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传说

盆栽菩提

文\盆栽菩提

1

夏天时候我们一大帮人在龙潭游泳。我们从高高的大坝上一个接一个往下跳，像鱼一样在水里哧溜。不知谁把柳儿的单车丢下水，扑通一声，单车一下子在碧盈盈的水面消失了。柳儿在岸上号啕大哭，我们却欢呼起来。我们纷纷往水底扎猛子，看谁先捞出单车。我们对柳儿喊，柳儿柳儿我帮你捞出单车你让我亲一口。
这时候白衬衫出现了，他头上还有顶白草帽子，鼻子上架黑色眼镜。他就站立坝子上对水里喊，喂喂孩子们你们谁带我去马三爷家。白衬衫一连喊好多遍我们才听得见，我们大声说你不会自己去吗？白衬衫说我不知道马三爷住哪里，你们谁带我去给两元钱。两元钱，嘻！我们依然去捞水底里的单车，捞单车比跟一个陌生人走路好玩。柳儿不哭了，她抬头定定的看白衬衫。白衬衫对柳儿说小姑娘你带我去我给你两元钱。柳儿一伸手说拿来。白衬衫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给柳儿。柳儿接住但看着手中的钱没动。白衬衫说走啊。柳儿说才一元。白衬衫说等见到马三爷再给你另外一元。我们知道马三爷家就挨着大坝那头，白衬衫怎么那么笨不会自己走过去问一下。
柳儿回来的时候单车已捞上岸，我们围住柳儿嚷嚷单车是志强和志成两个捞上的柳儿他们都亲你一口。柳儿骑上单车想溜，我们从后边抓车子。柳儿脸色发白，流氓走开，柳儿说。我们嘻嘻哈哈，流氓就流氓你让他俩亲给我们看看。志强和志成一前一后的将头凑上去，柳儿跳起来，单车啪啦歪到地上。柳儿嚷道你们别玩了你们，你们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我们说就是白衬衫嘛我们理他干嘛。柳儿尖叫起来，你们都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得像洪卫兵。
洪卫兵！我们的嘴巴一起张成O型，声音一齐从我们的胸膛飞出来。洪卫兵是斧头帮帮主，杀人抢劫贩毒玩女人给抓了却又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跑了出来。镇卫生院门口，村头电线杆，王婶养鸡房的外土墙，贴着公安机关的悬红令，说提供线索者奖现金一万元。悬红令我们都认真揣摩过，我们对那张该圆章的白纸上的头像记忆深刻。白衬衫身高一米六五，？圆脸，翘鼻，年岁三十挂零，我们刚才所见的和我们想象中的洪卫兵完全吻合。志强对我们说我和柳儿到镇上报警，你们就在这里轮流监视马三爷家的白衬衫。¬
话分两头，先不说志强和柳儿怎么去报的警，只说我们这边的人。我们穿好衣服，一起到龙潭边上的土地庙，从这里可以看到马三爷家。我们眼睛盯着马三爷家，房门紧闭，我们嘴里热烈讨论我们应该拿一万元钱怎么花。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一万元钱是怎么样子，所以我们都想不出来怎么分怎么花。皮皮说先去吃一顿，到海鲜大酒楼去吃，吃不完兜着走；光头说我们去足浴中心，让那些美丽女孩捏一下脚；锒头说我们去少林寺混几年，出来后也成立一个啥帮风光风光；黄蜂说去越南旅游，听人说那里女人多男人少，我们像看书一样看女人；箩筐说我们去大草原，吃羊肉喝羊奶；丁丁说要去给他奶奶看病，他奶奶的腰老疼；还有一个说法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就把一万元送给校长，然后我们就不用考试了毕业后再叫他保送我们上大学。唾沫横飞天花乱坠，直说到暮色四合，月儿上林稍村里点亮了灯。我们听到家人唤我们吃饭的声音，肚子咕咕叫起来。就有的说我回家了，晚饭后再来。大家都回也不是办法，得有人看着一万元钱啊，不然岂不是空谈了，于是决定箩筐和锒头留下，其余吃饭去。
箩筐和锒头坐在土地庙前的大石上，看到马三爷的孙子马蛋蛋拎个空酒壶出来，箩筐说马蛋蛋去买酒了，白衬衫，不，洪卫兵和马三爷喝酒。
两个人在马蛋蛋往二麻子家买酒的路上截住马蛋蛋。锒头说马蛋蛋你什么时候还我五角钱。马蛋蛋转头想溜，箩筐把他从后边顶住。箩筐说喂马蛋蛋你家那个白衬衫是谁啊。马蛋蛋溜不掉了，对锒头说锒头哥过两天我再还你钱。锒头说甭废话白衬衫是你什什什么人。马蛋蛋说是我表叔。

