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0-11-27 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33号作品
感恩坎坷艰难的生话, 感恩擦肩而过的死神
使我能健康地活到现在並能不看纸刊編辑的脸色艰难地发一首诗或一篇散文,然后拿着稿费提着白酒去饭摊划挙喝酒啃羊肋巴抇马屁。能隨心所欲的在诗歌报论坛发诗发散文写评论文章。这首先要感谢死神将我拖到阎罗殿大门又将我放弃。当然还要感谢急流的破坏力和水的浮力,使在水底六七米深的河床垂死挣扎的我被解脱并迅速飘上河面。那年我二十二岁。
我十五岁初中毕业从温州支边到青海。先慌报年龄混到工厂当学徒,后又考上毛纺学校。比我大一岁身材高挑的一位上海同学,成绩和我相差无几,但他放弃中专又去考师范学院,录取后和我一样上三年学,他毕业后留校教书。我毕业后却逢毛纺厂不招工下煤矿挖煤。
我向他叹苦煤黑子白天晚上见不着太阳,下班上矿井后全身墨黑只有眼白和牙齿是白的。他骂我不跟他一起考师范祟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害怕下矿井了吧笨猪。我追悔莫及。真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他当学院副院长时我当供电局外线工区主仼工程师,还要和年青技术员爬上50米的高塔检查检修质量。但他没有忘记邀请我到学院上几节课,帮我捞点外快。
煤矿苦熬了两年,见时时发生矿难死人的恐佈景象,我给教育部打报告说专业不对口要调到毛纺厂。那时的官员还是人民的服务员,报告在两亇月后居然批发囬矿区。伹毛纺厂仍不缺人,我被安排到正需苦力的省供电局外线检修工区当工人。
离开了生命时时处于深井黑暗危险中的煤矿。我有幸在挖坑爬杆大汗淋漓于苦活时有太阳爱抚我的身体和心灵。当然,还有漠风雪雨和荒原上的饿狼时时陪伴我并考验磨练我的意志。
外线工于话又脏又累,但有技术含量。在香港虽属蓝领,但工资比刚走出大学校门的白领工资要高出很多。在內地的那亇年代,仍然是属于只有到农村找老婆的大老粗。但被光荣地称为工人老大哥。那套工作服即便有补丁,在农村也会招来年靑美貌女子的青睞呢。
吃饱了靑稞黒馍馍的我已有了身强体壮的本钱,加上脑筋还不糊塗,干了两年便考上技术员岗位。但还在班组跟班锻炼,小知识分子还要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教育好了再当工人的小芝蔴官
当时,我二十二岁.正值国庆节前给黄河支流湟水河北岸边的广播电台架双囬保安电源。带电班用土制的火箭砲牵引钢芯铝线过河, 但试射几次不是坠落深河就是断线飞得无影无踪, 经工程指挥决定, 釆取水性好的人泗渡牵引铝线过河,
这条湟水河面宽一百多米, 正值洪水季节, 河面激流汹涌, 施工处正值急流拐弯, 涛声震岸, 此处常有游泳的大人小孩溺水身亡, 前一年还曾出现过一个十五岁因救人而牺牲的少先队员王利庆, 后被追认为烈士,
我在南边高岸上负责电杆架设, 见自告奋勇的浙江老乡瞿某正揹着铁线套圈走向浅水, 我即告另一负责人瞿某水性差只懂狗爬屎, 过河恐有生命危险, 我急奔河摊, 瞿某已涉水十来米, 我脱光衣服外裤连抹子未脫就急忙下水,我将他脖子上打着活结的铁线套圈夺过来套在自已肩背上, 冷静地走进深水並朝上游斜角横渡,
水寒刺骨, 游至河心, 激浪讻涌旋转, 时有旋渦擦身而过, 而我揹负的几十米铁线在急流中被冲成时隐时现的弧线, 我感觉像揹着铁块在过河, 突然, 我被巨浪压入河底的黑暗中, 套在肩背的小指般粗的铁线被急流拉成绷紧的弦, 并且嵌入皮肉, 一阵剧痛刺入脊椎,
此时, 我听到一个” 我” 向我报警, 赶紧返囬, 死神的隂影已靠近, 但我又听到内心另一个” 我” 向我下达指令, 前进, 前进就是胜利, 突然, 我被激浪压入水底恐佈的黑暗中, 原耒, 放铁线的五个人没有拉住被急流冲走的线盘, 线盘卡在河底的石头上, 死亡的绳索已勒紧我的脖子, 我要死了, 远方梦中还在记掛我的毌亲, 我要死了, 刚认识才看过一次电影的公共车年青的售票员呵, 我冰冷的身体会埋在哪一堆黄土下, 我生命旅途残缺的句号,
突然, 死神拉直的缰绳拆断,我从死亡的黑暗中飘浮上升, 一束阳光穿透河面照亮柠檬黄的光明
沉入河底的生命孤舟又将起航, 我要感恩擦身而过慈悲心肠的死神, 我要感恩急流折断死亡绳索的神力,
[ 本帖最后由 菩提本非树 于 2010-11-27 02:02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