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尹谧 :一路向西，一生无悔 ——熊尉东诗集《一路向西》点评

尹谧

  一路向西，一生无悔




                                  ——熊尉东诗集《一路向西》点评、导读   

                                                             尹  谧

       今年三月，熊尉东先生寄来了他的再版散文集《第三只眼睛》，我写了一篇题为《让“草根”具备极强的生命力》的评论。四月，我有幸成为一位全书拜读熊尉东诗集《一路向西》的热心读者，对自诩为“草根”和“不是诗人”的“楚王后裔”先生其文其人，又有更多的认知和了解。

       熊尉东的诗歌，善于发现、善于思考、善于提炼、善于架构；熊尉东的诗歌，从社会底层着眼，从生活的衣食住行起笔，从驴行天下求索，从情感空间历练，从整体构思创新，从驾驭语言反串；熊尉东的诗歌，视野开阔、章法新颖，短小精悍，掷地有声！

       我们走在朝踏晨露，晚归夕阳的路上，我们走在“一年四季”的路上，我们走在“一路向西”的路上，我们也走在诗歌“一生无悔”的路上！诗歌之路是一条“自然之路”， 诗歌这个魅力十足的“大自然”，等待我们发现和领悟的领域真的是太多太多。诗歌之路是一条“认知之路”， 在路上，有人观望，有人停留，有人忘记自己从前的路，有人迷惘于自己以后要走的路，有人执意于自己的创新之路。诗歌之路又是一条“不归之路”，只要我们卸下包袱，只要我们认准方向，只要我们脚踏实地，爱上她，这条路将成为我们的意念之舟、生命之舟！

      随着诗集《一路向西》的渐次展开，我们仿佛可以看到诗人在生活、灵魂和诗歌之路上行走的哲思轨迹：第一章《在路边》，诗人准备启程奔赴一次灵魂救赎的远行，在路边悉心观察、静看过往的滚滚凡尘；第二章《路上的风》，诗人走在路上，穿越时光和生命的概念，体验风雨和阳光的温度；第三章《低处的风景》，诗人开始沉淀旷野的思索，把他的全部目光集中在了那些“低处的风景”，为生活在低处的人们倾注“悲悯”或者“欢歌”的情怀，设身体验，与他们一路同行；第四章《假装沉思》，这是诗人在路上的反省，这也是诗人“一路向西— 一生无悔”“沉痛思索”的结晶，他把自己对生命、对生活、对人文关怀的深度的感悟和挖掘，用诗的语言进行了独特的具备思辨性的阐释；第五章《回首来时路》，我们看到了诗人对来时路的再回首，对自己情感起伏的再总结，还有对心灵深处冷暖自知的再回归。

        读熊尉东的诗歌，感触良多！为了抛砖引玉，便于交流，现将部分篇章的学习心得归集如下，提供参考，以求共勉：

      《阴谋》：初读这首诗，通常被误解为“下半身写作”，而有损诗人“道貌岸然的绅士生活”（熊尉东诗《乡间午后》）的光辉形象。细致品尝，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诗人是在形象化地描摹初夏游泳的一种生理和心理体验。但在表达形式上“故意”让人“歪想”到男女之情。“禁泳了一整个秋季和冬季”，这句诗，诗人为什么用“禁泳”而不用“禁欲”？“深入你的身心深处”，这句诗，诗人为什么用“身心”而不用“身体”？细心体会作者精心策划的“双重意境”之后，读者方才觉察作者的拓展并不俗气，并能够得到启发。当读者读到“水微凉，而绿苔鲜艳/穿越水然后绕过绿苔”，这最后几行诗句，幡然醒悟了这首诗：“哦，原来是说游泳的！看来我想偏了”！
       看来，这是作者精心编制的“陷阱”，回味这一“《阴谋》”的诗歌主题及其思辨过程，我们体悟到：原来，诗歌也有如此多的奥妙，且，写诗还是含蓄点好，宽容点好，拓展点好！

