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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情歌王子

[小说] 无边的黑 (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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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0 0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浮云如花 发表于 2016-7-8 12:13
长篇写作是一种心力……加油。

谢了。这一段诸事繁多,不过不管怎么说快接近中篇的篇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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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2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7-14 00:12 编辑

23、

      徐非凡把表叔递过来的那两把枪塞在包裹里,弯腰把依然睡意朦胧的儿子抱入右臂臂弯里,左手提着包袱,后面紧随着自己的妻子,抄近路来到了自家的庄稼地里。眼下已是初秋季节,地里的玉米已到了即将收获的时候,而他与家人却不得不离开这片曾撒下他们辛勤汗水与欢歌笑语的土地,踏上背井离乡的行程。
            他们在田埂上走着,清晨清凉的风牵扯着他们的衣襟,田埂边的玉米方阵对他们挥动衣袖,仿佛在依依不舍地对他们作最后的挽留。他们却不得不走,他们不知道前边有什么未知的恐惧在等着他们,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个能够过正常日子的地方,虽然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不过是作为人最起码应拥有的平等与自由,这些连自然界的鸟儿都拥有的最基本的东西,却这片土地上成了难以企及的奢望。
      他们走下河岸,从芦苇荡里找到自家的那只小船,徐非凡把包袱放到船舱里,让翠兰在船头坐好,把再次沉入梦乡的儿子递给她,随后跳到冷水中,把小船推到深水处才上了船。他奋力划动双桨,在清晨的薄雾笼罩下,船儿如一只早起的鸟儿,贴着水面飞向对岸。
       翠兰有很多话要跟徐非凡讲,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只知道他受了许多苦,只知道她跟着他走心里才塌实、才有安全感。她跟定了眼前这个男人,不管再吃多少苦,也不会后悔自己最初的选择。可一想到他受的那些苦,眼泪又一次在她眼里打起了转转。不时有鱼儿跃出河面,溅起一片水花,它们看上一眼外面的天地,又匆忙回到自己世界里,仿佛在两者间一次次地做着未能如意的对比。      
      
徐非凡默默地划着船,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百感交集。他担心着帮他逃出来的表叔与乡亲们的安全,担心着肖剑锋的安全,同时也担心自己能否能为自己的婆姨和孩子找到一个能让他心安的归属地。他不忍看自己婆姨含泪的眼睛,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也像自己的婆姨一样流下泪来,他是个男人,是一个家的主心骨,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失控,他得稳住自己,稳住了自己就是稳住了一个家,就是稳住了一份希望。            
      而尚未懂事的孩子依然在他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幸福地安睡着,不时用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望着尚不谙世事的儿子,徐非凡想到了表叔的童年,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同样的天真无邪,同样的不知忧愁,可一旦长大,就面对着一个乱糟糟而又凶险四伏的世界。既而徐非凡又联想到了整个人类的童年,他不知道人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但他知道这个乱糟糟而又凶险四伏的世界,与人类中堕落的败类密切相关。他不知道是这些人的基因出现了变异,还是童年时受到的教育出了问题,不然为何这些人刚脱离童年,就马上露出穷凶极恶的狰狞面孔?他们匆忙承袭这个十恶毒世戕害他人,在谋划自己的利益的同时,也为自己谋得了一张通往地狱的通行证。(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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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3 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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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14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真缘嘉措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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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20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9-25 14:06 编辑

