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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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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6 05: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认识小虎是在一个早上,还是在一个下午我都有点忘了,时间已经模糊了我们之间的头一次遇见。他当时很瘦,个子又高,胡子很多但很短,刚刚冒出来的样子。那是大学三年级春天里的事情了,有一种寒冷加阴雨的性情弥漫着我,而在此之前的一个学期里,我已经为一个女生的突然离去,搞得灰头土脸。现在我又找回了那种心灵被哽塞的感觉,就是怀着这种非常的隐痛,我和小虎在宿舍头一次遇见了。

      小虎是出来工作五年后,才进学校进修的,据他所说他是为了逃避参加朋友的婚礼才重新回到校园。我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这婚礼怎么就是人生的一场场看不见的硝烟呢?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这个事情中抽离出小虎的浪漫。小虎是从朦胧诗那一代人走出来的,即使当时他已经快26了,对人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总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不确定性。问题是他爱这种漂泊,仿佛人生有一个梦一直在召唤他。

      鉴于我还没进入过社会,小虎对自己就总有一种自信,这种自信一直指挥他对我存有关怀和藐视的两面。所以对我那时候的情感冲突,他既理解又很不以为然,所以我和他在学校时的关系就总是时好时坏。那时有一场政治风波刚刚过去,我是坚定的政府派,而小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使得我们两人刚刚认识后,就在一个晚上争论起来。争论一直持续到晚上三点多,直到其他兄弟都不耐烦了,我们还在吵。于是我坚定地认为小虎是一个不切合实际的人,也别管他尽管比我大6岁,对他的战略眼光我就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很多年后,当我也出来工作了,我能说的是我当初的观点确实把他的理想给埋葬了。我能知道小虎心里的隐痛。

     本来宿舍的渣子们的生活就很糟糕,不爱学习,除了妒嫉也没多少能力去谈恋爱,至于学校的纪律对他们那不过是个狗娘养的。这下倒好,世宾和小虎来了就更无法无天了。世宾和小虎很爱摇滚,特意从美院弄来两个大音箱,于是宿舍从朝到晚都播报着一些窦维、崔建、唐朝等人嘶哑的声音。一开始没什么的,我也喜欢听,还学会了很多摇滚的曲子。那个时期算是中国摇滚的古典时期,遍布至今为止也无法超越的经典之作。可同一种声音听多了,人就会很烦躁,到后来我都差点被摇滚摇昏了,每当回宿舍远远就听到那些晃来晃去的锣鼓声。

      你会感到非常心闷,有呕吐的感觉。这是真的,听摇滚竟然有呕吐的生理反映,这是我对音乐前所未有的体验。而小虎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只能在那种别样的声音中,才能找回他的魂似的。这个事情以至于发展到我们几个有相同生理反应的同学,要联合起来端掉他的音箱。后来他买来耳塞,就自个一边去欣赏他内心的震动了。他会在晚上两三点,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喊几句歌词。我们被他吵醒了,除了说他精神病,也没有其他对文学更好的奉献。开始他是无意的,后来又故意去捉弄我们,实在受不了他。

      说小虎晚睡是因为他要写作,晚上他通常是不睡觉的,学校切断宿舍的电源后,10点钟他就上床开始构思了。你会看见他的脸时常出入在幽暗的烟火中,那张脸加上硬朗的胡子,显得非常深邃和沉默。他会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脸腮下陷而干瘪,两根手指夹着香烟不停地碰触嘴唇。小虎那时很瘦的,其实他一直都没胖过,而且又高度近视,你要是戴他的眼睛,马上就会感到天旋地转。我不知道这双眼睛究竟能看到些什么,似乎它总是在发出一些光芒,要把天花板看碎了似的。

      我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小虎在做些什么,可每当我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他的书桌被一种橘黄而摇摆的烛光合拢着。很多时候,我一眼醒来就会看到那微弱的烛光,它似乎在发出一些梦呓,又把我领入更深的黑夜。在那里我沉睡又醒来,它是温暖的又是冰冷的,它那样缥缈,好像是家,一会又变成了旷野。多年后,我依然回味着小虎的烛光,回味那些冬天的深夜,外面狂风大作,树桠在激烈的黑暗中相互抨击。于是我匆忙逃回宿舍,回到小虎微弱的烛光中,在它的照耀下我又温暖地睡去了。

