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夜,听一朵花开的声音
------十月份诗歌报访谈人物半遮面
半遮面,现任诗歌报诗歌大厅首席版主,她的敬业和勤勉大家有目共睹,她的作品呈现出的冷峻之美,透过日常的事物,揭示人性中的真善美和假丑恶,她的诗歌有着叙事性,将自己的思想蕴含在作品中,通过每一个个意象自然地呈现。“艺术对于人的目的在使他在对象中寻回自我”,“自然美只是心灵美的反映”,“意蕴并不在于对象本身而在于所唤醒的心情”。
十月,国庆中秋,让我们走近半遮面,感受这位诗意的女子,带给我们的诗情画意。
个人简介:
半遮面:真名,杨沐子,出生合肥北京长大,曾做过编导,从事艺术,现专职美学、文艺评论和小品创作,2010年2月写诗,诗作曾发表过各大书刊
诗选(长短诗)
《杨沐子2012短诗选》
【厨子】
文:杨沐子
“我想做一样别致的东西,上一些漂亮的颜色,它看起来像饰品,且很有立体感”。
厨子说。他习惯性的用打火机去碰触铁器。
火焰的阴影升腾,和他肥厚的肌肤融为一体。像被涂上了自然的熟褐色。
烟弥漫,他的身子,以及土豆、胡萝卜、瓜皮,颤动起来
在这阴影里,他看到了一个别致,且立体的怪物
他的胸毛从纽扣里逃了出来。
【药店】
文:杨沐子
秦老二喜欢他的铺子在洋河街
秦老二认为那些卖头饰、水果或者杂货的都是小贩
不记得哪一年,城市就有了联邦止咳露
如果要止咳,他决不会给你联邦止咳露
联邦,忠诚;忠诚,联邦
夜晚是政府的制约形式
是蓝精灵,是黑芝麻
是联邦的自由与力量
夜晚就在包房里摇头,他们那些人
要止痛,他们梦见虫子
筑起一个巨大的巢,隔着一片黑暗
联邦占领了秦老二的大脑
他越来越不像药剂师。他仍然在研究
这个新社会的成员,与磷酸可待因、麻黄素和扑尔敏
嘴就在瓷器盘里滚动
“现在,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说
欲望,超出我们的光环
必是如此。必是如此
我们全都看到,全都在这里
有许多事物
使我们越来越胆小怕事
【口琴人】
文:杨沐子
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我突然感到孤独
而那些闪耀的灯影
仿佛在呼吸。口琴在歌唱
整个街头
坐在古老的围墙上
就在那儿,我尝试凝听这小小的乐器
我需要一位神父,为我
失去的爱人祷告,在蓝调中
自由地释放
今晚他是一个悲伤的音乐家
他吹奏了天使艾米丽
变形版的
【刑犯】
文:杨沐子
一个满身罪孽的人
用香火给另一个灵魂净身
看起来很像是教父
他念着,之后是叩头
那声音被欢迎来到这片广阔的土地
且被安排了职务和住所(比如“抢劫犯”“监狱”“刑号”)
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流浪汉
或者野孩子
月亮在上空沉睡
他用手电筒向储藏室深处照去
隧道寒冷,手似乎冻得僵硬
在他震颤的欲望里面,所有人离去
而他鬼使神差般
撬开那扇门:一朵如罂粟般绚烂的花
有毒。他才注意到
上面写着:好好活着
仿佛有哨声充满了天空
【坐着的黑衣】
文:杨沐子
那个孩子的骨头是软的
他很懒。他不愿意起身
碗就在他的膝盖下,爷爷奶奶来看他
他不起身,弟弟妹妹来看他
他也不起身,如果我去抢他的凳子
或者我放狗咬他。大街上的人们会不会闹起来
媒体会不会炒作。我欲望中的脏东西
象一只嗡嗡的苍蝇,我路过
一双饥饿的眼神,刺痛我
我借来一个凳子在这座县城
就像摆摊的货主那样期盼
每一个近距离的人
和伸出的手,但我没有温暖的词
向世界致谢。和历史讲和
而所有的事物来临,我并不惊奇
治安巡防的摩托车‘哒哒’地
响起来
【烧烤店】
文:杨沐子
我以为梦醒之后,被阳光
照亮的石头,与楼梯上的服务生
他们会说“这里已经打扫干净了”
一家烧烤店,离新疆人的住所不远
在我走进去的时候。蟑螂在爬
墙纸已糜烂,而店里摆满各种蔬菜
和腥骚刺鼻的牛羊肉。天突然下雨
步入尘寰,向日子伸展
餐桌,是黑的。餐具,是黑的
和竹签,菜渣,我所熟悉的夜晚
还有小四害。当影子晃动
我总是虚构。清洁工
他们麻利的洗刷,他们每一双手
把我置入明亮中
《杨沐子2012长诗诗选》
【晦涩艺术】
文:杨沐子
第一章
一.麻雀的本质
荠菜给田埂标上记号
(我和它们)
给先祖们以意向之歌:一个大婶
她抽象了山神,抽象了
祠堂和她的儿子
令万物获得同样的形状——
那刺耳的音波
我有些担心灵魂的起源
而爬进旧历薄
黄色涌出
象残败的油菜花
麻雀在解读——
如何收获种子
多风趣,那声音尽是“爹,打它们下来”
“快点,打它们下来。。。。。。”
广大的空间, 还不可触碰
这人类智慧的双手他们的弹弓
如果我用一杆枪取代
死亡会用新的力量绽放
泥土丛中虚弱的脉搏
是的,视觉之内
我们回到
有烛光的房子:餐桌
中式牛扒,带着新浪漫主义和嬉皮味
我们仿佛田野欢快的牛群
嫁接在我们饥饿的意识肢体上
青筋暴出。叉子在我的舌头上
退缩到一些细节中。骨骼移动
他们的谎言,返回早晨
老黄牛哞叫——
假如我们的肉眼
从未见过刮刀
可我们手的仍然捆绑在它的骨头上
一块块剔除
我们一部分人:是艺术家,是医师