24、
       肖剑锋坚决拒绝在那些人强行塞过来的他叔和婶的死亡证明书上签字,并坚决不同意火化他叔和婶的遗体,他不断地追问着他的小堂妹的下落:“你们把我年仅10岁的小堂妹弄哪儿去了?” 刚才那位骂骂咧咧、恼羞成怒的看守二话不说,过来就朝肖剑锋的下身猛踢了一脚,肖剑锋当时就疼得蹲在了地上。"什么小堂妹?踢死你丫的!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你的小堂妹!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对、对、对!你他妈的不签字我们就不能火化了吗?我们照样火化!给这孙子拖到一边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附和道。肖剑锋一眼就看出这个家伙就是那个把一个农村妇女的头使劲往自己裆里按,最终造成其头颈断裂当场死亡的那个坏蛋,在那个可怜的农村女人死后,此人还把脚踩在她的头发上,骂她装死。肖剑锋刚想到这儿,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的几个同伙扑过来,用胳膊肘抵住了他的软肋。肖剑锋气得青筋暴跳、怒目圆睁,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叔和婶被强行推去火化,他用自己那双布满血丝的冒着仇恨火焰的眼睛望着这一帮卑鄙无耻的畜生,暗自发誓,一定要为自己的叔和婶报仇,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是我在疯人院里干掉的第六个看守。当时他正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疯般地猛揣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妈,在她被踹倒在地后,又随即用腿死死第压在她的脖子上,当时我本想从他的脑后给他一刀,没逞想他正好扭过头来,那一刀就从他的那张猪脸上扎了进去,一直刺入了他的喉咙,虽然他没能像猪被杀时那样喊出声来,但在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翻白之前,他分明还是认出了我是谁。”  肖剑锋在旅馆外不远处的一条小街边的小吃店里边吃东西边琢磨道。“只是那个一直对我骂骂咧咧、踢我裆部的家伙不知当时为何没能在疯人院里寻到他,太便宜他了,希望早晚有一天我能再次碰到他。”
      肖剑锋吃完饭后在街边的一个电话亭里给张燕喃打了一个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张燕喃温柔而又饱含忧郁的声音时,他的心禁不住颤抖起来。
      “喂?”
      “燕喃,是我。”
      张燕喃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想早点见你。”
       “我把证件都扔了,坐不了火车。”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赶过去,当时我就要一起跟你回去处理你叔和你婶子的后事,可你非拦着我不让我去,非要一个人回去,你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都在为你担心,经常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我知道。”
      “我再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儿了,我要马上见到你。”
      “......那好吧。” 随后肖剑锋告诉了张燕喃他的地址。
      “你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上街。”
      “我知道。”
      “等着我。”
      “嗯。”
      肖剑锋放下电话,抹了抹眼角不知何时涌出的泪水。燕喃现在是他在这人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深爱着她,可在眼下的这片土地上,却无法给予她这世间最简单的幸福。(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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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31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看看进度,并问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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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31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劳逸结合,安度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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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0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发动机熄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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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0 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浮云如花 发表于 2016-8-10 17:33
怎么,发动机熄火鸟?

哎呀,催债的又来了,不继续写下去都不好意思了。俺一盘算近一年需要做的事太多,课题,论文,法语......前些日刚完成了三年的继续教育。本想让这贴子悄悄沉下去,看来失算了 继续努力!争取两天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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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0 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8-11 10:38 编辑

25、

    肖剑锋足不出户,在宾馆里度过了最百无聊赖的两日。在他给张燕喃打过电话的第三天晚上,即将沉入梦乡的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燕喃?他慌忙起身奔到门边,甚至都没来得及开灯,更没想起问一声外面敲门的究竟是不是燕喃,就匆匆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几个黑影。      
      “
肖剑锋?其中一个人影问道。肖剑锋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恢复了清醒的神智。他疾身退回房内,想把门堵上,但已为时过晚。那几个黑影如疯狗般猛扑上来,把他死死压在了下面。

        “他妈的,终于逮到这孙子了!看你还往哪儿跑!肖剑锋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是那个狠命踢过他裆部的坏种的声音,他不禁恨恨地咬紧牙关,既而发出一声怒吼。     
        
此时此刻他的心头袭过一种空洞的感觉。他想起了他在逃亡路上做的那个梦,他曾对梦里燕喃认不出他的那个场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来那个梦果真是有寓意的,而且和他的这次被抓密切相关。他知道这种难忍的空洞叫绝望。

