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河县的民主村到昆仑酒店的十一楼（组诗）

寂寞的眼睛

从通河县的民主村到昆仑酒店的十一楼（组诗）
        寂寞的眼睛
         
来生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夫妻
但一定要变换一下角色
你做丈夫我做妻子
二十岁的时候
我也给你写天真可爱的信
然后，在信中一点一点地爱上你
二十二岁的时候也在冬月二十那天和你结婚
你是个穷光蛋就因为你会写诗
我会好不犹豫地嫁给你
婚后，我们还用一张二百元的欠条买一个废弃的房场
用随处可取的黄土羊草和成粘稠的泥巴
在割来满是毛毛狗的柳条
在八月节前垒起我们的小屋
搬家那天夜里
我们还要紧紧抱在一起
为终于有了我们自己的窝而兴奋得一夜不眠

如果有来生
我们绝对不生孩子
一定要换上该死的不孕症
那样我们就会有一个永远幻想的孩子
尽管是幻想，但他美丽幸福持久永远都不会丢失
我们要让一双娇嫩的小手
搂着萤火虫的背飞翔


如果有来生
就让我们的生活和爱情从现在开始吧
就在这座大大的空旷的新房子里结婚
我穿上你从未穿过的婚纱
你穿上我从未穿过的西装再打上红色的领带

如果有来生
就让我们有一个崭新的轮回吧
也在通河县也在富林乡也在民主村
让不再被风剪断的苦瓜秧
含着泥土里的香
爬满篱笆的墙

韩二
出门就挨了几句刀子一样的话
在邻居薛婶的话语里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
延着洁白的雪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那大嗓门就像一面铜锣
在山村里回荡
而此时的我就像那声浪里一株无法
站稳的蒿草，被西北风不停地拉扯

韩二死了
死在遥远的山东
死在意外的一场车祸
这个带着半生伤疤离开黑龙江的女人
怎会知道如今埋葬她的
不是家乡的黑土
而是他乡短短三年的平静和舒心

这也许就是她的命
做邻居那些年，我常常透过她吐出的烟圈
看到她黑色的骨头和开满花香的肺腑
她是那么爱笑
笑起来那么傻
傻的又是那么阳光

你是含着家乡和家乡以外的那份炎凉走的
山东是爱你的
因为你把生命给了山东
黑龙江是想你的
铧子山下埋着你的父母
也许，最放不下的就是你的两个女儿
你无法再握住她们远在家乡的两双小手

一个人就这样被结束了
所有的话包括我的伤心都是白费
死亡是没有理由的
坑挖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坟墓
雪下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银白
2013.12.7.
儿子


在我一天天变老的同时
我总感觉你也在一天天长大
你和你最好的伙伴薛二刘佳阳
一起读完了小学初中
现在该在县城读高中
每逢星期礼拜你也会回村看父母
我和妈妈也会像张姓的两个同龄父母
在人前大肆渲染着水葱一样挺拔儿子的
那份目空一切的自豪
你的成绩也是前十名。你也戴很学问的眼镜
你也扭捏地不帮爸妈干农活
我和妈妈毫无怨言地逢人就说我儿子不会
我和妈妈也会勒紧腰带 省吃俭用包地打工
为你买楼供你上大学做你坚强的后盾

每次参加婚礼
我就会想不远的将来
儿子结婚的时候
我要订哪家的酒店
结婚典礼时
我和妈妈又会乐成啥样
我总是在一个个婚礼上
错位自己丢失自己向往自己

2006年到2013年间的七年
就像短短的七天
就像你去了姥姥家
就像我刚刚给你打了一个电话
我好像我的思念很轻
我好像我们仍在过平常的日子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就像和自己讲着一个故事

而我在这个故事里真的老了
体内还被切除了一个连着心的脏器
我是那么寂寞的活着，那么孤独的守着山村
像荒草围拢的一口枯井
坐望着苍天

我没有疼痛没有欲望没有感觉
就像一个输光了家当的白痴
握着一张毫无意义的纸牌
斜靠在时光的墙角

我就要变成一个老头
一个忧心忡忡的老头
一个追赶儿子慢慢变老的老头
青山绿水田园，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今生让我无法相信的那个现实
我不接受
我还在梦里
含盐的水 永远都不会结冰
2013.12.5.


