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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在黑龙江,有这样一群文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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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8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寂寞的眼睛 于 2015-9-19 16:07 编辑

     这些天我所能表达感动和感恩的方式就是眼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滚烫的眼泪,聚集在我的眼底,挂在我的眼角,也流淌在我微微带笑的脸上。
      自从得知兰西朋友张克范二十岁的儿子,被打工小厂院子里的高压线不幸烧成重伤的消息后,我的心就如同乌云压顶一样沉重,看着她在朋友圈里发出儿子那惨不忍睹的照片,听着她那几乎崩溃和绝望的声音,相信每一颗搏动的心脏都会为之爆裂。可作为一个农民的我,又能给予她什么样的帮助呢!劝慰,有用吗?无视,忍心吗?孩子的不幸是一把尖刀,会深深地扎在父母的心上,那种痛是刻骨的。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着急,那天在空间里看到她的说说,说入院近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花去二十七万多了,滚雪球似的医疗费还以每天两千元左右的速度增长,孩子打工的小厂负责人在交完八万元入院费后,已筹钱的理由就再也没有落面。眼下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她表现出了无比的绝望。望着她这则不足百字的说说,我的心如重千斤。
我突然眼前一亮,何不把朋友的说说贴在我所在的萧红文学院的群里,来寻求一下全省各地同学们的帮助呢!我不加思索地就把朋友的说说贴了进去,接下来就是眼吧眼望地等待。无声还是无声,渐渐的随着缓慢的时间,我的心开始变凉,等待盼望永远都是一个热词,会让人忐忑不安,会让人团团转。
      临近中午的时候,信息的铃声响了,我打开微信一看是绥化的青年诗人评论家姜超。他说,老刘,你贴的是什么情况,和我具体说说。有人来过问,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头,便具体地和他叙述了一遍。姜超听了,也很是急切,我能感受到他焦灼的内心。我们俩开始在网上忙碌,让病人家属写捐助倡议书,发图片,编辑整理资料。这时候群里的其他同学也开始陆续的前来帮忙,想办法出主意,傍晚,一切准备就序。
      接下来开始研讨捐赠方式,最后,姜超决定能出资捐助的同学采取两种方式,方便时间的可亲自去信用社给患者家属汇款。另一种方式就是已微信红包发给我,再有我负责转给孩子家属。
      开始捐赠,第一个红包是姜超发来的188元,我的眼睛湿了,拆开朝阳一样红的红包,那里面是一个重伤孩子康复的希望啊!接下来牡丹江的高艳100元,绥化的孙小美100元,大庆的曹立光200元,肇东的赵丽娜100元,农垦九三分局廖少云112元,王卿阁200元......我的心随着这一个个载满爱心的红包的到来,跳的越来越快。我真的好感动,那天我手捧着手机,就像一个站在村口迎接亲人的少年,一直迎候到夜深。
      第二天,我来银行办理捆绑手机的银行卡,银行办事的人很多,需要排长长的队伍。我有些不安,恨不得一下子把同学们捐赠的几百元善款立时打进银行卡。我不知道存在我红包里的善款安不安全,我真怕有一点闪失,那些钱突然不见了。等待的过程中,微信铃声响了,我打开一看,是姜超转来的一笔一千元的转账红包,握着手机的手。看着红包的眼,一动不动,我吃惊地傻了,这么大的一笔捐款,怎么回事,我的心在抖。回过神来我慌忙给姜超打电话,结果才知道,是唐山的一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女作家捐赠的!还是好人多啊!我的心里泛起了感激的酸水!后来终于知道了这位女作家的名字,她叫王丽媛。
      开始为我办理银行卡了,穷了半辈子的我在银行一办钱的事就懵,我不得不把办卡的意图和想法说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听了,很是理解,态度非常的积极。还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你就交十五元的费用就可以了,另外还有四十块钱就给你免了。到现在我也没记住他们给我免除的费用叫什么名字。办完卡后,热心的工作人员还走出来,亲自帮我把手机里的钱打到银行卡里,并耐心地教授我怎样操作零钱提现。孩子的事,不幸的事,竟有这么多陌生的人凝视在眼,感怀于心。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又是一个温暖的黎明。过去的一天一夜我初步统计了一下,来自全省各地的作家诗人文学爱好者的捐款已经达到2600元。我真的好知足,我想虽然钱不多,却也一定能暖一暖受伤孩子和孩子父母的心灵。
我决定亲自把捐助款和同学朋友们的一份份热切的嘱托,亲手送到孩子的病床前,这么长时间我也真该去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拉拉他的手,握握他的手,近近地望上他两眼。
