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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海子仙逝22周年诗会活动之一:《我看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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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看海子》的探讨活动

   开始 了!

时间:从2月14日起
根据讨论情况见好收官
  
       请大家支持!
发表于 2011-2-14 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值各种思潮涌入古老大陆时刻的一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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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海子由一种现象,逐步上升到一种理念、精神、价值与文化的层面。
所以海子首先是一种现象,然后才是一种理念、价值和精神,最终成为一种文化,一种之于民族的精神文化。

[ 本帖最后由 廖孚嘉 于 2011-2-14 15: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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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李显 于 2011-2-14 15:38 发表
正值各种思潮涌入古老大陆时刻的一位诗人

沙发支持!

只是在那个时代,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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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李显 于 2011-2-14 15:53 发表

只是在那个时代,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敢吗?

所以,不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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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呼唤中国诗歌的“海子精神”——为海子逝去20周年而作

  
  悠 哉/文
  
  海子是我们时代“永远的青春诗人”——这是悠哉对海子的独特命名。
  海子逝去20周年的日子,马上要到来了。想必中国一些郁郁不得志的诗人,又会有所动作吧?例如:整修海子坟墓,出版纪念文集,搞诗朗诵,拜谒海子故居,等等。2009年3月26日,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将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海子诗歌朗诵会”,也是不出意料之外的。据说诗人西川将《海子全集》编好,其中收录若干新发现的海子佚诗。如果能收录一些海子书信(给他朋友的,包括致西川的),或海子情书(包括给他初恋情人B的),那就更好了。据我估计,这部书会成为2009年中国出版界的一项重大事件,将要载入史册。
  作为“活着的海子”,悠哉满怀信心地期待《海子全集》的问世。
  但是,光是这些够了么?我觉得还远不够。人们更亟待解决的是:如何更好地阐释海子诗歌,如何继承海子留给世人的精神遗产。拿目今萎靡不振的中国诗歌界来说,我们需要大力呼唤中国诗歌的“海子精神”。
  中国诗歌的“海子精神”?
  也许有人听得一愣,继而诧愕地发出质问——
  “中国诗歌中存在这么一种精神么?”
  悠哉的回答,是肯定的。
  那么,什么是中国诗歌中的“海子精神”?

  据我的理解:

      首先,“海子精神”是一种理想主义精神。
     20世纪80年代号称小“五四”,是中国人文知识分子激扬才情、抒发理想的时代。海子诗歌,就诞生于这样一个时代里。受着社会大环境的濡染,海子诗歌的基调是明朗的、欢快的。例如,海子写道: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泥土高溅
   扑打面颊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
   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活在珍贵的人间》)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全诗基调在第一句就定下了:热爱生命,热爱生活。又如:
    我要在故乡的天空下
  沉默不语或大声谈吐
  我要在头上插满故乡的鲜花(《浪子旅程》)
  
  “头上插满故乡的鲜花”,就隐喻着他的理想主义情怀;他要像但丁一样带着桂冠,荣耀地回返他的乡村故里。
  海子的代表作《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也是他人生理想的一种诉求: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即使海子有孤独,有忧伤(悠哉将它命名为“海子式的忧伤”),诉诸笔端也带着那个时代所特有的激情,着色了浓郁的理想主义辉彩。质言之,海子的孤独是理想主义者的孤独,海子的忧伤是理想主义者的忧伤。试看——
  
  我要做远方的忠实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祖国,或以梦为马》)
  
  海子的性情是内向的,同时又很高傲。“远方”象征他高远的理想追求;“物质的短暂情人”隐喻他鄙弃庸俗的实利主义。海子崇尚美国超验主义诗人梭罗的一句名言:“Plain living and high thinking.简单地生活,深闳地思想。”他以此来鞭策自己、砥砺自己。

  其次,“海子精神”是一种英雄主义精神。
    海子以“诗歌王子”自许,却推崇荷马、但丁、歌德等“亚当型巨匠”。海子的全身心,充溢着昂奋的英雄主义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支撑着、滋养着海子青春的生命,使得这只“青春的单翅鸟”扑腾起略嫌稚嫩的翅膀,一次次地高翔远举,通过短短的诗歌生命来挥发自己的能量,完成了中国诗歌史上的一个奇迹:创作生命仅仅维持五年左右,他竟然奉献了许多高质量的诗歌短章和几部长诗(他称作“大诗”)和几篇玄怪小说。海子的英雄主义情怀,使他鄙视喧嚣的、浮华的都市景致,而将自己的心牢牢绑定和寄顿于荒凉的“远方”。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海子那么神往于祖国的边陲西藏,竟然在经济贫困和交通不便的形景下,一次又一次地作诗歌的“青春的远行”,前往那个遥远的、圣洁的所在。

