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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邓月亮

[原创] 世界名家诗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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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月之夜

 

当夏日的白昼退尽,繁花似锦的平原
向四面八方飘洒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耳边响起渐近渐远的喧声,闭上双眼,
依稀入睡,进入透明见底的梦境里。

繁星越发皎洁,一派娇美的夜色,
幽幽苍穹披上了朦朦胧胧的色彩;
柔和苍白的曙光期待着登台的时刻,
仿佛整夜都在遥远的天际里徘徊。

1837年9月28日

白英瑞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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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莎士比亚

 

迎着耻辱和嘲讽,莎士比亚
跃出,头带风暴,冲破云层,
幽晦的诗人写了一部作品,那
样艰涩,那样壮丽、恢宏,
光彩夺目,满是深渊,眩晕,
光焰射向山顶,
在未闻的幽境,那么阴沉、丰富,
三百年来,思想家迷蒙,
凝视他,惊愕,那是一切的归宿,
那是人类心灵深处的一座山峰。


杜青钢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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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应和


自然是座庙宇,那里活的柱子
有时说出了模模糊糊的话音;
人从那里过,穿越象征的森林,
森林用熟识的目光将他注视。

如同悠长的回声遥遥地回合
在一个混沌深邃的统一体中
广大浩漫好像黑夜连着光明——
芳香、颜色和声音在相互应和。

有的芳香新鲜若儿童的肌肤,
柔和如双簧管,青翠如绿草场,
——别的则朽腐、浓郁,涵盖了万物,

像无极无限的东西四散飞扬,
如同龙涎香、麝香、安息香、乳香
那样歌唱精神与感觉的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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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前的生活


堂堂柱廊,我曾长期住在其中,
海的阳光给它涂上火色斑斑,
那些巨大的石柱挺拔而庄严,
晚上使柱廊就象那玄武岩洞。

海的涌浪滚动着天上的形象,
以隆重而神秘的方式混合着
它们丰富的音乐之至上和谐
与我眼中反射出的多彩夕阳。

那里,我在平静的快乐中悠游,
周围是蓝天、海浪、色彩的壮丽,
和浑身散发香气的裸体奴隶,

他们用棕榈叶凉爽我的额头,
他们唯一的关心是深入探悉
使我萎靡的那种痛苦的秘密。

郭宏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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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空

永恒的太空那晴朗的嘲讽
慵美如花,压得无力的诗人
难以忍受,他透过悲痛
贫瘠的荒漠,咒自己的才能。

逃跑,闭上眼睛,我感到太空
带着震惊的内疚在把我注视,
我心空空。往哪逃?什么惊恐之夜
能把碎片,甩向这令人伤心的轻蔑?

雾啊,升起来吧!把你们单调的灰烬
和褴褛的长雾全都倾倒在
被秋季灰白的沼泽淹没的天庭
筑起一个巨大宁静的华盖!

你,来自忘河的亲爱的烦恼
沿途找了些淤泥和苍白的芦竹,
以便用从不疲倦的手,把小鸟
恶意穿出的蓝色大洞一个个堵住。

还有!愿悲秋的烟囱不停地
冒烟,炭黑如飘浮的牢房
拖着可怕的黑色雾气
遮住天际垂死的昏黄太阳!

——苍天已死。——朝着你,我奔跑。
哦,物质,
让他把罪孽和残酷的非分之想忘掉,
在殉难者来这里分享
幸福的牲口般的人卧躺的垫草。

既然我空空的大脑最终象
扔在墙角的化妆品盒子,
不能再打扮我哭泣的思想,
我愿在草上悲伤地打着哈欠,面对黑暗的死……

有何用!太空胜了,我听见它
在钟里歌唱。啊,我的灵魂,
也出了声,那可恶的胜利更使我害怕,
它来自或活泼的金属,披着蓝色的钟声!

它穿过雾气,仍象从前那样
如一把利剑,刺穿你本能的苦痛;
在这无用的罪恶的反抗中逃往何方?
我被纷缠。太空!太空!太空!太空! 

飞白 小跃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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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夏愁


太阳,在沙滩上,哦,睡着的女斗士,
烧热了疲倦的浴水,你的金发
晒去了你敌意的脸上的香气,
还把爱泉和眼泪互相混杂。

这白色的光芒又暂为减弱
使你忧伤地说,哦,我胆怯的吻,
“我们决不会只是古老的沙漠
和幸福的棕榈下躺着的死人!”