       买票,上车。通河距离哈市接近二百公里的路程。车行驶在哈罗公路上,我静静地望着不停倒向身后的车窗外,这两天一直慌乱的心,却突然凝固了一样,就像今天突然热浪袭人的天气,让这个遍野金黄的秋天,显得无比安详!
八点时分发的车,一直到十二点才进哈市。从三棵树坐公交车去哈尔滨五院,又走走停停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候我的头有些疼,可能和天气热有很大关系。
       终于,来到了哈五院。孩子的母亲下楼接我。我随着她走上四楼,来到孩子的病房前,我嘎然地放缓了脚步,病房的门开着,我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几步的距离我像跨越一道很深的鸿沟。
       我走进病房,病房里顺着摆着三张病床,挨着门口的是一个没有双手的中年男人,最里面的是一个八九岁,圆脸,梳着短发的可人的小女孩,她的下身盖在薄薄的被子里,嘴里嚼着什么。中间躺着的是一位长拖拖的小伙子,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臂平放在病床的左侧。那张熟悉的脸,随着我的走进,也给了我一双眉清目秀的眼睛。我在走近,轻轻地走近。这时孩子的母亲在我身后说,宪纯,这就是你通河的刘叔!小伙子无力地喊了我一声。孩子哭了!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终于失声。我轻轻地触摸着孩子那只被烧得有些焦了的手指,我是多么的想紧紧地握着这只冰凉的手,握着他,不停地把我的体温传输给他,让他不再感觉这个世界的冰冷。而我却不能,我知道我那有力的一握,孩子会很痛很痛。
       我极力控制着我的情绪,咬咬干皱的嘴唇,对孩子说:孩子你不要和任何人比较,你能在高压线下存活下来就是一个最大的幸运,现在的医疗技术高,你一定会被治愈的,还有你要想,活着多好,每一天都能和父母在一起,一家人团团圆圆也是一种幸福,无论我们遭遇了什么样的命运,一家人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好!孩子望着我,微微地点头。孩子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是那样的清纯透彻,那样的无辜,那样的柔弱。还有孩子那双黝黑的眼球,就像泡在清水里的两颗黑色的珍珠。
        稳定好我的情绪,我把捐助款和捐助人的名单交给了孩子的父亲。握着这位同龄父亲的手,我说不出更多。接下来我查看了一下孩子的伤口,拍了几张照片。便匆匆告别。孩子父母要出去陪我吃点饭,我谢绝了,再耽搁一会儿就没有回通河的车了。
我走出医院,身上的包轻了,可心情似乎更沉重了。又是一个小时左右的公交车,来到承德广场的时候快三点了,还好,买到了三点半的车票。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这时候才感觉饿,说饿身上的肌肉就开始不均匀的抖,吃点什么呢,出去吃是来不及了。索性在车站里的超市买了两瓶八宝粥,咕咚咕咚,三下五除二,解决。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这一天的车坐的是真过瘾了。感觉好累。一进门我家老朱就端上了饭菜,土豆片干豆腐片,大米饭,真香,我吃了三碗。
      撂下饭碗,我便把在医院拍的照片一一传到文学院箫十二的群里,告诉同学们我胜利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也顺便把医院孩子的情况,反馈给同学们,不是为了总结,而是为了更有力的开始。
就在我回来的当晚,又有几笔同学们和社会上的捐助从各地转来。还有第二天清晨,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又是一眼的感动,大庆的霍春华传来消息,大庆又有些作家诗人捐了款,数额在不断地增加,看了这些,我真为宪纯这孩子高兴,更为这个家庭感到安慰,这么多人都在做一件事情,多像一张爱的大网,正在有徐徐地收紧。
      临近中午的时候,孩子的母亲打来电话说,黑河的一位女作家汇来了五百元钱,孩子的妈妈情绪特别的激动,说她不说自己的名字,只说她认识霍春华。我的眼里又涌出了泪水,好心人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出现。而当我打开箫十二的微信群时,同学们正在议论这件事,春华在群里告诉同学们,她知道是谁,是黑河的一位年轻的女诗人,就在去年因车祸,她刚刚失去了读高中的儿子!看到这,我没有心情再弄锅里的饭菜,双手再也捂不住两眼喷溅的泪花,我在我空旷的屋子里失声痛哭。
       抹不干的眼泪,就挂在脸上吧。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位捐助母亲的电话。电话通了,我们俩就像一对走散多年的亲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都开始讲诉自己的儿子,都开始讲诉我们儿子的离开,我们哭,我们笑,就像两个疯子。最后,我们一致地说,对于孩子对于不幸,我们一定要拿出我们的爱,哪怕微不足道,哪怕力不从心。
      故事还在继续,有更多的好消息又传来。大庆的诗人曹立光正在联系法律人士义务为这个家庭法律维权,同时还和霍春华等作家诗人,在寻求企业的援助。绥化的姜超,也正在和兰西的有关部门取得联系,为这个不幸的孩子和家庭赢得更多更大的社会帮助。
文学,滋养和抚慰着人类的灵魂,更温暖净化着尘世里的人心。在祖国边陲,在山清水秀的黑龙江,箫红文学院箫十二的同学们,全省各地的文学爱好者们,正在已各自不同的方式,关注参与传递着这根爱的接力棒。
       在黑龙江,在肥沃的黑土地上,有这样一群文学人,就这样走在这条播洒爱和阳光的路上!
2015/9/17下午。





