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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7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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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
哑榴/著
1.
雪，停了。凌冰上一层白粉很快冻住。
世界一片银亮。月亮如一弯闪闪发亮的冷刀。
风也是刀割一样……
一只白狐在雪夜里逃遁。如果不是那地上的一点一点鲜血，
你很难发现这只白狐。
她受了伤，一枝箭射入了她的体内。
世界一片白茫茫……何处是归路？……
2.
循着那一点一点血迹，他心碎。
何苦射那一箭——从春天追到夏天，从夏天追到冬天，都是伤心。
他只想尽快地追到这只白狐，为她取暖，为她疗伤。
他越追，她越是害怕，……伤口一步步裂得更大。
雪地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冻成了冰。
3.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在跳舞。”……
在冬日的大街，雪花飘落，美狐子听着大街上传来忧伤的歌曲，那也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一首歌。
那时，她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女，听着这样的歌曲，觉得好玩。
但今日不同，物事全非，一遍一遍反复地听，她觉得那狐狸就是自己。
4.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上大学的时候，在一次文艺表演晚会上，格木被美狐子那天真甜美的歌声打动。
美狐子看见格木，也觉得好生熟悉，仿佛前生在哪里见过一般，而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真的很孤单很甜蜜。
美狐子也喜欢格木那明亮而忧郁的眼神。
5.
格木不敢想……美狐子是百万富翁的千金。而自己，是靠贷款才上了大学。
格木就是想毕业后靠自己的双手使得家中病重的母亲过上好日子。
美狐子进出学校门都有汽车接送，花花公子们一大群。
6.
毕业后，各奔西东。直到——
一个深秋的夜晚……格木走在无人的街头。忽然听见隐隐的哭泣……
一只白狐倒在清冷的街头……是她，是她，美狐子？？？……
而此时，美狐子不省人事……怎么？？？……
7.
格木大学毕业找不到好工作。飚飞的房价。居住在一间破旧的瓦房。
格木还是很快乐。辛辛苦苦，每个月储蓄一些钱，心里想着要给病重的母亲做手术，钱快要够了。
格木想到母亲病愈，一次次在梦里，笑裂了。
8.
格木每天夜里重复做着那只白狐的梦……梦见鲜血是不吉祥的。
而今天，美狐子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应验了。
美狐子没有醒来……格木一声声呼唤。
没几天，格木将辛辛苦苦积累的血汗钱都花光了。
美狐子？你的家究竟在哪里？……
9.
格木一遍遍的喂着。他自己从来都舍不得吃的。
在这个无名的小镇。没有人认得他们。
在医院，格木看见美狐子胸口的鲜血，一位白衣天使将美狐子的衣服用剪刀剪碎……
第一次看见女人美丽的胸部。
一支箭还插在美狐子的胸口。医生说要等到病人苏醒才可以动心脏的手术。
10.
没有钞票了。这个医院的院长找格木谈了话：没钱那就走人。
格木进医院的时候，腰包鼓鼓的，格木说这是千万富翁的小姐……自然受到了医院的热烈欢迎。
而今天，格木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格木的话也没有人相信。
”骗人的医院，骗人的医生。"格木咬牙切齿，将美狐子背回了。
11.
格木丢失了工作。不得已，将美狐子背上了山。
格木要自己采药救活美狐子。
山里的空气富含氧离子……那些草，那些花，那些石头都是有灵性的。
格木来到这无人的原始密林，完全是处于无奈。
格木心想：反正都是没有希望的人，省得死了……人们传唱大街上的笑话。
12
美狐子？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不幸？……？？？
格木一次次想到这个问题。
看见眼前不醒人事的美狐子，心里总裹着一把刀子。
13.
美狐子被放置在一堆松软的落叶。
格木用酒精擦拭血痕。
看着美狐子那胸口的箭，格木显得孤独而无耐。
14.
格木从草丛拾起蘑菇，在山沟里捉了些小鱼，野味。
远离人间喧哗，格木现在没有任何奢望，唯一的奢望，就是美狐子醒来说说话。
格木拾来枯枝，松针，点燃炊烟。
用荷叶盛了，用一瓣荷花当汤勺，一遍一遍的喂给美狐子喝。
而美狐子，喝了汤，却无法说话。
至少，格木对于美狐子能够喝汤还是觉得欣慰的。
15.
晚上，升起篝火，格木抱着美狐子，为她取暖。
格木白天拾来了一些香草，火焰散发出很好闻的处女香。
那箭……忽然在火光里动了一下？格木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格木抚摸着这箭，觉得不那么冷冰冰，而且有些要软化的征兆。
格木有些感动……是什么元素导致了这一神奇的现象？……
如果知道答案，美狐子就有救了。
16.