  再次,“海子精神”是一种殉道主义精神。
    诗歌作为艺术,固然不是宗教。但是,真正的艺术家,从来都是怀着教徒殉教般的圣洁情怀对待艺术的。在这方面,不能不提荷兰画家凡高对诗人海子的巨大影响,海子称他为“我的瘦哥哥”。我不能说只有凡高一个人影响了海子对艺术本质的认知,但是我敢断言:如此深刻地影响了海子对于诗歌本质认知的,首先就是画家凡高;绝对一点说,也只有画家凡高。
  凡高对于绘画艺术的狂热激情,他在极度贫困状态下创作的大量作品,深刻地打动了、震撼了“永远的青春诗人”海子。凡高所怀抱的革命绘画艺术的宏大理想,也同样鼓舞和激励着“永远的青春诗人”海子。事实上,海子是有革命诗歌艺术的宏大理想的。海子曾对诗友交谈过这方面的想法。例如,他想按《圣经》的体例来创作“伪经”,他计划创作几部“大诗”。
  甚至凡高最后悲壮的自杀举动,也激励着“永远的青春诗人”海子。海子要凭着自己青春的热和血,完成“一次性的诗歌举动”,这个举动就是通过“殉诗”来达到他最后的诗歌抒情,完成他最后的诗歌创作。悠哉以为,是“瘦哥哥”凡高启示和激励他做出卧轨的壮举。“永远的青春诗人”海子以此向“瘦哥哥”凡高致以最崇高的敬礼。海子认为,非此不能表达自己的诗歌抱负:
  “既然冷漠的世人和冷漠的中国诗坛拒绝接纳我,那么好吧,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海子最后的“证明”,固然令热爱他的许多人们异常伤感,却也让我们深感震撼。蓦然间世人发现:原来有一个天才,被我们漠视了!
  青春诗人做起事来难免偏激,难免急躁,难免毛糙,难免热血沸腾,难免……这是没办法矫正的,就像无法矫正驼背的脊椎一样。因为,青春诗人之所以是青春诗人,就因为他拒绝平庸,拒绝四平八稳,拒绝与俗人握手言和。
  时下中国诗歌出现萎靡不振的状况。诗歌创作呈现一种虚假的表面繁荣。的确有许许多多诗人在创作,的确有一部部诗集获得某某奖,的确有某某诗人被评论家们看好,的确有抒写“底层关注”的诗人被圈内人士高度关注……但是,据悠哉看来,较之于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如今中国诗坛呈现的是一派衰颓迹象。其重要症候就是:在海子从事创作的时代,中国诗歌是具有自己的精神的,海子诗歌就代表了一种中国诗歌精神——一种诗歌的青春精神。这种诗歌的青春精神,在如今这时代里,凸显出大面积的匮乏,裸现出时代精神贫血的大症候。如今的诗歌太“形而下”、太“世俗”、太鸡零狗碎、太关注修辞操练而忽略诗歌的内在生命……不仅诗人海子离我们越来越远去,而且中国诗歌中“海子精神”也离我们越来越远去。这一点,实在是很可悲哀的。
  让我们一起大声呼唤——
  魂兮归来,中国诗歌的“海子精神”!
  借着“永远的青春诗人”海子逝世20周年的契机,悠哉沉痛地、忧伤地写下以上感言。
  2009-3-24


附:
     作家悠哉简介: 
   悠哉,原名杨秋荣,男,1965年4月30日生于江西省抚州市乐安县,原籍为江西省丰城市,石滩镇杨公几村人。1987年毕业于厦门大学哲学系,哲学士;199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文艺学专业,文学硕士。现为北京教育学院中文系副教授,北京作家协会会员。
     悠哉著有长篇小说《燕园梦》(又名《红楼梦》)、《品咂一种孤独滋味》,学术论著《海子诗歌研究》、《小说家的形而上学——对七部中国小说的美学剖析》,以及论文《青春的单翅鸟——海子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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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载无哲文章:海子的天堂与诗歌的天堂——写在海子辞世16周年之际