        肖剑锋被拖回到那家疯人院时已是午夜时分。双手被反铐在铁椅子背上的他万念俱灰,他深知这帮心如蛇蝎般的恶魔的伎俩,他们会发疯地折磨他直到最终夺取他的性命,此时他倒希望徐非凡所讲的他叔叔和婶婶显灵的事是真的了,他期望着他们也能在他眼前出现一次,与他说说话,此时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和两个坐在旁边椅子上昏昏欲睡的看守,他盘算着如果此时他叔和婶能出现的话,他应该有逃出去的胜算的,可他们如果真有灵魂的话,为什么这次不再出现了呢?既而,他想到了死。他知道这一次被抓凶多吉少,可他真的不甘心就这么与他的燕喃永诀,他们俩共有的人生画卷才刚刚展开,他们正打算用爱的笔触往上面涂抹上他们内心深处一直期盼的简单而又朴实的幸福,可没逞想斜侧里突然窜出了一把眨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的利剪,企图把这副刚展开的画卷剪成碎片。如果人死后真有灵魂的话,那我决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把这帮坏种一个个地全杀光。他恨恨地想。他又想到了燕喃,他不知她现在身处何方,其实她本该在他被抓之前就赶来与他会合的,不知她为何没能出现,但愿她因为买票或者别的什么事情耽搁了行程,但愿她没有象他一样掉入到魔鬼所布下的陷阱。
        旁边的一位看守打起了呼噜,另一个打了个哈哈,既而也闭上了眼睛。房间里此时惟有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如同一个疯子在原地踏着步,那踏步声越来越响,在房间里充斥开来,仿佛要把整个房顶掀翻一般。
      肖剑锋试着动了动铐在背后的几乎已麻木的不听使唤的双手,那副手铐反而更深地嵌入到皮肉里。在这片惟有钟表的指针迈着铿锵有力的步子走动着的震耳欲聋的寂静里,在深刻而又空荡的绝望中,肖剑锋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就在这时他感到有几双眼睛在望着他,那一道道灼热的眼神,穿越了他厚重而疲惫的眼皮,迫使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令他惊异万分地是他竟真的望见他叔叔和婶婶就站在他的眼前,在他们身边还站着他的小堂妹。
      “叔、婶、小妹,我不是在做梦吧,快帮我把手铐打开,我们一起回家去。你们怎么啦?干吗流泪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到家再说。快帮我把手铐打开,钥匙就在旁边椅子上打呼噜的那小子的腰带上,快!快打开手铐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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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2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8-12 15:12 编辑

26、

      “打开手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哈哈,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工夫做梦,我真他妈服了你了!” 肖剑锋觉得自己的脸被皮鞋底狠狠地扇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站在眼前的是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看守,哪里还有他叔、婶和小堂妹的身影?一股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脖颈里。刚才他果真在做梦,这才是他的现实。
      天色已经大亮。窗外依稀传来鸟儿的鸣叫声,鸟儿的自由与不羁,对于人间的许许多多的人来说,却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求。外面不时传来车辆往来行驶发出的轰鸣声,与人声鼎沸的喧嚣声,这又将是嘈杂而又热闹的一天。众人都在忙碌着、经营着各自那点自认为有滋有味的人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早已成了这个国家的一种新的习惯、风俗、文化,几乎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之处,倒是那些时时象屈原那般忧国忧民之士,被人看作异类,叫做呆子。
      车水马龙依旧势力地流动着,至于流向哪里没有人去管,也没有人感兴趣。“即使原地打转转又如何,关老子屁事!”这也许就是最正常的人的最正常的想法,而女人选夫婿时当然也会优先考虑有着这等正常思维的家伙。“现实点有什么不好?趋名附利乃人之天性。”即使是那些在各大城市的公园里为自己的大龄儿女忙着张罗的一拨又一拨人群中,又有多少人脑海中盘算的是对方的人品与德行?
      肖剑锋疯狂地思索着。流着血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还好,他还有燕喃,他一直把她放置在自己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是啊,在他的叔叔和婶婶被恶人害死之后,他的燕喃是他人世间剩下的仅存的寄托。可她眼下又在哪里呢?他思念着她,可又不敢再多想下去,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品味到的却是一股血腥与苦涩。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既而跨进了房门。“钱院长、方副局长,你们来了。” 旁边两个看守忙挺直腰板,低眉顺眼地问候道。一片锃明瓦亮的皮鞋在肖剑锋的眼前晃动着,肖剑锋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地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他的第一感觉是:怎么一大片乌云跌落天空窜进了屋里?为首是一个形容委琐而又秃顶的胖子,在这挺着一副大肚囊子、长着一脸横肉和一双阴毒的小眼睛的胖子身边,站着另一个满脸阴笑的胖子。这年头胖子比较多,不知这些家伙们是不是为了显得有派头偷偷打了激素,还是吃了太多的特供食品,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这与某些肤浅的女人用塑料隆胸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前者挺着的是装满激素与各种山珍海味的肚子,后者挺着的是塞满塑料的胸。
      肖剑锋正琢磨的起劲,只见那个眨着一双阴毒小眼睛的胖子一只肥胖的手叉腰,另一只肥胖的手在空中一挥,打着官味十足的腔调一脸严肃地说道:“记住,别打坏了身子,不然不好向上司交差嘛。没想到这王八羔子的脸长的还蛮英俊的,可惜了。” 他身边那个一直满脸挂笑的胖子紧接着他的话说道:“方副局长的话你们俩听到没有?可以打脸,不能打身子,把脸打的面目全非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俩看守忙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去你们妈的!”肖剑锋抛出一句国骂。
      俩看守闻声忙脱去皮鞋,打算朝肖剑锋脸上再来一顿猛抽。只见那个秃顶的胖子摆了摆手,“算了,别不小心提前把人给打死了,让他骂吧,骂不了几天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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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3 1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8-14 16:39 编辑