如果那枝箭插在自己的胸膛，如果自己可以为美狐子抵挡这一箭，
格木愿意去死——格木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美狐子醒来。
密林里传来野兽的叫声，格木也不怎么感到害怕。
比起人间，也许这里是最安逸的。
格木甚至觉得，美狐子的脸色一天天红晕起来，
……在大自然里，那就是最好的疗伤。
17.
格木抱着美狐子睡觉，完全是处于本能的保护。冷……真的冷。
格木开始背对着美狐子，害怕那箭深入……。
晚上，格木不记得怎么就面对面抱住了……
清晨，感觉胸口一阵疼痛——
原来，那箭断了箭柄，刺穿了格木自己的胸膛。
18.
格木松开了抱紧美狐子的双手，感觉一种痛感从美狐子身上传递到自己的骨头。
格木有点惊喜。
他将美狐子再次放到松树下面的落叶上面，只见美狐子胸口的箭似乎被拔出了一寸。
伤口依然流出鲜血……
格木在看看自己的胸口，鲜血已经渍透了那件纯白的的确良衬衣。
19.
格木用藤萝编制了一个漂亮的小屋。美狐子闭眼睡着时，他一人径自上山。
无心留恋大自然的美景，他要弄一些吃的，有营养的，给美狐子滋养身子。
他要尽快採到一种仙草，让美狐子尽快说话。
20.
格木用刀子销了一张弓，一些箭。可是今天毫无收获。
想到美狐子饥饿了一天……夕阳西下，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
21.
格木射了一箭。撵上前去，脚下一滩鲜血……
他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仿佛一阵冷风从树林里掠过……
那道白光，消失在眼前。
格木看见血染的草丛里盛开了一朵小花，花瓣上溅着鲜血。
格木用手指从泥土里挖出这朵花，有些恍惚地走在密林里，
天色已晚，他要尽快赶到美狐子的身边。
22.
格木又渴又累。而美狐子依然……格木有点心痛。
格木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痛，是一种说不出的疼痛……
美狐子，你可知道格木的心痛？——
无力回天的心痛啊！……
格木太累了。给美狐子喝了一点花蜜。给美狐子擦了擦身子。
不只是为什么，格木动情的吻了吻美狐子。
23.
半夜里，下起了雨……
雨水滴落到格木的胸口，格木痛得坐起来。
这时，他看见白天里带回来的那朵花儿，花瓣上的一滴一滴，
滴落在他的胸口。格木感到一种疼痛迅速减轻的感觉。
他拿起那朵花，试着将水珠也滴落在美狐子的伤口。
23.
“格木。”——
一滴一滴滴落在美狐子的伤口，格木忽然听见美狐子呻吟。
更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听见美狐子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格木简直惊讶得有些害怕。
24.
当第一缕曙光落到格木搭建的临时住所，格木醒来了。
第一眼，他看见美狐子的胸口的箭头如枯萎的花朵，不再那么坚硬。
他随手去拿那箭，竟毫不用力就拔了出来……带出一个心脏大的肿瘤。
美狐子哀绝的叫了一声。
25.
“美狐子，美狐子……”格木深情的叫了一声又一声。
“你是谁？”美狐子醒来了。
格木只感到心口一阵一阵痛。在拔出箭的那会儿，
格木忘掉了自己的疼痛。
26.
差一刻，连格木都想放弃了。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格木并不怕死，只是想到美狐子还没有醒来。
格木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到，美狐子啊，
只要你醒来，哪怕醒来也是那么一刻。知足了。
经历过绝望的格木，当希望这样轻易地降临的时候，
他感到胸口的疼痛加剧……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捉弄可怜的格木？……
27.
“你是谁？”美狐子一遍一遍的问。
格木知道美狐子有救了，就说自己是观音排遣下凡来拯救你的。
“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格木想起那一道白光……白驹过隙么，……时间哦，你得在这一刻停留下来，叫美狐子美艳的生命不再滑向冰冷的死亡……
还有那朵染着鲜血的花儿，也许那朵花儿里蕴含着一种元素。
……美狐子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
28.
可是，格木自己却感到胸口的疼痛一天天加剧。
格木总是微笑着，不让美狐子看出一点点破绽。
格木有时候痛得实在不行，就趴在美狐子看不见的草地打了几滚。
“怎么背上老实弄一身灰泥？”美狐子这样问。
“喜欢像小时候一样……玩呗。”格木笑嘻嘻。
29.
身上附着一身酸楚，却要装出笑脸。
格木忽然感到自己手臂有些枯萎的感觉。
格木，常说好人好报，难道你做错了什么？
30.
