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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相答《当代诗人》诗刊的6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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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3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当代诗人》诗刊:  
  “风雅颂赋比兴”是中国古体诗词坚实的理论基础,在意境与格式高度融洽的古典诗歌上可谓相得益彰。若用在新诗上总会使人感觉到牵强附会,中国古典文学底蕴和西方形式表现手法形成的中国诗歌使西方诗学理论批评的解构主义望而却步,那么中国新诗经过长期的发展与探索是否已经形成了中国特有的新诗理论和批评?又或者达到作品与理论同步成熟的必要条件有哪些?
  
  柏相:  
  “风雅颂”只是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的分类术语。“赋比兴”也只是《诗经》最典型的三种表现手法的名称。一些人把“风雅颂赋比兴”合起来称“诗经六义”。所谓“诗经六义”,只是指“风、雅、颂”三种诗歌形式与“赋、比、兴”三种表现手法而已;意思是,这六个字是读懂《诗经》的关键。
  “风雅颂”这三种诗歌形式,在中国新诗领域,“风”得到了传承,“雅”与“颂”也有发展。“赋比兴”这三种手法的运用,在中国新诗中也很常见。但是,无论是“风雅颂”这三种诗歌形式,还是“赋比兴”这三种手法,在中国新诗对其传承或发展的过程中,都与牵强附会无关。
  不能说“风雅颂赋比兴”是中国古体诗词坚实的理论基础,中国古典诗词的理论基础,远比这六个字要丰厚的多。
  西方批评领域内的“解构主义”,崇尚“重估一切价值”,质疑理性,颠覆传统。它在中国新诗领域已经呈现出了无以复加的繁荣。不过,这可能不是什么坏事,也许是另一个新开始的起点。
  至于中国特有的新诗理论和批评是否已经形成,鉴于我的阅读受限,我不能妄下结论。因为有时候我们不能太相信我们亲眼看到的东西,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的意义,往往在表象之后。至于“作品与理论同步”,一直都只是文学研究领域里的理想状态,无论在哪个民族或国家,作品与理论也没有同步成熟的先例。
  

  2、《当代诗人》诗刊: 
  作为中国新诗的前沿观察者与研究者,你认为在“百花齐放”的形式外,新诗创作者们必须保持一致的地方是什么?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曾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区分了“外部语言学”与“内部语言学”,其中提到了语言系统的“固有秩序”作为语言艺术的诗歌表现手法,从语言学的视角出发,新诗理论和批评在“细读”一首诗歌的价值时是否存在共通的地方呢?
  
  柏相:  
  不能说“百花齐放”是形式,如果非要说“百花齐放”是形式的话,那将是对许多不同创作风格、不同创作经历和不同品性个性的诗人的一种公然蔑视。
  一首诗犹如一个人,每首诗都是独一无二的,都值得细读;当然抄袭、套袭之作和伪诗除外。每个诗人也都有自己对世界的独特感知,一个真正的诗人其实就是一个思考和蓬勃的宇宙。就新诗创作而言,创作者无需保持一致,更谈不上“必须”。
  你所说的“把语言系统的固有秩序作为语言艺术的诗歌表现手法”,似乎不是索绪尔的本意,索绪尔只是从很宏观的背景上让人们重新对语言或言语,也就是对人类言语活动能正确认识。
  新诗理论与新诗批评,如果单从语言学的视角出发,在细读一首诗的时候,肯定有共通的地方,这无需置疑;虽然新诗理论肯定的言语活动,新诗批评不一定完全认同。而且,这种共通也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两者对同一首细读的新诗,都有真诚的研究态度,没有别的时代体或世俗体的互渗。
 

  3、《当代诗人》诗刊:
  文学批评家洪治纲在《个性与文风》一文中说:“毫无疑问,文学批评也是一种创作。只不过它与一般的文学创作有所不同,必须注重科学性,突出批评家理性的审美发现。对原作品进行内部的升华与再创作使读者更近一步的品尝诗歌醇香的酒液似乎已经成了诗歌批评家们的责任。”我注意到其中所说的科学性,这个科学性是否就是新诗批评的秩序和准则——新诗理论呢?
  
