  是自己的眼睛  已经近视
还是那  飘浮的肮脏与罪恶  已在大雾里
接近了赤裸裸的光速  “颜色  我已经没有了
自己真实的颜色”  “可能  可能  仅仅剩下了
那很难被  赦免的罪恶”  多么清醒啊
答案  答案  有时突然变得  不再那么重要

多么幸运  只要仔细聆听  就会有密密麻麻
来自空白中  淋漓的雨露  向我们悄悄问候
蹑手蹑脚  偷偷笑着  向前走吧
别再惦记着  有什么影影绰绰  跟在你身后
“鬼有鬼的用处”  它们自己也曾在  血红的深夜
信心十足地  发誓诅咒  带着先天的绝望和丑陋  

一声声咳嗽过后  一盏盏灯随之熄灭
今天  夜色茫茫的今天  彼岸的彩虹还再
迷迷糊糊地  为谁撑腰

好象有一种预感  身在此岸  心事萧瑟又绚烂
好象一直能够看清  是谁  一边无私地  将我接见  
一边还有幸手捧着  群星的经卷

无论  无论有多少话  已经被它们说完
哪怕  哪怕有多少土壤和树枝  
被它们  悠久又遥远地  霸占
天空  天空最虚无的高处  总会有
一座座大殿  还有一层层光线  突然敞开  涌现
雷霆  清脆饱满  好象一直在  耳边悦耳地震颤
“到前面来吧  认领你的幸福  高贵  久远”

有时  是幸福的哭泣  突然在  霞光和细雨中  
变得缓慢  有时  真得就在有时  看  或者听  
或者干脆谢绝这些  仅仅用直觉感受
还是赎回来了  那一吨吨  苍翠的空气
眨动下来了  那浩瀚轻旋  映着霞彩的  露滴
将一座座淡蓝色的青山  缓缓降低
多么鲜明  清澈  多么慷慨  公正  是谁又将
无边无际的  粒粒水滴  都已经轻轻地  放回了原处

2009-4-20

《大殿深处  苍翠晃眼的汪洋》

这么快  找到了苍翠的先生  失传的春风
这么快  找到了生硬的把柄  鲜嫩的白斧  

该开凿的还在开凿  该改造的还在改造
可更多的人筹划出的  仅仅是水位高涨的哭声

略加仔细  就会看清  一片片墙上
磅礴的锈迹  刚刚被霞光  染上了金碧辉煌的凛凛威风

一层层密码的翠绿  也突然翡翠化了
翡翠在啰嗦  翡翠在呻吟

锁孔或者指缝里  汹涌着  一银河系的大火  是的  大火  
仅仅在深夜  它才羞涩得  不再是大火

大桥下  翻卷着  撕心裂肺的咳嗽
更多的龙  在穿越大殿  更多的蝴蝶  在翩翩认错

再教导一次吧  那一树树  干紫的苗须
在镶嵌着  满园春色的墙壁前  美滋滋地升起

醒了  皮肤上的泪滴在摊开

够高了  在紫霞中披着雪白的风衣
打开了  打开了  一个白天名叫媚娘的人
已经在九重天的  竹林大烟里  徘徊邀宠
多臭美啊  回去的路她  也竟记得   清清楚楚

水更浅  对于潺潺的呼声
他从来不信也不听
他  手里横着  越来越长的竹竿
一天天  他  只关心  井壁上  一道道裂缝

竹篮子有竹篮子的  坏心计
他  同样也并不关心  一滴  一篮或一江水的秘密
是否在今夜  会审理得  清澈见底

更多的窃窃私语  更多的炊烟  幻幻虚虚
更多舒展四射的墨兰叶子  一夜之间
全部复活  然后款款离去

一幢幢  霞光里的木塔  一层层更高处的  密码在亮闪闪
我知道  你看见了  这一次  也肯定会说  没看见

凛冽的鞭锋  天大的胆量  放牧着远方的孤烟
一个个肥胖臃肿的  幼童  怀抱着  咄咄逼人的文艺女兵

刚刚雕刻的图腾  憨厚  刺眼
大生产过后的土壤  滚烫  柔软
少女们  也都过来了  还有落在最后边的  白骨小妖精
多么羞涩啊  躲过了最后的盘查  她们千里迢迢
前来歌颂  前来进行  百年不遇的  批评与自我批评