“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美狐子一遍一遍，不知问了多少遍。
“这是我们的家。”格木说。
“森林外面是什么？”
“森林外面有狼，会**。”格木这样吓唬美狐子，为了美狐子不至于到处乱跑，
为了美狐子早日恢复体力和记忆……
31.
格木累着，痛着……
也许，过不了多久，格木就要枯萎了。
格木只想在彻底枯萎之前，恢复美狐子的记忆，将她送到人间。
而现在，美狐子依然很虚弱……
32.
这一天，格木又来到那个射出一箭的地方。
可惜的是，那一摊鲜血被雨水冲刷。
更好可惜的是，那些花儿全部都枯萎了。
格木才想起，那一带白光……真的是时光之白驹呀，践踏了美丽的花花草草，叫年幼的生命长大，叫美丽的青春衰败……当然，也叫美狐子的伤口渐渐愈合。
33.
一定是一个生灵倒下了。格木想。
这些花儿也正在献出自己的灵气，才枯萎的。
格木想起，那一夜的雨水，滴入自己和美狐子伤口的那朵花上面的血滴。
格木回到居住的地方，那朵花，枯萎得如同干巴巴的麻绳。
34.
这些花儿的灵气，也逐渐在美狐子身上显露。
美狐子越来越像一滴滴露水打湿的花苞。
从这儿逝去的，将会在那儿得到补偿。
而格木呢——从一颗胸口消失的痛，将会在另一个胸口得到加深。
35.
美狐子失去了先前的一切记忆……
她一天天变得更加年轻，像一个美丽的公主。
而格木，越来越憔悴了，病痛的折磨，还有……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森林外面的世界……那可真的可以伤害一千个，一万个美狐子。
在将美狐子送出森林之前，格木想设法恢复美狐子的记忆……
格木能吗？……
36.
格木在森林里採了很多草药，每一种他都自己先品尝。
格木在小时候跟着一位师傅上山采药，记得很多药物的形状。
益母草，山药子，独活……黄连很苦，……
可是，什么药才能恢复美狐子的记忆？……
师傅没说。格木想自己找到答案。
37.
格木感谢这片原始森林……
从野处捉来的鱼儿不会在家里养活，从野外捉来的小鸟不会在笼子里飞翔，从野外捉来的小兽不会在庭院生息，……
不会，它们都会因忧郁而死去。
而在这与世隔绝的神秘之地，美狐子如同快要死掉的小鸟回到了家。
格木知道，在美狐子身上发生的奇迹，绝对跟这片山林的滋养是分不开的……
38.
美狐子，真想跟你在此活个一五百年，不，一千年，。
人间你争我斗，相互厮杀，到处充满了血腥的气味。
美狐子，如果……格木的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美狐子，格木该不该告诉你……那些过去的……那些逝去的……
而你，又能否回忆？……
39.
“格木。”美狐子神经质的叫了一声。
“嗯。”
“你就叫格木呀，嘻嘻。你怎么会叫格木，骗人的。我只是随便叫的……”美狐子笑吟吟。
格木着实吃了一惊。美狐子失去了一切记忆，却唯独喊出自己的姓名。
40.
“美狐子！”格木也这样叫了一声。
“我才不是什么美狐子。瞎讲。格木，不许你这样乱叫了。”美狐子用她那蒜销的玉指轻轻戳了一下格木的鼻尖。
“那叫你什么？”
“公主。知道吗，我就是这个森林里最美丽的公主，谁不听公主的调遣，我就会命令你统统杀掉它们。”
格木的心一阵抽搐……
41.
为了给美狐子补养身子，格木尝试了不下六百种药材。
格木身子里的毒也越来越严重……
幸好，有些药材是抗毒的，以毒攻毒，格木才勉强的活了过来。
有时候，格木的身子里几十种毒同另外的几十种毒相互厮杀……格木疼痛不堪。
42.
格木吐血了……那是几十种毒相互侵袭相互抗衡的结果。
人生苦短……格木短暂的生命却要被如此众多的毒素侵染。
痛苦是什么滋味？……爱情是什么滋味？……
那就是自己忍受痛苦，还要带给美狐子以健康和幸福。
43.
格木杀死了很多珍稀动物——如果不是为了美狐子，他是绝对不敢动一根毫毛的。
如果不是吸收了这座森林里的动植物精华，美狐子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美狐子。
这是多么残忍的……森林里珍稀的越来越少了，格木得到更远的森林去寻找吃的。
44.
美狐子离不开格木。格木每天对美狐子说了很多先前的故事……
在美狐子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格木没有对美狐子说起自己对美狐子的暗恋。
格木对美狐子说……有一个白马王子很喜欢她，有朝一日会带着美狐子走出森林去见他。
美狐子也很憧憬。每天吵着要自己一人走出森林……
45.