      小虎经常在我面前炫耀,说他晚上写了多少文字,在那个时刻他总是很兴奋。可每当他收到稿费,就总是乐不起来,摇摇头他就走开了。我经常去翻阅他的稿费,其实他没理由那么不高兴的,在那个年代他确实比较富有。但小虎爱抽烟,爱喝茶,所以他的开销要比我大很多。而且我经常还去偷他的烟抽,我们经常去偷他的烟抽,每次被他看见了他也没说什么,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但在他拮据起来的时候,他就会隐隐地发作,看着我们没脸地走开了,过了一会他又会自动地奉上他珍贵的烟草。

     没烟的时候,小虎显得很不安宁,他会乱得像一锅粥,在深夜的宿舍里到处挑事端。为了安抚他那颗容易受烟草蛊惑的心灵,我经常在抽屉里预留一包烟。你扔给他的时候,他就好像突然遇到了上帝,那表情用狂喜去表达也不为过。他会真诚地接受烟草的贿赂,把他所有的幼稚从26岁的脸孔上,全部翻倒出来。于是他又像猴子一样,跳回他烛光的树枝上栖息,在那里他沉浸在思考、幻想和迅即的语言中。

     我的大学生涯过得太感伤了,相信为此小虎也聆听过我很多心灵的郁闷。一些时候我跳到他床上和他说起心事,可他的耐心确实很不一般,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比你更郁闷。也许一个问题被重复了多次就会变得很疲劳,所以他多数时候只是用一种写作的背影去安抚我。大学的时候,我和他同睡过一张床吗,记忆中好像没有。到了深夜我常常和阿绵去散步,这老家伙除了构思他和贵妇的恋爱,并从中体会背叛的滋味,其他就是没趣。

      和小虎上饭堂是一种奇观,我们宿舍什么身材的人都有,矮的,胖的,高的,瘦的,全都齐了。我们经常敲打着饭盘的起义,一起去吆喝肚子的革命,所以很多女生远远看到我们一伙人来了就会吃吃地笑。这个时候别提那些家伙的臭美了,其实除了个性的突出,他们还有些什么值得人家去青睐的呢?所以我们宿舍经常是一致对外的,显得团结而又内斗。

      拖拉机竞赛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仿佛每个人都是其他人肚子里的蛔虫,搭档有什么牌几乎全在他们的默契中。不过最窝囊的是和他们一起参加宿舍之间的足球比赛,这些家伙就会把足球当篮球打,而且事情败露后还会跟你不停道歉,说他忍不住用手去拿皮球。至于小虎,一般他都坐在看台,除了为宿舍的面子和人家争吵,其他的就像一个很不及格的教练。

     有一个晚上宿舍来了一个漂亮的女生,名字也特好听,人也成熟。一问,原来是小虎的学生。小虎进学校前在中学里做了5年的老师,他还跟我说经常是校长把他从被窝里拉起来上课。也许是小虎那个学校比较偏僻,所以他有怀才不遇的感觉,龙在池中当然就是疏懒的凤雏了。我就想为什么校长不像张飞,把小虎直接开除得了。小虎还跟我说他经常提着烟上课,就算公开课他也是那么回事。我想小虎教出来的大学生应该不算少,但这事情要是放到现在是不可理喻的。

       小虎对他的学生是很严肃的,所以他在那女生在面前也没什么话说。这位女生有一个时期,我经常能在宿舍看到她,后来我问小虎,您老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么漂亮的学生你怎么不好上。可小虎听了觉得好笑,甚至有点不可思议,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突然感到小虎的师德很传统。我想,小虎对这个事情给过我一些遗憾吗,有的,但非常隐秘。我能从他别过去的脸体会到一种深处的理由,这种理由是什么?

       但小虎还是谈恋爱了,同班的,那是大学四年级的事情。他究竟是忍不住了,还是因为文学呢?小虎总是和我谈他的文字,老实说我那时确实非常藐视干文字活的人,所以我总是爱理不理地跟他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意见。小虎总是很认真地听,很多时候,他竟然默认了我的看法。第二天,他又来了,问我看到其中的变化了吗?发展到后来,他经常要我去看他的短篇和中篇小说,当然还有数之不清的散文。一开始是些已经发表了的,后来干脆写完就拿给我看,他的书架堆满了文学类作品,对当代的创作群往往是如数家珍的。

