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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形》文:阳光
他没有固定的曲调好弹
只是把街道、窨井盖、电瓶车刹车的声音
拎起来再扔出去——他企图
抓住它们的原形,看它们更早的样子
唐朝的或史前的
他的父亲虚构了他,他们一起喝酒
酒里泡着粮票、肉票、独生子女证——那红色的裤头
更长的时间是沉默
他的父亲企图看见他长出利爪,用舌头舔血
听他发出狮子一样的吼声
我个人把这首诗,看成精神与自身灵魂的对话, 或者说以“街道、窨井盖、电瓶车刹车的声音”参照物反现自我, 反现一种状态, 他首先是认可, 思考, 再达到一种境界, 同时就必须要虚构, 语言典范的神性化越来越哲学和宗教化了.但这深化过程又是与对语言的怀疑共同产生的.每个人都得有一份真实,会在自发状态下暴露原形, 以便了解自己和面对世界. 我们得用意志力和感恩的心情来忍受内在的和外在的统一, 并教会别人这样做, 这是诗人的职责
就像《原形》它是一种姿态,是这首诗的形态,他把细节放大,进行时空衔接,力求抵达心灵的慰藉。以“喝酒”的沉默,加剧内在的沉闷与无趣。隐喻是纵向的,是在空无一人的关系中展现自身,是作者内在的中心和外契合点, 导致的必然结果。 它穿越语言技术题材直入人类的内心挖掘处,寻找人类内心最深处的共鸣.。这种精神向度, 即精神存在的可能性.从本质而言, 应是持怀疑态度,以固定曲调构成精神上的空白和无奈, 在“听他发出狮子一样的吼声” 返回另一种中断的状态.显然与开篇相呼应, 意味着那清醒瞬间的真相,巧妙的运用到了内心,嘎然而止.整体贯穿生动, 有滑动穿过之意,而张力是静止中的紧张,即静与动的对立, 《原形》构成了语言的影像, 空间力度具有足够的弹力, 让人思索
从中可见作者对语言超强的驾驭能力,老练、沉稳,细细读来,像煲汤,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在争相吸引支撑的整体无意识的关系中,伴着意识的提亮,那就是意识的本性表象。做成了一件精巧密致的细活,这种感觉,就像破茧之蝶,有待于从又厚又密的阴影中飞到光明自在天去,恰恰这种不易觉察的纠结,使我看到了作者正陷入思想的瓶颈, 一时之间还难以获得解脱。相对世界而立,他并非直接性生于牵引和整体牵引中,而是从生活的细节将之穿成一件精致的作品,这不仅难能可贵,还让我看到了他的坚持。
从个体角度来说, 可谓技高一筹, 但最终的目的有些缺憾, “小中见大”,进入本体是为了从更深度的位置来建立对生活的一个高度认识,无疑,这是作品的缺陷所在.。从而可以看出他正处于磨合阶段,其中的细腻情绪一直处在吟叹范畴,若驱散对生活的那种麻木和平淡,将激情注入,将力量找回来,体现出来的, 就不是“狮子一样的吼声”当然也可以说这是他的一种表现手法。事实上,并非意指无阻挡的随行提升,而是为人所特别描述且设定为目的的东西,这是他的悟性了得。因而他无形中漏了“气”在创作的时候,气不是外泄的,而是内敛的,而读者在读的时候,则将这种气息一点点吸收出来,绵绵不绝,造成一个深度的审美空间.所以我不赞成个性写作。诗表达的是世界和人类情怀, 而不是让注意力转移到诗人的魅力展现上来, 这是我个人的理解,而将语言的通透性练好,则要经历这个阶段,先把思维张力打开,肆意连接,然后回归,落地. 如果打不开,将来那种浑厚的气息是弄不出来的, 所以一个人写作,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创作方向, 不要以自己的个体情绪和生命体验为盲目导向。 诗人要为最广大人们来写诗,呼唤,决不能停留在小我,个体的层面. 因为每个诗人都应有使命感。所谓揭示应该一直在,就是:暗示永在!!! 所谓暗示永在,就是加强审美延迟。 最末阶段出现情感跌宕或者转折,这种沉沦之感,也可能与作者的心态有关,恰恰这灰调子的情绪, 显出他语言非凡的精湛, 同时更是力量的象征,这种力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抛弃,最后诗人还是选择了以消极心来处理。
整首诗的意指中心始终停留在个体表达上, 即使语言功夫再深厚, 还是缺乏一些感染力,同时,那种人类情怀的普遍共有性也几乎难以发掘出,这不能不说是种遗憾,但精炼和思想闪光点或者说诗歌智慧性光芒少了点.(嘎嘎)
[ 本帖最后由 半遮面 于 2011-6-11 08:2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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