格木晚上咳嗽了……早上一滩鲜血。
美狐子很害怕：“格木，这是什么呀？怎么像玫瑰花一样红。”
“公主。”格木撒了个谎：“山里的玫瑰花就是这种红色的东西长成的……”
“我还要看，还要看，格木，你再吐一点，让山上的玫瑰更加红艳……”
而此时的格木，一个一个咳嗽，地上全是斑斑的血点。
46.
“格木，你骗人。血点并没有化作玫瑰。”
“我的公主，这些血点是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才变成玫瑰花的。”
“格木，你暂时消失一会儿，我要看玫瑰花。”
格木从山林里採来了玫瑰花，美狐子感到很惊喜。
47.
格木在晚上，偷偷起床，到远一点咳嗽，以免美狐子疑心。
这天早上，美狐子没看见地面的血点，吵着要自己吐血给格木看。
格木……有些毛骨悚然。
美狐子将犀利的指甲刺破了喉咙，鲜血真的流淌出来。
48.
美狐子放声大哭起来……真的很痛！很痛！……
美狐子在森林里狂奔……格木紧追不舍。
忽然，一头野猪挡住了去路，美狐子一下子傻了。
野猪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向美狐子猛冲过来。
格木同野猪你死我活的搏击。
49.
美狐子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头雄猪……
地上，不知道谁流淌的鲜血更多……
美狐子忽然看见地上一只断箭，拾起，不顾一切的就冲了上去。
格木接过这只箭，在野猪致命的咽喉猛的一戳……
好险啊！……
50.
美狐子现在才感到流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先前，总是闹着要格木吐血，要看玫瑰花。
原来，玫瑰花是如此令人疼痛……
美狐子从喉咙里吐出一朵，说：“格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死了，……”
51.
感谢上帝……这只断箭，一只白狐狸背负的……
格木好像记得是自己扔到山林里。
而今天，恰恰是自己扔掉的……救了自己一命，好让自己继续照顾美狐子。
52.
美狐子和格木搀扶着，一瘸一瘸的走向森林的深处……
中部
53.
格木如一只皱巴巴的核桃仁。他太累了……
醒来的时刻，美狐子不见了。
54.
一群拿着长矛的文明人来到这里探险……
美狐子被发现了。
文明人穿着好看的绸缎，骑着白马，风驰电掣。
美狐子被发现的时候，正好换装，一身虎皮换成一身貂皮。
文明人惊呆了——这等美女！他们看清楚了美狐子如雪的肌肤。
如果不是看清了这个，也许那张长矛就要刺入美狐子的胸口。
而上天保佑，这一切没有发生……
55.
美狐子第一次见到如此矫健如此美貌的文明人，心想人世还有这等美人。
他们年轻英俊潇洒，又是如此温柔体贴。
美狐子看见那个骑着白马的英俊男子，似乎有些面熟……同时感到悚惧。
她萎缩着一团，任凭他们将自己看了个明明白白。
“想不到这荒天野地还有这等野人，真是肌肤如雪，貌若天仙。哈哈哈……”
一阵阵淫笑在山林里回荡……
56.
美狐子却并不懂得这种笑——藏着刀子。
反而觉得从未听过的声音是如此好奇……
美狐子失忆很久了。她第一次听见的声音，自然是有些好奇。
“你们是什么人？”美狐子问道。
“我们是文明人，从大城市里来，……哈哈哈，哈哈哈，小毛丫头。”……
“你们来干什么？”
“寻找野人。真是老天开眼，终于找到了……小**……哈哈哈。”……
57.
骑着那匹白马的正是贾雪健，白马王子的的确确。
贾雪健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在城市里寻觅到很多猎物……
而今天，这样的猎物对于他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自然不想放过。
58.
百般温柔体贴的话语出自贾雪健的口中，第一次如此深情蜜意……
美狐子从来没听过如此美妙的神音……
美狐子神差鬼使般落入了她的掌控。
贾雪健抱起这尤物，不由分说在众人的目光里亲亲吻了她。
美狐子感到身体里有了一些变化……但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变化。
59.
格木回到居地的时刻，已经是夕阳西下……
美狐子不见了。小屋被拆散，如一地凌乱的鸡毛……
美狐子穿的两件皮衣（貂皮和虎皮）都扔在地上。
难道……格木不敢想象。
“美狐子，你在哪里？？？”森林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泣。
60.
格木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
他的萎缩越来越严重。
格木只想将美狐子送出森林，死了也罢。
而恰恰在这样紧要的关头，美狐子失踪了。
对于格木，不亚于一场催命的丧钟。
61.
