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9·诗人什么都不是

窃火者

关于这篇小文，贴在这里（指乐清一地方论坛），也许，是件不合情理的事。它的归宿应该是“诗报”、“界限”或者别的什么更具涵养、尖锐而真实的坛子。
但是，我依然写了贴了。因为，其中的故事理应属于这里，我是这样觉的得。
喜欢读诗，已成习惯，不管多晚下线，23点或者1点2点，总是在入睡前看几首诗，否则，难以入眠。对于行走着的灵魂。谁也不懂，也没有人愿意理解。每个人似曾挚热，实为冷漠的不得了。傅立特有首《生平》诗，轻吟其诗，它的平静与郁伤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尽的，“我工作和担扰/如饥似渴地/希望被理解和理解他人”，这样的风格使我想起了早逝的流浪诗人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死亡序曲》是我追随其风格作品，虽然，乍读疑为是首情诗，实则是首隐喻着批判意识的诗。
我有许多诗都是这种风格，情色夹杂实则批判，如同我最喜欢的五节组诗《春天》，这是首押韵极工整，节奏感极强的诗，为这首诗整整修改了近三个月，发表时，却不伦不类的成了首酸溜溜的情诗，因为编辑给删了最后两节，升华诗旨的最重要两节。那时，看见时，我着实气愤：“乱改！”转想，纵使社会如何的不真，我们也要有把“黑”说成“白”的精神呀！
曾经有人问我：一个坛子没落的原因是什么？
我说：说假话的人多了。
“假话”我曾歇斯底里的说：这是什么，是废话！废话有什么好说的，就像电视里某些人的废话，有什么好听的。
姐曾指责我：不说废话，说什么，人就是生活在废话里，说着废话。
废话就是虚假。在写诗的日子里，直达诗歌语言的是思想，情事可以杜撰，可以虚假，像一切官方的传媒一样做着对民众思想的强奸，但是，感情绝对不能“废话”，废话多了就失真了，一首失真的诗是无生命力的，死对于每个人都是必经，但是，我们不能将思想或者真实的感情打入死的劫路。
昨晚（2005/10/8），看《诗江湖·2001网络诗歌年选》一直到2点（这是我第三次看了），就目前的诗坛状况来看，这是本不错的年选，有先锋而领引之感，但是，有些诗存在明显的底蕴不足，这底蕴是思想。如同朵渔理解的诗人应该经过“黑暗时期”，黑暗时期是指六、七年的学艺史，一段很长时间的探索与孤独史（引《需要在黑暗中呆多久-网络读贴随感》P248-251）。在某种意义上说，深入的读它，几乎巅覆了我近十来年养成的对诗歌语言的理解，偶像不再惟一，象征不再惟一，感情也不再惟一。
第一次接触也是我至今依然喜欢的诗人是，波德莱尔。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它几乎成了朦胧一派的精神导师。当我拜读波的每篇作品，把读后心得直接写在《波德莱尔诗全集》的空白处，日渐泛黄的书页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影子，还有，去读有关他的一切传记或者支言片语文字，理解一首诗的同时更是在解读他的生活。对他的《双重屋》尤其的喜欢，喜欢的程度常常在烦恼时捧读它，踱在斗室，轻念。
读过波德莱尔诗的人都会感得，波的诗，隐喻、象征、形容极多，这有助加深一个事物形象的共时，也使语言有托遢之感。这种感觉，不去朗读，是体会不到的。写诗，写诗，有时候就是在读诗。曾有朋友尖锐的指出我的诗的不足：形容词太多而且极晦涩。我不否认这些缺陷，但是，历史告诉我们并不是晦涩或者修辞方面的不足就会造成价值的流失，庞德、兰波、马拉美都是很好的例子。一个如此执著的人，读一本与自己诗观相叛的书，又何来的“巅覆”之感呢？
正如李敖说的：如果，你读完一本书，没有一点感受，只能说明你很笨，或者，说明你就根本没有资格去读这本书（大概意思）。读《诗江湖·2001网络诗歌年选》我只是隐隐若若的时排弃时迎对的感受它，排弃的是诗歌语言的风格，迎对的是诗中体现的漫画式的讽刺力量。
1999年盘峰诗会掀起的诗歌运动中，绝裂的不仅仅是“诗观”的分裂，也是当代诗歌方向的探索。当然，我一直相信：个人的风格永远不可能迎和潮流，迎和，那是种懦夫的作法。历史也有例子告诉我们，如：荷尔德林、狄金森还有符·阿·索洛乌欣，“不公平”的只是你所处的时代，而不是历史。
在一个“语言霸权”的时代里，苟言残喘的诗人们能做些什么？又能改变些什么？只能教愤怒更隐喻些，语言更真实些罢了，其它的，别无所求。正如傅立特的诗写道的：
作为人我病弱而衰老
不久将会离开人世
但不会变成石头
不会变成云彩和大钟
而变成土地和或者灰烬
两者之间哪一个，并不重要
—— 《傅立特诗选（生平/P287）》马文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鱼飞蝶舞

！！！

窃火者

？？？

老树

现实

窃火者

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