2005年,论坛以很大的规模搞过一个诗歌大赛纪念海子逝世16周年,我当时也写了一个评论,并发表在诗歌月刊和香港《中华日报》上。所以,我看了前面的讨论,倾向于李一地的建议,以深入讨论作品为主,其他活动不宜。

我六年前的文章附后:

海子的天堂与诗歌的天堂

——写在海子辞世16周年之际


                                                   文/无哲


海子走的那一年是1989年,那一年的中国诗歌在文学中仍然有很大的市场份额。随后的中国诗歌开始失去巨大的生机,步入高贵的低谷荣华不再。

我们几个诗友当时已搞了三年民刊《世纪风》,对海子的名字也是那时听说的,海子的死当时对我们并不有所惧怕,因为那时我们相信诗歌的高地还会到来。后来与海子做伴的多了《十月》骆一禾,骆诗人因病而逝,中国又少了诗人的才华。再后来山东的一位年轻诗人因故走了,当时我们正准备为那位诗人出一本专号,筹备工作因故中断,资金没了,我们内部也出现变故,民刊休息了一些日了。种种迹向表明诗歌受到了莫名的冲击,开始走向文学的一角。

今天的我们有些是诗歌的留守者,有些是后来者,为海子精神所感动者大有人在。作为我,纪念是发自内心的,而死亡是没有生机的。

大约是1989年底,我得到过海子和骆一禾的诗集,好象是《五月的麦子》和《世界的血》。这两本诗集我看了一遍,对他们的短诗印象很小,对他们的长诗印象很深,因为那时写长诗的人不多见,在集子里出版的也不多见,所以自己也受他们的影响写了一部分长诗。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受过二人在长诗探索上的影响。


但在这里我要说的是死亡的海子对中国诗歌的意义。死亡的诗人美国有自白派女诗人普拉斯,中国出了个海子,这些都是现代与当代的。普拉斯的死多为内心的痛难以为诗时,使她走向命运的终点。海子的死我没有细考过,但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出他对生活的热爱与对生命的珍爱,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呢?难道是为唤醒什么,远离什么,接近什么。不可而知。

我只知道海子去了天堂,他在天堂里高高在上,看到的中国诗歌依旧如故,或者所期望的距他的时代还要遥远,诗歌不仅没有重回盛唐,而且被经济的繁荣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好在网络诗歌的表面浮华能给他以灵魂的祭祀。

我看死亡是勇敢的,象我看逃避一样。其实他用血的警示并没有给当代的诗歌执杖者以鲜红的导引,当代对诗歌的价值取向仍然停留在纸刊的认可与定位,百家争鸣也少了网络诗歌的浓郁气氛,而流于中华诗歌的形式化。

所以,这个死亡的意义反而少了黄金般的价值,成为一个空想中的天堂。

所以,海子,我想哭,想用泪水换回你的重生,与我一起走完今天的诗歌之路。如果你的重生能献出当代诗歌的巨制,你再去天堂,会何等风光。


诗歌的天堂已然不是我们伟大的梦境,只是我们还在向那个梦境走着,多少有些义无反顾,多少有些悲苍。

我们脚下是一条羊肠小道,头顶的天空是低矮的,有的背着干粮,有的还穿着草鞋,有的还渴望有一本自己的诗集。如果有花香,那也只会是偶尔的幸运。

而在我们的左手,高速公路上跑着宝马与奔驰,一夜豪赌可以办一家诗歌月刊,一餐大宴可以出一本精美的诗集,一根汗毛可以压死一首诗歌。

海子,这些你经历过吗,你想过吗,你能用血红说服他们变成阳春白雪吗。


我并不会不动声色,我会将母语的词根削成一柄柄利剑,斩尽诗歌的忧郁,把我们的绝代风华高高扬起,于血色之上,击碎天堂的门槛。



                                                         2005.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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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载:有关背景资料