2009-4-20

《空虚的日月  凄凉的鲜艳》

这一次还是火红  和我一起悄悄跟在了后边
为了再去刻画  大殿里高悬的一张张  穷人的老脸
仿佛还是  火红的风  哦  螃蟹熟了  枣儿红了
多好的季节  愿意作为我的背景  而那接近了光速的颜色
在我心中  披上了一层层薄冰的雾霭
多好的惩罚  把埋没在手心里的山河  秘密搜刮然后带走

还是那种苍茫的气息  那下落不明的好汉的座椅
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  我再也不愿意自己孤零零  一个人去看

躺在树叶上  秘密的情感抒发得  缠绵细腻
浮游在深水里  撩拨着那些气泡  吁吁气喘
围着一摞摞盘子碗  旋转并且说:论坛论坛  火力火力
蒙上被子在被窝里  屏住呼吸发着短信:别再问了  还是在那里
躲在玻璃后面  哗啦着冰冷的剩饭:我要将债还清  我要将路走完

就是在今天  满桌的剩饭已经无法吃完
就是在今天  网速慢得让我泪流满面

短信  短信  越来越纠缠不清的自我旋转的电流  让我无比厌倦
放弃吧  放弃吧  今夜这火辣辣红艳艳的晚餐被恶毒地  倒在了沟边

有时是我  路过一片空虚  有时又是  空虚绕过我自己
只有到了  晚霞峥嵘的  最后时分  我才分明听见
又有人  坐在  最明亮的空气上面  轻轻叫喊:四川  四川

2009-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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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1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云朵霞衣浮卷歌》

出来了  经过了红日  
经过了康乐大药房  
带着线条散步的人  
与三条大鲤鱼在《藻鱼图》里  
轻轻落水  旁边  旁边  
“小鸟儿”电动车在降价  
“罗马假日”在优惠

梧桐树下的工商银行  
工商银行旁边  那条鲜花盛开的小巷  
出现了  突然出现了  
那最难辨认的繁体老字  
明刻本  明刻本  一本《断易大成》  
让他一步步向那个
四合院的废墟  心乱如麻得后退  
“小民何求  就是要活”  
柴门萧瑟  近百的老人为谁而活
白发扑面

霞光烧变  上林苑斗兽人  所有的脸  
而活到了今天的人  跑遍榜眼街  所有的书店  
细雨覆盖了暮春的热泪  他跌跌撞撞  
争分夺秒  开始背诵《美学散步》中
令他魂飞魄散的另一章  的另一篇  
难道还要寻找这一本  《美是自由的象征》  
不能灰心  不能放弃  美  叫人心碎的美  
自由  风里来雨里去的  伪自由  
象征  主义得让人  烦不烦恼不恼的
绯红恐怖的象征

把枣红马的缰绳  扔在一边  背手抬头
紧锁双眉  看见了  木桩挂下的布丝儿  
布丝儿  布丝儿  谁曾经一丝不挂  
谁曾经身上棉袄成堆  针尖儿似的闪电  
刺穿这恶毒的阴谋  惊天的秘密  
“谁为你  披枷带锁边外去充军  谁是我披麻戴孝人”  
凛冽寒风中  谁回到了上蔡县  
谁离开了水西门

把枣红马的缰绳  扔在一边  
身份证  身份证领取速度快得  那么可爱  
可爱得让人摸着胸口在  原地痛痛快快地  徘徊  
“双塔寺前分别后  倒有几载未相逢”  
这一次  这一次  春风杨柳中  肯定能够相见

苍老了  环保局的炊烟下  
他开始感谢  这一块块画像砖
导引图  导引图  古老的筋络里  
我徘徊在看守所的长廊里  泪如雨下
铁条间的月光  清澈蔚蓝的问候  
漫山遍野的穴位  在悄悄变化  
藤蔓在开花  蚕丝在垂落  

玛雅  玛雅  没有顶端的金字塔下  
她突然转过身来  紧紧握住离她不远的
那个白种人毛茸茸的双手  今晚  今晚  
大水边  客栈的屋顶唰唰漏雨  
紧紧搂住“粉形菊树纹瓶”的黄种女人  
望着门外的波涛  脸上起伏弥漫着  安详与惊恐  
“人在时  我沉默  人已去  我复何说”  
拿着水晶  握着手电  水晶供身边的松鼠嬉戏  
手电用来  照穿那一柱柱烽烟

