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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写完一个,发出来吧。)
写好诗歌的意蕴
——————致阿略的《原谅我没有流下悲伤的泪水》
意蕴即蕴藉,即诗歌的空间,是阅读的参与,也是诗歌的艺术手法——象征的挪喻。意蕴也是语言的跳跃、舞蹈,情感和思哲的并行。情感通过对诗歌意蕴的剥现,因为赢得内涵而焕发,无论是创作和阅读都是如此。诗人不仅仅要通达思想,以及与思想相并行的感知,还要寻找思想的对象物。
这是艺术的味道,也是诗人生存地的纵深。
能不能在意蕴中,给阅读以平静中的深刻,理性中的感性,轻盈中的厚重呢?意蕴又是简洁,是语言的提炼和陌生化。语言的缔结很多时候是把复杂的感受,凝固成复合而清洁的语言。概念性把一个综合的事物分解成各个“子”表达,而意象性的语言则是把各个分散的思想具体,统筹于一个意象中,通过立象来会意。
立象又是诗人对语言的知觉,在一瞬间完成灵感的物化。文本是以下这么多了:
我挚爱的双亲,请原谅
没有流下泪水的悲伤,在你们坟前,
我伫立,直视我冰静的双眸。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墓后是漂浮的天空,
我来了,携着菜花的味道,
阳光的热度正好,而花香也是我想要的。
它们多像托起的心脏,
仿佛童年的歌谣,在天空里游走。
所谓立象会意,就是呈现一个完整和干净,并由具体物象构成的意境。通过这个意境来展开诗人所要表达的思想情感。因此意境也是思想情感的自显状态,它就是思想情感的本体,如果思想情感是诗人的,那它也是诗人的本体,即生存。
修改后的文本,呈现了一幅扫墓的图景。在那里,图景就是诗人的状态,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阅读通过视界对形象的直接和更单纯性的把握,在完整的意境中领略诗人的生存。
篇幅简洁了,却带来阅读更多的参与空间。人们在意境中,领悟作者的情感、现实以及对人生的体味。更重要的,图景成为阅读灵魂的出走,仿佛我们熔融到艺术的画布中,与作者一起站在墓地前。作者就是读者,读者也是作者,而达到审美理解的相会——一切在自显的光照中,在不言而喻而又不可说的状态中。
我不能否定原来的文本,也是一种平静和回味的语言境界。但它们过于线性,过于铺排,繁缛而又日常化。一些事物,我们该交由阅读去填补,而作者却行使了自己过多参与的权利。重复性的表达一点点稀释了艺术的味道,尽管不乏出彩的句子,但光照的事物散落了,不能会聚成瞩目的闪耀。
在头一节,我们只要呈现“我来了”的情形就可以了。作者的本意也是以沉默的姿态和父母进入对话,“她来到”就是她扣响了墓地,她却不需要言说“扣响”。悲伤是作者的,悲伤更是它自己的。这是两种不同的参与思想的方式,前者介入,后者却抽离,作者把自我也作为客体加以观照。如此,“我”才可以呈现出来,我的呈现就是人生的呈现,因为任何人生的内涵都在人的关系中展开。
作者却不需要把悲伤非得冠以自己的属地和命名,为此从客观视角到主观,我们就为语言的腾挪创造了空间的跳跃。这些都交由阅读去评说,悲伤的暗示已经足够了,“泪”到了无言的时候才是痛不欲生的。“长久”的本身消解了“长久”,它使我们浮华起来,侵蚀了所要到达的对生命深刻的体悟。为此“长久”更应该是阅读自己的领会和“我”的内敛。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是自我的抚慰,也是对双亲的交代,其中的人生关系一句足矣。但根本这又是一句“反语”,其中的味道难以言明,人生总是有无奈的,那它就是无奈的本身。“眸子的游走”为什么不是“我”的游走呢,对父母的想像,不如“我”的呈现啊。父母不可能听到什么,“唯物者”只好进一步放逐自己了。
“菜花的味道”、“阳光的热度”都是“我”实际不能交付给墓中双亲的事物,为此对话更应该在沉默中,成为我孤独的自语和理想。黑暗与光明的对比,拉开了亲人的距离,进而产生一种无法填补的遗憾。这遗憾继续幻化出对童年的追述,迷失于生存者的投入中。语言的陌生化其实是思想体认的纵深,它向人们提供一种日常不那么显现的内涵和情感,一种日常人难以企及的生存境界。因此它能够成为追求。
有时候我就在想,把一把菜刀给阅读。当然,要不失自然和自我的诚实,对于生活我们都不需要猜测的。原谅我对阿略的狠心,如果她需要更多的感动,但又是轻盈的,仿佛人生的飘逝。
[ 本帖最后由 石侃 于 2011-4-6 13:0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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