        母爱

下午，妈妈打来电话
问干啥呢
我说吃饭
吃的啥啊
我说白菜土豆
也吃点好的
我说不吃好的肚子都老大了
接着我的几声咳嗽
又犯病了
我说没事 好像有点感冒
妈妈一声叹息
我问 爹怎么样
你爹今年冬天挺好 妈妈说

停顿了几秒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 知道吗
哎呀 妈妈不说我还真忘了
妈妈问 自己过呀
我说 有啥过的
妈妈在电话里最后笑了一声
并嗔怪的骂了我一句

撂下电话
我变成了一条缺氧的鱼
四十多岁的儿子还让六七十岁的妈妈惦记
这只衰老干瘪的乳房
还在制造着最后一滴养料
而我含在嘴里的那一刻
却再也不忍把这颗心咽下
2013.12.5




        迎面走来的好像我的父亲

迎面走来的好像我的父亲
花白头发 弓着腰 蹒跚的步伐
从眼底走到我的心里只用了一秒
还有热辣的感觉
就像老屋前那棵秋天的果树
结满红灿灿的山丁子 坠满枝头

迎面走来的很像父亲的人 不是我的父亲
从离开村子那天起 他就拄着竹杖在小城的窗缝里
默默地望乡 这条路不再属于父亲
这条路只属于老迈 老迈里的利刃
利刃里无力的回转 还有
那些生命与故乡的断裂
脱离与剥落的轰鸣

迎面走来的很像我父亲的人
不是我的父亲 一个难以涵盖的错觉
让我在百米之遥里翻越两座高山
天气回暖 让这条窄窄的村路布满泥水
迎面走来很像我父亲的人 不是我的父亲
2013.11.15.

        偶然

偶然的玄机是一枚小小的纽扣
纽扣的深陷是幽谷的洞天
洞天里盈月的花芯住着隐居更深的缘
这是心灵背后的风景
星天笼罩雾霭迷蒙青山叠嶂流水淙淙
这些美丽的词汇都不为过
更有一种力量贯穿纵横
而这一切都来自小小的偶然
偶然是巧合是相遇是水滴石穿是痛快的塌陷
是过而不忘不往相牵陌路交错海天一色
这么多的组合这么多的败笔这么多的联系
哪一处才是你的住址，哪一处又是你的名姓

偶然又是一次我燃烧的开始
最先烧尽的一定是我的翅膀，羽毛
再之后是被掏空的胸腔
可能我会剩下一双眼睛一双手臂一双脚
还有一条漫长的路。我会用新的残缺不全的肢体
去争取去努力去弥补许久以前的一个旧的缺陷

偶然，就是这么一个偶然，又让我重倒覆辙
那吸引我的睫毛眨着轻盈的灵动
还有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那些鬼魅擦痕吸附
像一千只纤细的手指，一万只蜘蛛的缠绕
我在迟疑我在后退我在恐惧我在拔剑
可我不知道该砍向哪里。到处都是水
流动的水奔腾的水无根的水弥漫的水
我找不到一个渡口或高点
我在降低降低的指数为零

偶然，在这个难以自救的夜晚
再次打开它魔力的第一扇门
2013.11.15夜。



        今天我们结业

没有一辆汽车火车被冻住
这个终点只是在哈站前
等了我们七天
昆仑酒店文学院老师同学
这个俗世外的角落
还需要什么
初逢时浅浅的陌生
临别时深深的眼泪

没有人能放下这份留恋
可我们真的只剩下上午的结业式
中午的最后的晚餐

我不想再写下去了
就像尾随其后的
一个又一个寒冬里的离别
被路划开
又被雪覆盖
2013.11.27.