突然成熟  突然麻木  他一眼又一眼
遥望着对面  人民法院上空  白狗似的云
多么年轻  突然摔倒  突然爬起  
经过平安保险  呛得人头晕目眩  恍恍惚惚的芬芳
辐射出  接近了光速的缓慢  美得多么过分  
三少女  三步三摇  三晃  三仰  三望  三拧  三窜
狂笑着挥手散花  扬长而去  破碎的开心  
妖艳得荒凉又空旷  水灵灵的责任  哭泣  哭泣  
他不忍心不完成这  无比透明的任务

仰天又回头  一滴滴  一串串  
他疼爱那片最陌生的白云

油烟滚呛的嗓音  火辣辣的
腔调阴森森  破碎  破碎  
他狼吞虎咽着  这个没完没了的词  
绕过了  图书馆对面的女人堆  
将大把钮扣扬向路边  
阴沉着木瓜脸  笨拙地埋怨  通宵达旦  
看也不看那儿一眼

煎熬啊  煎熬  错乱啊  错乱  
双眼直勾勾  抓紧了这个夜晚  
没有辣椒  没有特工
没有那一瓶瓶叫人惨叫的  矿泉水  
谨慎啊  谨慎  这个季节谨慎得
叫人落泪  叫人心碎

凝视啊  凝视着“粉彩八桃过枝纹盘”  
忘记了谦虚  也退隐了恶意  
暂时不再想特工和情报局  
太过分了  客套礼仪的暴风雨  
多少人群  瓢泼而过  不动声色  
掩饰着早已揭不开锅的
满屋幼芽及雏鸟的  那个大秘密

四声猿  四声猿  怪异的朝气  
憔悴的山河  多少青年又苍茫地老去  
扭回头  嘿嘿傻笑着  盯着折折叠叠
屏风上  苍松和柳枝间的春宫图  
没有老去的  谁在竹林里伐竹  
松林里斫琴  风神高俊  
谁在蕉林酌酒  乐知天命  
谁在风月中争奇  
谁在便桥上会盟  白鹤  白鹤  
飞越了长江万里  向西  向西  
遥望见了“面包和鱼的奇迹”  
谁在水波廊下回头  看着白日云线下
桌案旁的两个  白雪般的寡妇  
谁猛然间收敛了  脸上勃勃的笑意

去吧  去吧  经过狂壑晴岚  
经过秋山晚翠  经过冠云峰  
听  谁的冤情在草厂坡上悠扬苍翠  
“民女名叫冯素珍  自幼许配李兆廷”  
谁在劈柴  谁在挑水  是谁在喊  
苏玛拉  苏玛拉  苏玛拉的面容
已经在墙壁上的密林中  后退

2009-4-25

《霞光流亡  鸟窝无家》

细腻的微风  长久以来被我忽略
干燥  干燥中的艰难带来  火星四溅的争吵和愤怒
多么苍老啊  坐在一头大象背上  一直向前悠然闲聊
蓊蓊郁郁了  躲在热带植物背后  休息了自己迷离的眼睛
两个人赞不绝口  可他们只是坐在屋顶  遥望着云海里的霞影
老掉牙的梦  老掉牙的纯情  走进去了  大网格里大火熊熊
警惕啊  不要忽略那来自  四面八方的老掉牙的风声

记住啊  昨天黄昏谁从这里  拿走了《永字八法》
谁同时送来了金光闪闪的葫芦  上面的钟馗面目狞厉
常常在狂风怒卷时被歌颂

结局突然出现  数不清的树木和云影  
向身后的天下倾斜宣泄  不得安宁
叫狐狸的人死得激烈而仓促  而表哥  表哥死得突然而轻松
这些老辣的高手一直一言九鼎  可最后却死得比羽毛还轻
总是意料不到  那嘭嘭直跳的泰山压顶  日出前突然被抽空
而那个最痴情而壮烈的窝囊废啊  一身云集了无数人的缩影
让人惋惜  让人心中涌起万分清醒的同情

