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或者爱情（外一手）

飘鸥

把刺留下，留在胸膛
把鲜血留下，同时留下
伤痛，以及安抚回忆的疤。
拔出来是一种假设，是一种
欲求速死的可能，是一个人
等同于他未来的尸体：条件充分。
即使排比继续下去，分量
已经重得不能在重：不可能，也不愿意。
忘却玫瑰，还是忘记她留下的刺
也许，哪样也做不到。
那么，忍受痛楚，忍受冷酷遥远的美丽
剩下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忍受。
忍受时间的撕扯，噬咬
却不会呻吟。只是
重复着
一支玫瑰的芳名
重复着
她的刺和花瓣的数目
数着数着
就睡着了......
——2003.5
守株待兔
把一生中下午的时光守侯成一截乌黑的树桩
把一生的梦想捏成一只雪白的兔子
穿过黑夜，穿过星星滴下的露水
穿过月光下的草丛像鱼穿过水藻
到达黎明；这精致的手工的兔子
听着阳光敲打原野的鼓点
太阳是天空缓慢的伤口，兔子飞奔
阴影是大地迅捷的伤口：
兔子，一枚闪光的刀片划过。
宁静的午后，并不出现狮子或者豺狗
以及其他捕猎者。而一截乌黑的树桩子
正承担着脊柱的重量，锄头渐软
梦开始不久，像一根优雅的弹簧。
这梦是一次例外，是一只短尾巴
让兔子唯一一次回首，唯一一次撞向了
丰收前的田野，那锐利的边缘。
而梦醒了。一根弹簧适当的回复力
让一只手提起了那兔子的尸体。
——2003.05.10

独孤乞

第二首好，一稍稍多些水份

清舞流云

可精练

水的翅膀

这梦是一次例外，是一只短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