也可能有农夫。他们构筑了
动物们的潮湿之夜
并非我想逗留在那里
并非我极度厌世
我冒险
是因为我捡了邻家女人丢掉的底裤
(那上面绣着一只温柔的猫)
当我们面对14岁
它就像无形的东西
在土地的深处
看夜晚小生物
赞美土壤、草根、文明的荣光
与性
当我们执着于它的光亮
老祖宗恼怒了——
我是公民
我在寻找立法者的位置
请保持安静地倾听
桌子是法庭;午后的阳光指向
英式卷发,像我们纸牌J
有人说那是小人,伟大的忏悔者
在旧报纸上失眠
噩梦一个接一个来
在我们长满蛀牙的嘴上
撬开每天沉重的眼皮
尽管我们白天睡在黑暗里:温暖的巢穴
没有“轮回”的玩意他们摆弄
我们,和那瘸腿的猎人
他不给我,瞄准
各种野味
或许是
一个女人和一只宠物狗在路边
她的狗咬烂了
放在地摊上的一只鞋
我们的头脑会组织,甚至有涉嫌行为
它没有禁令,但这意识
超越善良之性。欢迎你
使一个民族高兴,使另一些人埋藏
深奥的东西
我们的本质——
从不会鸣响,在那主人
她也叫着‘你这母狗’
阳光落在我的脸上
在我旁边小贩的脸上
他愤怒地嚎叫起来
远处的狗齐齐叫了起来
混乱之中,无聊的嘴
为所有目的寻找理由
在这唤起的同情
里面,我的意志轻颤
朝向一块石头
二.麻雀艺术
1
在古旧的沟子∑。
族长已取走中间地带
那广阔的天穹,赋予人类无尽光泽
和玻璃器皿的通透,试着用我们
智慧的法则:象征一下瓮,和篱笆高墙
我们的好奇会从时空的小镇
假定:
他坐着,我们会晤
我们会像历史,往返于他自己里面:
私塾先生:他可能非常严肃
.......................
[‘那儿,彻底充满战争
孩子们,都死了
我如果去模仿他们,不像昨日’]
.......................
[‘哦,受难日! 那可恶的翻译官’]
......................
[‘可曾遇到我的灵魂?记得帮我捉回来’]
......................
这逻辑引起质疑
或许是因为新生代
我们物质化的质疑
金光闪闪的怀表
充溢着爱恋和奇异的静默
全然不是我们寻找的目标,或火药弥散
城市变幻的节奏和需求
时间的操纵者
完全的系统
那扭曲的网线
装在某电脑员的包里
螺丝刀,就成了他十二个月的俸禄
2
无辜的词。让人无法忍受
烟灰缸,照亮了他们手中所有的焦油
而我的耻辱
一样会拿走我小小的心脏
他们所有的祈祷属于一位母亲
她在一个小护士脸上吐吐沫
午后的阳光,在南村的墙头
被分裂出去;风并不猛烈
(事实上,我们可爱的婴儿
正用他暗红的小指头记下
编号、针管、更强烈的私欲)
我们相互对望,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遇到了障碍物
体温上升到40°
我不管它,与婴儿倒在白床单上
一连两天,他们清点我们弱者
我藐视。
所有一切
迫使我咀嚼
自然生态
3
盐
追着天空而去
大片树桩
庄严地套在人生的道上
和一个会说日语的风情寡妇
老天真会开玩笑
我见过妓女、老鸨、性变态
熟悉大跃进、下放、‘农民的一生’
可不愿再设想鲜花与牛粪
当我并无实体的存在
她的鬼丈夫将我们和她点缀
然后便逝去了
我全部的知觉,不让黎明来临
几乎再次从黑暗的两极
被什么东西牵制
现在,我该做些什么
电话响起。某些事物
如传染源
4
那来自有金属的声音
正在木屋叫着:客人
他们让我们成为侏儒我们6个人
是因为在最滑稽的形状中
听见一群并不落伍的生命在喧嚣
是因为挤在他们的上下铺,有可口的山芋饼
以及一大堆的盗版碟片和2元厨具
可爱填满悲哀之手,默默说着
残酷的现实。他们
在这星球上,传说神
要我们接受这义务
嘿嘿,诗人,他们有富了
他们同在一片阴影下
颤栗的叱骂
5
我附和了——
养身之魔咒
那不容玷辱的面包
神派遣给我们的硬币
充满了高贵的气息
我所看见的听教的教徒们
我看见,我在重塑自己的大脑
我发现,我在无威胁刺激着
像超越黑暗在隧道里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离开我们
在寻找他们的教堂
星光拖拽,悄悄变大
可以不让我的手
回到钟声,可以扔掉那些
对环境的细微差别的压力
甚至甩掉用各种语言的手段
像我歌唱OK
在酒吧轻快地跳舞
谁也不会发现,我悄悄的用眼睛向某一个人问候
对应存在的与缺席的食物
我离开了白日
三.麻雀的癔症
1
文艺女神,也离开了白日
他们会错误的认为:我们那些人迫使他们记住
特二青年是一枚钉子。可是
文雅这个女人呢?——她整天叮叮当当
又不同于我们的音容
在那不见天日的野猪林
她躲起来了。她绿色的吻
比地狱的植物更冰冷
我们活着,对爱发出暧昧的笑
却不知那构筑她内心深入的
是完全遭遇了一次储蓄
同一家银行,闸门拉下
黄昏带走无数的意识,但我仍然可以
感觉到关闭、推开、移动
关于永恒的行为将一直延续
在一位老人的身上,他每天进进出出
往返于厅和阳台之间
他习惯于凝听外面世界的动静
习惯于凝望。甚至很久以前
阎王驾临了他的亲人,或许他整个世界
对于广大的背影更胜过他的全部
一个完全陌生化的声音
照亮我们。记忆。保持静止——
当我们灵魂在寻找姊妹兄弟
并赞美我们的心,那活泼的方式