27、

        “怎么办?”  肖剑锋恢复了昔日的沉静。他闭上眼睛,再一次沉入到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他开始冷静地思索起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行踪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呢?除了燕喃外,他一点也没向其他任何人透露过他的行踪,而燕喃也决无半点可能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他知道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但他身上既没有携带能泄露自己身份与所在位置的二代身份证,也没有携带能使卫星定位自己位置的手机,并且在疯人院进行复仇行动时也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与长相,他只是给燕喃打了个电话,随后不仅没有等来燕喃,反而稀里糊涂身陷囹圄。
既而他又想起了徐非凡。自从那天早上他悄悄换穿了他的衣服,不辞而别之后,就与他失去了联系,他不知道此时他身在何处,在这段离别后不长的时间内,恐怕他尚未来得及见到燕喃,把他写给燕喃的那本日记亲手交到她的手上。自己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被抓住了呢?他的思绪又一次徘徊到这个问题上来,不仅没有琢磨出任何的头绪,反而头炸裂般地痛了起来。他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不够警觉,使自己精心准备的双管猎枪和几十发霄弹都没能进一步派上用场。他叹了口气,无助地被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的有节奏的头痛的滋味折磨着。他觉得自己如同跌落陷阱的一匹荒野中的苍狼,在布置在陷阱里的尖锐利器的折磨下,向头顶那片巴掌大的天空怒吼着,在绝望中原地打着转转。              
      时间如在乡间田垄上背着手悠闲散步的老人,缓慢地拖着步子。在肖剑锋陷入沉思之时,旁边那两位看守吃光了被专人送来的鸡鸭鱼肉,喝光了几瓶啤酒之后,在接替他俩的另外两位看守到来之前,打着饱嗝闲聊起来。不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非是哪家按摩店又新进了几个正点的妞,哪家发廊给上供的钱这个月少了二成,哪天去查它一下给它点颜色,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乳房、生殖器之类的字眼,最后他俩的谈话在相互侮辱对方老娘的生殖器中落下帷幕。      
      当另两位看守踏入房间时,肖剑锋依然眼皮抬都没抬一下,都是一丘之貉,还是不看的好,以免恶心到自己。另两位看守在他身边那两张依然散发着臭烘烘余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即又在前两位看守侮辱对方老母的余韵中,把前两位看守未竟的事业传承了下去。于是房间里再次跳动起乳房、生殖器这些字眼来,他们尤其传承了通过攻击对方老母生殖器展现出的关系之铁与亲密。
      
      “丢你老母,你听说了吗?万副厅长的公子开着保时捷在街头飚车时撞了街道围栏,车子都撞碎了,一条穿着雕花线裤的腿飞出了老远,有条胳膊始终没找到,有个目击者说给来往车辆给压没了,还有个目击者说被一条狗给叼走了。万副厅长就这一个儿子,听说他儿媳妇长的很靓哎。”
      “丢你老母,你小声点,他儿媳妇长的很靓跟你有毛关系啊。听说万副厅长的公子只有头还完好无缺,现在经过特殊处理后被密封冷藏起来了,据说脑细胞还没有死。今天一大早副局来我们院视察估计就跟此事有关。据说我们院长发话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使用最先进的医术让万副厅长的公子活过来,光剩下一个头颅了,即便活过来有鸟用?”
      “你没听说不让我们打这孙子的身子吗?也就是说这孙子的身子有用的,明白了没?”
      “嘿,你丫脑筋挺灵光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朝这方面联想。不过这孙子杀了我们十几位好兄弟,我本想尽快弄死他,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却命令我们不能打死他丫的,我这手可真痒痒啊。”
      “没听副局长说吗?他的瑟不了几天了。来,咱哥俩再喝一个。”
      肖剑锋听到这里,气的大叫一声,随即昏了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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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4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8-15 19:38 编辑

