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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言两拍》第五期：现代诗歌叙述与小说叙述的关系（白鸦 S城写作）
[这个贴子最后由扬帆，远航在 2005/12/27 09:28pm 第 1 次编辑]
附一篇诗歌理论权作回贴！
诗歌--灵魂的自慰
文/扬帆，远航
一
诗歌创作的成功源于诗人对现实生活的深厚积累和对时代精神的准确把握。诗是一种“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艺术形式，以情动人，以情感人，抒情诗自不待言，就是言志诗也离不开情感，无情而言志，给人的感觉是质木无味，缺乏艺术感染力，诗中的情感是诗人自身所有的情趣受外界事物激发而产生的，是主观的情和客观事物的统一，诗人在诗歌中的抒情方式是千变万化的，诸如比兴，夸张，想象，隐喻,博喻，曲喻，通感，衬托，点染等创作出各种各样的诗歌形象，来表达自己的生活感受，体检和理解，而这些诗歌形象所展现出的境界，或雄奇，或壮阔，或含蓄，或婉转，或沉郁，或淡雅，读者正是受诗人这种激情的感染而获得美感。
诗歌的结构是立体的，多元素的，而不是平面的，单相的，思想的解放带来艺术的升华，艺术是自由的开放的，多元的，但也是有良知的，应该代表社会的良心，人民的呼声谁面向现实，作品就有生气，谁靠拢人民大众，作品就有活力，诗人只有在人民创造历史伟大实践中，才能深刻认识和把握社会生活不断蓬勃发展的本质，只有紧跟时代潮流，紧跟人民创造新生活的脚步，才能真正了解文学艺术不断变化不断发展的趋势，只有自觉从现实生活中吸取题材，主题，情节，语言，诗情和意象，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孕育自己灵魂，才能创造出更多更好的诗歌发映改革和建设的生动实践，反映人民群众英雄业绩，反映中华民族的精神风貌，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的需求的同时，净化人的心灵，鼓舞人的精神，提升人的思想，道德和审美素养的作用。
从历史来看，诗歌一般是在社会变革时期起着重要的作用，特别是文化转型和产生重大社会事件时期，都是诗人们充当了旗手和鼓手。现在的诗歌只是处于一种比较被动或者是比较低沉的局面，但绝对还没有达到灭亡的时候。从历史中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文人来看，还是有许多的诗人得奖，这就说明了诗歌还是得到了人们的认可，比小说和散文更有影响力， 中华民族正在实施伟大的民族复兴，存在决定意识，因为社会趋向阶段性改革，带来心理趋向的阶段性改革社会进入转型期，诗歌缺少心理，理论，艺术，技术的应有准备。中国诗歌走得是一条相对单一的道路，突然走到十字路口，眼前出现了错综复杂的多条道路，世上本无路，走得人多了就是路，各种怪异的脚印类型化为“朦胧诗”笼而统之“先锋派”。这一派以创新的名义，引进诗歌新基因主要是引进摆弄西方现代、后现代主义诗歌。
二
中国近百年的新诗歌历史，走过不少的弯路，去了极端的枝杈，总的讲是一条中国传统诗与外国诗相融合的主脉络。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诗歌在传统思想和艺术束缚的抗争与探索中，走完了没有主体没有个体到书写主体与个体的美学追求确立的过程。从舒婷，北岛，顾成的“朦胧诗”开始，到“后朦胧诗”风云喧哗，再到“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或“超现实主义”的第三代，第四代诗人的创造和纷争，新诗迎接巨大的历史挑战。个体写作或纯“私人化”的写作，成为许多青年诗人诗歌创作新的生存状态与美学原则。