便会产生这样一些纪念品:旧报纸、毛衣、茶瓷缸、葡萄藤、两张照片
充满野鸟,充满嗅觉
这不是食品店,这是为死者修筑的瓦桩
能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指引方向
啊,香火它装满了枝丫
多么深奥难解,且我们喉咙哽咽
从小贩手里买来礼物
它们是崭新的,在清明这天
我们皮肤依旧湛蓝的天空
种下被阳光洗劫的一扇扇窗口
2
司务长探出头,一个戴眼镜的学生走过来
他们讨价还价,他兴奋地跳起来
然后朝课堂而去
那曾容纳我们,我们已经离开的土地
有着他们的宿舍:铁床、铁笔、铁腕、铁哥们——
洪欣。这捣蛋小子
他从偏远山村已开始大喊
他的喊声,不被触摸
却被置入
并不完整的笑靥之中
是否我们真的如释重负了
梯田之间没有湖畔
某种概念的产生,使我们耳朵竖起
直至听觉变成玩具;或者
在锁上门的一刻,我们会捕风捉影
但谁会知道
我们每一个人都患有多遗症
就像昨夜风带着上帝
在我的窗下,和缪斯偷情
你能说我的逻辑还在孵化期吗
(假如我将它们隐匿当黑暗来临
那忽隐忽现的是什么
长眠灯?萨满巫师?还是孤魂野鬼
日复一日,谁能告诉我
错误。如此驯善
自由讨论吧,大光明的文化
我们不是缺席者,不是遇难的渔船
更没有机会来上诉,或许我们的驴脾气
可以变得更温顺些。在他们的讲堂
只需谈谈和平鸽、美颜宝、尿不湿
呵!未来。骨头一样很新鲜)
3
操场在抚弄指甲,球员们
仍从我们一伙人的嘴唇上
享用树对天空的呼唤:麻雀起哄了
戴着它们的黄皮手套,举起禁令牌
其中一部人退去。孩子们上场
他们总是这样围坐成一团
方言渗出,留给我们‘为什么’和作文
哦。不必担心他们是否很愚钝
那儿,我们还是担心
上帝的货品是否给足(一切都是免费的)
我们这么彬彬有礼,今天
有人捐款了
虚幻之笛在我身上变成另一种景象
当一个青年小伙想窃取他的先知
或许我会施恩
并帮他寻找纯洁的向度
这非常好!
我黑暗的纯语言
显出了部分对称
在他们的力量庇护下
石头的说服力
更丰富了另一个层次上的腐朽
甚至有我们的英雄
在等待
企业,没法把它记录下来
四.麻雀的哀歌
1
我们决不就此静止在春天
这金灿灿的油菜花它千万种风情
妨碍了我们之间,那么微妙的方式
戏剧家,就在肉体和语言上面
剥离我们的眼睛和耳朵
直到再也不能承受
鸟类的哀鸣
令人难以置信
下面的生物学者,科技
成就了乞丐们新的信仰,在那里
各种服饰、市场与灰调子
是我们给予了它们的悲哀
甚至包括一个花天酒地的男人
和一个已经抛弃我的女人
慰唁而昂贵的产品
跟在我们祖先之后我的前面
几乎不会落空
总能在宠物的眼里读到
多种人情的诞生
2
是什么又使我将面临困境
他们不准我吃烤肉
现在我的钱包还剩300块
坐在篝火边,我的目光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我对自己说:他一定可以弄些五花肉来
除了对于被宠爱的人
那些贫乏的想象,本来就不该把它剖开
我们仿佛变成植物
踩在绿油油的苔藓上。旁边
忧郁的神,在黑暗中把我们供给了
同一个造物主。在那儿
水来来往往,女房东
像遭遇了一场梦
和无辜的责备
日子,越来越不纯净的元素
无论是金、木、水、火
而当物质世界多姿多彩时
她的丈夫对她都不屑一顾
对于菜单上的婚姻
即便再加入一点奶糖
也不会像蜜
所有的声音
是距离
所有的爱
使我惊讶
坦白的说,我并不是自愿
忍受
这喧哗的街市,与裂开的土地
骨头和皮肤面面相嗤
围观的小人儿被大人们强行拖走
在驯兽师的跟前
我们转身,听见鞭子
3
此刻,我需要自由
就像这老树根的下面
一些嫩绿的草,在驱使
时间去干想干的事情
而后搅混,每个人的秩序
万物会看到:我们玩高尔夫、喝威士忌
在麦地俱乐部:地球
入土为安:
(风呼啸,我不希望有别的理由)
村庄坠落
是谁拿着铁锹在那里
不停地挖
一栋栋高楼大厦崛起
我们买房买车买商铺,我们一直升,一直膨胀
而无限喧嚷的混合体会怎样
氧。持续折磨着我的呼吸
(温馨提示:不要破坏常规)
我蹲下因为口令驱使我
不得不双手抱头。冲动
是魔鬼。假如我的手里
不是空酒瓶,血不会涌出
医生不会出示检查报告;
那人,他人和我,酗酒闹事
‘叔叔’们会愤怒——
另一个房子,那些肉体备受煎熬
同样的触动,神可听见
我们是活物。我赞美
这三年:立正、稍息、123
十分熟练地把床铺好,准时吃饭、汇报一天的工作
(母亲,我给了她什么)
在卫岗探视室,我的微笑已溶进
这晦涩的故事
像亲代和子代相互对望
遗传物质发生重组和突变
我们将一些事物打开
家具演变、房子演变,语言演变
或者是我们的观念在演变
像焦距
——我们越来越远了
尽管我生来就属于她的——
(在争执与时间的叫喊中,狱警
他存在,有时并不含有光驱)
4
黑暗之中
仿佛有什么东西拖拽着我
影子,像漂浮
我悲哀起来。想起开支的问题
这拖欠与加派
在明末是征税
所幸的是
我们在千禧年
许多醒来的鸟儿,正对着太阳啁啾
这不是涂鸦
在一个戏班子里
在那女主角叙说的故事里
一个乡巴佬拒绝了喊叫:
,
他厌恶
城里人
在他看来,不过是戏里的婊子
给他设了圈套
光在他的肩膀上散开:偏僻的小镇
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和槐花的细语