个大新闻媒体竞相报道了“**森林出现神秘的野人，赤身裸体***”的消息。
如一阵旋风刮过，沸沸扬扬。
贾雪健成为媒体热捧的明星。
62.
美狐子来到一座花园。这里有很多可供使唤的美女。
贾雪健引来记者们拍摄……那些镜头……
美狐子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相貌，登载在报刊，杂志。
美狐子穿上了绫罗绸缎，那真的是众星捧出的皎月，出水的芙蓉。
美狐子过了陌生的几天，渐渐也觉得有些厌倦了。
63.
这天晚上，贾雪健喝的最醉醺醺来到美狐子的卧室。
“过来，美人儿。瞧瞧，满意吧，……”满口胡言乱语。
美狐子不懂，她压根不知道人间的那些事儿。
贾雪健伸手想剥掉美狐子身上的衣服，
美狐子闪开了——她感到眼前的这个动作似乎跟以前的……有些相似……只是想不起来了。
64.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不就是一只野兽。我可以在几秒钟内要了你的命。”贾雪健眼里露出凶光。
美狐子感到害怕。她一步一步躲到角落里。
贾雪健一次一次扑上来，撕烂了半身衣服。
因为烂醉，一次次扑空……
美狐子大声叫喊，像一只笼中的困兽，而笼子外面——都是看热闹的文明人。
65.
格木知道上帝不会轻易让自己死掉——美狐子失踪了，他得想方设法将她找回来。
格木真的品尝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要一瘸一瘸走出森林。
66.
连滚带爬，格木枯萎的双手磨破了一层一层。血肉模糊。
格木的双手就像新生的姜芽，磨掉了又长出了新的姜芽……
格木，如同不死的钢铁，扭曲了，却还可以延伸。
格木为了找到美狐子——
“我的生命要延伸了……”格木疼痛的笑着，一步一个脚印。
67.
贾雪健最终还是得逞了。
漂亮的卧室。美狐子醒来的时刻，被褥上一滴滴鲜血。
美狐子痛得失去了知觉……门被锁上了。
外面，一阵乱哄哄。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美狐子砸烂了卧室里的所有……
68.
地面上，美狐子忽然看见自己和贾雪健从前的合影。
多么像？？！！难道是……自己。
美狐子仔细的搜索着记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美狐子就像一只扯掉翅膀的小鸟，忍受着折磨。这畜生……
69.
格木来到这座城市，听说了野人……天哪，看看那相片，不就是美狐子吗。
格木仔细打听着美狐子的消息。
人海茫茫……美狐子，你在哪里？……
70.
格木打听到美狐子那天被“收容”的花园。
富人的花园，淫欲的魔窟。格木没有分文，怎么进得了。
格木翻越了几次围墙，都没有成功。
格木向记者打听采访的消息……而最近，记者们说，没有百十万是再也进不去不了。
格木一筹莫展。
71.
格木围着花园转了不知几多回。
这天傍晚，格木忽然听见围墙里面传来一些不祥的声音。
“老子宰了你。”一个声音咆哮，传出墙外。
哭声……凄惨的叫喊……美狐子……格木如闪电跳入了花园。
72.
悲观绝望的时刻，格木总是忍受着这样那样的痛……剜心的痛。
而此刻，格木不知到自己的身体里哪里来的一股神力，迅如闪电就跃入了那高墙。
格木看见一个身影从三楼上跳了下来，格木飞身就跃了上去。
在漆黑的地面……格木觉得，抱住的正是美狐子。
73.
“哈哈，完结了。一条母狗。”黑夜的上空一个恐怖的声音淫笑着。
等到花园里的灯光渐次熄灭，格木带着美狐子溜出了。
74.
在一块荒凉的墓地，美狐子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
秋天的花朵都枯萎了。还有金黄的菊花……多么美丽的菊花。
美狐子在哪一个瞬间突然恢复了记忆？……那凶神恶煞，那红眼，那万恶的鬼。
美狐子完全明白了——贾雪健就是曾经抛弃自己，加害自己的恶魔。
而这一次，只不过是那淫魔故伎重演。
75.
在大学，贾雪健送了多少玫瑰花，记不清了。
结婚后，受了多少委屈，记不清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再次加害于我？……
幸亏格木，不然自己也不过是这大街上一条死狗。
那野生的兽——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76.
格木回来了——他的手如今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手。
手指一次次如冻伤，自动凋落，又一次次奇迹般长出新生的嫩芽。
他的脸憨厚的微笑着，像古老岩缝里的劲草……
美狐子甚至记起了格木在原始森林里抱着自己血淋淋的胸口睡觉。
77.