  柏相:  
  洪治纲所说的“科学性”,其所指应该与一般人所理解的科学性的能指是不同的。许多人认为文学批评不需要科学性,科学性与审美性发现不能兼容。我倒觉得不是这样,或者说这样理解文学批评的科学性可能不是洪治纲《个性与文风》一文的本意。
  按我的理解,洪治纲所说的文学批评必须注重的“科学性”,其所指可能是:
  1、虽然文学批评中的误读现象不可能避免,但作为一个真正的文学批评者,不能蓄意抬高或者蓄意贬低原创者文本的创作成品或语言活动。
  2、文学批评者应该通过自己的研究阅读,以自己所研读的文学作品的语言活动的外征和内质,包括建构和组合,来分析文本的情感旨向和思考旨向,而不能空穴来风,无所依据。现在,有些人不读作品就对其批评或赞扬,不广泛调查和研究就在象牙塔里建构自己的新诗理论,这是不科学的表现之一。
  3、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甚至是全人类,应该有其公认的精神秩序和准则。这个精神秩序和准则,恐怕就是科学性的精髓,那就是:向真向善向美,弃伪弃恶弃丑。当然,文学批评领域中的真善美都是精神领域的,而非物质或表象领域的。文学是精神的事业,而不是新词新语的追求,更不是对外来精神秩序和准则的热捧;文学批评也应该是这样。
  其实把文学批评的科学性与自然科学研究的求证和实验等同,是对文学批评科学性的最大的误解,也是对科学这个词语本意的一种侮辱。
  就我个人而言,洪治纲所说的科学性,如果是我所理解的这样的话,它肯定就是新诗批评与新诗理论的秩序和准则。不过,万事开头难,这个开始,对于百年新诗而言,可能也很难。

 
  4、《当代诗人》诗刊:
  网络时代的出现使诗歌和诗歌批评都或多或少出现了审美上的疲劳,临屏的诗歌批量生产和快餐式的诗歌批评是否损坏了中国新诗?随意性、娱乐性的诗歌创作中真得能产生出值得阅读的作品吗?诗歌创作者是否应该有意识地提升诗歌创作的难度呢?
  
  柏相:
  应该说网络时代的出现是诗歌和诗歌批评的历史性或时代性机遇。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网络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的存在方式和存在境遇,这种改变只会继续不会停止,这是时代潮流,谁也挡不住。
  审美疲劳的出现,与网络、网络诗歌和网络批评无关。一个没有选择和没有精神指向的人,他的审美疲劳的出现,是必然的。审美疲劳的出现,在网络时代到来之前,同样频繁且真实地存在。
  临屏的诗歌批量生产和快餐式的诗歌批评不会损坏中国新诗。我们要相信广大诗歌阅读者的甄别能力,我们要相信互联网上有民意也有欣赏力。网络上真正的优秀诗歌和优秀的诗歌批评,最起码是会被真正的阅读者默默记在心里的,即使他们中有的阅读者,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在保持沉默。
  民谚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在网络上种下“随意”或“娱乐”,你自己终将也会被“随意”或“娱乐”。
  张厚刚先生在谈你所说的随意性和娱乐性的时候,曾举到顾城的《一代人》,其实那不是顾城的随意,就如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有些元素的排列方式据说是做梦梦出来的一样,那也不是娱乐性,似乎应该是顾城和门捷列夫长期追求的结果。余光中先生说他的《乡愁》只写了20分钟左右,其实那也不是临屏,更不代表随意性和娱乐性。
  真正的诗人的随意性和娱乐性,包括真正的诗人的临屏写作,只是表现在他们在某一瞬间或状态下找到了自己思索了好久的恰当的诗歌言说方式而已,与创作的低要求与态度的不端正无关。
  关于诗歌创作的难度问题,我觉得,晦涩不是难度,通俗也不是肤浅,许多人对难度可能有误解。  
  从写作角度而言,真正的有难度的诗歌,是雅俗共赏的诗歌。诗歌过于通俗或过于晦涩都没有出路。人人都能读懂且人人都喜欢的诗歌,是最高难度的诗歌,那样的诗歌并不好写。我个人觉得,晦涩的诗歌也许比通俗的诗歌好写,因为前者拼的是技巧,或内心有所顾忌,而后一种拼的是生活,或内心也许更纯澈。