舞台依然故我
然后回到日已更新的城市
很久,我突然想起
关于嫖客被禁足的丑闻
五.麻雀的舞蹈
1
铁路在奔跑
群青在那里闯入我的视觉
而我不属于它们
或许,我可以搬开
树丛和瓦砾,它们挤压着窗子
火车经过,总会有列车员
举起牌子,好让装满肉体的宇宙
不至于踩碎一根骨头
那儿:仿佛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唱着小曲。呵,老人
她凝神的样子,和某些乞丐并不相同
只有坐跑车的另一个孩子的母亲知道
几乎不是欲望之神;替他们带来满足的这份能耐
而是那种畏葸,苦涩的滋味
将G调塞进她的喉咙
为她身边的枯死的榆树
造一幅花边镜框
我搭拉着脑袋,象在竞技场上的呼吸一样
沉闷而激烈
在《船首》的旋律中
诗评
1【杨沐子读白乌鸦的《枪声》】
文:杨沐子
结句
我越来越怕读诗了,从骨子里产生另一种无形的抗拒力,因为它巨大的震撼力,无时无刻不在击碎我的灵魂,让我在这些诗里看到每个人的内心脆弱的一面,看到人性和现实的残酷,看到人生被不断重复的根本,看到我们依然在错误的、使用性的、困惑的活着。。。虽然我们活着,却依然在潜意识里成为自己的罪人。。。。我不知道什么是好诗,我只知道它有没有震动我,我不知道什么是诗评,我只会因为喜欢而略发手痒一下,我也不会赞美,只会说说读后感。。。
开篇
在我的视觉里,白鸦就像一只可爱的小企鹅,他让我感到亲切和快乐。感到他身上充满智慧的属性和有种进入经验本能的体验的一种存在。就像我读他的诗《枪声》时,某种类似梦的一种机缘,在引导着什么,或者说,我获得了一次听觉和视觉所参悟的生活,我们所谓感知的存在似乎是在进化过程中,进行了一次趋弱的反比变量,这其中包含了某种寻觅的意义,在信息演化的时代,生命的本体它脱离不了生活。无非是活着。活着在文艺学,把它称之为形体艺术,或者曲线。如今我们生活的世界太嘈杂,除了意识形态的轰鸣声,还有引爆的金钱利益的思考声。即使是在某种审视状态,自己的内心深处也会对内在的和外在的产生波动,有时它更像枪声
一》思想境界和意识形态
是啊。 “四十年了,一直没有枪”“他在秋后的山顶错过一群仙人/仙人像路过的麻雀,一路咳嗽/就不见了”社会意识形态在文明社会全面塑造另一种立体生态全景图。每一个人都背负着沉甸甸的日子,它抽象着,也写实的。40年没有枪声了,如果是和平年代略显漫长,那麽“他”怎么会不见了,它超越了一种思想境界,而这个境界就是它的艺术,它提供了一次思想内心的对话,即演说者和感觉意识
历史是人类必由之路。无论是主流意识形态,还是当前世界的面面观,它们是丝丝相扣的,把感知中的存在作为对象的总和,再融合于存在的心灵,它构成一副加框。正如他所说“一部早期的美国电影”“ 听见了爱情”这一句的感慨,多么奇妙,它把隐喻转向了听觉,造成视觉意识的间隔效果。接着他说“在古怪的音乐中”“ 想到毕业后的第一个夏天”他的逻辑跳跃非常大,他听到了铁轨起伏,看到了邻县火车站阵雨凶猛。把冷酷的现实带到“他有扫射的冲动”和“他没有抢,只有一把水果刀”,以作用“在爱情中发生作用” 人和人之间源自一种缘分。它通过对众多在者加以艰深的抽象,以示有些事情发生了,并慢慢地吞噬了你的时间和情感的一个契机、一份直觉。未来我们无可预知,而现在却要承受失落、孤独、痛苦、困惑,这种内心的变化它走向了极致,就像这40年,他一直坐在屋檐下,即便受到了多大局限、压力,或者更多,它依然通过否定,或不肯定,而获得了一种无形力量,即便这种力量在他“三十多岁,麻雀在眼前成群地低飞,更像仙人/他一直没有搞到/一把枪”它仍然保存了“夜不成寐”的一种状态,体现欲望的象征,另一方面则把欲望客观而具体地投射到个体所无法控制的意识形态和感知之中。尽管“他起身上网”,一个随意的行为动作,体现了潜在行为意识的假定,它在试着代表和去寻找机遇。
当你将永远无法找回过去。人会在某一个现在,从意识的共鸣中置身于整个生命的影子里,寻觅另一种替代的感觉意识,它不具备强迫性,但它具备参照性,这就是自觉根本的潜在活动和一种因被迫停止而逆反的一种思想变动和内心活动,所谓心灵和灵魂,就像它们“正在全神贯注地咀嚼着时间里的微生物,但却永远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当你在寒冷的冬天,再也看到雪白的雪花碎片,取而代之的是人世的嘈杂声、抱怨声,在灰暗的天空下,没有行人,家家户户闭门,只有冷冽的狂风,我们来试想一下,你欲望里的空白,那是多么的令人因耗尽而黑暗而绝望。
当他又一次“点开另一部早期的美国电影/枪声依旧悲怆”无形之中,这种冷漠和残酷的现实剥夺了欲望的声音。它被迫转身,从转义中回到现在式。沉默的隐喻和枪声确证了40年来,它的悲伤和压抑感,情感的空虚和失落,记忆的缺憾,以及苦痛的折磨和本能的呼唤。在更为隐秘的意义层面上,他说“像童年的鞭炮声/几乎可以确认,秋天已经来临”这时,我读到了一个诗者的诗思和童心。它使“枪声”成为一个多声部的文体。用演说者的声音受限于“我”的存在,它体现被表现形式。同时是直接的,间接的同步而行。把读者引向非叙述者之中。再通过自由嫁接范式,表现自我意识的成长。且以指示,引导逐步影响声音的扩展。也就是,它通过使用内心的变化的自由模式,去焊接隐性的张力,直接对立于枪声。而枪声是什么呢?是一个过去式+现在式的调解项。我个人认为,它最为出色的是用一个身份的声音在呐喊,而使其成为目击者。