28、

       徐非凡把小船在河对岸的芦苇丛里拴好,带着妻儿穿过一片庄稼地,来到通往县城的路边。这时,天光已放亮,只是薄雾尚未散去。
徐非凡一家人站在路边等了不大一会儿,一辆过路的农用三轮车开了过来。徐非凡忙迎上去,招手把车拦停了下来。
       “老哥可是要开车去县城?”
       “是啊,去城里拉货,你们这是去哪儿?”
       “到县城去看孩子他姥姥,到车站去搭车路有点远,老哥你看能不能顺便载我们一程?”
       “你们还是到车站搭车,我这不大方便啊。”
       “老哥全当行个方便,这是20块钱,别嫌少。”
       “哎呀客气啥呢?好吧,你们上来吧。”
       徐非凡把钱塞到开车人手里,先上到车厢里,随后接过孩子放在车厢里的破垫子上,再把翠兰拉到车上。车再次启动了,在颠簸中行进着。徐非凡和怀抱着孩子的翠兰背靠着驾驶仓坐着,凉爽的秋风拂动着他们的衣衫,却拂不平他们紧皱的眉头,和他们纷繁的心事。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带身份证,也没有带手机之类的东西。但不带这些东西就会真的安全了吗?怕什么!徐非凡目无表情地想道,心里却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做个逆来顺受的懦夫才会真的不安全!譬如说,上天喜欢的是真诚、善良的好人,而逆来顺受者迫于坏人的淫威,不敢做一个好人,表面上看暂时安全了,但当老天收人的时候,岂不是会把他们与那些坏人一起收了去?何为安全?无论有何种压力与胁迫,都不与邪恶同流合污,都不会站在邪恶的一边,才是真正的安全。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
     徐非凡终于在县城一条街边的小巷里找到了自己以前的一位懂得高科技的同学。他们两个是高中时的同窗,后来一起参军入伍,徐非凡退伍那年,他的这位同学考上了军校,学习信息工程,信息工程是个啥,徐非凡说不上来,但他知道肯定跟高科技沾边。
      在翠兰领着孩子跟他这位同学的婆姨在客厅里闲聊的时候,徐非凡在一间偏房里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向自己老同学陈述了一番。
      “准确的讲,这种秘密迫害方式应该叫做模拟脑电波的电磁波迫害。电磁波是由同相且互相垂直的电场与磁场在空间中衍生发射的震荡粒子波,在空间中以波的形式传递,其载体为光子,在真空中的传播速度为光速。人们熟悉的电磁波按照不同的频率有无线电波、微波、红外线、紫外线、X射线、Y射线、伽马射线等。当前的人工电磁波设备可以根据需要发射不同频率、波长、强度的电磁波。
       大脑的神经在运行的过程中,会调动人体自有的生物电,生物电的运行产生了生命体的生物磁场。通过一系列的心和脑的联合作用,思维信息在运行和交换的过程中会由心和脑向外发射多种生物电磁波,这种由大脑发射出的生物电磁波被称作脑电波。经研究发现,不同人的大脑发射出的脑电波频率组合是不一样的,这个特征就像人的指纹一样具有识别性,每个人的脑电波频率组合的特征码是独一无二的。人的大脑不仅仅可以发射出生物电磁波即脑电波,同时也可以接收相同频率的脑电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脑电波频率组合特征码,在计算机分析后,按照特定的频率组合特征码制作出特定的脑电波信号,以模拟该脑电波信号的电磁波发射向人脑,人工发射的电磁波遇到人脑的生物电磁波后,就会产生共振,依发射电磁波强度的大小,轻者可刺激人的大脑神经,使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紊乱,混乱人的思维,出现类似神经衰弱的症状,如睡眠障碍、记忆力减退、心慌紧张、疲劳、耳鸣、脑鸣、双目发直、发呆、反应迟钝等。重者可产生昏厥、丧失正常大脑功能,出现大脑萎缩,甚至导致死亡。电磁波传播速度快、距离远、穿透力强,且发射设备可实现远距离遥控,只要对目标人物采集脑电波频率组合集,那么就可以实现思维的植入。如果发射强度大,就会覆盖人体原始脑电波信号,从而实现精神控制,进行秘密迫害。
      “原来如此,太歹毒了!”
      “象你这种情况,一定是先使用脑电波记录仪器,偷偷接收和记录了你的脑电波频率组合集,从而分析出了你的脑电波特征码,然后再运用你的脑电波特征码,制作出模拟你的脑电波频率的电磁波,对你进行辐射和攻击。因为是你的脑电波频率,所以在对你进行辐射的时候别人感受不到。电磁波与脑电波皆为不可见波,用这样的技术实施迫害隐蔽性大、迷惑性高、杀伤性强,对目标性人物可实现杀人害人于无形。以这种手段把人迫害成精神病人,关进精神病院或被自杀是施暴者惯用的迫害手段。这种手段极端残忍,是一种极其恶劣的精神酷刑迫害方式,受害者不仅仅受尽精神折磨、痛苦和世间凌辱,而且会丧失反抗和揭露能力,这使得施暴者更加有恃无恐的使用这样的手段实施迫害。
      徐非凡沉默了。人世间的黑暗与某些人类的歹毒超出了他以前的理解范围与想象。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原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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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15 1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情歌王子 于 2016-8-15 19:43 编辑