直奔四十岁星云的光速  周围  密密麻麻风起云涌
地主的高能粒子们  婆娑  抖擞  优雅  从容
粗糙的产业里吹拂着诗书与春风

多么不同啊  醒后的柔美  久久地被一个人孤独地歌颂
记住吧  “老练精深”的赞叹  竟然来自一个山顶上的老僧
而最苍茫的松树好象被人遗忘了  唉  印章  印章  那恍恍惚惚
的霞光细雨红  让人忽略了云深之处  飘浮出的一抹最严密的哭泣与叹息

突然的烦躁  突然在风中灌满的炊烟  可能因为紫红的树枝之上的鸦雀无声
低语的人在桥那边徘徊  仰头望着天上的飞鸟  脸上一片绯红
搞情报的人来到了河边  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  把一朵朵野花
插在了头顶  而头顶  一只只鸟窝  早已到达了高龄

零星小雨里已不再年轻  一路漆黑随着自行车向北汹涌狂行
“每次都能超过三小时”  这冷酷阴森的惊叹每次都会在  
一片片密集的树叶后  奔走弹射出不朽的杀声
已不再年轻  那就随着一颗颗冷漠暧昧的卫星  一同旋转  一同飞行  
把握着一次比一次低矮的路线  隐居在一次比一次加倍延长扩大的圆环中

到了  到了  那每次都超过三小时高兴的渺小的家
到了  到了  那每次都细雨沙沙云烟缭绕的高高在上的家
被霞光里的一座桥  被密林里的一条小路出卖的家
危机重重的草地  哪一个老人家坐在那里
白白地望着山下的家

凄凉的煎熬  漫长的等待  花白的头发  青紫的指甲
让头发火红吧  让指甲翠绿  唉  那突然缩短或结束了的等待
那油灯耗尽的辽阔与空旷  衰亡的哀伤来了  就象空荡荡的
粮仓面对面  不好意思地点头微笑

有时也会等来一批批漆黑如乱麻的官吏  他们从火焰的缝隙中
匆匆赶来  他们高举着大头细毛的火把  仿佛也要悄悄来到桥下
有些人  故意打着雨伞  故意翻着白眼  故意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影响多么深远  流传在家里或一个洲县的  油烟毒辣的语言
那红彤彤的钩子下的嘶嘶啦啦  那一件件小事都在霞光中重新浮现
都回来了  恍恍惚惚火速飞行奔走在梅花幻影中
杀掉就杀掉了  悦耳动听就会悦耳动听

很久没有出现了  那日出前黯淡空洞的敲门声
那没有任何画面的劳动  那兴奋后的黯淡的哭声
扩大化了  那天亮后怨声载道后的劳动
相见了  还有什么能被说清
扩大化了  日出后的惩罚  物价里的烽火被悄无声息的默认

不可思议啊  仅仅半个月  打捞上来的大鱼
金鳞叱咤反射辉映着夜空中的星群  
刹那间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下渔船上的干柴
干柴  干柴  在细雨或霞光中
抱着炊烟的图形

多好意思啊  徘徊在苦菜花地里游行
来自于正德年间  一张景泰蓝风格的老脸
过多的优雅  过深的紫红的玄机  过于猛烈地哭声
足够了  一种绿油油的苦痛  多伤心啊  肺腑老了
什么样的岁月啊  天亮后路过我们  回过头来吧
从哪个角度  才能看清  一行行柳树下摆满的油灯
骏马继续抖动銮铃  后面传来渺茫的钟鼓
燕子  燕子  怎么会相信这一切
难道它会相信  断断续续的凄风苦雨中  传来的打骂声

2009-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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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固安,前来报到!

海声:这几天刚得少许闲暇,庸常的事情总也没完,注册一下,先上来看看。没心情说什么,事实上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继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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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余粥畅碗 于 2009-7-12 01:16 发表
海声:这几天刚得少许闲暇,庸常的事情总也没完,注册一下,先上来看看。没心情说什么,事实上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继忠


兄长大鉴:(继忠:)

那我就,相看两不厌----惟有粥畅碗了!是啊,有时无言可能更胜于有言,可能。可更多时候,无言让人更加无言。

看到你这个,心中涌动着无比酸涩的朴素至大的亲切与感动!是啊,还有什么叫我们感动的呢!