《枪声》(一)白鸦
四十年了,一直没有枪
和平年代略显漫长
没有枪,他在秋后的山顶错过一群仙人
仙人像路过的麻雀,一路咳嗽
就不见了
一部早期的美国电影里
枪声有点悲怆
他突然听见了爱情
有一次,在古怪的音乐中,听铁轨起伏
他有扫射的冲动
想到毕业后的第一个夏天
邻县火车站阵雨凶猛
他没有抢,只有一把水果刀
在爱情中发生作用
三十多岁,麻雀在眼前成群地低飞,更像仙人
他一直没有搞到
一把枪
直到昨天,听利比亚的新闻
夜不成寐
怀疑是和平年代的尾声
他起身上网,点开另一部早期的美国电影
枪声依旧悲怆
像童年的鞭炮声
几乎可以确认,秋天已经来临
2011-09-07 北京
二》故事情节和心理语义视角
对于过去式而言,它就像在镜头前摄取了一个个故事情节。它的真实性充满了真理性和虚幻性。在时间差之间,它也是一个混同的集合体和几何体,必然会存在变形,而变形是围绕着实质来存在的,在《枪声(二)》中,它再度体现个体的思维方式和精神倾向。人在感觉方式趋向深入和细腻时,心理的现实也随着主观感受而感性起来,而这种感性又是幻化的,同时走向内心另一条开掘之路;逐渐地把读者带入到人物意识的中。
在“秋日无所事事”它直抒表现出所体会的心情,且带着强烈的象征意味。甚至带着预言者的断言,去指证“有人从童年向他开枪”和“四十年,他略显衰老”。秋日和衰老对立。即衰老是季节和时间所为。而在童年它就处在不幸中。它应声倒下,还能用手指分开落叶,且在最后一笑中看见了它恨过的女人。通过展现去获得对现实和事实的宣布。形成系连关系,对意识发展进行表象处理。由于自身的环境,它进入了沉重的矛盾环节中,在一定程度上它又进入了记忆的区分法中。第二次提到“秋日无所事事”它强调了思想和心情,加强了自然与社会与内心的一致性。汇集了一种扩充:“巷子”“肉包子”“故乡”“破碗”“硬币”一系列的场景提喻被表现成所共有的对象,再嵌入的故事中罗列而展开。并将其语义构造融于平常生活与感知能力里,从而一遍遍去碰触枪声这个主体意旨。制造出它的行为目的性、动机、情景化故事模式。当你陷入了一种感觉意识之中,它巨大的力量,冲击的不仅仅是情感、觉知、思想,还有自觉意识片段,直到自由崇尚,以及逻辑完全被占有,就像一个孩子向父母索要一样东西,他可以耍赖,或者更多的手段。当你介入了时间差,被充斥的是不可被触碰,被破坏的。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质疑视角意义的暗示目的。
它的渴望、它的孤独、它的艰辛、它的苦涩和内心深处的激情。在每一刻,人生都有了交叉口和轨迹。而这种自由的悲哀,无形中坠入了精神层面和内省之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就是一种仪式,就好像我们的一种经历一样“聚光灯从来不会单独为你闪耀,但是这是属于你的时刻,接过生活的闪亮火炬,所有看不见的东西都被绑在了一起。”让你存在和失去的原因有很多。或许这40年它已经把这些生活的象征物的匮乏看成是一种觉悟,他说“不如朝自己开枪”“就像把一粒种子,种到脑子里/之后放心地远行”本文到这里,完全可以结束了,可是作者却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因为存在并不是完整实体的实质,它只在一个比和间等对,从而在本文最后出现“他无所事事,一个人去顶楼,走了五百个来回/决定带着枪声去轮回”突出这个细节,借此将其变成一个关于预言的非常对等,这个转义修正了枪声在主体中的代价和真正意义。值得注意的是,它在“枪声“中遇到一个“他”。因为“他”是中途的演说者,因为只有通过这个身份来控制本文,突出反其意而用,他没有表现演说者的权利,而是在某些故事场景下,让叙述线索的一个元素来追溯。作为轮回的基调,有着宣泄、复杂,有着相遇与制约,同时沉郁顿挫。。。(剩下的,保留)
《枪声》(二)
秋日无所事事
有人从童年向他开枪,血从白墙壁上
溅起来
四十年,他略显衰老
应声倒下的一刻,还能轻弹手指,分开落叶
他最后那一笑
甚至挑开了秋日的小夹袄
看见来年,恨过的女人在院子一角
槐花一样端坐
秋日无所事事,暮色中
穿过铁轨旁的巷子,一阵肉包子味
让他想起惊慌的故乡
有人挡住他,伸来一只破碗
里面有脏兮兮的硬币
碰撞出枪声
秋日无所事事,把手揣进裤兜
去辽阔的天底下
逛逛,把口哨吹得枪声一样
不如朝自己开枪
就像把一粒种子,种到脑子里
之后放心地远行
最后几个秋日,像千疮百孔的靶子
立在苍天之上
他无所事事,一个人去顶楼,走了五百个来回
决定带着枪声去轮回
2 【杨沐子读青蓝格格《2011年我自己喜欢的自己的十首诗》 】
文:杨沐子
一“色”与“相”
