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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1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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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21日 读《中华帝制的衰落》
即使不衰亡,也会败落
《中华帝制的衰落》
魏斐德 著
2010年9月
黄山书社
定价 32.00元
这本外国教材和我们的教科书上所书写的似乎有所不同,看不到民族情绪的理性分析,使得阅读时有些诚惶诚恐。它讲述了秩序的建立与颠覆,讲述了国家的困境与自我救助。在内外动力的影响下,一个帝国的衰落成为必然,因为它所处的环境已不可自拔。
与好友袁复生约饭,获赠此书。在此之前看过《维梅尔的帽子》,两本书,将历史构建成了平行线。当荷属东印度公司开始全球肆虐的时候,中华帝国还处在骄傲自满的环境里。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里,可以看到处处衰败的迹象,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端倪顿显。当然,从类型来看,此书和《罗马帝国衰亡史》属于同一个类型。
当我们从《中华帝制的衰落》中读到明清的王朝政治、人事制度、经济贸易、国防军队、世界秩序、人口增长、社会变革、民族革命等,看到皇帝、宫廷、政府官员、士绅、商人、农民和贩夫走卒的等时,我们想到的是什么呢?这个帝国曾经有那么美丽而辉煌的过去,然而在短短百年间,迅速成为最落后的、最无能的国家,按理说,他是正当壮年,但却不幸衰亡,不是因为年岁已大,又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缺乏锻炼和运动。
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将自我视为世界的中心,待人接物都仿佛高人一等。传统的儒家政治秩序一直以其不可动摇的权威和灵活性,成为帝国构筑自身合法性的基石。儒家的政史观成就了这没落的地主形象,呆板而守旧,守着自己的土地。他的一切都成为被迫,被迫开放,被迫交流,被迫把地交出来。他的愿望,只是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偶尔会在夜里数着箱底的金条。
所以,魏斐德花大篇幅来描述古帝国最基本的三种人:士绅、农民和商人。这是一个长期相对稳定的结构,却又是一个时不时动荡的结构。他们在一定基础上,使中华文明得以维续;但另一方面,他们彼此对立,上层和下层的对立,造成了兴衰的“定数”。于是当强大的外敌入侵时,这个稳定的结构渴望变化,于是更加造成无可挽回的结果。
因为被长期压抑,所以就有不断的反抗,这也是王朝变更的主要原因之一。而王朝的变更根本没有带来变化,封建意识长期形成的状态,和王朝固守的姿态,让社会结构的每一个层次都无法跨越和突破,更不用提成为神马浮云,鲤鱼跃龙门,跃到的不过是无法刺激经济的朝贡,它只会增加王朝统治者的虚荣心。
我们是多么安于现状啊,这种民族的所谓优秀传统,忍耐、自满以及安于现状,在走向穷途末路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劣根性。是的,我们长期安于维持自我的状态,富有富样穷有穷态,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认为自己活得很精彩,但是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们往往不知所措,这是一种停滞,更是一种致命伤。
也许我的观点是过于偏激,但在过去的历史中,魏斐德指出:“中国传统文化的恒久忍耐成为对其死亡的解释。”因为有着这样一种传统文化的存在,皇权开始不断膨胀,原有的平衡被打破,士绅的地位下降,造成了社会中间阶层的缺席,于是帝国成为帝王的天下,穷人的地狱,士绅则四处避难。王朝的衰退自然是从经济的衰退开始,中央财政的捉襟见肘,上层的贪污腐败和下层的饥民四起,整个帝国已经失去了控制力。此时情形,即使不衰落,也会败亡。
这样一个王朝的败亡,其实与外部入侵的关系并不大,外界的干扰只是加速了其衰落,内部的风雨飘摇、科技衰退,让帝国得以支撑的三大群体土崩瓦解,百姓失去了支撑和信仰。在王权高度集中强化的同时,帝国的无论政治还是经济管理的网络开始脱节,中央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我们社会的内部儒家规范太深入人心,虽然不能自发产生一个内部的变革力量。但有着可怕的“山寨”能力,我同样相信,帝国的衰亡是迟早的事,只是走的路不通而已。
我们转念想想,如果在没有外部力量的干预下,帝国没有了,社会又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许会像日本一样,成为另外的帝国形式,那么,我们会不会行侵略之事呢?从另外一方面讲,如果真的能从内部产生力量,它渴望新的和先进的秩序,渴望更加平等和进步,也许埃及是一个不错的典范。
文|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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