可你的头发是条温暖的小河,在那里
缠得我们不宁的灵魂漠然消逝
你不熟悉的死也浮在水上!

你泪水冲涮的脂粉我将品尝,
看它是不是能够让你的心
变得象蓝天和石头一样无情。


飞白 小跃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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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年以后


推开那扇狭小坏朽的门,
我一个人在花园里徜徉。
早晨的阳光甜美、明亮,
露水闪烁,把花朵滋润。

一切如旧,仿佛时光停止:
葡萄藤缠绕的棚架和熟悉的
藤椅……喷泉仍喃喃低语,
老杨树的声音也依然悲戚。

玫瑰颤动,恍若昔日;恍若
昔日,骄傲的百合随风摇曳;
每只往来的云雀都是我故知。

甚至,残破的薇莉达*雕像
也仍在走道尽头,消瘦的
身影,在木犀草的微香中。

灵石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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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熟悉的梦


我常常做这个梦,奇怪而悲切:
一个陌生的女人,我爱她,她
也爱我,每次她都隐约有些变化,
却又依稀没变。她爱我,懂我。

她懂我。我的心只为她变得
透明,一切苦闷暂时遁迹;
也只有她,只有她的哭泣,
能抚慰我湿冷苍白的前额。

她的头发是深褐、金黄还是火红?
不知道。她的名字?甜美,动听,
就像从生活中消失的亲人的名字。

她的凝视,仿佛雕像的凝视,
她的声音,遥远,平静,冷峻,
就像没入虚无的你挚爱的声音。

灵石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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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支歌

秦海鹰 译 melee录入

打字员:米粒
1
愿大胆的、一时变得和这本读物一样凶猛得读者不迷失方向,找
到偏僻的险路,穿过荒凉的沼泽——这些阴森的、浸透毒汁的篇章;
因为,如果他在阅读中疑神疑鬼,逻辑不严密,思想不集中,书中散
发的致命烟雾就会遮蔽他的灵魂,仿佛水淹没糖。大家都读下文,这
没必要:只有少数人能平安地品尝这只苦果。因此,胆小鬼,在更深
地进入这片未勘探的原野前,脚跟向后转,别向前。仔细听我说:脚
跟向后转,别向前,如同一个儿子的目光恭敬的避开母亲威严的面孔;
或者更确切地说,如同一群爱思考、怕寒冷的鹤,它们组成一个望不
尽的三角,越过冬天的寂静,展开翅膀全力飞向地平线上的一个定点,
那里突然刮起一道奇怪的强风:暴雨的前兆。那只最老的、独自担任
前卫的鹤看见这一切,像理性人似的摇头、咂嘴、伤心(换了我也不
高兴),落尽羽毛、历经三代的脖子晃成愤怒的曲波,预示暴风雨越来
越近。它用富有经验的双眼多次镇定地审视各个方向,像忧虑的哨兵
似的为了击退公敌而发出警觉的叫声。它第一个(因为它享有向另外
那些智力低下的鹤显示尾羽的特权)谨慎、轻柔地转动几何形的尖顶
(也许是一个三角,但看不见这些奇妙的候鸟在空中组成的第三条
边),时而左舷,时而右舷,像一个灵巧的船长,用似乎不比麻雀翅膀
更大的双翼操纵,明智地选取了另一条更可靠的哲学之路。
2
读者,你大概指望我在这本著作的开端乞灵于仇恨!你尽情地沉
溺在无数的享乐中,像鲨鱼般肚皮朝天,谁说你干瘪、宽阔、傲慢的
鼻孔不能在漆黑、秀美的空气中徐缓、庄严地闻到书中的红色烟雾?
仿佛你了解这一行为的重要性和这一正当欲望的同等重要性。啊,魔
鬼,如果你事先努力地连续吸上三千次你对永恒上帝的恶意,我担保
这些烟雾会美化你丑陋嘴脸上那两个不成形的窟窿,你的鼻孔将因难
言的欣喜和持久的陶醉而无限地扩张,在如同洒过香水、燃过香草般
芬芳的空间中不再要求更美妙的东西;因为,它们将饱餐完美的幸福,
犹如居住在宏伟、安宁、惬意的天宇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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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舟