但也有一些诗人趋之若骛地变得陶醉于暴露，媚俗，克隆,卖弄，小资式的小趣味，小聪明，热衷于圈子化非诗的吹捧，炒作，捞取一点可怜的名利。混个脸熟，他们或是霸占一家论坛或是掌握一份刊物，顺我者昌，逆我者遭殃，群起而攻之，棒子伴着唾液飞，打着艺术的晃子，扮演祖师爷角色。俨然艺术是真空中怪胎用“纯诗，纯文学”吓唬人。甚至有些诗人，读了几首西洋诗，就盲目的断章取义，拿着糟粕当精华，拿着垃圾当宝贝。看起来新鲜的东西，其实在西方早已发生存在过，“零度”和“冷抒情”在英国有过，“下半身”和垃圾”与上个世纪中叶美国垮掉一代相似。何为下半身”诗歌的写作？“下半身”的标志性口号是“只有找不着快感的人才去找思想，只有找不着身体的人才去抒情。”⑤那么，到底什么是下半身写作呢，按照沈浩波的解释是：⑴一种形而下状态，⑵一种诗歌写作的贴肉状态，⑶追求一种肉体的在场感。“下半身”可以看作是最直接的网络诗歌的宣言，我们透过这些肉体的面纱，可以看清一些本质的东西，以肉体上的“下半身”反抗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使命对于“下半身”可以理解为是沈浩波等诗人企图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获取大众的关注，从而为网络诗歌获取它应有的尊严，并且为建立网络诗歌的美学价值和诗学价值做长远的准备。关于“纯诗”这一概念最早是法国人瓦莱里在1920年为柳西恩.法布尔诗集《认识女神》所写前言中第一次提出来的，但当时并未赋予这个词特别的意义，也未预见到各种各样关切诗歌的学者们会从中得出什么结论。广意地讲；“纯诗”即是非诗情因素少的诗。纯诗和非纯诗很难化分。
三
作为一名诗人，只有坚守自己的内心，牢牢把握心灵的笔，不为时代的浮躁所动，不被现实和虚拟世界的泡沫所迷惑，以哲人的深邃去洞察，以艺术家的睿智去寻猎，才能在诗歌道路上走得更远。古人云：“文出正，诗出侧”这话的确道出了一部分诗歌的秘密，藏情于人、藏情于典、藏情于比、藏情于景等等，总归不正面说破诗意，而是通过委婉曲折地衬托或暗示出本意。现代诗歌手法中更有思想物化思想知觉化的倾向和潮流，即把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对客观事物的感性认识转移到具体的事物形象上，用浸染感情色彩的具体事物形象，来暗示微秒的内心世界和内心感受。正因为如此，由于阅读者对客观事物的感知程度和经验不一样，同样的语言环境阅读以后的感知可能产生的效果就可能有很大的区别，诗歌因此有了多解性和多可性。意思的含糊和多解阅者读后对诗歌本身所营造意境的无限延伸，成了诗歌和散文的区别之一。“诗言志”，其“志”就是思想和情感也。思想和情感是诗歌的最本质的东西，没有思想和情感的诗歌一定是垃圾诗歌，也是文字游戏，文字堆砌。尼采说：用血来写文字。实际上这里的血也是思想和情感。有什么样的思想就有什么样的诗歌，古代人写诗如此，现代人写诗歌也不能脱离，这是一个永恒的写诗法则。 是一首诗，看你用不同的表达方式来写就这首诗，而悲剧是结局，诗歌是在和悲剧的结局做抵抗，所以失去了诗歌的人生就不能称之为人生。真的诗人一定具有多重身份，在人和神之间有一坐桥梁，诗人就是每天行走在这坐桥梁上的人，在他写诗和构思的时候，他往往具有神性，他忘记了自我和整个世界，把自己投入到神的王国，自己在那个瞬间也就成了神。
四
诗人的修养和诗人的素质不是一个概念。诗人的修养代表着诗人的文化程度和知识的含量，而诗人的素质则标志一个诗人的才气和灵气。作为一个高水平的诗人应该是修养大于才气，或才气平行于修养。因此，诗人光有很高素质，没有良好修养，也算不上高水平的诗人。诗人生活在现实社会的边缘，行走在时间和人们夹缝中，默默地埋头从事着一种所谓精神的活动，或者说是拯救人类灵魂的运动。他们在拯救人类的同时，也在拯救自己。真正的诗人是不需要社会和人们的认可的，那怕只有自己一个读者，也要坚持写下去。诗人向社会的挑战，不如说是诗歌在读者面前的挑战。