      《芒种》：芒种是二十四节气之一，这个时期长江中下游正处在梅雨时节，这个“有芒的麦子快收，有芒的稻子可种”的“忙种”季节，诗人却是以拟人的笔触，以爱情的意象为依托，描摹“情”、“爱”、“渴望”、“收获”、“繁衍”……而真正滋养这些情愫的“根”呢？诗人没有点明，联系上下文，我理解为： “忙种人”用勤劳和汗水，珍爱土地，才是生存在这块博爱大地上的生命赖以生存的“根本”！这不正是一颗颤抖的诗心，对重视农业对尊重劳作成果的理性呐喊么？
       “芒种”是个播种的季节，也是个忙碌的季节，这里却写了整个的“播-收”过程，把弯腰的“她们”喻为“穗穗”，把播种者对种子和对种植的情感，畅想成“情郎”对情“她”的爱恋，较多运用“害羞”、“亲吻”、“饱满”、“腰身”、“娶”等描写女性的“火辣”词语，把物象拟人化，把抽象形象化，把过程类比化，把思维方式“误导化”，这种写法，虽然与《阴谋》一诗的写法有某些相似点，但从大的方面讲，关注农业也就是关注生命，个人感觉《芒种》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更胜一筹。

      《曲阳河》：那是一条曾经流淌千年的河，此河让“一个叫曲阳的部落”引以自豪：“那不是一条河”，“我看到，河流正成为历史/那里的人们卷起裤腿/准备上岸”。为什么“河流正成为历史”？为什么“准备上岸”呢？
       我理解为：在对比和惋唱中，似乎看到了河流的干涸、水质的污染，在堪忧的现实面前，从前赖以生存的河流，今非昔比，已经逐步成为美好的回忆！这显然是“曲阳部落”难以弥补的损失，这也是忧民的诗人，难以愈合的痛。

      《堤》：以静至动，由此及彼，揭示坦言。构筑堤，本来是用来抗旱和防汛的，却与某种“语气”联系起来，揭露那道名正言顺的屏障。完美的终结点是人们一直期冀的，美好的向往也是“铿锵语气”难以用言辞去预告和修饰的；事实往往与结果背道而驰，粉饰太平是“天气预报”，难以戒除的“诟病”！

      《钓鱼》：诗人所在的公司正是一家钓具销售名牌企业，看来作者对钓鱼文化深谙其道，对休闲文化是深入研究过的。此诗，借物类比，横向归纳，把“战争、诱饵、网、博弈、游戏、猫、老鼠、诱惑、江湖”，等等物像象串糖葫芦一样，不断变换意念，最后蛟龙出海，画龙点睛。“猫捉老鼠，高手钓鱼/远离诱惑才能逍遥江湖”，这诗，“钓”的不是“鱼”，而是告诉一条条“漏网的鱼”，反钓鱼！

      《母亲的菜园》：丰硕的果实，不仅仅是在诠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通常俗理。藏在“浓荫下”的是瓜果，这“沉甸甸”的收获与勤耕有关；藏在“《母亲的菜园》”后面的佳肴，这让“一只凉鞋跑掉了”的孩子能够吃到“全部属于孩子”的“土鸡蛋”的呵护，与博大精深的“母爱” 有关！
      诗人把生活的点滴入诗，信手掂来，把如画的“天伦之乐”跃然纸上，“母亲的菜园”，生动、自然、传神，别开生面。

      《乡间午后》：“叶子欢快地舞蹈/让轻鸣的鸟无处落脚/它们只有从这棵树，不停地飞到那棵树/却不曾离开熟悉的家园//”，“叶子”、“鸟儿”和“树”等意像，让我联想到这是漂泊的旅者，对家乡的爱、对故乡的情！
       这首诗，同样写到“菜园”，不同的是视野的开阔度和情感的折射力。视觉由近及远，空间由远及近，主题由“鸟”及“我”，这个“乡间午后”真是路的延伸，果的归宿，心的写照，情的皈依！

      《父亲的房子》：“一路向西”，那个忌日忌地，便是生死之旅的必经之路，也是一条条珍贵的生命在生死之道中的不归路，这就是凡人期冀又深感恐怖的“天堂”。
      诗人运用灵活的语言技巧，巧妙地活用借喻，把“不算豪华”的“父亲的房子”这个本来低沉而痛苦的“话题”，化解得诙谐、幽默而不失庄重。诗人不用简单的“哭泣”去洗却伤感，而是借助“母亲说，以后她搬过去陪伴父亲”，让酸楚加剧，进而借助“春汛”，让“眼泪泛滥成灾”，那是一种理性的叹惋和忧伤，那种情愫叫感恩和怀念！