       我当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读者,所以他就找了一个能看懂他文字的女子。宿舍莫名其妙地竟然多了一个女同学,搞得那群渣子扭扭捏捏的。等小虎的女朋友走了,我们就会说她不够风骚,或者很风骚。小虎总是笑咪咪地走开,别提他多美了。以后小虎总是在我们面前护着他女朋友,如果我们过分了,他就会去奚落其他人的女朋友,或者说你没女朋友。

      小虎学习不认真,但是和系里一些老师关系很好,在这方面他显示出足够的成熟。这些老师一般是刊物的编辑,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但后来,我深深责怪小虎,为什么他不抓紧这些机会留在学校。也许小虎会认为那里并没有和适合他的专业,也许不是,而是他必须为自己的生存而写作,使得他无法顾及到单纯的学习。

      四年级实习的时候,我半途回到学校,小虎也刚好回来了。小虎回来是为了看望他的女朋友,也许是分开了两个多月,小虎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亲人,所以他拉着我说个没完。我能体会到他和女朋友之间的情感已经非常深了,宿舍里乱成一团,地上摆满了书堆。我们坐在书堆上抽烟,我问他下来毕业分配怎么办,有没有考虑。小虎说他不想回到过去的学校,他想做一个自由的撰稿人,我跟他说这条路很不好走的,他应该知道这点。

      毕业越来越临近,拖拉机就打得越来越疯狂。我的情感上有了新的寄托,所以就远离了他们很多。怎么说我的女朋友肯定比小虎的漂亮,所以他们就总是在背后诅咒我,我很愿意体会到他们受伤的心灵。但是最后半个学期里,我和小虎似乎没有值得称道的记忆痕迹留了下来,反正各顾各的事情。

       直到某个晚上彻底改观了我和小虎的关系,那时我已经参加工作快两个月了,也已经失去了和小虎他们的联系。某个晚上我去探望女朋友,到了10点多就准备离开学校。可我想最后一次回望一下住了几年的宿舍楼,那时候宿舍楼已经断电了,黑忽忽的一片。宿舍楼本来就有陈旧的感觉,此时就更别提它的破败了,里面一个人影都不见,显得非常寂寥和空荡。我感到非常感伤,当过去的兄弟,过去的记忆蜕化成眼前的废墟,我感到非常感伤。

      但我还是推开了宿舍的门,想进去坐一会,抽根烟。就在我推开门的瞬间,一种熟悉而令人落泪的烛光,再次以其微弱的照射发起我了的惊讶和感动。小虎还没有离开,这是我第一个反应,而小虎也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回来。当他也反应过来,一下就从床跳下来,大声吼叫我的名字。那种声音是胸口发出的力量,低沉得让你感到震撼。我们像失去多年消息的亲人,彼此都热泪盈眶。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当我们以男人的心胸,也止不住胸口的哽塞,当我再次看清了像坟墓一样的宿舍,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问下来怎么办,再过一些时日,宿舍就要有新的学生进来了。小虎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说先在学校附近找个落足的地方,继续一边写作,一边谈他的恋爱。我就说像这种情况你的爱情能坚持多长时间?小虎不语。我想爱情此时还是像一个梦激励他去创作,为他的人生去闯。那个晚上要分开的时候,他说多点来看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小虎在城中村租下一个房子,刚好是夏天,里面热得像蒸笼。房子隔壁住着的是各式各样人,还有妓女。房子里除了堆到半墙高的书,一张席子,什么都没有。连凳子都没,小虎是坐着报纸堆写作的,唯一的进步是一盏放在地上的台灯,它代替了过去的蜡烛。每次我去他那里,就和他一起坐在地板上喝茶和抽烟,我有说不出的委屈和郁闷。

       然而最后连这些都没了,小虎的稿费连这样的生活质量都支撑不住。他被迫搬到郊外,在一栋70年代生产出来的旧楼里,继续坚持他的写作。简直就是野鬼一样的生活,旧楼看上去就像危房,隐没在树林中。我从没有看到那么恶劣的卫生条件,蚊子多得是,房子的酶气让你受不了,要好长时间才能适应。两条破木凳驾起几块木板就当作是床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老式棉被柜子放在地上,就当是书桌了。除了报纸和书,还有一个电饭锅,没了,就这些东西,扳着指头数也能数得出来。

