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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真缘嘉措 于 2016-3-1 15:11 编辑
真正的生命是在塑造自己中得到理解与揭示的体验,生那么短又那么长。
他们坚硬而芬芳,他们自会让寒阳镀上金属的光艳。
他们孱弱却灿烂,隐身于大风雪中,也没有谁会准确的捕捉到他们攀登的踪影。
世界在此重生,你可听到,那重生的声音正在心中坚定的跳过……
——题记霸州随行户外队穿越南北驼梁
(所有 图片来源于随行户外相册)致谢拍主
2016年01月23日,在大寒节气袭来的第三天,霸州随行户外队一行24人踏上了穿越南北驼梁的经典线路。当日天气是三十九年来最冷的一天。
背着行囊仰望着蓝天,冬天的太行山正用一种银装素裹的神秘注视着我们。11点左右开始爬山,天空是无限的悠远与湛蓝,空气是清凉透明的,我们呼吸的仿佛是人世的甘甜。
秋天的美景在这里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光秃裸露的山岩,丛生的灌木以及在寒风中依旧挺拔的各类树林,由于山高雪厚,一眼望去,这荒原的风光正居傲、冷峻、不拘的环抱着我们,一切是那样的安静。只有寒冷的风声,偶尔鸣叫的山鸟让山起伏起来,
如果我们能不停的攀登,我想我们一定能够的着月亮,这尘世间的美景,永远不及这狂风、大雪、山岩、参天的树,这不失韧性的鲜活的我们,所构建的一幅幅热烈奔腾的生存的真实。远远超越了那些庸常、单调、苍白的日复一日,我们和天空只有一步之遥。
风越来越大,路越来越难走,没有路标,没有脚印,眼前只有我们一行人呼出的热气。当我们就要到登顶2300米的南陀峰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世纪霸王级的寒流正用暴怒的冷等待着我们。
风力突然加大,从4级上升到至少8级以上,我们如风中的草芥,几近伏地或是折断,已然站立不稳,气温骤然下降极速至零下30度左右,脸麻了,手脚麻了,针扎般的疼痛,全身仿佛是置于这山间的一块无冷暖感觉的岩石,一枝快要倒下的枯木,苍白,冰冷,心在打悸,血液似乎快要凝滞。
这汹涌的寒流像一个郐子手狰狞着划开我们的胸膛,此时的冲锋衣竟显得薄如纸片不堪一击了,冰霜已蒙上了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腰在弯曲,腿在颤抖,雪大无路,生在何方……“真想睡一会儿。”这句话来自幻觉,残暴的自然成了生的背景。
失温,如果不快速到达营地,生死不过在一线之间。
一个都不能少,像那迎风的金盏莲,坚韧是这世间最稀有昂贵的品格,一行人协作同行,牵手并肩与狂风与严寒抗争,只要还有热血就不能倒下,只要还有呼吸就要向前走。我们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狂虐与威胁,面对着死亡为我们布下的沟壑,零下30度,裸露的脸上是被冻出的一块块白班,全身在瑟缩,此时恐惧攫住了我们的心,向往生是如此的艰难,我们正用自己渺小的挣扎实践着自己对信仰的树立对生命崇敬。
暴风、极寒,这些都是巨大的黑色洞穴,它的魔爪总会拽住我们的前行。可是此时你看,那灿烂的落日正照耀着我们那瞬间被冻伤的果敢的面庞,我们的步履正丈量着这个世界幽暗的深度。
终于,晚上7点30分,我们看见了农家院的炊烟,那火炕是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温暖。在这渺无人迹的穿越线上,我们像一帮欢欣的孩子,流下了一滴滴对于生命无限感恩的热泪。
仅仅在一天的时间,我们仿佛被圣洁的高山洗礼,风雪照亮了我们从狭窄到广阔的心智。生命的美只有坚韧者才有资格去赞美,只有感受到了生命无边的荒凉才能认知自己坚持的本质。疼痛只属于肉体,而生死却属于我们的精神。
在通往攀登的路上,有磨难也有心灵的坚守,高与美,自然与人性,都是我们所要追求的。我们的血液需要有猛烈的阳光,摒弃自在的温顺,我们要一直走下去,山路令人觉醒,空气里有着供灵魂呼吸的养料,攀登是幸福的事,如果你恰好懂得。
无关生死,所有的遇见都是时光给予我们的真情馈赠,遇见高山,遇见风雪,遇见一种超越矜持和安静的思想,这些都将我们的生命书写的更为热烈而令我们惊喜,为此,我们会不畏艰险、黑暗、鄙视的一路前往,用以描摹我们生的饱满凋的壮观的人生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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