2

箩筐说你表叔？你表叔叫什么名字。马蛋蛋说我表叔姓周，你们问这些干什么，快让开我去二麻子家买酒。锒头和箩筐面面相觑，他表叔？姓周？箩筐喊你表叔怎么姓周不姓洪么？马蛋蛋离他们好远了，马蛋蛋说我也不知道我骗你们的。锒头就想追可是追不上了，两人又回到土地庙前。锒头说我肚子饿了，可是一万元钱太重要了，箩筐你去吃饭吧吃完饭和他们一起来替我。箩筐说柳儿和志强怎么还不带公安来呢，我去吃饭了我会很快回来的。锒头妈在找锒头，她站在村口锒头锒头的喊，喊累了嗓子锒头也没应声。锒头妈吃过晚饭仍不见锒头回家，就挨家挨户敲门，哎大叔大婶大兄弟大妹子你们今天看到锒头了吗？但谁都不知道，问一些小孩子，我们这些孩子哪里记得许多事了，都说傍晚还一起游泳来着，但后来不知道他哪里去了。锒头妈走遍了村子也找不到锒头，她心里想许是锒头去他外婆家了，他表哥刚从城里打工回来，他喜欢他表哥就随他在那里呆吧。锒头妈心里这么想着就回家去了。锒头坐在石头上，手支着腮帮子看村里的灯光，但他不敢看别的地方太久，他想不能不盯马三爷家门，那是一万元钱啊。肚子在该吃饭的时候咕咕叫了一阵子，不是吃饭的时候就不叫了，锒头就不觉得饿了。锒头坐在夏夜的清风里，村里的灯光逐一熄灭，这显示夜正往深里去。锒头乏了，锒头趴到石头上，他睡着了。我们吃完饭也在大人的督促下睡了。萤火虫在村里飞，有几个不想睡的还在街上捕萤火虫，最终也被大人们揪着耳朵提回了家。不知道哪个给大人打哭了，很尖利的哭声引得村里的狗叫了起来。锒头锒头，是柳儿的声音，锒头锒头，是志强的声音。锒头跳起来，看到柳儿和志强中间站着个大块头的公安，足有三个锒头加起来那样高。志强说这是刘公安，你说说情况怎么样了你快对刘公安说。锒头说洪卫兵进去了就没有出来过，看到是住马三爷家了。刘公安低低地说这就好这就好，所长他们下乡抓超生户去了我一个在家值班我就先来了。锒头看到刘公安左手拿着枪，右手拿着个黑糊糊的东西。刘公安用左手一个指头按右手的东西，一下，好像不止一下。然后锒头听到刘公安对着那黑东西说话，泰山泰山我是黄河我是黄河，目标还在老地方目标还在老地方，请赶快支援赶快支撑，每句话重复两遍。黑东西里传出另一个声音，黄河黄河，黄河黄河，盯紧目标盯紧目标，我们正在赶来我们正在赶来，也是每句话说两遍。刘公安把黑东西别到腰上把枪从左手交到右手，他说你们三个回家去吧没你们的事了。三个孩子转身进村，刘公安嘱咐说你们回家不要乱说说话，不然抓不住你们就得不到一万元钱了。三个人点点头，可是都没回家，躲在一棵大树后等着看抓人。约摸过半个钟，有一群公安出现了，刘公安带着他们直扑马三爷家。结果出人意料，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发生，刘公安他们押着白衬衫出来了，白衬衫，就是洪卫兵，那个作恶多端的斧头帮主。锒头虽然没有看到惊险的打斗场面，但他很高兴，他跳起来，哈，我们有一万元钱了。刘公安们押着洪卫兵从锒头他们面前经过，洪卫兵扭头恶狠狠说，兔崽子，我要拉你去走黄泉路。说着洪卫兵挣脱公安扑向锒头，手中明亮亮的匕首刺向锒头胸口。锒头啊的大叫一声，从石头上掉下来，锒头睁开眼一看，天已大亮，自己是从土地庙前的大石头上掉到地上的。屁股十分痛，锒头摸着屁股，太阳光从东山上射下来，龙潭湖面显映出青山和彩云，好像吟吟笑。