      《在路边》：生和死是一对孪生的“姊妹”，也是一对矛盾的“兄弟”。在终结的“天堂”，一切都将归于沉寂。
       怎么对待有生之年的几十年？怎么张罗已经逝去的亡者？生者用“掩耳的铃”，盗体面的“名”，用“爱面子”的盛况，“粉饰”对逝者的悲伤。为什么被称为“白喜事”的“哄亡人”，以掩人耳目的世俗在“国道”“一路通行”？这显然有一种无形的理念在作祟！
       生者的良苦用心，逝者在泉下是否有知?也许当局者“清”，也许在路边的旁观者“迷”； 也许当局者“迷”，也许在路边的旁观者“清”！
       我看“在路边”：生者仍需努力反思！死者方可安息！？

      《擦鞋的妇人》：用白描的手法，以一个旁观者的目光，把雨中的际遇和心态对比描写，以此折射出劳动的艰辛，也反窥出诗人对底层劳动者疾苦的担忧和关注, 凸现一颗颤抖的诗心难奈的阵痛。
      劳动是百姓耐以生存的根本，辛勤劳动并且珍惜劳动成果何尝又不是一种美德？

      《拾荒者》：这里只探讨“挑三拣四”一词的意思和用法。“挑三拣四”：可以是得志者对“物”的有意挑剔；可以是得意者对“情”的无情挑选；可以是拾荒者对“旧”的废物利用。
      把一个通常偏“贬”的贬义词用作中性词，继而转换成对拾荒者自食其力、变废为宝、重塑生命意义的褒义词加以“褒奖”，这不是一种创造，也是一种活用。

      《乞讨者（组诗四首）》：《天伦》以第一人称的手法，融入角色，去写“乞讨者”，去写“我”本应该有的天伦之乐，成为“天伦之悲”。此刻的老无所养，在拷问儿女之心，“天伦之乐”在捉弄父母之痛。花白的是冰霜，滴落的是冷血，痛楚的是良心，贱卖的是犬子，可笑的是炎凉，可悲的是苍生！《残心》：残疾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和残酷，熟视无睹藐视的是“残疾者”因为肢体缺陷而没有做人的尊严，缺失人格的不公正待遇，一直让沦丧的爱和失温的心不堪重负!“残心者”把残疾人残缺的躯体作为一种敛财的“道具”，那颗良知扭曲的“残心”比靠“回扣”生存的“残体”，更具备残酷性和讽刺性！《生活》：为了生存，我们都成为生活的“乞讨者”。表象和实质需要我们有一份份实地的体验和一个个平和的心态，凭借劳动得食，那就是命运各异的殊途同归，享受成果差异，那就是价值取向的千差万别！《乞者的自白》：匍匐在街头巷尾的风景，对于游离于市井的人，并不陌生、并不少见，罕见的是同情和怜悯的缺失、错位、贱卖。当“自力更生”和“忆苦思甜”成为一种过往，当“乞求行骗”和“蒙哄过关”成为一种时尚，当“裙带升天”和“欲望膨胀”成为一种交易，廉耻、道德、天平、正义是否已经丧失到底线？！

      《屋檐》：常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诗却反其意而行之，深化对自强自立的反衬和肯定，隐喻出自己是自己的屋檐，翘首是自立的屋檐，不屈是自强的屋檐。低头在屋檐下，是在保护既得的利益，还是在稳固“万丈高楼”的根基？！这一主旨之外，做诗人，不仅仅是善于联想；写诗歌，不能够没有忧患意识！

      《那些现代史（组诗四首）》：以词牌为题，把佳句入诗，诗人站在新的时代，用现代人的思辨方式，精心打造了这组现代版的睹物伤怀，咏物怀古诗。逝者何其壮烈！来者又将何为？那些熟读于书的史实，那些烂熟于心的句读，构筑了作者缅怀先烈丰功，重温革命伟绩，感叹江山是无数先烈鲜血铸就，警醒“现代人”勿忘那段红色的现代历史！

      《洗澡》：“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需要一些洁白的东西，涤荡我的灵魂//”， 熊尉东先生在此设置对白，这段精彩的自我解剖，作者深谙忧国忧民的从文之道：“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鲁迅，《写在〈坟〉后面》）。一首“飞流直下三千滴”的洗澡，洗去污垢，洗去燥热，洗去隐讳，也力求洗出一颗超凡脱俗的凡心。对“有时候，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的“我的软肋/还有我的隐私”的无情解剖和“自我陶醉”，这分明是在洗的过程中，让心灵得到荡涤、净化，从而用反思让诗旨得以自然而然的价值升华。