当我顺着无情河水只有流淌,
我感到纤夫已不再控制我的航向。
吵吵嚷嚷的红种人把他们捉去,
剥光了当靶子,钉在五彩桩上。

所有这些水手的命运,我不管它,
我只装运佛兰芒小麦、英国棉花。
当纤夫们的哭叫和喧闹消散,
河水让我随意漂流,无牵无挂。

我跑了一冬,不理会潮水汹涌,
比玩的入迷的小孩还要耳聋。
只见半岛们纷纷挣脱了缆绳,
好象得意洋洋的一窝蜂。

风暴祝福我在大海上苏醒,
我舞蹈着,比瓶塞子还轻,
在海浪--死者永恒的摇床上
一连十夜,不留恋信号灯的傻眼睛。

绿水渗透了我的杉木船壳,--
清甜赛过孩子贪吃的酸苹果,
洗去了蓝的酒迹和呕吐的污迹,
冲掉了我的铁锚、我的舵。

从此,我就沉浸于大海的诗--
海呀,泡满了星星,犹如乳汁;
我饱餐青光翠色,其中有时漂过
一具惨白的、沉思而沉醉的浮尸。

这一片青蓝和荒诞、以及白日之火
辉映下的缓慢节奏,转眼被染了色--
橙红的爱的霉斑在发酵、在发苦,
比酒精更强烈,比竖琴更辽阔。

我熟悉在电光下开裂的天空,
狂浪、激流、龙卷风;我熟悉黄昏
和象一群白鸽般振奋的黎明,
我还见过人们只能幻想的奇景!

我见过夕阳,被神秘的恐怖染黑,
闪耀着长长的紫色的凝辉,
照着海浪向远方滚去的微颤,
象照着古代戏剧里的合唱队!

我梦见绿的夜,在眩目的白雪中
一个吻缓缓地涨上大海的眼睛,
闻所未闻的液汁的循环,
磷光歌唱家的黄与蓝的觉醒!

我曾一连几个月把长浪追赶,
它冲击礁石,恰象疯狂的牛圈,
怎能设想玛丽亚们光明的脚
能驯服这哮喘的海洋的嘴脸!

我撞上了不可思议的佛洛里达,
那儿豹长着人皮,豹眼混杂于奇花,
那儿虹霓绷得紧紧,象根根缰绳
套着海平面下海蓝色的群马!

我见过发酵的沼泽,那捕鱼篓--
芦苇丛中沉睡着腐烂的巨兽;
风平浪静中骤然大水倾泻,
一片远景象瀑布般注入涡流!

我见过冰川、银太阳、火炭的天色,
珍珠浪、棕色的海底的搁浅险恶莫测,
那儿扭曲的树皮发出黑色的香味,
从树上落下被臭虫啮咬的巨蛇!

我真想给孩子们看看碧浪中的剑鱼--
那些金灿灿的鱼,会唱歌的鱼;
花的泡沫祝福我无锚而漂流,
语言难以形容的清风为我添翼。

大海--环球各带的疲劳的受难者
常用它的呜咽温柔地摇我入梦,
它向我举起暗的花束,透着黄的孔,
我就象女性似的跪下,静止不动……

象一座浮岛满载金黄眼珠的鸟,
我摇晃这一船鸟粪、一船喧闹。
我航行,而从我水中的缆绳间,
浮尸们常倒退着漂进来小睡一觉!……

我是失踪的船,缠在大海的青丝里,
还是被风卷上飞鸟达不到的太虚?
不论铁甲舰或汉萨同盟的帆船,
休想把我海水灌醉的骨架钓起。

我只有荡漾,冒着烟,让紫雾导航,
我钻破淡红色的天墙,这墙上
长着太阳的苔藓、穹苍的涕泪,--
这对于真正的诗人是精美的果酱。

我奔驰,满身披着电光的月牙,
护送我这疯木板的是黑压压的海马;
当七月用棍棒把青天打垮,
一个个灼热的漏斗在空中挂!

我全身哆嗦,远隔百里就能听得
那发情的河马、咆哮的漩涡,
我永远纺织那静止的蔚蓝,
我怀念着欧罗巴古老的城垛!

我见过星星的群岛!在那里,
狂乱的天门向航行者开启:
“你是否就睡在这无底深夜里--
啊,百万金鸟?啊,未来的活力?”

