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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写给兄弟(丢了斑主,为兄弟我再提!修改后的,请大家斧砍!)
[这个贴子最后由一介老道在 2006/05/15 04:01pm 第 2 次编辑]
写给兄弟
(一)
我的故乡山外是山,在山中
山养着山,山靠着山,山怀孕着山
站在故乡是在今年的四月天,我要
说起我的兄弟,他蜷缩在地埂上熏着旱烟
(二)
在你出生的地方,黄土育孕的天空
在我喝尽奶水和血的最后一滴
(吮吸是古老的姿态,我须暴饮!
蹂躏中我那来神经的悲悯?)
你用大山的眼神窥探世界
在你出生时见我看到你明眸的双眼
脱离襁褓后你做了我的兄弟
(三)
我的兄弟,炊烟升起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回家
我们一同光着尻子进过豆地,那诱人的果园
我的兄弟,我们谁都没有在意
长流的鼻涕,有虱子的身体,长满草的头皮
那时我们都是叫兄弟的孩子,谁也不嫌弃
臭脚气里我们抠过脚丫里黄黑的垢泥
(四)
我的兄弟,那时天上飞过飞机我们好奇
还光着脚丫追赶在山时里,后来
我们诅咒飞机失事,我们说我们要开飞机
有次我们玩火枪时走了火(自制的那种,
几根铁丝加上车链扣子再用些火柴头就已足矣)
一些碎石擦破了我的手皮,你们一捧一捧给我上土
山里的孩子,几把黄土就叫血液流止
我们也彼此玩过叫“小鸡鸡”的东西
(五)
告别兄弟是在四年前的夏日
我们是兄弟,那时我们是孩子
沁染上一些坏脾气,我们说
“革命是迟早的事……”
离别时我们紧紧抱在一起
哭了一场后各奔东西
(六)
再次见到我的兄弟时他们叫我“瘪三”
那时从不同城市回来的兄弟
他们说叫我们忘记从前的日子
好生活在外头,在城里……
他们说他们是不同城市里的故乡兄弟
见到故乡的兄弟是在故乡的地埂上
那么地窄,他们说你是“乡土”的兄弟,而我
这个叫“瘪三”的和你一样,神经悲悯
我们是兄弟,四年前早已各奔东西
(七)
想起我的兄弟是在想起故乡的思绪里
我正看到你手撮着烟叶卷着“旱烟棒子”
几亩祖田,那位漂亮的姑娘如今作了你的妻子
你还有事没事的抠着脚丫里的黄泥
我是想你若地埂上欲飞而蹲的鹰
站立风中一罐粗茶就已足已
我的兄弟,在我想起故乡的时节
我会把你想起,我故乡的兄弟
我是叫做“瘪三”的给你写诗
今夜我愿什么也不想
仅仅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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