“格木，我还能爱你吗？”美狐子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说爱。
“公主，你醒来了。”格木说，
“不，叫我美狐子。我已经不是清洁的处女身了。”美狐子说。
“不！美狐子，在格木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么纯洁，如花露，如清泉……”
78.
贾雪健没看见美狐子的尸体，在大厅里大发雷霆——
“挖地三尺，也要见那骚娘们的尸体找到。”
不过，他还是有些恐慌……自己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
万一……他想，总之，无论而何要美狐子的尸体消失在地球上。
他重新雇请了一批武林高手，走街串巷寻觅美狐子的行踪。
79.
格木和美狐子不能同时出现在大街上。
这肮脏的城市，到处充满了淫欲和死亡的气息。
吃的，喝的，不像在山林里，都是被污染的。
格木得找一个机会，从这个城市逃出去。
只是眼下，格木已经病入膏肓。
80.
美狐子做了一个梦，梦见格木死了。
醒来时候，使劲的摇动着格木的身子，
而这一次，格木身子渐渐有些发硬，美狐子用自己的身子紧紧捂热。
格木已经病得昏迷不知人事。
81.
“假如格木死了……”格木没说完，美狐子亲吻着格木有些干裂的嘴唇。
经历过生死的考验，美狐子心碎了。
美狐子要将格木带到大医院去，治好格木的怪病。
82.
这天，一位乞丐老人出现在美狐子的跟前。
他掏出一把脏兮兮的纸币。
“孩子，拿着吧。一群乞丐明天送你上医院。你们混在其中”说着，就不见了。
83.
格木和美狐子混在一群乞丐的人群里，进了**省立医院。
查血，化验……医生说，再晚来一秒，格木已经命归西天了。
美狐子哭着，哀求着：“医师，格木是我的生命，一定要救活他。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医师感动了，决定亲自破例为格木动手术。
84.
“那个妖精没有死，听说上医院了。”贾雪健听说这个消息，简直肺都气炸了。
贾雪健决定铤而走险，彻底结束了那条可怜的生命。
“一条野狐狸，还想在人间生存？简直是可笑。”贾雪健玩弄惯了，别人的生命对于自己来说，是不值一文的，除非还有一丝可以享受淫欲的价值。
85.
贾雪健披着医护人员的白衣，混进了医院。美狐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条披着羊皮的狼。
逃避过几位**的跟踪，……格木被推进了手术室，……
贾雪健隐藏在医院的一隅。
美狐子换了一身乞丐的衣服，紧紧地盯着。
86.
贾雪健以为被推进手术室的是美狐子。
他在等待机会。
美狐子拨通了“110”。
87.
格木得救了。这是个奇迹……
而贾雪健又一次逃脱了，据说是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88.
“我是脏的。格木，你好了，我就要离开你。”美狐子对熟睡的格木说。
……
“美狐子，没有你，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不要离开，不要，不要。”
格木从梦里惊出一阵冷汗。
下部
89.
美狐子不再是先前的那只白狐——经历过人间的恩恩怨怨……
她恨死了贾雪健，那些追杀者，恨死了虚伪的人间。
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起格木，还是舍不得——
格木为了美狐子，丢弃了一切，也许，如果没有遇见美狐子，
格木早就成立了幸福的家庭。
美狐子啊……是你害了格木。而自己，再也不是处女身，
真想将自己交给格木，真想是自己的处女身交给格木，
而现在，怎么可能？……
90.
手术后的格木，依然十分虚弱……
如同一只泥地里钻出来的蝉，正在蜕化。
格木的身上到处是裂口，渗血。那些枯萎的组织正在一天天褪尽……
91.
如同一只蝉，格木每天都期待着新生！……
格木想起美狐子，想起幸福的生活，想起爱情……
现在，格木心里充满了阳光，
这在先前，格木总是感到美狐子只是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求。
现在，一旦自己伤愈，便可以好好地追求美狐子。
格木想起这些，心里很是甜蜜……美狐子，让格木后半生好好爱你，好好爱你。
92.
而钱……是个大问题。
等不到伤愈，甚至等不到伤口愈合，格木便出院了。
城市里也无处藏身，没有钱，那就连一口水也没得喝。
格木和美狐子搀扶着，躲躲藏藏，在这个城市里，寻找吃的。
……贾雪健没有死，美狐子有些害怕。
93.
美狐子总在想：万一，碰见了那个畜生，万一，被突然袭击……
自己生死倒不要紧，而格木伤势未愈，经不起风吹草动……
“格木，那家伙还在寻找咱们。”美狐子有些忧虑的说。
“贾雪健，再次碰见他，我是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美狐子，不要离开我身边，我才不怕这些凶险而懦弱的家伙，他也是不敢出没在光天化日之下。”格木安慰道。
“可是，万一，万一。格木……”
“格木死不了的话，他们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你，伤害你。格木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九九八十一劫都过去了，再来一次浩劫也没什么。”……
94.