我读青蓝格格的诗,不多,但也不少,我把她的诗分为“色”与“相”,它们包涵了范式进行的反思行为,一种逆叛和可行性拒诉行为。这些行为在突然转身时,总是让人惊讶和审视。现实观念有时也是束缚人的锁链。比如语言、民主制度、管理者;其次是大脑与行为的根本区别。即欲望的本身,为色;而意识和意识活动与扮演者,即精神自觉性和目的性,为相。再次是方向,或意识形态的自由模式。在《碎的本质》中,它体现了欲望本身和意识精神的反思行为“面对一块易碎的玻璃/一场大雪无话可说/雪像无数乱臣贼子,搅乱了明媚的生活/在白色的威逼下,玻璃唯有/拒绝/它拒绝平均主义骨子里/不平均的真相,与弱肉强食差不多/这古老的野性,让我想起/清水煮白菜的步骤,我必须忽略水的假相/才能认清白菜的真面目”一块易碎的玻璃,一场大雪,搅乱了生活。它把它们作为团体的声音而出现,以一种辩证逻辑,通过雪对乱臣贼子再思考,对平均主义作为真相的基础来挑战,它拆开弱肉强食,野性、以及水煮白菜,向无序打开批判盒子。何为官?何为公仆?我记得某市委书记。他在提出工业现代化、农业工业化的发展战略,同时,他受到官僚阶层,与家族官僚势力的抵抗,险些丧命。一位普通的工作人员的来到这个社会,首先是面对金钱和权力,他挣扎、迷惘。最后走向因贪污被捕。我们如何认清自己的方向把握住自己,本文以清水煮白菜,阐述了这个道理:它必须忽略水的假相,才能认清白菜的真面目。无形中水表现了一个历史意义,其根源就存在于边缘文化对主流文化的反抗意识,同时它被这个潮流煮来煮去。它讨厌虫子,因为安稳地爬过。它不愿意形象了情欲,因为情欲也是白的。比如梨花、雪花、白菜,它们都是白的,且这些具有相同基因的魂魄,都在被碎玻璃冒然。它在阐述这个社会意识形态的同时,也辩证了自然态的常规。人的行为意识完全出于自然本能,但它不限定在某一种自然规则之内,一旦某种关系被颠倒,生存意识必然会随着物象人相而变更,那麽所谓优质又从何而讲呢?“——碎的本质,其实就是转基因的/“白”,?/色而不色”人工分离和修饰过的基因导入到生物体基因组中,会引起生物体的性状的可遗传的修饰;处于形而上的形式,它在现代式中宣布了存在的“色”与“相”的矛盾,用戏仿意义制造例子,把注意力转向碎本质的意义上。作为另一种不可预测的方向,它仅仅是以水煮白菜这一观点保持在一种可疑的世界观中,它充斥了她的内心,面对社会那些尔虞我诈、真真假假,它会不由自主以暗喻来表述特定群体,带着一种朦胧的,却又肯定的,或许还有暧昧的引喻方式,达到它的揭示目的
比如《卒年》“我梦到过。我再也穿不上/长筒靴子的脚/挡住了许多许多像鸟儿的纸钱/恍若的香烛/恍若,倒置的虚空容器/它听任,我的肺腑之言在异处重生/它听任,我最后一次/咬紧牙关/以后啊,失效或不失效的/橡皮擦/再也寻不到/我的笔。哦,栀子花繁/我梦到,我张开毛孔的皮肤正为/为我送行的/一缕一缕烟岚,勾勒坦然/我梦到”这些拿人的小句子,无一不在表现“色”与“相”从细微的情节引发联想,以暗示表现象征,再揭示事实的真相,于欲望本身唤起情感,而这些情感有故意行为,且在转身时,别出心裁,从思维度说,它的思维路线的倾向性是非常丰富的,对于所接触的某些事物有一种极强的敏感度,从而促使在形象创造中借助想象力,这种思维方式,我可以说是“炮弹思想实验形”1是自由性,2是原型性的铺展3是理想性的感觉意识。即在创作中运用自由思维方法,充分发挥想象力,进行构象、抽象。比如:长筒靴与鸟儿的纸钱,香烛与容器,肺腑之言与橡皮擦。最终揭示梦在现实中的可能性。从“相”的精神层面说,有种实践和被实践的行为意识目的性,比如:我梦到,我再也,为我送行等等,以调动为表象,进而对各种形象和事物的特征和意义加以思考和筛选,不造作且自然生发
比如《误春光》“太多饱满的意境折断象声词/太多偷渡的盐粒与白色自成一体/太多女子没有了清澈的性欲/太多男人出卖了自己/春光,一闪一闪的,它目睹/太多的诡秘,如何装订成一本背也/背不完的书籍/形容词不是一个好东西/它裹胁风的长尾巴甩起桃花细细/它呼出戾气,水便重生了/春光啊,它像一个似男又似女的/形容词。它是/空气形成的一股强劲张力/它是狮子吼,它是时间的/双眼皮” 色的欲望本身存在趋向代偿效价,即存在的可能性,相的精神向度存在于形成有偿,或无偿的格局,即存在的维度,无论对于抽象的存在势态,还是具体的存在事物而言,都包涵了色和相的合成状态:盐粒+情欲+出卖+风+气+水=春光,这是代偿的可能性存在着:象声词+形容词=春光,这是维度存在的格局;最后合成它像、它是这一状态(当然这里存在一个物理学概念,题外话了)。它从这里面走出来,进入《误春光》阐述圈,对幻想意识提出了挑战行为
《碎的本质》
面对一块易碎的玻璃
一场大雪无话可说
雪像无数乱臣贼子,搅乱了明媚的生活
在白色的威逼下,玻璃唯有
拒绝
它拒绝平均主义骨子里
不平均的真相,与弱肉强食差不多
这古老的野性,让我想起
清水煮白菜的步骤,我必须忽略水的假相
才能认清白菜的
真面目
我与白菜相似,被
形而上的水和形而下的水煮来煮去
我讨厌虫子
安稳地爬过。像,假相目不暇接
像,闪电吮吸天空,那种一滑而过的快慰
形象了情欲
情欲也是白的
它在瘫软如泥时,还没忘记
反复实践:如何,以碎的孱弱击垮梨花的
颜色
梨花多白啊
雪花多白啊白菜多白啊情欲
多白啊我多白啊……这些具有相同基因的
魂魄,都在被碎玻璃冒然
拒绝
——碎的本质,其实就是转基因的
“白”,色而不色
二。形象性与心理规律