1989年3月26日,山海关。静静的海子躺在铁轨上,在他的身上是打开的《圣经》。远方,火车呼啸而来,一代天才诗人由此走向了另一个世界。

海子,原名查海生,安微查湾人。1964年3月出生。1979年以15岁之年考入北大法律系,后分配至中国政法大学任教。我们把他的生死之年计算一下就会发现,他活了26岁。而他生于1964年3月,死的日子恰是3月26日,如此鲜明的两个“26”,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海子是个先验性的诗人,在他的身上,预言性的、启示性的东西不断为人们所发蒙,所感知,这是海子神话形成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海子是视诗为生命的,诗是他生命的写照和表现,也是他生命的毁灭与终结。在他的诗中,我们不仅发现了他最后自杀时的全部的死亡意识和死亡景象,而且它们是那么的生动和真实。而尤给人以警醒的是,在他生前,人们是不会注意,有时即使是注意也是不会警觉这些死亡景象的。但是当人们后来一遍一遍地感受这些死亡景象时,诗人却已亡逝,永不再来。

正如海子的生前至友西川所说,海子是一个有着自杀情结的人,死亡的意象是他的诗中一个重要的命题,而表现其最后自杀意识尤切的,无疑是他自杀之前的最后几首诗之一,也就是作于1989年3月14日的《春天,十个海子》: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这是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在这里,海子无疑发出了死亡的宣告,这是一个悲伤的海子,陷于死亡而不能自拔;这是一个绝望的诗人,一个破灭而无任何希望的灵魂:大风从东刮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春天,十个海子》)。

海子在死前曾同友人探讨过自杀的方式,而最终选择了卧轨,按西川的说法是“或许是因为他不可能选择从飞机上往下跳”,但问题显然不至于这么简单。也许“卧轨似乎是最便当、最干净,最尊严的一种方式”,但如果我们细读他的诗,我们是能够发现铁轨的死亡景象的,那就是在他的诗中不断出现的天梯。海子在全景式的,也几乎耖尽了自己生命的大诗《太阳》中,开头就是一个图象:在天空和大地之间,天梯静静地支撑在中间。海子在这里赋予了天梯以精神生命的意义,认为天梯是进入天堂的必经之路。而正是在天梯上,诗人开始了吟唱:打柴人这一天/从人类的森林/砍来树木,找到天梯/然后,从天梯走向天堂(《太阳》)。正是天梯让诗人进入了天堂,进入了神位,也进入了死亡的生命意象:我站在天梯上/我看见这天空即将合上(《太阳》)。诗人在《夜歌》中也表达了同样的命题:天梯上的夜歌/天堂的夜歌/夜歌歌唱了我。所以,显然,诗人选择铁轨是别有深意的。而如果有人在夜间乘火车,他一定会有这样的经历:在近处的灯光下,遥望远方,无限的铁轨正一点点地上升,一直铺到天上,而一个个枕木,恰是让人拾级而上的木阶。所以,铁轨的死亡景象——天梯,不仅在诗人的诗中如此,就是在现实中也是有它的具体意象的。

诗人选择铁轨,还有另一个重要的死亡景象,那就是断裂的身体。海子在死前的相当长的时间时里,是有精神分裂倾向的,直至后来发展为精神分裂症。(这从他死前给家中的遗书中可看出,在遗书中,他说有人要害他,要家人为他报仇。)由此,在他的诗中,分裂的、断开的、破碎的诗歌景象不断涌现。而非常体现这一点并与他的死亡极其相关的就是断裂的身体:“是我重又劈开的身体/流着雨雪,泪水在二月”(《黎明》),“我早就说过,断头流血的是太阳”(《拂晓》),“从笨重天空跌落的/撞在陆地上,撞掉了头撞烂了四肢”(《桃花时节》),“你被劈开的疼痛在大地弥漫”(《春天,十个海子》)。我们可以看到,从89年2月22日的《黎明》到89年3月14日的《春天,十个海子》,在短短的二十多天里,“劈开的肢体”、“断头流血”、“劈开的疼痛”等死亡景象是好此密集在诗人的脑中涌现,并倾泄在诗人的诗歌中,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诗人的断裂的身体的死亡意象和选择铁轨是一脉相承的,而且可以说是为先声的。

