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火鱼

雾
在冬天的早晨
多么像四五年前的冬天
记忆穿梭在雾里
列车来过缺了口的围墙
围墙那边是白杨树

看到那道围墙
红砖砌成的延伸到远方
将世界隔开来
所以站在围墙这边
我只能看见白杨树的树枝
解析或者构建这个世界

围墙的缺口让我
有了可能看见
原本看不见的列车
影子还是眼睛被解放
让被隔开的世界有重新连接在一起
在列车经过的一刹那

那排白杨树在围墙边
白色的树或远或近的衬着红色的围墙
因为围墙所以我看不见树干
只能看见树枝
没有看见树枝的围墙那边
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树

列车本来在围墙那边看不见
因为缺口所以可以看见
在列车经过围墙的时候也经过树
那列车经过树的时候经过围墙吗
不知道树是否长过围墙的尽头
在列车经过缺口的时候我无法计算也无法推测

而我当时在围墙缺口的时候是为了四五年后的今天对于雾的回忆
也许四五年前是四五面后的影子
而那四五年的时间是光还是投影的载体呢
我带着疑问在雾里来回走动
还是四五年的时间和这雾是个伪命题
我只是觉得很冷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