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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五月,我没有行马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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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0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视线的远方是城市,高楼林立,像一坡沙砾地突兀地生长着数根鳞次栉比的竹笋,在雾霾中影影绰绰,相互冷漠地对视与成长。我此刻远离它,我们相互窥视。它多面性的呈现在我眼前,时而温馨,时而冷笑、时而狰狞、时而狂怒。令人忽近却远。浮躁的性情让它与天空的距离越来越模糊,与人类社会的七情六欲越来越靠拢。冷漠---像一把利刃直插城市的中央,虽然我极不情愿的用这一词汇来形容。我所指的是现实的人类社会,而不单指人类。所以,我们的亲人及朋友,及一些真挚的片段,会在一些温馨的角落里散发着一些令人陶醉的气息。而我,就像一线牢牢掌握在它手中的风筝。风筝即使欲飞,挣脱控线,注定依靠风,注定还是要沦入被掌控的命运。

近处的湖滩上有散落的鹭鸶,它们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梳理羽翅、低凫觅食、傲立如荷、闲庭散步,间隙,都会凝视远处的山岭,眼神在葱茏碧翠的草木间游离。夕阳西下,它们会群飞群栖,神态安然,世界宁静。而我与它不同的是--焦虑、矛盾、且无法飞翔。此刻,我远离城市,带着我的妻儿。四月已同凋谢殆尽的油菜花携手离去,五月是灿烂的、安静的,是蜕下了皮的春天,不是最美,却普遍的美。我的周围盛开着颜色绚丽,精神斐然的花草树木,它们散发着浓郁的清气,是土地与天空相互依靠昵喃私语时地吐呐声息。五月的光影被林木织成一件件独具匠心的时装,被风挪动,风姿卓越的在正午毫无遗漏地视角下,展示华丽地舞姿。它们清越安静,随性安然。身在此地,我就像一株无名的灌木,隐喻着生命的本真,而我似乎与这样的隐喻有着忽隐忽现的距离。要知道,此刻城市在我的视线里保持着相互窥视的距离,我清晰它的面貌和内心,它也能在瞬间把我认出。正因为有如此的了解,使我一次次地把灵魂模糊-----我仿佛是一株草木,或是城市的楼阁里一具躁动不安的身体。

八岁的儿子在抚草木,嗅花香、追逐飞蝶,能在密集的花草中觅到蝼蚁类的生灵,风找着他的脸庞,吹去他额头上欲落的汗珠,这一幕幕场景无需剪辑自然而生动。孩童的世界,是我们这些身染尘污的成人所不能企及的。他们的境界无需修炼,生命的原色正在他的身上汩汩流动。虽然,我深知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会被人间的淤泥污染,作为父亲的我显然束手无策。尽我所能,帮他留得一隙与孩童之间的交融孔。以便懂得平衡及安慰漫长的人生。当然,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某个瞬间我会被飘渺的思想穿回到时光的深处,在我儿子的身旁与他分享眼前一切的美妙。

五月,别人行马千里,远涉他乡,我却门前踏春,温存时光。一样的天空下,远没有我想象的有魅力。无非,青山绿水、人潮人涌、灯红酒绿、繁华丽景、觥筹交错,只是,那天空里的湛蓝仿佛被时光偷走了一般,只剩下灰濛濛的留白和零星分撒的云朵。那些远行的人们到那里寻觅头顶的一片湛蓝?舟车劳顿的疲惫,并没有安慰那些困顿的灵魂。如果我有这眼前白鹭的脱俗与安然,我就会天马行空,真正的觉得我的周边布满了诗意的生活。在白鹭的世界里,天空原来会是什么样啊?白鹭并不在意这些,白鹭的世界有湖泊,湖泊里有游动的鱼,不仅是食物还是伙伴,白鹭的世界离不开远山近岭,眼光缠绕在那些葳蕤的林木里。白鹭永远过着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白鹭也并未觉得有诗意,这就是它的世界,与生俱来一成不变的世界。我的性情如果全神贯注于这些生灵,并且能获得它们的信任,得到一些交流,我就会衔着永恒的诗句,摆脱困惑。但是,我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在它们的世界里游走,继而,会继续追问头顶湛蓝的天空到底去那里了?-----这是人类的宿命。那些远涉千里的人们,也许还没有我在白鹭身上收获的多。-----即使马行千里,也只是一线漂浮在空中的风筝。

五月,我只在城市的郊外,与妻儿安静的享受时光,顺臾间会忘记头顶的那片天空,连那静默在树荫下的木椅都想与我表达些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未来,问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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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0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真无奈。
能够安静享受时光,是很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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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0 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多好的时光,可以这样安逸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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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0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月的抒情,欢迎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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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1 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我,就像一线牢牢掌握在它手中的风筝。风筝即使欲飞,挣脱控线,注定依靠风,注定还是要沦入被掌控的命运。


耐续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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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1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我,就像一线牢牢掌握在它手中的风筝。风筝即使欲飞,挣脱控线,注定依靠风,注定还是要沦入被掌控的命运。


耐续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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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2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盆栽菩提 的帖子

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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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2 0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 ke_ke_lingmeng 的帖子

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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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2 09:53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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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2 09: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老师多多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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