海子去山海关时带了四本书:《圣经》,梭罗的《瓦尔登湖》,海雅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在这四本书中,最为重要的无疑是《圣经》,可以说,诗人后期的许多诗歌的灵感和意境都是来源于《圣经》的。然而,就是这圣洁的《圣经》,我们仍可以在诗人的诗中找到它那可怕的死亡景象:圣书上卷是我的翅膀,无比明亮/有时像一个阴沉沉的今天/圣书下卷肮脏而快乐/当然也是我受伤的翅膀/┉┉/我空荡荡的大地和天空/是上卷和下卷合成一本的圣书,是我重又劈开的肢体(《黎明》)。这不但说明了上卷和下卷的分别指向(受伤的翅膀),而且上下卷合成的圣书正是死亡:“是我重又劈开的肢体”,这样,不但指出了圣书的死亡景象,而且也指出了铁轨的死亡景象,但令人疑窦顿生的是,诗人似有憎恨《圣经》的情结,圣书“肮脏而快乐”。这一情结更明显地表现在《太阳》一诗中:“肮脏的书杀人的书戴上了我的头骨/因为血液稠密而看不清别的”,这也就更加明确地交代了死亡:圣书让人死亡,死亡的结果是血液横流,再也看不到远方。

对于海子选择山海关,朱大可认为是有特殊的用意的,“因为山海关是长城的起点,是巨大的民族之门,与历史上最大的皇权专制有关。”所以海子的自杀是一种精神献祭。但西川对此鄙夷不顾,认为过于牵强,“事实上,海子并没有选择山海关,而是选择了山海关至龙家营之间的一段火车慢行道。”虽然朱大可的看法过于形而上,但四川的看法也有过于狭隘之嫌,这里显然应将山海关理解为一个包容龙家营的地方,因为海子是朝着山海关这个大概念去的,至于自杀的具体地点,则受能否方便自杀的制约,这一点从他在山海关徘徊了相当长的时间也能看出。同时,显然,海子选择山海关也是有一定指向的,因为北京有那么多的铁轨可卧,如果没有一定的指向,是不必也不用跑到山海关去的,这一行为本身就足以令我们深深思索。我们注意到,诗人的诗中多次提到山脉和海洋。诗人在《拂晓》中写道:断头台是心脉全部的地方/跟我走吧,抛掷头颅,洒尽热血,黎明/新的一天正在来临。而对于海洋,诗人是认为自己是海洋的儿子的(海生),同时,他在《献给太平洋》的诗中写道:“上帝悲伤的新娘,你自己的血染红/天空,你内部孤独的海洋。这里是有着海的死亡意象的,连同上面的山的死亡意象,所以我们认为,把山海关拆开进行解释可能是一种角度,这也可能是诗人选择山海关的一个原因。虽然,这种解释可能是那么的苍白和牵强。

海子是3月25日去山海关的,在山海关徘徊了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然后在26日中午开始向卧轨的地方走去,并最终选择了黄昏时分。而让我们如遭电击的是,就是黄昏时分,我们也在诗中找到了它的死亡意象“:正是黄昏时分/无头英雄手指落日/手指落日和天空/眼含尘土和热血/扶着马头倒下(《太阳》)。这是多么栩栩如生的死亡偈语啊!又是多么残忍的预示!

至此,我们己经在诗人的诗中发现了他最后死亡时的全部死亡景象,也许这是一种牵强附会,或者是偶然巧合,但我们更相信这是诗人的自我神示,是一种精致的自我毁灭与设计。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永远记住诗人在3月26日的身影:孤独、徘徊、寂寥、憔悴、悲伤而绝望。我们也由此更加相信,诗人是“殉诗”,也就是“殉死”的,当诗成为诗人的生命,成为诗人的信仰,诗与死也就具有了同等的意义,“我的前额是火,信仰是我的尸体”。诗人的死宣告了八十年代纯洁诗歌的终结,同时也远离了九十年代不洁而又龌龊的诗界。诗人是痛苦而殁,生前不被人关注,不被人认同,寂寞而孤立地徘徊在边缘状态,连诗歌的发表都极不顺畅,所以,诗人是死不瞑目的。但是,正如历史上许多同样的悲剧一样,诗人也因此而神圣,而让后人永远景仰。当夜晚我们仰望星空,我们一定会发现一颗星星:它在用心灵注视着我们的眼睛。让我们以弥翰顿的诗句来祭奠这位以命殉诗的诗人:无论谁死了,/我都觉得是我自己的一部分在死亡。/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他为我,也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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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海子,该如何说,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法;或褒或贬,都不能否认他留下的诗歌财富。或者正如邹骏的文章《春天,去看一个人》中所说,

    “人说,海子是中国20世纪的最后一个诗人。也许这样的评价还不够全面。翻开20世纪的文学史,我们记住的诗人又有几个。而海子是真正以诗歌为生命的人。他可以在北京租住在小屋里,物质一贫如洗,没有电视机,没有收音机,与世隔绝,进行着他的诗歌创作。而他的雄心在于:向歌德靠近。他想做一个改写中国诗歌历史的巨人。