        李琦老师

冰城最热的不是医院
那里死了许多人
不会是宾馆
那里很贵
不会是万家灯火
每一盏都那么陌生
更不会是车站
这里从来都没留过一个人

冰城最热的
我想该是南岗下的那间白雪诗屋
这里经过的都是天真可爱的孩子
都是蹑手蹑脚的平民
还有烧焦的火
不知去向的水
高于一切的人性
洒向尘埃的泪
那一行一行的树木
堆积起了一字一字的高山
像苍月的魂
吻着白茫茫的大地

冰城最热的
是我心底的那个海
包容着北方和北方以外的蓝天
像一个母亲的情怀
把这个世界温柔而疼痛的打开
2013.11.27.

        昆仑月

像被幸福狠狠咬了一口的一张油饼
悬在天竹与华驿的唇畔
低落的油香来自山乡的大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高的仰望
从通河县的民主村到昆仑酒店的十一楼
从庄稼地到文学院
是26年攀索的缘
鬓角的微白
不知跑了多少披霜的战车
苍茫的故乡
就像一只蚯蚓的巢穴

昆仑月，今晚你有些醉
少了大半边的轮廓还有些满
2013.11.29.


        在这个室温不断下降的清晨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空
空的像父母背篓里的暮年
生存的土地荒凉在冬雪里
年复一年的积蓄无疑就是那么几袋
沾满汗味的粮食
还有独居的村庄
泊着一叶帆一样的心脏
泅渡的村口却不是灵魂的故乡
父母婚姻爱情子女姐妹朋友
都是游离我身体的不同的器官
有的在攀爬有的在沉溺有的在挣扎有的在死去

每一根线都是我的刀割
又是我的爱 把我变成粉末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空
在这个室温不断下降的清晨
冷，更像我要表达的一个动词
2013.12.3.

        母亲

十首情歌 也抵不过
深冬里母亲的一抱柴草
那些烬灰的蒿草
累积起来又是多高的一座山峰
十句温暖 也抵不过
母亲掌心的一块棉絮
里面三新是多么奢侈的给予
而贫穷，又常常是
乳汁一样的一条河流
十句感恩 也是无法抵达的现场
七八九十年代 是多么饥饿和瘦弱的一头牛
而在她身后
却是故乡里最健康茁壮的几棵树
母亲
含盐最多的两个字
没有岸
2013.12.3

        人间，就像一个装满孩子的摇篮（组诗）
         寂寞的眼睛

        把自己比做雪的的女人

把自己比做雪的女人
在说说里一夜没睡
她不停凝视的窗口
能让她感觉到外面越来越白越来越冬天的世界
雪落无声，她心中有声
可她还是坐在宁静里忘了宁静
在失眠里忘了失眠
她微闭的眼睛一定会痛
用枕头和被子撑起的腰一定会痛
胡思乱想的头一定会痛
一个人的世界，为什么要想起两个人的事
丢失的途中还是忘我地抱着空空的行囊
那个带着苦力和工期的男人走了很久了
可你觉得他仍在身边，你就是他一个牢牢的拴马桩
他却是这桩上一生都不会给你性情的那头牛

你们很少说爱。爱在你这里总是上火坏嘴感染发烧感冒
你觉得是你的免疫力低下，一直不承认偏旱或偏涝的年景
你就是这样的糊涂。边走边想，在没有方向里
把自己走的只剩下没有退路
最终，你只能把自己比做这场全省性的降雪
强大的覆盖，苍白寒冷无助绝望沉默孤独
都用一颗小小的女人心去容纳
你是尽力了，能容纳多少就能咽下多少
能承受多少，就能背负多少
你把残存的那一点点温热和余味放在不容易风寒的舌根
和山村深处那个叫家的角落
你说，你还是在杀完小鸡小鸭小鹅的那天
开启了盼望，盼望风雪呼啸的腊月和儿子归来的新年