形象思维成为一种自觉心理活动时,我们的抽象思维是直观的,也是幻化的,它不仅有理性的一面,也同时形成了感性,个体传达的意识形态。正如列宁所说“人的认识活动,是对人对事物、现象、过程等等的认识,从现象到本质,从不甚深刻的本质到更深刻的本质深化的无限过程”因此,形象性具有代表性,折射着生活的本质的形象。 “上弦月中,还没有我/我独自为你/——苏醒半生/——患病半生/我不知余生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你的到来/让我久病的身子细密而光亮/此刻,我露水般的心扉/有足够的轻/从感受到你的呼吸开始/我便,不再发声/我的声音,喊出来是一丝一丝/春意,它不紧不慢地/染绿了上弦月/噢,我的月亮/我的干净……”在我的映像中,青蓝格格一直是个默默写诗的人,就像它的这些句子一样,沉稳而赋有感染力,且表现了一种关切:强有力的声音,是随着心理活动而变化着,同时似乎放弃了形式上的追求,和身份意义上的澄明.,它在对立的建构,又在悄悄地雕绣那些微妙的情节:我不知余生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你的到来让我久病的身子细密而光亮以及满腔挂念情衷却无处可诉的悲伤无奈。音调和节奏是明显的书信体,意向也是普通而自然的,主旨却是在交流中来完成的,激发了发思考的过程。将一个内心穿越在苏醒和患病的半生的征途上,为了你的到来,它饱受不再发声的一种似乐观的状态,以及窥见千丝万缕的前缘,所有的时空如同一丝一丝的春意, 染绿了上弦月一般,将所有心性重新串在了一起。仿佛在塑形了,即便不开心、无奈,没有盼头,也会这一刻保持我的干净,这是它正在寻找最能表现本质的心性。空间和时间的距离,最能令人的感情日渐平淡。当某个人或记忆突然消失,不再和过去联系。感情受伤期,往往会不断在心理回放一些形象(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天赐予于自然美景,还没有我,独自为你。。。也许生长和爱已沉浸在生活的节奏中,而那种缓慢的、与世无争的生活状态依然还在继续,这种知觉包涵了理性、心理因素,不仅体现了思考,也体现了感官探测和思考,把丰富思想内化为自身的直觉本能。形象性包含了思辨认证能力,除了知觉、直觉,就是五官和身体。在这种综合感受之间,它们介入了心理定向特征,正是从感受到你的呼吸开始,我便不再发声,通过器官渗透着丰富的生活体验和个性情感
比如在《寄月笺》二中“一把剪刀,剪断了我的从前/你是天空的尤物,而我/只是一个娇艳的躯壳你必须拯救我,就好比/你必须拯救,夜夜陪伴你的/星宿和天堂”表象的情感性及意识的观念在雕塑过程中,目光的集中是另一种表情的神态,在静思中充满个性和情感的心理指向,而形象的特定关系形成心理定势结构,并激起情感喷发和感应:一把剪刀,剪断了我的从前。你是尤物,我是躯壳,使人物无自觉浸染审美主体的个性;进而去触及心灵的最深处:你必须拯救,陪伴,用我的整个存在去对应形象的运动变化而出的反应,这就需要读者从心理机制去意会,对人对物的意义,找到它的指向
比如在《寄月笺》六中“你说我是化石/那我就是吧。我是地壳中隐居的/化石。我是顺着岩浆复活的化石/而你,就是我的岩浆/以虚幻的静,冥想。你呀/就保持如此模样吧!挂在人间,挂在天上/仿佛,我们的情爱,如胶似漆——’”它剪裁了自己的形象,在鲜明和含蓄中对比化石,我记得宋代有个画家说过这样一句话:“山欲高,尽出之则不高;水欲远,尽出之则不远”,这就是衬托和对比的关系:我是。。。我是,然后把你挂在人间,一定是敬爱之情的修正,位于这块石头的形象,进行借用形式和内容,在重复和差异之间再进入心理状态的推动,把虚幻的静,生动表现出来,不管哪种艺术形象模式,总是在调动中去塑造一种境界。这里语调有种嘲讽的意味,似乎更多是需要审视的意味,那麽精神增益就是载体趋弱的反比变量,故而形象和心理对象是等同于存在的物和自然的。它囊括于形而上学之中,实不为误。也所以,而把知觉意识作为阐述行为来反思。
《寄月笺》
一
上弦月中,还没有我
我独自为你
——苏醒半生
——患病半生
我不知余生是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你的到来
让我久病的身子细密而光亮
此刻,我露水般的心扉
有足够的轻
从感受到你的呼吸开始
我便,不再发声
我的声音,喊出来是一丝一丝
春意,它不紧不慢地
染绿了上弦月
噢,我的月亮
我的干净……
三。情感和幻想特性