    这个意义,诚如海子母亲驳斥那些村人所说。海子是世界的。海子更是中国的。他诗歌中除却诗的雄心,那些抒情短诗讴歌或怀念的村子、麦地、山冈、母亲、姐妹,都是人世间的真善美。海子是善良而又圣洁的,是一个有着常人一样真性情的感情动物,尔后才是他超乎平常的大悲大痛。”

邹骏的文章《春天,去看一个人》(2007-04-13 10:28:04)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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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邹骏的文章《春天,去看一个人》(2007-04-13 10:28:04)
转载  
春天,去看一个人


邹骏





     海子的父亲查振全,戴一顶旧毡帽,背有些驼。我们远远地被抛在后面。按照我们的猜想,这样带领陌生人去他儿子的墓地,应该是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每年的这个时节,来看海子的人一拨接一拨。他们不约而同地从中国的角角落落里跋涉到这里。像是来赶一场传统的聚会。每一次,查振全都是如此虔诚。仿佛带我们去见一个人,一个住在静静山冈上的孤独的人。

     现在,我们的脚下是泥土,是荒荒的土地。

天气出奇地好。这出平我们的意料。一个星期回后到合肥,天气骤然降幅,最终温度接近零下。友人说,看来你真幸运,在最温暖的时间完成了一次特别的访问。

     不,不是访问。我们只是去了一趟外地,去了一个叫查湾的村庄,它坐落于怀宁县高河镇内,距高河镇约五里地。我们去拜访了一个人,一个一直都想去拜访的诗人。

    我当然感到幸运。

    回来后,躲在暖暖的被窝里,翻阅着关于那个人的点点滴滴,他的童年,他的天才传说,他的贫穷,他的诗歌,他的爱情,他的悲情,他的精神以及对于宇宙人生的终极关怀……每翻开一页,就离他更近一些,并更接近他的真实。仿佛可以嗅到他的泥土的气息,麦田的芳香。

    他叫海子,原名查海生。

    去查湾之前,天气预报说当晚温度会降至零度,而且伴有七八级大风。不觉有些犹豫,这样的天气肯定是不适应出门的。

    我们还是决定出发。安庆西站,稀松的人流,刺亮的阳光逼退不了空气中涌动的冷风,打在脸上,冰一样痛。朋友建议说,还是多穿些衣服,免得到了高河冻感冒了。

    匆匆给几个朋友发了短信,告诉他们可能出门几天。他们问去哪里,我说出趟远门,去看一个朋友。

    天气真是无可挑剔。而在我的印象中,这一天应该是开春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一直到我们的访问结束。

    而之前的头天深夜,钱红丽、菁菁、玉冰和我从高河中学回来的晚上,穿过学校前池塘边上的小路时,大家不约而同地闻到了一种气息,久违的让人血液奔放、心花怒放的气息。

     春天来了。地气正在努力从地底钻出,上升。

     这是春暖花开的前奏。虽然深夜的乡村还是有些冷,但这突然扑面而至的春的气息让我们陶醉。

     抬头,天上有星星。钱红丽孩子似的地从我手中抢过相机,说要拍天上的星星。我拗不过,只好依了她。菁菁也是,一路上蹦蹦跳跳,快乐无边。

乡村的夜真是宁静。我们一路嬉笑,一路高歌。竟然没有一点异乡的陌生感。

    从高河中学到高河宾馆,一路上的路灯都熄了,街上是零零星星回家的学生,偶尔身边掠过匆忙赶路的车辆,掀起阵阵风浪……

    此刻,上午10:50分。我们沉默无语。查振全早已到了。我们还在田野里漫不经心地走。钱红丽搀着海子的母亲。老人家七十多了,走路却依旧健硕,但毕竟跟不上我们这群年青人。

    路上碰上几个同村的熟人,老人亲热地和他们打招呼,说合肥来人了,到儿子的墓上看看。那些老人的同村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海子死后,每年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来这里,来他的墓地祭奠。村里人也许很难弄懂:为什么一个自杀的人能得到如此高的礼遇。在他们眼中,自杀是不吉利的。