3

派出所的刘公安吃完饭后和乡府的老黄走象棋，在摆好第二盘棋准备中攻炮开盘时抬头拿杯子喝水，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走了进来。本来从我们龙潭村到镇上骑单车需要三十分钟就够了，搭人就算他四十分钟吧。问题是志强的车技太臭了，下坡时迎面上来一解放牌，志强一看慌了，猛的把车子前刹后刹都抓紧，结果可想而知。柳儿屁股重重跌在坚硬的路面上，志强的膝盖给划出了血。柳儿这回可没哭，蹲在路边哎哟哎呀说屁股摔碎了摔碎了。志强这小子倒忘了自己疼了，车子也不扶凑过去说我帮你揉揉就不痛了。我们少说闲话吧，志强这行为太恶心了。结婚后我曾问起柳儿，说那次志强除了摸你屁股外还做了什么。柳儿就骂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乱说今晚你就睡沙发吧。我确实想知道，但一想志强是我弟弟，算了！家丑就不外扬了吧。等柳儿屁股不疼了他们继续上路，这回志强坐后边，柳儿踩得很吃力。我知道志强就是不踩车也不会知道自己膝盖出了血，这家伙肯定从后边看着柳儿一动一动的圆屁股想入非非。幸好行了一段路后车胎被扎破没气了，于是两个人只得步行了。到镇上已天黑了，人们已吃完晚饭，有些人在吃西瓜有些人在看电视。志强从一家士多店买了几个面包，两个人嚼着面包往派出所走。刘公安问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志强说公安同志我们看到逃犯洪卫兵了。老黄说洪卫兵？洪卫兵怎么会让你们看到呢，小孩子不能乱说。柳儿说公安同志我们是红星中学初一个三班的三好学生我们怎么会乱说话呢。志强说洪卫兵就在龙潭村马三爷家里。老黄用手在棋盘上点了点，说你们真的没看错。柳儿说错不了，是我亲自把他带到马三爷家的。志强把最后一块面包咽下，拍掉手上的面包屑，说我们怎么会看错，街上你们贴的悬红令有他的相片嘛。老黄大手一挥说那好啊你们立功了。刘公安站了起来，老黄你别跟小孩子开玩笑了，转头对志强和柳儿说洪卫兵两天前在边境上给武警抓了，你们回家去吧，天黑了路上小心。