 楼主| 发表于 2015-9-18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寂寞的眼睛 于 2015-9-18 17:43 编辑

《帮帮我儿》一位母亲泣血的倡议
我的儿子付宪纯,1995.3.5生。是生活在黑龙江省兰西县长岗乡长春村房家屯的一个健康孩子。由于家里耕地少,懂事的孩子便之身来到哈市一家叫《百佳金属装饰》的小厂打工。不幸的是七月十七日上午九点多:在去厂院里取料返回的途中,不幸触到了高压线。(高压线低)。造成了四肢,躯干,右髋部,会阴部二度、三度,五度不同程度的烧伤,烧伤面积达到了身体的百分之二十五,左小腿肌肉群坏死至今没有知觉。双手的烫伤造成右手中枢神经损伤!
    老板把伤重的孩子送到了哈尔滨五院,交了八万元入院费,就已再去筹钱的理由从此没了踪影。孩子受伤的消息还是医院的护士给我们父母打的电话,后来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一边昼夜照顾孩子,一边筹集滚雪球似的医疗费,自家省吃俭用的那点积蓄,还不够孩子一次手术的费用。于是,亲戚朋友能张嘴的都求到了,现在的农村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别说借钱了,就是借高利贷都借取无门!入院五十多天已经花了二十七万多了,现在由于没钱再给孩子做那种叫做VSD的手术,只能让孩子忍着剧烈的疼痛靠医生给他换药去除腿部肌肉的坏死部分,这样时间长治愈慢,即使这样孩子每天的医疗费平均还在两千左右,由于孩子吃不下饭,保证不了营养需求,所以导致他贫血,低蛋白,就不得不靠点红细胞和人体白蛋白来平衡体内的营养。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大家和社会的力量,帮帮我儿,让我不幸的儿子能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能再次幸运地站起来。帮帮我儿,我以一颗母亲的心向所有关注和给予资助的好心人,深深地鞠躬致谢!
治疗医院:哈尔滨五院住院处四楼烧伤一。主治医师赵宏伟。
父亲:付振双
母亲:张克范
张克范电话:15945573026
农村信用社账号:6212280006002017815张克范。
            2015/9/12.

捐助正在继续,如有好心人捐助,可以直接往上面的账号打款。如果,信不过也可加我的微信,我的微信是我的手机号15134507387,之后以红包的方式发给我。我的手机号是用身份证买的,绝对真实。另外,我的住址是黑龙江省通河县富林乡民主村,刘涛。希望有能力的朋友能关注这个烧伤的孩子,和这个无助的家庭。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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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8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联系站长挂起来,在醒目的置顶位置。
问候眼睛兄,祝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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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9 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盆栽菩提 发表于 2015-9-18 23:05
可以联系站长挂起来,在醒目的置顶位置。
问候眼睛兄,祝福孩子。

可以联系站长挂起来,在醒目的置顶位置。
问候眼睛兄,祝福孩子
——问好盆子兄弟。我不知该怎么联系站长啊,如果可能,还是请版主帮帮这个忙吧!为了不幸的孩子!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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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0 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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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0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华而又扣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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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6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温暖人心滴总是热血和希望……置顶!
虽然知道现在的诗人私囊不饱,仍希望有好心人鼎力相助!
问候楼主!祝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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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1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浮云如花 发表于 2015-9-26 13:08
温暖人心滴总是热血和希望……置顶!
虽然知道现在的诗人私囊不饱,仍希望有好心人鼎力相助!
问候楼主! ...

谢谢您浮云老师。这么久才回来回复帖子。眼下秋收了实在太忙,在这里表示歉意!关于付宪纯这个烧伤孩子捐款的事,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毕竟我们这些人的能力极其有限。在全省文朋诗友及个别外省的同仁热心帮助下,共为这个孩子筹集了医疗费一万多元,在这期间真的给了我许多的感动和对人生以及对这个社会的思考。眼下那个孩子的右腿还是没有知觉,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一个农村家庭对于这样的不幸和现实还能坚持多久呢!在中国,这样经不起不幸,看不起病,倾家荡产的家庭多得是。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心疼啊!更是无奈!再次谢谢您置顶这篇小文,谢谢您的这份温暖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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