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写诗的“循序渐进”

王礼松

现代著名画家潘天寿的老师吴昌硕先生在《潘阿寿山水障子》一诗中有诗句云：只恐荆棘丛中行太速，一跌须防堕深谷，寿乎寿乎愁尔独。这首诗是吴昌硕先生看过潘天寿的一幅山水画后，对潘天寿的戒勉。诗的后三句主张作画要重视循序渐进，不主张冒险速成。
　　吴先生的这一观点诚然是他的经验之谈，也是对潘天寿志趣高远的寄语。笔者认为作画如此，写诗何尝不应如此。写诗作画应追求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所谓欲速则不达，急于速成功夫不到家，只能作出四不象的作品。
　  当然，吴昌硕先生的这首诗也只能是对潘天寿这样对艺术孜孜以求的人而作的，对那些心浮气燥浅偿辄止的人来说，是不适宜的。
　　由此我联想到现在活跃在当代诗坛的许多诗人，有写“口语诗”者，有写“影像诗”者，有写“先锋诗”者等等，他们并不懂得循序渐进渐入化境的道理，或者他们是懂得的，然而他们不愿去做。他们在当代拜金潮流的裹挟下，舍弃了“大家”姿态的艺术追求，而选择了“小我”的诗歌道路，急功近利，趋时附势，写一些急就之章。至于什么搞远的情趣，深刻的思想，丰富的生活，完美的技巧，生动的形象，独特的观察都是他们没有耐心与恒心去做的。
　   写到这里，也许有论者会反驳我：“诗歌写作无须循序渐进，很多诗歌都是灵感之作，灵感所至，也会完成优秀的作品。”对这种论点，看似有理，实地里却是极偏面的。为何呢？因为我在前面所提到的吴昌硕先生主张的循序渐进，指的是一个有志于艺术的人终其一生的艺术追求，而不是某一个方面的技艺追求。
　　 一个真正的诗歌写作者终其一生都愿去追求作品的臻善臻美，臻善臻美是一种艺术高度的不断的超越与追求。为达到臻善臻美，或尽可能使作品尽善尽美，诗人只有在诗歌写作的过程中不断的丰富自己，修正自己，提升诗艺，日积月累，循序渐进，综合各方面的因素为己所用，才能完成真正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循序渐进”，这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却蕴涵着极丰富的精神内核。在艺术创作的生涯中，运用这一概念，很多艺术大师，如吴昌硕先生对潘天寿的戒勉，他们并不能就此有什么具体详尽的交流，只能靠学者去领悟，去结合自己的艺术追求，领会和运用。
　　 故此，笔者作为一位诗歌写作者，因耳闻目睹中国当代诗坛的浮躁，急功近利的现况，而联系到吴老先生的诗句，就诗歌写作的“循序渐进”谈一点浅显的看法，以此作为对自己的戒勉，同时笔者也希望阅读这篇拙文的有志于诗歌写作的诗人，能够予他们有所启迪与戒勉。“只恐荆棘丛中行太速，一跌须防堕深谷”，吴老先生的诗句我们应予以铭记和领会。
　　

封期任

学习了。

王礼松

再见了，各位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