      《看韩剧的男人》：在生活中，我们渴望真善美，力争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美丽的胴体，动情的言词，迷情的结局……素以青春时尚著称的韩国偶像剧，带给青年以憧憬，带给中年以回味。审视中，看出单纯和无聊，也读到假意和虚情，因此诗人诙谐地调侃：“忽然渴望一段纯净水浸润的，韩剧一样的/ 简单爱情/和你，或者任何人”。“和你”：我理解为对爱人说；“或任何人”：我理解为，既是对爱人的幽默，也是对煽情者的调侃！这是“看韩剧的男人”，精心构筑的角色反串，也让整首诗的余味升腾而悠长！

      《养花的女子》：由花到花容月貌，由“养花的女子”到“一幅油画”，到“我们都是这个世界免费的风景”，由个体到群体，由他们到我们，由远及近，由暗及明，以对美的窥探和爱慕，描摹并折射出对人体艺术的倾慕和人立于这个世界中应有的本位思考。

      《在油菜花里眺望爱情》：分四节，每节均有特色。第一节：写爱情的颜色，“金黄色”——“姹紫嫣红”的“你的笑容”，是对回味的爱的期盼。第二节：写爱情的氛围，“漫天黄彩，油菜花开”—— “春天莅临”，是“心底深处低调的”爱已孕育。第三节：写爱情的“物语”——简单两行，掉尽了胃口：“金黄满目，油菜芬芳/我的佳人，在花山的另一方”。第四节：写爱情的“温床”——培植爱情的土壤，需要“埋藏，捂热，等待”，继而又回归到主题“眺望爱情”，与其第一节的“回味”，贯穿一体，遥相呼应。

      《在你怀里停止思想》：诗人思想起来创造艺术，沸腾起来迸裂火花，激情起来激扬文字……一旦被爱情俘虏呢？也温顺如一头“羔羊”，稚嫩如一个安静的“孩子”！这就是此诗，这就是此诗心，对凡夫俗子的真实面具和多重性人格走向的披露和揭示。

      《假装》：诗人把炽热的爱，借“假装”这一“虚伪的真情”，与“面具”、“化妆”类比，营造爱的氛围，揭示爱的真谛！
把爱藏在心里，不把爱挂在嘴上，把爱融入生活，呵护每一个有爱的季节，不留空隙给假爱以可乘之机，那就是害怕距离，又保持距离！从美学意义上，通俗地说，那就是距离产生美！

      《第一场雪》：用雪喻示忠贞洁白的爱情比较平常、普遍、淡然。把物化的雪，活化以“天使”高洁的美，展示雪让人喜爱，让人留恋的意蕴，雪作为“潜伏期间的情感储备”贸然君临，却是另外一重天！

      《王的冬天》：以新诗少有的押韵方式，回归古典的音律美，铿锵有声，韵味悠长。此处也写到雪，却赋予雪咏史、感伤、叹惋的怀古情结，写出了“我”体验出的“王”的悲情与大气。

      《状元的自白》：“有人热捧，有人热讽/我的同伴躲在背后悄然欢笑”，世人对功、名、利禄、爱情的追逐如此，诗人对诗神缪斯的追求如此，不测的笑声、不古的人心何尝又不是如此？！

      《名人》：“如此劲爆，难以低调/低调的只有我们的距离/包括我们不再联络的爱情//”，低调是一种人生态度，也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做一个爱诗的人，做一个有品味的人，做一个对艺术积极向上的人，做一个不追求虚名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正能量的人！达到了，也就成熟了，也就淡定了，也就可以逐渐成就超凡脱俗的非凡境界了！

      《岛》：对想抵达的目的地和暂时达不到的高度，做深度的纵向思考。岛与陆地血肉相连，裙带相依，气息想通，游子总会回归母爱的怀抱，“钓鱼岛”如此、“宝岛”如此，因为蛟龙的图腾是大势所趋！