      每吨饭除了咸菜还是咸菜,看得我都想落泪。但小虎好像很满意,多一句讨厌的话都没说。就这样,我每个星期六去看望他,每次去我要都先到市场买两只鸡。吃完鸡,我们就喝茶下围棋,之后我睡觉他写作,周遭一点娱乐都没的。我每个月都要把工资的一半拿出来给小虎,当时我也刚出来工作,收入也不很阔绰。我逐步买来一些基本的家具,至少你也得有个地方可坐吧,小虎看着那两张老爷凳,笑得像小孩。

      我们总是在围棋中厮杀,忘掉一切,而我们厮杀的是我们的命运。我们忍耐,摸索着命运的机会,每次我们沉默在旷野中我总会说,兄弟你等着瞧。小虎相信我的友谊,更多于对我的能力。我突然更爱摇滚了,每次去小虎那里就沉浸在黑暗和摇滚中,经常不愿意说话。

     期间有一些事情,让我认识了一些人。一个晚上我来到小虎的住处,看见一个头发长得雄狮的人,但是他很灰暗,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和进攻。后来我知道他叫浪子,我和他有些口角,我不知道这个和我一样的年轻人,他的过去、现状和未来。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诗人,就像一只被黑夜逼进死角的狼,而从他的愤怒中却依然包含着对爱的宽阔。世宾也常来,见了我就打闹个没完,过去他没跟我少闹,最经典的动作就是跳到书桌上做吼叫的体操。以后还认识了礼孩,礼孩的性情很好,说话很温和。

      某个晚上小虎突然很平静地跟我说,他和女朋友分手了,理由很简单,他没有可观的未来。他没有怪什么,因为他和女朋友都为婚姻争取过,但最终是无果而终,贫困是婚姻可怕的敌人。我听过小虎的两次哭泣,哭泣相隔的时间竟然有两年,每一次都是我模糊睡着的时候,被他抽搐的脊背唤醒了。我没有更大地去安抚他,安抚是伤口的扩大。期间大学里的渣子们,来过一次小虎的住处,那天晚上大家乐啊,乐得是天上没,地上也没。对于情感世界没有贫寒的地方,只是第二天要分开的时候,他们连碰一下感伤的勇气都没,自己就黯然而马虎地消失了。我想,从此他们对各自年轻时的回忆,就会彻底地被时间稀释。

      后来还认识了东荡子,那个晚上很特殊,他就要和女朋友尼娜分手了。东荡子把我们招呼进去,说要和我们打牌,他的脸圆圆的,嘴唇上挂着个大胡子,身子敦实。东荡子看见我们来了,显得似乎非常热情,但是很快我就洞彻到他内心的慌张。他在掩饰,他的悲痛里有一种愤怒掩埋在外表下,这种愤怒是在爱情的驱赶下,他依然要装得大度,而他的委屈分明在出卖他。

      打牌是不欢而散的,在之后的两个月里,被爱情驱赶出来的东荡子和小虎住在一起。此时小虎已经第三次搬家,他搬到另一个村落里,楼上是那些制衣的家庭作坊,平时吵得要死。世宾来得也很勤快,他和东荡子交流很多,诗歌上受东荡子影响很大,当然世宾要显得大气,而东荡子是语言的鬼才。我相信两人能被写进文学史,而浪子则可能要被时间淹没了,或者我失去了对他的进一步了解。

      我很爱摆弄东荡子的烟斗,他总是往里面填塞一些芳草,也许这样抽起来他要感到喉咙湿润一些。也许又不是,而是芳草让他想到了屈原。这些年轻人时常出入在城中村肮脏的小路和沟渠中,途径那些像疾病和畜生一样的生活,而他们却依然深爱着这世纪末的祖国和诗歌。

      我实在无法忍受小虎的居住环境,然后决定搬家,又重新回到城市里。也许我的收入好起来了,所以就安排一个相比过去好很多的环境。小虎的工作也有起色,收入稳步提高,只是创作却越来越少了。对此我们都不再说什么,生活让我们知道了更多。每次我去探望他,在他的楼下喊开门,小虎在四楼听了就会发出尖叫。我知道那种快乐是岁月的沉淀,毕业后的三年里我们的生命几乎被捆绑在一起,那种快乐是友谊的胜利。