“格木，我要嫁给你。”睡在深夜的路灯下，美狐子第一次感到身边睡着的这个男人是如此温馨，迷人。
“格木，我是脏的，可是我要用鲜血洗净身上的污点。我要杀了那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用他的鲜血来抵消你从前受过的苦难。”
“格木，我需要你，没有你的爱，我便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我怎么复仇？……格木，原谅我，我本想你有个更纯洁的姑娘，而现在，我需要你的爱。”
格木并没有听到这些话语。
95.
格木在梦里微笑。
他梦见自己与天狗搏斗，那是一只想吞吃月亮的天狗。
天狗被自己杀死，鲜血遍地……
而自己，正抱着受到惊吓的月亮。
为了美狐子，为了月亮，上刀山，入火海，格木感到自己有使不完的动力，
而这，是先前并没有的……现在，格木是为了爱情而战斗！……
96.
一夜，格木睡得很香甜。美狐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担心受怕……
醒来，格木看见美狐子有些憔悴的花容，很是过意不去。
“美狐子，一夜未合眼吧，眼里布满了血丝。”格木怜爱的说。
正当格木伸手去捋美狐子的秀发，格木感到一只空壳从手上掉了下来，格木的手新生了！……
婴儿一般的娇嫩。亦如刚刚蜕皮的蛇那么充满了迷人的气息……
那双手，格木的手，格木惊喜的去抚摸美狐子……这时，美狐子头上捋下了一缕白发。
97.
“美狐子，美狐子……”格木看见这一缕白发，雪一样晶莹，惊得说不出话。
再看看美狐子头上，闪闪烁烁的光点，只一夜，美狐子生了好多白发。
“大惊小怪什么呀，谁还不要白发。”美狐子虽然也很吃惊，但看格木受惊的样子，也不忍表现出来。在说，格木为了自己，一次次差一点就要枯萎而死，几根白发算得了什么。
“格木，为了你，我愿意去死，我的命是你的。”
格木听见这话出自美狐子的口：“美狐子，大清早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死了格木也活不成了。”
美狐子眼里闪着泪光……
98.
爱是不可以代替生活，当下最要紧的，是到大街小巷去寻找吃的。
要活下来，才有未来。
广场上汇聚着黑压压一群人。
“谁最能吃，优胜者奖励方便面一箱，洗发水一瓶，……”人太多，有些听不清。
“我去试试。”格木说。
99.
有人吃了66袋……在台上泛着白眼，瞪着腿
，肚子比那老黄牛的肚子还大。
格木上台了……66,67，……77,78，……88,89……欢声雷动。
格木太饿了，他需要吃的，不为自己，为了美狐子。
“格木，你下来，你不要命了。”美狐子眼泪汪汪。
“99.”格木再也吃不下去了。
00.
“格木，吃了99袋方便面，你走起来还如此轻松。”在回头的路上，美狐子问。
“美狐子，我才不那么傻呢。回家你就知道了。”
……
夜晚，格木从一只蝉壳里完全蜕出了……格木现在变成了一只新蝉。
而那99袋方便面，都吃进了蝉壳里。
美狐子哭笑不得：“格木，你真坏。你这只老蜘蛛，还可以返老孩童……”
“老蜘蛛，对对，……为了你格木真的要褪尽一身皮，……”
101.
几代方便面，一瓶洗发水，对于贫困的人们也是一种奢侈。
格木和美狐子感受到，有吃的，活下来，就是幸福的。
就像城市里容不得一根小草，而只需要一点缝隙里的土壤，小草还是会生长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高楼大厦，汽车洋房，富豪的家世，醉生梦死的生活……不懂得。
102.
格木也成了能吃的明星。一次次受到邀请。
“99.99……”每次都是99.格木每次都带着那只蝉壳，也可以说是一身人皮。
为了生活，就要披着一身过去的人皮。
103.
格木还是受到了质疑……
一天表演的时候，有人用一根长矛戮破了这一身经风历雨的破旧不堪的蝉。
方便面从人皮底下显露出来。
人们一哄而散，格木被人们一阵狠揍，扔下了台。
回头看见美狐子，美狐子泪水潸潸。
104.
那蝉壳，那人皮，被截留。
一个拍卖会如期举行。
“999万。”前所未闻。
格木经历的痛苦是无人可以想象的，格木的人皮值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格木在无人的野生丛林度过，那人皮沾着野生的花香，野生的兽血……
最重要的，格木从不敢爱到敢于爱，这人皮浸透了美狐子身上的香味，泪水。
格木的人皮就是无价之宝，值多少钱多是值得的……
105.