4

马蛋蛋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龙潭村的宁静。马蛋蛋的哭喊像一阵风刮过村子，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马蛋蛋的哭喊预示着某种不祥。
午睡的村长此时正用手搭在老婆的胸脯上，马蛋蛋的声音触动他的神经，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旋风一样出门去。很多人赶到马三爷家，马家房门大开，但没人敢进去，都挤在门边往里看。马三爷气息奄奄的歪在堂屋当中，胸部一摊鲜红的血泊。马蛋蛋扑在马三爷身上满手满脸血。村长排开众人往里走，突然里边有人吼：谁也不准进来，谁进来我砍了这婆娘！村长只得退了出来，村长老婆气喘吁吁的赶到，她拿着件短衫披到村长身上，有人给村长点了一支烟。白衬衫，洪卫兵，洪卫兵！人群里有个男孩叫起来，这个男孩就是锒头，他的屁股隐隐生疼。不是洪卫兵，志强在人群中说，刘公安昨天说洪卫兵前两天又抓住了。人群轰的退了几米远，谁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洪卫兵，如果是洪卫兵，那太可怕了。村长大手一挥说大家听我指挥别让凶手跑了，蛋蛋娘在对方手里。村长站到一棵树下，赵子龙，你骑我的摩托车到张村找苟所长，苟所长他们在张村抓超生户，时迁，你爬上那棵桉树，跳到马家屋顶上调查情况，千万不要让对方发觉。赵子龙遵命走了，时迁猴子一样爬上树，爬到一米多高的地方他又往下问村长屋顶牢靠不牢靠。村长眼一瞪，你磨蹭什么，情况危急，快去！时迁很快爬到树上，攀墙头上了屋顶，他像一只猫轻轻掀开瓦片，我们看到时迁往屋里瞄，他的脸贴着屋面，屁股掀得老高。村长又叫人去拿来两捆套马索，叫牧马人苏五蹑到门边，套马索甩进去分别套住马三爷和马蛋蛋的脚。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马三爷孙俩拉了出来。村长摸马三爷的鼻子，还有气，吩咐两个人快找车送乡卫生院。时迁从屋顶站起身，朝我们做一个手势，那个手势曾经在我们乡下广为流行，人人都对其中的下流含义不言自明，人群会心地笑了起来。村长边笑边用手招呼时迁下来。时迁从树上下来后众人围住他听他汇报情况。时迁说马蛋蛋他后妈给剥光了衣服，那白衬衫一手捉一瓶酒，一手拿把刀架在她身上，她双奶不住抖动，脸白得像纸。村长背着手来回踱步。众人看着村长村长的脚在地上踏，踏，踏，踏，踩死了一只蚂蚁，两只蚂蚁，三只蚂蚁，四只蚂蚁，五只蚂蚁六只蚂蚁七只蚂蚁，村长的脚停住了。村长脚痒，村长用手抓痒。村长老婆端了张椅子过来，村长威严万分地坐在椅子上，他用脚踢一块巴掌大的断砖。现在救人要紧，公安同志还没到，村长说，时迁你去用这块砖丢下去，砸凶手的头。时迁胆小如鼠，他连忙摇手，又摇头，村长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但万不能叫我杀人呀。村长用鼻子笑了一下，又一下，呸，谁叫你杀人，是砸晕他我们好救出蛋蛋娘。时迁说不行不行，万一那家伙死了怎么办。这时有人说我去，大家一看是肥佬董卓，都笑说你怎么上树啊，你能上树猪都能了。董卓大声说别看不起人，村长你同不同意。村长问众人，谁有不同意见。没人吱声，谁有不同意见谁就得去。胖子把断砖用裤带绑紧，往树上爬，爬不到一米高便哧溜溜滑了下来，脸红脖子粗，众人哄笑起来。村长大怒，踢胖子一脚，胖子趴在地上出气。村长利索的解下胖子裤头的断砖，摇摇头说唉，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太没用了。村长拿了砖头上树。这回看村长的了。我们看见村长上树翻墙上屋顶。屋子里有女人的哭声，有男人的吼叫声，这些声音波涛一样阵阵滚出来，激荡着门外人的听觉。村长踏在瓦面上，他的脚轻轻的挪动，他踩着屋中的声浪，这些声浪似乎使村长提心吊胆。村长停下来，就在刚才时迁停的地方趴下来，像一个整装待发的战士。有很久的那么一会，我们都以为村长可能放弃了行动。青天朗朗，屋中人似乎不曾注意到屋顶上的变化，我们都静静的等待着村长进一步的行动，我们都听到了身边人的呼吸。整个龙潭都在听马三爷家中的响动，村里的狗都集中到了一起，不安地在人们裤裆下钻来钻去，似乎也想发现一些什么。