  
  5、《当代诗人》诗刊: 
  目前诗歌批评广受诟病的地方是只评不批,在对诗歌组成部分“文字”的系统扫描之后与其进行内部的对话,做出公正的批示。似乎很多诗人对此显得耿耿于怀,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是中国人常说的面子问题?
  
  柏相:
  所谓“只评不批”,也许其实就是“捧杀”。那样的诗歌批评广受诟病,我个人觉得,是必然的。  
  喜欢那样的诗歌批评的诗人虽然不敢说都是假诗人或者伪诗人,但最起码不是真诗人;愿意写那样的批评文章的批评家,虽然不敢说都是假批评家或者伪批评家,但最起码也不是我们想要的批评家。
  如果说这是面子问题,或者说是因为面子问题才那样去做,那么,那样的诗歌和诗歌批评有百害而无一益,那样的诗人和批评家终会被时代淘汰或被人们遗忘。
  不管他们自己有多么地陶醉,那种陶醉只是两个人的陶醉或者一个圈子的陶醉,他们的存在不会妨碍中国新诗,因为他们的存在毫无意义。
  那种“只评不批”的诗歌批评广受诟病,也说明了中国的新诗发展或繁荣,还很有希望;最起码能说明,并不是所有关注新诗的人都丧失了良知,而是那些正在新诗舞台上作秀的人暂时迷失了良知。我相信,他们终有一天自会在陶醉后清醒。
  说到底,这个世界:面子,权力,包括金钱,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只会让所有问题趋于复杂化甚至无序化。

  
  6、《当代诗人》诗刊:
  中国新诗发展史上出现过很多的诗学主张,它们带着必然出现又带着必然结束,是否新诗每一个发展阶段都会导致一个诗学主张的出现。如果让你为21世纪的中国诗歌提出一个理性的、包容的、能推动新诗发展的诗学主张,在你心里它必须具备哪些条件?
  
  柏相:
  从哲学的角度来说,任何现象都会必然出现又必然结束。新诗发展的每一个阶段肯定都会导致一个或一些诗学主张的出现。现在新诗舞台上有许多诗学主张正在“临场”,那是他们的自然宿命。
  有许多主张会被现在的人们或者将来的人们所淘汰,但一定也会有一些被现在的人们或者将来人们所铭记。谁被淘汰谁被铭记,唯一的标准可能就是谁更符合人们的需要或当时的实际,谁更能表达出当下的趋向或当时的诉求。并不是后出现的主张就比先出现的主张进步。  
  如果一定坚持要让我为21世纪的中国诗歌提出一个理性的、包容的、能推动新诗发展的诗学主张,在我心里,它最起码应该具备四个条件:
  ①让诗歌回归本位,让诗歌就是诗歌;
  ②让诗歌能激发人的审美愉悦或审丑快感;
  ③让诗歌能沐浴心灵,让诗歌能复苏迷失,让诗歌能护养精神;
  ④让写诗变成内心的需要,让读诗变成日常必须。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ea2fcf0102egjs.html  
   
      

[ 本帖最后由 柏相 于 2012-10-13 23:01 编辑 ]
发表于 2012-10-22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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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6 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这里有阳光 于 2012-10-22 15:44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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