可是我不再哭了!晨光如此可哀,
整个太阳都苦,整个月亮都坏。
辛辣的爱使我充满醉的昏沉,
啊,愿我龙骨断裂!愿我葬身大海!

如果我想望欧洲的水,我只想望
马路上黑而冷的小水潭,到傍晚,
一个满心悲伤的小孩蹲在水边,
放一只脆弱得象蝴蝶般的小船。

波浪啊,我浸透了你的颓丧疲惫,
再不能把运棉轮船的航迹追随,
从此不在傲慢的彩色旗下穿行,
也不在趸船可怕的眼睛下划水!


飞白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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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昏


夏日蓝色的黄昏里,我将走上幽径,
不顾麦茎刺肤,漫步地踏青;
感受那沁凉渗入脚心,我梦幻……
长风啊,轻拂我的头顶。

我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动;
无边的爱却自灵魂深处泛滥。
好像波西米亚人,我将走向大自然,
欢愉啊,恰似跟女人同在一般。

(程抱一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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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西茉纳,有个大神秘
在你头发的林里。

你吐着干蕊的香味,你吐着野兽
睡过的石头的香味;
你吐着熟皮的香味,你吐着刚簸过的
小麦的香味;
你吐着木材的香味,你吐着早晨送来的
面包的香味;
你吐着沿荒垣
开着的花的香味;
你吐着黑莓的香味,你吐着被雨洗过的
长春藤的香味;
你吐着黄昏间割下的
灯心草和薇蕨的香味;
你吐着冬青的香味,你吐着藓苔的香味,
你吐着在篱阴中结了种子的
衰黄的野草的香味;
你吐着荨麻如金雀花的香味,
你吐着苜蓿的香味,你吐着牛乳的香味;
你吐着茴香的香味;
你吐着胡桃的香味,你吐着熟透而采下的
果子的香味;
你吐着花繁叶满时的
柳树和菩提树的香味;
你吐着蜜的香味,你吐着徘徊在牧场中的
生命的香味;
你吐着泥土和河的香味;
你吐着爱的香味,你吐着火的香味。

西茉纳,有个大神秘
在你头发的林里。

戴望舒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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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山楂


西茉纳,你的温柔的手有了伤痕,
你哭着,我却要笑这奇遇。

山楂防御它的心和它的肩,
它已将它的皮肤许给了最美好的亲吻。

它已披着它的梦和祈祷的大幕,
因为它和整个大地默契;

它和早晨的太阳默契,
那时惊醒的群蜂正梦着苜蓿和百里香,

和青色的鸟,蜜蜂和飞蝇,
和周身披着天鹅绒的大土蜂,

和甲虫、细腰蜂,金栗色的黄蜂,
和蜻蜓,和蝴蝶,

以及一切有趣的,和在空中
像三色堇一样地舞着又徘徊着的花粉;

它和正午的太阳默契,
和云,和风,和雨,

以及一切过去的,和红如蔷薇,
洁如明镜的薄暮的太阳,

和含笑的月儿以及和露珠,
和天鹅,和织女,和银河;

它有如此皎白的前额而它的灵魂是如此纯洁,
使它在全个自然中钟爱它自身。

戴望舒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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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从你的日子……

 
自从你的日子只在你的嘴里
留下一点儿灰烬,不要等待
人们铺好你的眠床,你的心在
那儿,终将冻结而沉沉睡去

回来吧,象在逝去的日子里,
到漂移着的沙丘附近去
采集百合,她微弯着,痛苦地呼吸,
————去在沙上写下这些话语:
人类的梦,和海的
幻想,是这样的相似。

罗洛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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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0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从震旦回来


你从震旦回来,
乘海船回来,
当鸦片或茶叶的魅惑
安抚着你的情怀。

在一座砂金石的官殿里
白昼正在消逝:
中国的公主,美丽无比,
你可曾和她相遇。

她穿着黑色长裤,不是比
贝壳里的珠母更白?
让·希加依是否在月明之夜,
前来看望过你?

象瓦克华克岛的水仙花一样
他嘤嘤啜泣,
发誓说他缝好一只袋子,
装着他不贞的新娘。

然而,不贞,可是象一只野孔雀
在海滨的风中掠过,
在晨曦中熠耀它的毛羽
展翅远远飞去?

罗洛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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