       再后来小虎独自上路了,我慢慢离开他。我知道那种友谊的深度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让友谊去适应,去重新适应没有友谊陪伴的日子。小虎知道我的想法的,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期间还看过东荡子几次。东荡子后来回到老家,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我感到是沉默。我本来可以和东荡子接触得更多一些,但内心突然明白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以至于我不愿意多看他的脸。然而接近20年后,当我在东荡子的博客说出我的名字,我依然能瞬间体会到东荡子内心的动荡。尽管博爱越来越醇厚,但我还是感觉到他内心的脆弱,时间竟然没有把那段友谊轻易地抹去。

       东荡子在回复里要我过去,让他看看我的脸。小虎就更不用说了,有一次我在他的博客出现,他的回复竟然是语无伦次的。世宾我只去过他家一次,他为我捧出20多万字的诗论,他一直在寻找诗意在现代的可能,而我一直欣赏他的天分和坚持的。在饭馆世宾说起话来,手脚和心都好像在抖,抽起烟来一根接一根。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和他们有更多联系了,当我重新写下那段岁月,兄弟们很多个夜晚我呼唤着你们,却不敢去看望你们。我害怕岁月,更害怕落泪,我害怕再次被你们所感动,让这颗心重新变得鲜活和脆弱不堪起来。

[ 本帖最后由 夏日的果 于 2012-4-6 06:49 编辑 ]
发表于 2012-4-6 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虎居然是你的同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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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6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天放 于 2012-4-6 08:13 发表
小虎居然是你的同学啊。。。。。。


天放,我比你更惊讶,文中写的人我全都认识,全都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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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9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天放 于 2012-4-6 08:13 发表
小虎居然是你的同学啊。。。。。。

他丢下小虎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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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9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广东阿樱 于 2012-4-9 10:17 发表

他丢下小虎就不管了。。。。。

等我哪天闲了、想了,打个电话给陈小虎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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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9 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哦,看了《小虎》会想到一首歌《同桌的你》
学生生活总是让人回味
总是让人无法忘怀~~
真好,一起有过的岁月
总是被自己感动和感动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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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3 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陈小虎让我心里嘎登一下是很靠后的时候了。五六年前,沙龙在深圳一个文友那里搞活动,有人说起他,就跟他打了个电话,他说过来看看我们。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他来了。人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我们就要走了。后来,我随口问了一句他从哪里赶来的?然后,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应该花了一百多块钱的的士费,才赶在我们走掉之前,见了这毫无意义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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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3 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天放 于 2012-4-13 04:02 发表
陈小虎让我心里嘎登一下是很靠后的时候了。五六年前,沙龙在深圳一个文友那里搞活动,有人说起他,就跟他打了个电话,他说过来看看我们。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他来了。人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我们就要走了。 ...


呵呵,那家伙还在闹笑话啊。他还在写小说不?

[ 本帖最后由 夏日的果 于 2012-4-13 04: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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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3 04:2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夏日的果 于 2012-4-13 04:04 发表


呵呵,那家伙还在闹笑话啊。那家伙还在写小说不?

在我们的阵地失去之前,我知道他还写的,也写散文。很长的那种介于小说和散文之间的东西,估计他是当小说写的,在我们那个论坛发过。后来,他看到我所写的一篇小文字《春里梦秋月》(写给依依的),很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不能写这样的文字,文学创作不应该这样。我辩解了一下(说偶尔而且特殊),他便对我很失望,很为我的堕落愤怒,不太爱理我了。也好久没跟他联系了,近况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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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3 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9# 天放 的帖子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个口角,他是那样的个性的。看来10多年了,也没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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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3 0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夏日的果 于 2012-4-13 04:36 发表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个口角,他是那样的个性的。看来10多年了,也没改变什么。

口角倒是谈不上,就是没想到他把抒情恨成了那个样,呵呵。我自己都够不爱抒情了,他简直都要成了清教徒了——不过,这家伙在说我的滥情文字的时候,也正好是他大秀自己父子天伦之乐的时候。乐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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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3 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1# 天放 的帖子

哈哈,正常,这正是我和他接触初期时的典型个性,我领教过不少。.我的记忆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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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3 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说真的,你们一个宿舍居然集中了一些这样的人物,有点神话色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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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5 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果先生写这样的文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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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5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天放 于 2012-4-13 04:20 发表

在我们的阵地失去之前,我知道他还写的,也写散文。很长的那种介于小说和散文之间的东西,估计他是当小说写的,在我们那个论坛发过。后来,他看到我所写的一篇小文字《春里梦秋月》(写给依依的),很郑重其事地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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