29、

       徐非凡的同学接着说道:“目前脑电波扫描仪的体积已减小到手机大小,可随身携带,不仅能窃听别人的思维,而且能接收人的视觉信号,每个人成为了单一频道的电视发射台,眼睛就成了人体摄像机,你看到什么脑电波扫描仪的屏幕上就能显示什么,脑电波扫描仪同时还能将声音和图像信号传送给被害人的脑神经,让人获得声音和图像,比耳朵听和看高清电视还要清楚,还能恶意的控制人的各种生理状态,可以使人呈现“疯子”的特征,也可以使人呈现医学上所说的“被害妄想症”的状态。
       其实你现在在我家里这些情况以及你脑子里的所思所想以及你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包括你眼前的我,都在恶毒迫害你的那伙人的监控下。”
       徐非凡闻听此言,忙把视线从他面前老同学的脸上移开。
       “呵呵,不用那么怕。你再移开视线也来不及了。这用模拟脑电波方式进行电磁波迫害的情况已经不是什么希奇的事了,受电磁波迫害的远不止你一个,其实有不少人都受到过这种丧心病狂的迫害。你呢,还是尽量不在大脑里去想容易暴露出你今后行踪和软肋的东西,不去被恶意植入到你脑海里的思维所左右,头脑一定要清醒。假如你脑海中出现一种让你自残、自杀的想法与声音,你可就要当心了,那就是在脑控你,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我没那么傻。”
       “其实有些人莫名其妙地就跳楼自杀了,或者出车祸死了,看似得了忧郁症或出了交通事故,其实很多事情并不象人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原比表面上看到的邪恶的多。”
       “......”
       “好了,我已无法再留你了,那帮害你的家伙也许很快就摸到这儿了,你得带着孩子赶快走。你以后尽量不去看重要的标志物,譬如象街道、门牌、标志性建筑、旅馆名字、房间号码等等,也尽量不在脑海中想一切容易泄露你的内心机密与行踪的事情,当那些恶人往你脑海里打入辱骂你的声音时,不要恼怒与之对骂,如果你被干扰的常常暴跳如雷、狂怒不止,甚至失去理智,就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他们越发会象猫捉老鼠那样玩弄你于掌心,反正要做到听而不闻,这样才不至于被乱了心智。如果在路上走着时听到有人在骂你也不要在意,其实真正骂你的那个家伙也许远在多少公里之外,不信的话你可以实验一下,如果你在路上走着走着,听到一个男人骂你的声音,你如果真的抬头看一眼从你身边走过的那个人,可能会发现对方是个埋头走路的女人,其实此时就是那些恶人在用脑电波扫描仪企图脑控你、折磨你,你如果不分清红皂白对那个无辜的路人破口大骂,那就正中了那些恶人的诡计,如果你依然埋头走路,眼睛也没抬一下,就认为是个可能认识你的路人在对你恶意羞辱,那也正中了他们的诡计,因为你会觉得四周环境险恶无比,遭成你的误判与不良情绪,从而使你无法正常生活。”
       “我明白。”
“以后象在街上找住宿的旅馆之类的事就由弟妹去做,等会别忘了交代她一下。”
      “我知道。难道除了被动挨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当然有。如果能找到那些害你的恶人,从他们手中拿到并销毁害你的脑电波扫描仪的话,那就不会再受他们的监控了。如果真有一天害的你死去活来难以为生,那即使杀掉那些害你的恶人,也要拿到那害你的脑电波扫描仪,总不能白白被那些恶人害死吧?”
      “是。好兄弟,那我们告辞了。可如果那帮坏种真的来找你的麻烦?”
      “这你放心。这帮恶人如果真来了,我自有办法应对,并留下证据。如果他们不来,我以后到外头说话也得加些小心了,以免他们趁我不备,偷偷使用脑电波扫描仪,偷偷记录我的脑电波频率。”
      徐非凡站起身,用充满感激与敬重的眼神凝视着他的这位老同学的眼睛。
      “多保重!”
      “保重!兄弟!”
  两只宽厚的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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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7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诗意盎然 于 2016-8-17 19: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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