     海子母亲因此承担了太多的闲言碎语。但她是一位聪慧、坚强而又伟大的母亲。她读过十六年的私塾,在她生活的年代里,她是一个有着非凡品质知识女性。

      她对钱红丽说,那些人不懂海子,海子是世界的。后来我也和钱红丽说到海子的母亲,真是了不起的女性。    海子的天才与她母亲有关。路上,海子母亲对我说,海子曾在一首诗中写到她:母亲,你该歇歇了。“先歇的应该是我才对啊!为什么他就这样走了。怎么就这么傻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人家自言自语。

我们的脚下是被霜冻又被阳光打焉了的草茬。软软的。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像海子诗中的泥土……

    海子的几个侄子则在另一条路上包抄过去。他们天真无邪,他们象是在赶一场热闹的聚会。像这样的聚会,他们肯定是每场都不会放过。因为他们可以用方便袋拎着鞭炮和香纸,他们知道他们就可以到墓地捡到残剩的鞭炮了。而对童年的他们来说,这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静静的山冈。简单而又不简单的墓冢。与其他几个人的墓地一样,散落在杉树与杂草之间。如果不是墓碑上刻有查海生的字样,谁都不会注意到这块墓地的与众不同。

    海子住在这里,整整17年。这又是一座与众不同的墓地——里面住着一个灵魂,一个天才。

    有人说,海子是中国20世纪的最后一个诗人。也许这样的评价还不够全面。翻开20世纪的文学史,我们记住的诗人又有几个。而海子是真正以诗歌为生命的人。他可以在北京租住在小屋里,物质一贫如洗,没有电视机,没有收音机,与世隔绝,进行着他的诗歌创作。而他的雄心在于:向歌德靠近。他想做一个改写中国诗歌历史的巨人。

    这个意义,诚如海子母亲驳斥那些村人所说。海子是世界的。海子更是中国的。他诗歌中除却诗的雄心,那些抒情短诗讴歌或怀念的村子、麦地、山冈、母亲、姐妹,都是人世间的真善美。海子是善良而又圣洁的,是一个有着常人一样真性情的感情动物,尔后才是他超乎平常的大悲大痛。

    我们站在海子的墓前,看他的父亲点燃香纸。海子的母亲驻立一边。我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但她没有哭。听到所有去过查湾的文友说,海子的母亲眼里常年含着泪水。

    每一次来,老人都会用最淳朴的方式接待他们,跟他们说海子的事情。每次她都和老伴查振全陪同,来儿子的墓地看看,烧上一柱香。陪他们站上那么一会。

海子的一个侄子调皮地爬上墓前的一棵杉树上。他显然不知道这些大人们的想法。他只晓得有个伯伯叫海子。其他一无所知。另一棵柏树,因为上次燃放鞭炮,树叶烧得差不多了。

    查振全说:“你们先回吧!我把剩下的纸烧干净。”

    墓的右下脚,嵌了两块石头,是海子从西藏背回来的,听说有二十公斤。墓的正中间,靠着一只竹竿,是不久前池州师专一个学生,从池州步行到查湾看海子时带来的。

    回到村庄。经过山冈下边的池塘,荷叶已经枯败。查湾的土地上,查湾的一草一木,都与海子有关,又都记录着海子孩提时代的烙印。
     15岁考入北大之前,海子只是一个孩子。

     村庄后面,是一条细细窄窄的小沟,小沟里常年有水。一个村妇在沟里洗菜,海子母亲过桥时,停下来与她搭讪,老人家说,这些人是从省城来的,那么大远的来,挺辛苦的,想留他们吃饭,他们说要到高河中学去。我听到老人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方言,查湾的方言。

    1988年,海子把母亲接到北京,住了半个月之久。“儿子带我去过很多地方,每天都抽时间陪我。有时海子很晚才回来,我就做好晚饭,在屋里等。”海子对母亲说:“妈妈,你别回去了,你就在北京住下来陪我。”

    去北京的时候是元旦节。北京的冬天很冷。每天海子都很晚才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就好了”。老人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这样海子就不会死了,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

     在海子的宿舍里,海子曾向母亲提及女友的事。有一天晚上,他把女孩照片拿给母亲看,问母亲女孩长得怎么样,并告诉母亲,照片中的女孩是他的学生。海子教她外语。女孩心地特别善良,经常帮他洗被子。女孩常常叫海子寄钱给查湾的父母。海子父亲知道后,不同意,说是路太远。再后来,母亲问他,他就生气。