格木的人皮被拍卖……格木并不知道。
格木的生活依然举步维艰。
文明人……对，文明人，就是靠剥削像格木这样的贫困兄弟的人皮来发家致富，一夜成为举世仰慕的对象，成为社会的名流，成为……
格木的价值，也就等于几代方便面。没有人怀疑吧，……
107.
无巧不成书。这张人皮落到了贾雪健的手里。
贾雪健自从接到公安内部线子的电话，从人群中消失了。
钱太多了……没什么意思。贾雪健现在就是要研究一些文化，
而这张人皮，价值可就太大了。
贾雪健慷慨倾囊，以高于起价10000倍的价格999万元拍下了。
他要研究，自己怎样才能蜕皮，重新拥有一张人皮。
108.
贾雪健茶饭不思，研究了一个星期。
他得出结论：这张人皮是浸透了少女的鲜血。
“这很好解释，格木虽然是个贫困的打工一族，但娶得是贫苦的少女。少女生孩子的时候，要流很多鲜血……而格木就是喝了这种鲜血。”贾雪健在学院研究报告大会上第一次提出了震惊世界的观点。
而这一观点的直接证据，就是格木的人皮。这个观点一经发表，举世惊叹。贾雪健成为文化界，科学界，考古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109.
可怜的格木，可怜的美狐子。
这是做什么孽呀。
自己被拍卖了，却依然不知道。
自己被歪曲了，……人肉搜索，格木被盯住了，盯得很紧。
“喝少女的鲜血，格木罪该千刀万剐……”网站上纷纷发表对格木的控诉！……
110.
在网友们公布的一张现场的照片上，贾雪健忽然感到有个少妇很像以前爱过的妻子。
……美狐子，不可能吧，照理说她早就命归西天了。
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前途命运，现在不比往日，自己可是国际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得查查。该死的，怎么不死。”他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出了门。
111.
格木在觅食的时候，被同城的一个网友认出了。
“格木。等等……”他追上去死死曳着格木的那件破旧的衬衣。
“您认错了。”格木说。
“烧成灰也认识你，你这个喝着少女鲜血的家伙。”
“您误会了。”格木说。
“你是格木。告诉我真相！”网友斩钉截铁的说。
“这个，这个，事实不是这样的。”——
一条狗撵上来，就要扑向格木，……
112.
那件破衣服被撕裂了，格木拼命地逃走。
网友们喊来了一群，穷追不止……
格木跌在大街上，头跌破了——
像一个新生的婴儿，痛哭起来……
网友们围观着这到手的猎物，竟然起了一份同情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纷纷问道。
113。
美狐子拾了一些烂菜叶，从这里经过，她看见格木在流血。
她不顾一切，推开愤怒的人群……
“格木是个可怜的好人。”他说。
“你谁呀，哈哈，骚狐狸。”人群里传出这样的声音。
美狐子抱起格木的头，撕下一片裙子，为她包扎。
美狐子的这件裙子也是在垃圾堆里拾来的，本来就破旧，这一撕拉，
美丽的大腿显露出来……
“嘻嘻嘻嘻……”
114.
一辆豪华轿车停在大街，贾雪健这家伙下了车，苍蝇本性不改。
他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心的美狐子。
“闪开。”他径直挤入人群，一把抓起美狐子，拧小鸡一般将美狐子高高掀起。
“臭**，在这里打野。”他将美狐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恨不得一下子摔死她。
“住手！你这个恶棍。”一个乞丐拿起一个打狗棒，对准贾雪健就是当头一棒。
115.
视频在各大网站纷纷转载……
曾经被贾雪健侮辱的女孩子纷纷用马甲揭露贾雪健的罪恶。
删帖，删，还是删……而这样的帖子还是层出不穷。
“那个臭**一日不死，这个世界便一日不得安宁。”贾雪健住在病房里，死皱着眉头。
116.
疯狗一般，贾雪健狂吠着，在大街上杀开一条血路……
迎面遇见格木和美狐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枪，贾雪健向格木开枪！……
美狐子用雪白的胸膛堵上了，倒在血泊里……
格木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迎着枪口飞身一跃，死死掐在畜生的脖子上。
这蛇被掐在七寸，不一会儿就变得僵硬了。
这时，警车鸣响……
117.
窗外，白雪飘飘……网友们送来了好听的音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在跳舞。”……
格木带来了玫瑰花，——
在医院里，伤口已经完全痊愈的美狐子对网友们说出了所有辛酸的往事，像一个传奇。
——————完
[ 本帖最后由 哑榴 于 2013-10-17 16:1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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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哑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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