我总在这时候不知怎么去劝慰给予和帮助
我不敢埋怨你的脆弱你的无能你的消极甚至你的堕落
我总觉得在我写下或遭遇这些无情的词语时
我面对牵挂怜悯无能为力的是一个坚强
那么无辜的一个坚强那么荒凉的一个坚强那么浩淼的一个坚强
在雪里，在远方，在雪里和远方之间的这个尘世
我能否还能投放一个有效的祝福
2013.11.17晨。

        这风这雪这迷蒙的世界

这风这雪这迷蒙的世界
只能看到近处的树柴草垛后院歪扭的杖子
我昨夜忘关的院门
整个天地都被封锁了
一只麻雀一只鹰一只乌鸦一只老鼠都看不到
更看不不到飞翔追逐残食盗取逃窜
似乎一夜间出窍的灵魂都回归了本性
多像上帝明智而严厉的一次清洗
把纯净还给纯净，把善良还给善良

自然多像我们的父亲。高大强壮包容博爱
再严厉也有一颗滚烫不衰的心
而辜负伤害他的何止是一朝一夕
都是他亲手投放的一粒种子，放逐的一根血脉
割舍不去的一群子孙
而他们在这场雪之前已经面目全非
有恶魔出没的狰狞，有恶兽相残的诡诈，有伪善难辨的狡黠
还有盛夏阳光白云牙缝里那些吃草喝水的羊群
而一切又是那么不动声色，就像一处小小的埋伏

这风这雪这迷蒙的世界
人间，就像一个装满孩子的摇篮
在低空飘荡
2013.11.17.

        我的眼里时常有泪


感性是一个傻傻的词，远红姐这样写过
用悲悯的视角看世界不是我们的错
错的是物欲横流视而不见的忽略
我的眼里时常有泪，就像迎风流泪的病症
那些来自体内的溪流，断断续续
就像山村我永远都走不远的眼界把低垂的眼帘紧锁
而那些均衡我健康本质的盐也被带走了
带走的还有我的相信我的疑惑我的呼唤我的追问
而我看到等到的又是多少无声和埋葬
过去的发生的还在扯着自然的进程
我是一个无用的人，是一个只会用眼泪看笑话的人
我改变不了什么，就连自己不止一次的骨折都没有痊愈
我只是一个丁点的忧患，抱着一棵倒地的庄稼
夸张并嚷嚷着自己的人性

我的眼里时常有泪
这说明不了什么
2013.11.17.

        雪后村庄

宁静像患了不治的痴呆
凝固在近处的田野远处的群山
雪后清晨 整个村庄都在重复一个动作 清雪
一家一个小院 一家一个房前屋后 一家一个院门
一家一家的院门外是祖祖辈辈都在走的一条小街
所有上面都覆盖着雪 厚厚的雪 白糖一样的雪
棉花一样的雪  大米一样的雪

用锹搓用搡把推用小爬犁拉
乡亲们就像忙碌着他们一生的一个洁净的事业
口吐的哈气 额上的汗珠 棉袄棉裤里的热浪
就像这个冬天里一个活生生的爱情
他们在用古朴的勤劳打扫着自己的日子
其中 也包括我 我们热爱这片土地 热爱这个村庄
热爱那些一生都不会陌生的面孔
杂草里的小河 尘土里的奔走

雪后的村庄是这样的 雪后的清晨是这样的
清雪的乡亲们是这样的
我记录着这一切 经历着这一切 感受着这一切
不知多少村庄才养育出我这么一个爱表达的孩子
这里有太多的沉默 太多的付出 太多的一言难尽
我的一只只有爱没有恨的笔
恐怕 一生都不会写完
2013.11.17晨
        今早，我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今早，我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清脆 均匀 强劲
总怀疑有病的他竟然一切安好
一个盛满生命律动的器皿
一个包裹风霜雨雪的行囊
竟然，在昨天，就在昨天
我还用狭隘的不仁 自私的失落 无休止的
折磨他 还有我的多情 我的自卑 我的世故
这么多年又给了他多少致命的挤压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才是我体内伤痕最多的地方
才是我体内最硬最软的那个交错
我善待贫穷爱情亲情友情甚至不幸 就是
常常忽略而不去善待他。我是一个罪人
四十几年混来个醒悟 青山已远 几尽苍穹

