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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难忘》
岁月雕刻了年轮,时间沾染了霜雪,那些年我们遗逝的美好终是折叠成一句色彩丰满而又无奈的“致青春”。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满文军用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唱出那一季又一季的《懂你》
还记得儿时的冬天,纯白色的世界,袅袅的炊烟,当时哥哥姐姐们都还没有结婚,爷爷奶奶身体还很康健,一家人嘻嘻哈哈,清贫的安稳,最喜的便是这个时候的幸福。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得问题,还是全球变暖的原因,长大后,再也感觉不到冬天的美妙了。小时候身体比较差,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总是不间断地给爸爸妈妈制造担心我的气氛。听妈妈说,冬天我只要一出门,就对着雪傻乐,像是刚被放出去的雏鸟一样什么都觉得新奇。朔风是冬天必不可少的调味品,只是配料放的多少的问题。明明别人觉得是阳光明媚的天气,我却不行,被那微不足道的小风吹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想想小时候身体还真是弱的可以。后来爸妈干脆直接把我关在屋子里面,最多也就是下雪的时候把门打开,透着狭窄的门缝看一看这银色的世界。我总是带着心潮澎湃的雀跃,跺着脚跟着疯狂的小伙伴一起激动着。
我们家人口比较多,兄弟姐妹加起来就已经九人了,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不用想,我就是传说中的老九,(长大后上历史课知道了中国古代十臭九儒的来历,正好我的名字里面还有一个儒字,好巧不巧的是我又学了文科,心里真是不由得佩服我老爸,这名字取得还真是寓意深刻啊)大哥他们都叫我九妹,当时黄鹤翔有一首很出名的歌就叫《九妹》,所以每次他们逗我的时候总是会唱这首歌,借用徐志摩的诗来形容我的状态,“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白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的脸就像温度计一样,一会升温,一会升温,一会又升温!也因为这样,大家就更喜欢逗我,看着我害羞仿佛成了他们的一大趣事。那傻乎乎的小肉脸总是被爷爷掐来掐去,自然这又催生了我又一个昵称,“老胖”这个是爷爷的专用称呼,别人可是不会这样叫。
秧歌是北方必不可少的一项娱乐。一到冬天,爷爷就把我们几个小的叫过来,围在火盆周围拿着手巾,枕巾,随着他嘴里嘤嘤有韵的拍子,就在屋地里扭扭歪歪的扭着秧歌,那时候在我的小世界观里,这就是最美丽的舞蹈,欢乐、嬉闹、又藏着深深的温暖。爷爷从头到尾嘴边都挂着微笑,其实,我知道我们跳的并不好看!
小时候的冬天,仿佛特别的喜欢下雪,每天,只要一睁开眼睛世界就是满满的棉花糖色,白白的、绵绵的。村子里面没有什么比较高的建筑物,都是低矮的小土坯房子,这房子就像老实敦厚的农民一样,稳稳当当的静默着,皑皑白雪覆盖了一切萧条的颜色,窗户上鳞鳞的有着华丽线条的白色窗花,这让本来单调的季节多了一点点心灵手巧的生气,不由得感叹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定睛细看,有的像树叶的脉络,有的像刺绣的纹络,有的像工笔的花瓣,有的像树干的皮肤,总之各种情态,变化多端,就像是一副三维立体画,让你捉摸不透又深陷其中,爱不释手又不得其解。
回忆定格在胶片,蓦然发现,每一个儿时的瞬间都让人难以忘怀。食指轻轻的拂过边角早已毛躁的旧照片,回想着有些模糊断带的想当年。物是人非,前尘过往,旧时的有些人已远行,有些人已走远,有些人再也不见,留下的更多的是落寞的、舍不得、丢不掉的意难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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