从壹玖捌叁年至今,我们在广大又狭隘龌龊的乡村以及鬼蜮般的乌烟瘴气的县城,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频繁注册,历尽沧桑,接受着光阴中云集的那种种神秘不明的力量对我们的验证!朋友星集又尘散,界限深邃,筋络间栅栏漠然悠远,一如灵魂大谷苍壑里干涸的黄河远上白云间。

师专那段我只写了个开头,下面我就犹豫了。我想写写我们的《新潮》时期,写写我刚刚从新回到南孟时我们在一起那段时光,就是你在牛驼镇最后那一年吧,我写出《外省极乐世界》《外省美学评论》那段时光,看看以后时间情况吧。现在我搬到海彪的消防队家属楼去住了,学校的家属院学校刚刚开会说以后单职工还住的话要每月房租120元,看来我必须要离开这个乡村中学家属院的小院落啦。经过了时间不算短的居住方面的颠沛流离后,我在这个小院里住了八年。它离那著名的牤牛河才二百米。河谷堤岸,那曾经是我朝夕散步的地方,我快一个多月没去了。

从心理上来说,常年来我心中常常忆念你这个默契朴素亲切攸关的兄长,是流逝到远方的光阴中别具深味的苍茫苍翠又时时刻刻蒸腾着人世奔波烟火的精神背景依靠。你这个笨拙的兄弟啊,总想我们在一起相互陪伴着默默地坐一会儿,可我知道,这可能从时间上来说,有点奢侈了。我头脑还是那么出人意料的简单,可时间却依然变本加厉地一往无前地以光速沸腾着喧嚣着复杂着,在一种光芒的大海上,它日日夜夜发泄着惟有它自己才有的阴毒与狰狞。

从心里默默祝愿,多多保重吧,生活的重负担当(清代有个和尚画家叫这个)到现在,还在不断加重吧。多保重吧!

还是尽量地挤时间见一见吧,奢侈地海阔天空,世说新语。

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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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2 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余粥畅碗 于 2009-7-12 01:16 发表
海声:这几天刚得少许闲暇,庸常的事情总也没完,注册一下,先上来看看。没心情说什么,事实上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继忠

看到踏雪无痕兄的印鉴,不知是否是海边草屋的踏雪兄呢?想来是海声兄的故友了,感谢网络,让我们在这里相逢。周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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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3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好勤奋!有这么多的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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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3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9-7-12 18:13 发表

看到踏雪无痕兄的印鉴,不知是否是海边草屋的踏雪兄呢?想来是海声兄的故友了,感谢网络,让我们在这里相逢。周日快乐!

我想不是海边草屋的吧。是我的师专同学兄长,默契的挚交,诗酒年华,交相辉映,至今二十多年啦!
网络让我们更加实实在在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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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3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纯子 于 2009-7-13 10:34 发表
作者好勤奋!有这么多的好作品。

感谢纯子来读,相对于飞逝的时光而言,这都是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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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4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语言的深邃与瑰丽,对应着我们头顶的天空,内心的道德律,这是哲学家康德的语言,人在天地间,要有所敬畏,老子的<道德经>也曾明确阐述过,天一生水,道法自然,这一传统的哲学思想依然是我们的遵守,是我们探寻自然社会规律的引领,语言在与现实与传统的磨砺中,会呈现鲜活的一面,那是一种突破,是诗性世界的表现.
现实中的语境与我们的制度和环境息息相关,那些缺乏美感的、政治性的、公文性的、强势暴力性的语言充斥着我们,很多时候写诗的人只能自言自语,或者沉默不语,无奈时就叹息美亦无言,大音希声。
在这一段时间的阅读中,我读到了语言鲜活的一面,那种对生命的关爱和体悟,对自然社会的洞察力。语言终究是一个人思想的承载,滋养着人类的苦难,抚慰着人类的心灵,是激发人创造力,推动人类文明发展的一种动力。
文以载道的时代,文以济世的时代己过去,请问海声,在下一步的写作中将如何确定自己的方向和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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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5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久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成就一件事需要执着!很久以后又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受伤的总是那些执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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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5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余粥畅碗 于 2009-7-15 11:44 发表
很久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成就一件事需要执着!很久以后又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受伤的总是那些执着的人!