今早 我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这是这颗心第一次和我说骨肉相连的话
我静静地听着 听着 耳畔渐起的马蹄
又扬起一腔热血
2013.11.15.

        喝杯酒，结束

喝杯酒 结束
你不在 我们就对影成三行
不同的世界 相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而那个醉生的公子却在无月的河边守候那么多年
虚迷的鬼故事总是能把无情的鬼变成有情的人
而生活 却永远不会把有情的人变成无情的鬼
我们相识于缘而又别于缘 这是多么自然
共同走过的那片云雨
又何尝不是一脚桃花
一脚羞涩 一脚深潭 一脚浅滩

男人女人就是两个谜团
又是两个自斟自饮的哲学
俗语里一语道不破的乾坤
有多少真金被不适的舌根咬碎
有多少看似无痕却被奔流的江河放逐

好在，我们都在悬崖边勒住了肆虐的缰绳
成了两个活着的勇士
从此，你常常悄悄的把我的诗带回你的菊园
做花儿们的蜜蜂和蝴蝶
我也常常悄悄的去你的菊园偷一点月色回来说话
就这样相安无事多好
有一种爱，似水流年
2013.11.15.

        饿了才想吃

饿了才想吃
说痛的胃不停眨着忧伤的眼睛
我不是一个有规律的人，尤其在这个农闲的冬天
晚上不睡早晨早起眼皮打架耳朵听歌
后脑勺看电视。左手拎着水瓢
右手却在饭桌上写诗
寂寞和无聊总是蜂拥而至
可若隐若现的匆忙又未曾停歇
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
我相信几百里范围内绝不会有人像我这样
对诗歌鞠躬尽瘁 可我得到了什么
打印社里不停地讲价去印唯恐遗失的诗稿
仍要借用别人或网吧的电脑
去找从来没有回眸一笑的信箱
我竟错饮了这种无谙的狂放

而我是幸福的。幸福的空城里
晒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也许，誓言最终会长满荒草
还会长出一个黄土的坑用来埋我
而我是无悔的。干净的鞋子
会带着我苍白的灵魂
赶往下一个无果的轮回
2013.11.15.

        今天是你的生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只给你一个祝福短信。这些年
我们一直没有浪漫过。就像那个从未出口的字
一直悬在经年的屋脊

我们都没有把他取下打开
我们知道那里包裹的是什么。还有它的品质
它的分量它的光辉它的热度它的色彩它的经久不衰
一切都来自过往的焚烧锻打提炼

我们疲惫而又过于自信，清淡而又过于满足
就像这些年从我们掌心流进土地的种子
哪一颗不是带着伤痕回到秋天
我们也因此
把太多的精力和时间都给了生活
都给了拖我们下水的日子
还有一直在路上的孩子
焦急等待祈祷盼望呼唤
这些内存受限的形容词里
哪一处不住着
几声叹息几根白发几道皱纹

我们终于在那个算命先生的未卜先知里
走进四十以后的稳定向上和好转
可这时候，我们的身体里都多了几个破损的诊断
无法修复和再生的坏死繁衍的将是衰老疼痛的令牌
我们就像被命运的魔术师遗弃两个生病的道具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心却是一片蒲公英的原野
长满你爱吃的苦菜
2013.11.15夜

[ 本帖最后由 寂寞的眼睛 于 2013-12-9 10:11 编辑 ]