      “早晨—行走—沉思——夕阳”，这些频繁出现的意境，构筑了“《一路向西》”的整体脉络。根据熊尉东先生诗集的框架结构和文字魅力，足见《一路向西》在关注民生、渴望真情、追求艺术、善于发现、理性思考的创作之路上的精巧构思和良苦用心！
      《早晨，你好》：早晨，是希望的开始，也是压力的起步。诗人笔下的“早晨”，如一幅春景素描图，给人赏心悦目的清新感觉。
      《骑自行车的男孩》：“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从东方迎朝霞，向西方辞夕阳，求学之路也如同人生之旅，要奋发有为就要逆水行舟，一路攀缘，一路勇往直前。这首诗，从影子的变化中，读到了时空的嬗变，从孩子的匆匆中读到了从前的“自己”，变迁的是岁月，不变的是希冀！
      《夕阳中》："如果可以，我也祈盼早点老去/和一个人搀扶/留给夕阳两幅背影//"，把完美爱情和美好人生的曾经和憧憬，构筑得栩栩如生，好一幅爱情夕照图！这是写理想人生的一路向西。
      《五月，我对着西边沉思》：是对天灾的祭奠，对悲情的反思。地震成为生死两隔的一瞬，从“一路向西”到“一瞬向西”，感叹生命的脆弱。作者用“一路向西”而没有用“一路朝西”在措辞效果上是有区别的：一路朝西，重点在方向，重点偏向在预定的目标，展示动向；一路向西，重点在行动，重点偏重对目标的追求，突显过程。

      其实，诗，不一定要求句句经典，也不容易做到每首精华，只要力求形式多样，手法新颖，层次分明，视野开阔，就是好诗，就如花朵一样，百花齐放才是春！

      例如：写求学、写求职的诗歌，如《这个日子》、《夜半歌声》、《清晨上班的路上》、《名次》，抒发了对迎接新希望，营造新生活的渴望和无奈！

      用“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素描图方式，写众生相的诗歌有：《天桥》、《巷子里的人》、《展览会》、《那年我们毕业》等。

      《枫桥夜宿》、《京广线》、《换煤气的老头》、《旧瓶装新酒（组诗四首）》、《幸福的假象与真义》等篇章中，对名句的引用和另解，也是作者继续创新和大胆探索的一些尝试。

       熊尉东现代诗选《一路向西》佳作纷呈，我最爱读的佳作有：《阴谋》、《屋檐》、《钓鱼》、《洗澡》、《在路边》、《父亲的房子》、《“状元”的自白》、《暴雨》、《旧瓶装新酒（组诗四首） 》、《乞讨者（组诗四首）》、《假装》、《在你怀里停止思想》。

      鉴于作为读者的我，水平有限，加之读者在文体喜好和价值取向上，往往存在个性的差异，其它佳作在此就不一一详谈，还是把更多的拓展空间留给作者去继续开拓创新，把更多的鉴赏空间留给读者去继续发现和领悟吧！

      读罢熊尉东先生的诗集《一路向西》，让我更加坚信：“《一路向西》”的路，在懦夫面前是荆棘，在智者面前是考验；在幼稚面前是迷雾，在成熟面前是果实；在无为面前是无畏，在思想者面前是食粮；在鼠目面前是悬崖，在努力者面前是彼岸！

      最后，让我们一起共同期待、共同见证、共同祝愿熊尉东先生的诗集《一路向西》，如同他敬业追求的文学苦旅一样，一路勤耕、一路播种、一路创造、一路辉煌！

                           2013.5.12，于北京


【简介】：尹谧，男，年过40，网名水中月，湖北大悟县人。全国文学创作函授中心孝感地区函数处第一、二期学员，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班结业，北京语言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尹谧初中时期热衷文学写作，高中开始在地市级以上刊物上发表作品，著有诗集《网络水中月》、诗文集《晨夕诗文》。
      尹谧生命波折，经历坎坷，走遍大江南北，打工20余年，百折不挠，依然乐观豁达，敬业务实，勤勉好学，自强不息。曾经在西藏拉萨工作9年，如今在北京从事会计和后勤管理工作，业余从事网站管理。他高中时期创建 “晨夕”文学社，至今坚持文学苦旅25年，一起走出了以尹谧、吴基军、张三中、陈筑为代表的一批作家、诗人。
      他们把晴耕雨读变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和生存方式，把诗文写作作为一辈子的事情，不着急成就也不轻言放弃。他们困惑于诗歌，站在语言的十字路口，找不到表达的出口。他们执着于诗歌，把绵薄的力量努力用于公益赠书和本土新人的诗文推介上。他们认为：诗人缺的不是激情，是灵感；诗人缺的不是诗心，是恒心；诗人缺的不是视觉，是视点；诗人缺的不是诗歌是诗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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