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一个积木的童话

王一舸

莫斯科——一个积木的童话
当我们在北京时间的午夜之后来到莫斯科
那里是傍晚
蓝蓝的漂着假的云的天空
好像是我们童年看到的玩具
海关像小肠一样慢慢的消化着人群
但是好像总是消化不良
人们慢慢的等待
化成无数的疲惫与埋怨
好像旅行成了真正的苦差
好像不到精疲力竭
就不是旅行的超值之处
可是，无数的等待
消磨的时间和状态
也许是爱情般的浪漫
但没有美丽的邂逅
也写不出蒲宁那些辛酸的小说
因为生活的必然
总是强有力的划过优美的偶遇
桦树林，在
窗外的明黄色的阳光在
我们快要睡着的眼睛的
切线上
莫斯科，有着列宁山和红场
克里姆林宫的北国城市
在遥远的边缘
很多人认为这是中心
很多人心里却是不能把它
放到令人注意的位置
因为你可能太不真实了
是不是如同格林童话的西北边的
另一个童话世界
远处灰色清晰的天空
腾起来的鸽子
金顶的城市
雕花的窗户和大门
还有美丽的姑娘
被一个古老的国家的王子看中
可是这不是我们的世界
也许在圣彼得堡的旧城
还可以酝酿一个这样的故事
但是在这里，我们
知道这其实就是城市
在多少世纪以前
克里姆林宫的城墙
分界了城市和城市之外
那时候莫斯科
就是那么大
莽莽的大地上
遍布着沼泽和森林
遍布着黑熊和野鹿
白桦树上云雀在不停的喧叫
缓缓的丘陵间
不知名的生灵
遥遥的窥视着城墙
也许在城墙里往外看
会在夜里听到精灵的歌唱
但是这些精灵栖居的地方
现在是灯火高悬的大厦
还有大厦间金光闪闪的教堂
以前的积木比现在的要好
有雕花的门栏
半圆的小窗
我们看到的城市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满了
对街的店铺
支起了无数的落地窗
我们梦里的城市
雕着花的小窗户
还有可怕的套娃
不置可否的立在窗前
不想看到的生活
在这个梦里见到的都是什么地方的
汽车和高楼和超市
在无穷的声音中越飞越高
这个城市的怀疑的眼光
微笑在眯细了的审视间
轻轻划出一道酒瓶的抛物线
这就是在莫斯科的夏天
像哈尔滨一样不用空调就很凉爽
无数笨重的大门和小小的床
我们可以在晚上十一点看落阳
我们可以在十二点喝着酒
发泄着无限的惆怅
可是，别忘了这是另一个国度
这里的人们都自大而且态度不好
在晚上，一个语言不同的国家
构成童话的一部分
从日光走向日光
然后再在这个空气质量很好的城市
深吸一口气
我们知道苏联已经过去
莫斯科并不是很怀念苏联
可是，他们也知道我们的情结
所以会带我们到以前的苏联建筑面前
那些巨人国的建筑
我们太小
对于我们的意义
其实也很小
因为，本来就是一个荒诞的玩笑
我们参观着我们似曾相识的地方
旁边的人们悠闲
互不干扰
对于这些拍来拍去的东方人
他们浅浅一笑
这个笑的意义
永远不得而知
有时候我们成熟的过分
有时候我们会维系我们的童话
有时候我们特别的不合时宜
有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其实自己无法定位
有时候我们会想起来那些苏联歌曲
有时候我们会想起来苏联人催债的狰狞面孔
有时候我们觉得我们自己就是傻帽
有时候我们看到我们没有我们的榜样跌得惨
有时候我们会想起来那一辈子的人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迎接自己的姑娘
也许，那是高碑店
也许，那是虎坊桥
也许，只要我们以为是就足够
也许，他们甚至不让我们把这个梦继续下去
现在我们看到了莫斯科
水中的梦幻的
“三姊妹”永远没法到达的莫斯科
它的金顶
它的红墙
它的在多少年之前就远眺着沼泽和原野的城楼
它的像积木一样的教堂
不是，这个城市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就向我亲爱的北京城
世界在向着童年之后的岁月慢慢爬行
你的长着小胡子的禁卫军
大帽子和长军袍
停在那些不再被关注的角落
你的生活，已经走过
那个夕阳闪闪的莫斯科河
彼得大帝的雕像
在河的一侧
手里拿着一卷政策
站在船头
微风将铁板做的小旗
轻轻的拨来拨去
他们都去看马戏了
好像这个晚上的人
非常地少
游船看着岸边的我
一个钓鱼的人
徒劳的甩着鱼钩
可是，远处的那些唐突于城市的教堂
每一个教堂的声音都虔诚而神圣
没有配乐
就直达罗马式的圆顶
曾几何时
罗马的梦
传到了拜占庭
拜占庭又传到莫斯科
这个北方的公国
向着罗马帝国的理想
走着一个没完的传说
不知道永远被排斥在游戏之外的
童话帝国
那个小孩儿搭着积木
要想建立自己的积木世界
那个时候
全家都充满了半圆的窗户
绘着雕花的窗栏
没有什么人进入你的世界
你也不再让别人了解你的世界
                 

幽云

[这个贴子最后由幽云在 2005/10/11 02:45pm 第 1 次编辑]

蓝蓝的漂着假的云的天空
好像是我们童年看到的玩具
这样的句子很多
削弱了诗歌的力量，
是不可取的，兄弟可以试着改些，应该是首不错诗歌
浅见了
问好兄弟

沙蓝

稍微有些拖沓了，不过定位为童话不错。

王一舸

下面引用由幽云在 2005/10/11 02:43pm 发表的内容：
蓝蓝的漂着假的云的天空
好像是我们童年看到的玩具
这样的句子很多
削弱了诗歌的力量，
...

谢谢兄弟！我已经想改成几首不同的诗了，而且在语言上也是应该改改的！ :em02:

王一舸

下面引用由沙蓝在 2005/10/11 02:57pm 发表的内容：
稍微有些拖沓了，不过定位为童话不错。

谢谢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