5

苟所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正要从张村撤退。在乡下人眼里看来，这是一支壮观的队伍，穿制服和不穿制服的走在一起，有吉普车有摩托车也有单车，中间夹着几头牛几头肥猪几笼鸡鸭，这是超生户充作罚款的物资。苟所长走在前头，紧跟着是一位管计生的副乡长，赵子龙在张村村头堵住了苟所长。¬
村长是最先看到苟所长和他的手下的，我们都不明白村长为什么从房上站起身退下来，到墙头时村长把砖往地上摔，直接从墙上跳到地上，从我们中间穿过。我们这才知道苟所长们到了，村长热情的和所长握手，并简单扼要地汇报了整个情况。苟所长的手下掏出枪扑向马三爷家，苟所长手握一个喇叭喊话。里边的人听着，里边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投降才是你的出路。屋里的哭声和骂声停了，公安猛虎一样扑了进去。白衬衫的声音响起来，你们不许再进来，再进来我砍了她。我们无法看到屋里的情景，锒头像老鼠一样到了马三爷家的屋顶，只有他一个人亲眼见了整个过程。我们在外边听到一声枪响，又响了一声。我们听到女人尖叫的声音，刀落到地上的声音，但我们看到锒头从屋顶滚了下来。锒头像一截什么东西似的沿屋面往地面掉，我们叫了起来，我们众多的人一起叫比刚才蛋蛋娘在屋里的尖叫还响亮。我们看到明亮的正午阳光下锒头直直往下坠，嘭的掉到马家院子里。我们想锒头这回惨了，不死即残。锒头妈惊呼着冲出人群，冲进马家院子。¬
两个扑进屋子的公安同时开了枪，但两个人用意不同，一个可能只想惊吓凶手所以向天空鸣枪，子弹向屋顶飞，另外一个却准确地击中了凶手拿刀的手。往屋顶飞的子弹让我们看到了趴在屋顶的锒头沿屋面往下滚并脱离屋面往地面坠的情景。
村长惊叫之后骂了一声兔崽子！苟所长手中的喇叭却在众人的惊呼中掉到地上，他脸绿了。¬

2004.11.29-12.3顺德乐从12.18整理

[ 本帖最后由 盆栽菩提 于 2014-2-8 12:01 编辑 ]

盆栽菩提

闲来无事，发个旧作。
自己扫个0再说。

溺水乌鸦

是裸泳么？

盆栽菩提

原帖由 溺水乌鸦 于 2014-2-10 12:34 发表
是裸泳么？

当然。
我不裸，可又有谁相信。

章浅浅

还好不是莫蛋蛋

盆栽菩提

原帖由 章浅浅 于 2014-2-10 21:40 发表
还好不是莫蛋蛋

写这个的时候还不认识他，下一个写他

杨望远

柳儿在岸上号啕大哭，我们却欢呼起来。我们纷纷往水底扎猛子，看谁先捞出单车。我们对柳儿喊，柳儿柳儿我帮你捞出单车你让我亲一口。


这一帮裸泳的少年成熟的早。早恋大都是高智商哈

杨望远

还有一个说法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就把一万元送给校长，然后我们就不用考试了毕业后再叫他保送我们上大学。


这个大学毕业可保送当公务员

杨望远

原帖由 盆栽菩提 于 2014-2-8 12:00 发表
闲来无事，发个旧作。
自己扫个0再说。

难怪一年的稿酬话费比普工的工资还高，令大厅的豪杰才子风筝没有风肃然起敬

杨望远

从笫一行看下去，居然叫我能忘记吃早饭入迷地一直往下看。真比中国作协副主席刘恒的才气还猛啊，挂红置顶不为过。

盆栽菩提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4-2-12 10:35 发表
从笫一行看下去，居然叫我能忘记吃早饭入迷地一直往下看。真比中国作协副主席刘恒的才气还猛啊，挂红置顶不为过。

杨老师好。
一些练习而已，可比不了刘大侠哟。
咱充其量是个业余爱好者。
谢谢您喜欢。

盆栽菩提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4-2-12 10:15 发表
柳儿在岸上号啕大哭，我们却欢呼起来。我们纷纷往水底扎猛子，看谁先捞出单车。我们对柳儿喊，柳儿柳儿我帮你捞出单车你让我亲一口。


这一帮裸泳的少年成熟的早。早恋大都是高智商哈

乡下的野孩子

盆栽菩提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4-2-12 10:28 发表



难怪一年的稿酬话费比普工的工资还高，令大厅的豪杰才子风筝没有风肃然起敬

惭愧，那是侥幸之中的偶然情况，瞎猫撞了死老鼠，馅饼不常有，就像中了个小奖偷偷开心一下就成过去式了。生活维艰，小说太耗神，一年多不玩了。

XYZ

小时候听说诗歌稿费按行算 小说稿费按千字算，才知道诗歌比小说值钱。

盆栽菩提

原帖由 XYZ 于 2014-2-12 17:15 发表
小时候听说诗歌稿费按行算 小说稿费按千字算，才知道诗歌比小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