诗歌能成为经久不朽的作品，是诗人对所处的社会时代一个有力的回答。诗人的情感，只有融化在作品中，才能成为诗歌，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和消耗，这样的诗歌，才能永久地活下去。诗人和诗歌无论在什么时代和什么社会都应该是非功利的，这是诗人和诗歌的本质。尽管在社会和时代的重压下，诗歌依然活着，而且活得很倜傥，因为诗人还很坚强地活着，他们一直活在读者的阅读中。诗人最能把握真实的洞察力，在这点上，也体现出诗人的素质和作品的高低这是文字游戏和写作技巧无法替代的。面对各种题材的处理不仅仅是写作方法的问题，而是来源于诗歌之外的问题，包括社会的、伦理的、习俗的、民族的、世界的和地域的。这些都能充分体现一个诗人的文化修养的底蕴。
五
大多数诗人最先歌唱的爱情，那时候他们根本不是诗人只是将爱和被爱中所受的煎熬记录下来，有些是苯拙地罗列在“情书”中打动异性的“情感炸弹”。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在组合这些火热的词语时引发的激情甚至比偷窥一位异性还令人激动时，变得自觉，执着起来，开始在意表达方式，知道人生在肉体之外另一种存在方式--诗歌！
每个诗人都有他独特的风格展示，而风格的成型，不是诗人自己精心设计的，诗人的风格，是诗人气质的流露。诗人的品质，是由诗歌呈现的。诗歌，就是诗人价值的明码标价一些诗人仍然靠灵感写诗活着，这样的诗歌寿命不会太长因为，灵感有时也会夭折，诗思有时也会枯竭。因此，诗人要想诗的寿命常青，就必须打破靠灵感写作的神语。提高后天的修养和提高先天的素质同样重要。
有什么样的境界就有什么样的诗歌，诗歌绝对是人生境界的反映。很多写诗者，总会追求技巧和语言，但殊不知，境界才是诗歌的最本质的东西。诗人以心灵映射万物，表现主观情感和客观物象的交融和谐，成就一种兴象玲珑，渊然而深的灵境，这便是诗的意境。意境创造有赖于诗人的艺术个性，独创美是意境美的准绳。
六
诗歌的语言改变了通常的语言习惯，具有较大的灵活性和不稳定性。诗是用语言向读者的想象力提供形象，诗的语言形式，既是诗人灵魂和生命信息的传递，也是读者获得一种语言美的享受。诗的语言必须凝练而生动，在有限的篇幅内包容更深广的生活内容诗的语言凝练性主要体现在对篇章，句，字的锤炼。没有独到精妙的语言创造，就不能表明一首诗的成熟。语言是为思想和情感服务的，只要诗人能够用适合自己的语言来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那他的语言的就是属于自己的诗歌语言。反之则不是。所以诗歌的语言是一个“适合”的问题，而不是刻意去追求的. 诗歌这种独特的文体需要独特的语言。主要表现在；诗歌既需要理性语言，也需要非理性语言，理性语言必须精练化，艺术化而诗歌语言的艺术性，主要在非理性语言的创造。诗歌更需要理性语言和非理性语言的合理结合与巧用得好，才能写出好诗。诗歌的语言不是概念和观念的载体，诗歌应该是忧郁的载体。诗人的语言中潜藏着一股令人身心震颤的力量，诗人的语言在陈述中把诗人的感受传达给他人。汉字最早是人类的一种特殊的符号，而语言不是符号。它可以转变成音乐的异体或是一种宗教的图腾。而诗歌语言呈现的不是对现实和音乐的摹仿，它一针见血地揭开事物的假象和美丽的包装。诗人以宏观的视野来审视社会和人类文明变化的来龙去脉，他们用诗的利刃切开现实的肌肤，并深深触及人的血液和人的灵魂。
七
意象也属于诗歌技巧的范畴，每一个诗人所喜欢和选择的意象是不同的，这样也就造成了他们的诗歌风格和意境的不同。意象往往就在我们身边，而有些诗人在选择意象的时候不知道如何下手。意象可以由近到远的发散，也可以由远到近的回收，总之只要符合你的情感和思想的需要，你怎样选择都是好的方式。