     海子烟瘾特别大,特别是在写作时,有时一写作就是一个通宵。早上连早饭都忘了吃。

     查振全说,海子是个天才,少有的天才,海子不到三岁,母亲头天晚上叫他认识“安徽文学”四个字,第二天早上,海子竟然一口读出来。这让老两口惊诧不小。不仅聪明,海子特别勤奋。别的孩子放学后一起喊海子出来玩,海子把门一关说,我要写作业。除了读书,他就是帮父母干农活。在海子大学放假回家后,也下田帮忙插秧,老人说,海子插秧特别快。

     海子生于1964年2月15日。名字是算命先生取的,因为属龙,又缺水,所以取名海生。

     海子天资聪明,与他的母亲一脉相承。海子母亲说:“我出生于大地主家庭,一直在读书,读了16年私塾。但我现在写字已经很困难了。早已忘得差不多了。”老人说,海子北大时,她还亲自与儿子通信。后来,海子说:“妈妈,你就不要动手了,写信的事叫弟弟去做。”

     1979年,海子考入北大。父亲查振全送他到合肥火车站,在填写包裹单时,许多人围过来看稀奇,都不敢相信这个小孩子能考进北大。

     父亲只把海子送上火车。海子在车上显得十分兴奋,又蹦又跳的。他太想走出农村了,他坚持不要父亲送他到北京。查振全说,海子当年表现出执著,与众不同的执著,他要独立,他要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

     毕业工作后,海子回家,留一脸胡子,和一头的长发。海子母亲说,海子当时在中国政法大学读书,留胡子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镇得住学生。学生都很喜欢他。

      海子母亲一点一滴地向我们讲述着海子,讲述着他的儿子。我们一边聆听,一边翻阅着保留下来的海子的照片、信件。这是一间七八平方米的房间。整洁干净。崭新的书桌里,存放着海子生前的大量的中外书籍。还有收入他诗歌的课本,另一只柜里有放着海子生前的遗物:上了锈的宝剑、水壶及书袋。仅有的一张陈旧的长条桌上,摆放着海子的遗像,一台黑白电视机,一盆养着金鱼的小鱼缸。房间门口的顶上是一块横匾,上书:海子书屋。客厅的后墙上,是当地政府做的一个有关海子的前言,右边墙壁上挂着海子生前的一些照片,左边墙壁上是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堂厅正门外是当地一个文人题写的匾额:海子故居。

     这是海子父母的家,也是海子的遗物展览馆。

     记不清有多人来过这里。查振全说,十几年来,海子的许多宝贵信件及照片也流失了不少。他们来看,父母又不好意思拒绝。但有人看后就随手拿走了。这其中有海子与他女友之间的信件,海子的手稿,以及一些书籍。

     难怪西川说,如果不及时抢救,海子就会被历史淹没。然而,在抢救与修补中,应当包括对海子生前遗物的保护。海子母亲说,有一些照片有人借了,说好了还的,却久久不见还。而有些人把照片用了,说好了将稿费寄给他,至今没有动静。这令她很痛心。所以现在所有照片不外借。

     “儿子走了,照片少一张就是一张啊!”老人说。

      我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访问。我们不忍再这样去打扰一个母亲,虽然他们没有如何厌烦的意思。海子母亲一直坚持把我们送到村外。阳光打在查湾的土地上。暖暖的,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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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海子是人,不是神,他是诗歌殉道的孩子。我们仍无法抵达他对诗歌的特质,他是飘逸的湛蓝。他的灵魂让当今的诗人们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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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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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他对诗歌纯粹,更推崇那颗清澈的灵魂。一个孤独的诗歌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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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海子决定拥抱死亡,是对当时诗歌生存状态的绝望。诗歌赋予了一个灵性而忧悒的海子。对诗歌被烙上世俗浮态的绝望,而这种绝望没有让更多人反省。却被后来的诗人们烙上了悲观或逃避。什么性格分裂了。而一个里程诗人,他具有的孤独是强大的内心世界,是一个高度探索的精神领域。当我们跟不上他的步伐时。我们并用争议来否定超越大众思维的东西。我们现在可以从海子的诗歌中可以窥见一些他那种对死亡的渴望---诗歌未来的趋向或趋势和捍卫诗歌的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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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请各位朋友把自己的作品同时发版面,以便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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