落幕

其实我是看见长诗就太怕的，主要是能力有限无法站在宏观的角度去看待，所以不随乱说。眼睛莫怪

落幕

我喜欢在近处看叶子的脉络

落幕

没有一辆汽车火车被冻住
这个终点只是在哈站前
等了我们七天

拟人与互换用的好，喜欢

落幕

来生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夫妻
但一定要变换一下角色
你做丈夫我做妻子

这里也是互换，但这种明言反而不如上面那面动人。当然一个是文本文义一个是手法

落幕

略看了下，这几首多有排比类的同类句式，如果做朗读诗的话可能更好看，相似的句式上在朗读时有点类似韵的做用

问好眼睛

寂寞的眼睛

原帖由 落幕 于 2013-12-9 18:53 发表
略看了下，这几首多有排比类的同类句式，如果做朗读诗的话可能更好看，相似的句式上在朗读时有点类似韵的做用

问好眼睛

呵呵，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贴这么多的确有些残酷。我用电脑不太方便，所以也就突击了。如果真正想读眼睛的朋友我想也是可以谅解的！至于你说的几点，可能就是我所追求的表现手法吧。人有种种，诗亦如此。我不太看好那些侧重技巧而偏离生活和情感的文字。我喜欢雷平阳李琦田禾刘年等诗人的诗。那是生活的心灵的土地的。问好你！

盆栽菩提

是要一口气读完的一组。

落幕

原帖由 寂寞的眼睛 于 2013-12-9 19:20 发表

呵呵，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贴这么多的确有些残酷。我用电脑不太方便，所以也就突击了。如果真正想读眼睛的朋友我想也是可以谅解的！至于你说的几点，可能就是我所追求的表现手法吧。人有种种，诗亦如此。我不太看好 ...

眼睛误会了哈，我首先要说明一下。我始终觉得再好的技巧也是为诗意服务的，不然有什么用？对于技巧怎么用就不在此多说了。只是觉得下面这节有点白有点直了，隐些可能会更好些

来生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夫妻
但一定要变换一下角色
你做丈夫我做妻子

寂寞的眼睛

原帖由 盆栽菩提 于 2013-12-9 19:27 发表
是要一口气读完的一组。

辛苦！问好朋友！

寂寞的眼睛

原帖由 落幕 于 2013-12-9 19:28 发表

眼睛误会了哈，我首先要说明一下。我始终觉得再好的技巧也是为诗意服务的，不然有什么用？对于技巧怎么用就不在此多说了。只是觉得下面这节有点白有点直了，隐些可能会更好些

来生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夫妻
但 ...

没有误会的意思。我也只是借着你的话题说一点我对诗浅薄的看法。其实，能有人对自己的东西真诚的说几句也是挺难得的。我会虚心接受的。论坛吗，要是听不进去什么就不来了！这也是一个作者进步的阶梯。红颜一直是让我留恋的板块，希望在这里结识一些爱诗的朋友。再次问好你落幕，你是一个勤奋负责的斑竹，敬佩你的！

无语2

读了几个，感觉不错！生活气息浓厚，与现实连接一起，让人产生共鸣。
空时再读。问好

高山流水∮

诗风变化很大，感觉是尝试新的写法，纪实性强，铺排过多好像诗味淡些了。个感勿怪，问好寂寞。

高山流水∮

原帖由 寂寞的眼睛 于 2013-12-9 19:20 发表

呵呵，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贴这么多的确有些残酷。我用电脑不太方便，所以也就突击了。如果真正想读眼睛的朋友我想也是可以谅解的！至于你说的几点，可能就是我所追求的表现手法吧。人有种种，诗亦如此。我不太看好 ...

我也喜欢雷阳平的诗，很有爆发力，有一些确实是你这组的风格。

寂寞的眼睛

原帖由 无语2 于 2013-12-10 16:34 发表
读了几个，感觉不错！生活气息浓厚，与现实连接一起，让人产生共鸣。
空时再读。问好

问好无语，谢谢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