所以佛说人要去除贪嗔痴,才能有所定有所慧,空心见性.昨个看到一诗友写一文章仿他的手法写一文字,放在这里与兄长姐妹们分享下心情.

《炎热的夏天》


这个夏天时而下雨,时而下火,总传来山洪泥石流的灾情,山也不再安稳,水也不温驯,欲望如火,一如这不安的夏。
窗外的灰尘被疾驰的车辆带起,迷离着人们的眼。
水淹没田里的秧苗,汛情火情警戒越来越高。
自由清冷的风是珍贵的,稀少的,却也躲藏在山崖的后面,任由这一团让人窒息的热气,匍匐,滚动,摇摆,甚至膨胀。
这样的季节,梦也是干燥的,易燃,却缺少色彩。
人们也越发懒散,渴望一壶茶,一个下午,变得简简单单。


《回到乡下》


周日我逃离城市,将自己掩埋在寂静的山林.
我正被生活淡忘,天空却把我的目光抬高。
无法想象,我和这个世界正在拉大着距离。

当我把头低向尘埃,与风相随,土地和树木又教会了我与这个世界如何相融.
我是农民的女儿,上天赐我一块荒地,让我学会了种树。夏日的田地里杂草茂盛,我在阳光下割草,怕缠绕我的树.

我心里装有全部的热爱,我的爱多么孤独,一如这荒野中的树。
我只是红尘中的一过客,每日脚步匆匆,唯有这块土地将我收留,让我安静地生活在城市的一角,此刻我是幸福的,我的翅膀也是安静的。
一切静悄悄,一切又多么美好。

[ 本帖最后由 周飞雪 于 2009-7-15 12: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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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6 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余粥畅碗 于 2009-7-15 11:44 发表
很久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成就一件事需要执着!很久以后又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受伤的总是那些执着的人!


我怎么好象听到了或者不禁想起了那首《三十以后才明白》?只不过那时的确是在听一首歌,而现在是历经沧桑后的体验,比歌中唱的更深邃、凝重、粗糙、火辣、锐痛了。

而且如今好象出现了一片辽阔的空地、一片烟岚苍翠粉蓝的空山以及泊在其中如目的枯亭。是啊,放下一些执着,拉开层层时空间隔,长亭更短亭,处处见归程。眼见现实的劫火无时无刻不在从自身筋络间或心头眼下悠悠掠过。那就在水深火热中体验那洞若观火隔岸观火以及秋水长天渔舟唱晚同在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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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6 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9-7-15 12:45 发表

所以佛说人要去除贪嗔痴,才能有所定有所慧,空心见性.昨个看到一诗友写一文章仿他的手法写一文字,放在这里与兄长姐妹们分享下心情.

《炎热的夏天》


这个夏天时而下雨,时而下火,总传来山洪泥石流的灾情,山也 ...


读后一片清凉。前几天还翻看了《简朴生活读本》一书,还有约翰·海恩斯的《星雪火》以及《汪曾祺传》中那段种葡萄栽土豆的情节,心有所感,妙不可言。第一本中有许多幅米勒的画,特别是那些素描稿让人难以忘怀。第二本,让我再次遐想海恩斯是以怎样清远深寞的心怀活埋了尘世的消息,在阿拉斯加的冰天雪地里劈柴、提水、生火、打猎、听高地上掠过的渐渐变暗的风声。第三本,让我感兴趣的是书中引用了传主的一段段培养葡萄的日记。

我只是想:任何时候都尽量不要忘记自己真正生命的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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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6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9-7-14 22:17 发表
语言的深邃与瑰丽,对应着我们头顶的天空,内心的道德律,这是哲学家康德的语言,人在天地间,要有所敬畏,老子的也曾明确阐述过,天一生水,道法自然,这一传统的哲学思想依然是我们的遵守,是我们探寻自然社会规律的引领,语言 ...


今后的基点和方向,简言之:在令我们敬畏的宇宙本性特性以及与之相连息息相关的内心的道德律的指点启悟下,继续漫步凝视在内心的净化清远升华澄明中,同时摄取、刻画、呈现当下越来越酷烈无情的现实苦难中人的颤栗中、呻吟中、泪水中的明朗刺眼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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