万物有灵，只有灵性的诗歌才是好诗歌，写诗就是要进入万物灵魂的内部，这样的诗歌才会更有血和肉。所以通灵是写好诗歌的前提。所谓通灵诗人应该进入万物的灵魂内部去看待事物的本质。显示其气质。诗歌的气质就是诗人的气质，它其中的内涵和底蕴，它的性格和面貌，无不透露出诗人的个性，而这种个性张扬从根本上来说是诗人的气质，是从诗人骨子里面融化出来的一种精神。
八
哲学是涵意的诗，诗是意象的哲学；哲学是人类智慧的诗篇，诗是人类思维的朵朵梅花。哲学不是枯燥的，哲学是洗涤灵魂的清泉；诗不是精神贵族的营养，诗是大众的调味剂。当一我们去读一首诗时，诗的韵味便会不知不觉涌入脑海，而当我们去读一本哲学时，哲学的理性便不知不觉浸入心田。哲学增添了诗的韵味，变得柔美；诗增添了哲学的理性，变得深蕴。哲学与诗在容纳中共同提高。哲学能使人超越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而达于天地境界。哲学的这种反省意识，也正是诗人富有独创精神、发现意识和深刻思维的心理条件与前提。诗，正是以社会、人生、生命爱情、友谊、自然等为主题，或抒发情感；或警策人世；或剖析心态；或启迪人生，反省无处不在。
汉语诗美，是一种艺术生命力的昭示，优秀的诗歌名篇达到了穿越时间的永恒境界，借助读者的二度艺术创造达到审美的效果，汉语诗歌传统仅为新诗提供了丰富资源，新诗语言之美在于新的创造 。诗人应善于做“化古”和“化西”的工作，真正从“源头活水”吸取活力，创造活力是新诗具备汉语之美的生命。美国诗人桑德堡关于诗的定义；诗，是仰扬的声韵以重复，音节，波长的确定涵意打破沉默，穿过沉默的投射。是在陆地生活，想要飞上天去的海洋动物的日记。是关于射击未知和不可知屏障的音节寻觅。小说是线式结构，一条主线或者两条主线就可以完成一篇小说，散文是平面结构，只要作者按照一个点去扩展就能写出散文，而惟独诗歌是三维空间，他要通过一个点发散，穿越时间和空间所以有人认为诗歌好写，那他就一定是站在一个点连接另一个点，并没有发散到立体各面，说它最不好写，也是因为很多人并不知道怎么去发散，从一个点如何发散到立体就需要超常的想象力去贯穿。这也是人们为什么总爱读小说或者散文而不爱读诗歌的原因。想象超出了正常人的感觉范围它有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诗歌少了想象就不能成为诗歌。毛泽东在给陈毅的信中写到；“诗要用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所以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宋人多数不懂诗是用形象思维的，一反唐人规律，所以味同嚼腊”。诗歌印象和诗歌意象是可以感知的，是以现实或文化为背景的，而诗歌的想象是纯意识的表现，也是潜意识的东西，所以非常难于把握。写诗歌的的时候有时还要把想象同现实相结合，有时是直接用灵魂的感触去表达，因此诗歌的想象具有“迷惑性”。而很多的诗歌正是在这种“迷惑”状态下产生的。诗歌的自由想象是一种境界，但是诗歌本身受制约的艺术，它的结构，语言，传达方式，都必须在一定的文体规范中展开超越我们已经习惯的常识而体现出新颖独特的创造，否则，诗歌可能是浅薄的，就可能是低俗的，就可能是缺乏美学价值的。摆脱文体制约的诗，也难以成为好诗，因为它首先失去诗之为诗的基本规范性，
2004/6/20/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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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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