对于艺术的本身,不仅与现实不可分割,且是深入到生活的内在结构和现实的审美关系中,比如《壁虎和我》它在同一角度推动着衍存的延展,它走出了一贯精细而微妙转身的处理模式,而让最真实的本真自然流泻着“我看到一只壁虎/它趴在墙上/老练而娴熟/墙壁上一定有它爬行过的痕迹/但我看不清楚/墙壁是灰的/墙壁上有土/一些烟尘之物将我的眼睛遮住”这种心智必然以意志为转移的关系的过程,使存在性或存在度的递弱进程成为现实的缓存状态,即净化的情感,延展成一条平行等位线的假相,再让读者看到了文化与表现风格的含义,在生命本质后的彻悟与隐喻,以墙壁的灰和土掩盖我们的视觉,这是需要思考的问题来作为另一种回应,它通过语言,以及壁虎这一形象的使用,把个体和文化连接起来,进行虚拟模式,从而带动歧义和思辨“壁虎动了/我的眼珠一动未动/我一直盯着它看/我不知道自己能如此坚持多久/我甚至在想/为准确发现壁虎爬行痕迹的倒影/我,是否要成为/水中之物/与烟尘,在另一个干净的世界/混合——”提供了有限的回应,它受到的限制,不仅是人、时间、还有心性,这些零星的碎片在寻求一个真正意义上东西,一个干净的世界。沉稳而冷静,却展开了临场过程和在场意义:我看到一直壁虎,它趴在墙上,因为墙上有灰,我无法辨认,就一直盯着它看;一个简单,又简短的过程,它阐明了一个价值观,再从一个参照物扩大思想,还保留了抒情声音的沉思态度,它没有过分去强调什么,只是很平实的去描述,在情感的幻象中一点点展现,从整体看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却构建了在场意义的可能性,在本文结束时以展示的思辨而获得力量。以存在性的体现营造场景,也许这就是存在和演化所呈现的另一种形态
比如《换位》““这把刀,果然锋利。”/卖西瓜的人和买西瓜的人同时说/利用这把刀,并被它反利用/在市场的一角,西瓜们/成群结队地走进了城市人的胃/又同时被吐出了籽,扔掉了皮——”这种声音带着对社会的局限去接受另一种反馈的行为,就情感而言,本身就在讥笑那种谁重要谁不重要的论证。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相互依赖的,也免不了排斥,可是刀和买卖西瓜人的要如何换位呢?自白的叙述意义把行为的意义转向了团体,这种建立起来的感情和身份,通过拒诉而存在着,从制造的意义上说,它给予了他者具备的另一种世界观和个体对立,她在要求回应,却不能控制它的这份情感,这种扭曲和丑化,我认为,是相当出色的。因为它不能以要求保持可供一切戏剧模仿的真正典范,同时它的时间、地点都是欠缺的。可它却充满了所教导的意指行为,丝毫没有影响到主体意旨,而幻想的行为意识成为它被动的物质因素,尽管这种精神是以弧形出现的,且隐秘的
我们再来看《你不在》“唇还在,牙齿还在,脖子运动的方向还在/手还在,脚还在,心还在/手里攥着的一直下不了口的涩果还在/疯了的人还在,聪明的人还在,旁观者还在/被你反复验证的你的爱还在/他还在,我还在,浮躁之后的笑容还在/风和霜的轮廓还在,动植物的纹理还在/空屋子里的风还在,时钟还在,日子还在/岛屿还在,水月还在,花还在,那么多那么多的星星/还在,镜子还在,你怎么偏偏在镜子中就找不到自己的脸了呢?”相对《换位》情感的趣味更为浓烈了些,在这样一个舞台,宣称“存在”是无比血腥的,且慎重的。运用肢体语言构筑,把对于现代社会的荒谬、荒漠意识,置放在过往的背景下,让场景错位、混乱,已达到情感恍惚的情愫,以及奇异的风格思维。它有种漂泊的感伤,内心深处也是蕴藏着追寻与另一种矛盾的释然,通过割裂,我们认识到它的个体创作,以涵盖语言机能,来体现更有理性的情感,唇也好、牙齿也好、脖子也好、手也好、脚也好、心也好,无非是知觉;疯人也好、聪明人也好、旁观者也好,无非是参照物;笑容也好、风霜也好、动植物也好、空屋子也好、时钟、日子、岛屿、水月、花,甚至星星,镜子也好,它都在情感里尝试沟通,相互依存,连续性的指出那些状态和阶段,并诉之于它的直觉,偏偏找不到自己的脸。这种个体情感的活动,直接表现在生活经验和目的性。我忽然想起战略性回避这一行为。也许一切在被闯入生活之后,我们索要和占领的不是把目光投向地面,而是向外看去,或者朝着屋顶的方向
《壁虎和我》
我看到一只壁虎
它趴在墙上
老练而娴熟
墙壁上一定有它爬行过的痕迹
但我看不清楚
墙壁是灰的
墙壁上有土
一些烟尘之物将我的眼睛遮住
壁虎动了
我的眼珠一动未动
我一直盯着它看
我不知道自己能如此坚持多久
我甚至在想
为准确发现壁虎爬行痕迹的倒影
我,是否要成为
水中之物
与烟尘,在另一个干净的世界
混合——
四。内隐的智慧和释放的冷
我们如何看待自由主义和意识形态,本相呢?智慧和勇气呢?可我们只能在生活中面对这个世界。就像《失音者》,“如果他生来就是一个哑巴/故事就不会有开始/他想说的话/永远是可以坦露的谜/他将自己的心,放入一块石头/那样他就成了铁石心肠/他为自己鼓掌”它构成了一个假定关系,这个故事从一个哑巴开始,到成为铁石心肠,它使闭合的存在获得打开的契机。每个人都想拥有健康的身体,一份真挚的感情,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对于哑巴,他想说的话永远只能是个谜,甚至在生活中被人奚落,他只能一天天被现实磨灭希望之光。在内心深入将自己封闭起来,且越变越冷漠“他是痛苦的。但他不得不爱上/荒凉的姿势。他的苦,他要打碎眼镜/咽到肚子里/他生存在一个又一个卡口上/即进不去,又出不来/这很像他。他/失音的原因,与舌头无关/他不是天生的哑巴/哦,虚伪的言辞在他面前/也曾收起记忆的门环/快,什么也别想了,用沉默对抗喧嚣/还需要一小段开口说话的/时间”这样的感知能力,显现出本文作者的内隐智慧,它将一个哑巴的出现开始,以冷静而沉稳的语言阐述了人在现实社会面前忍辱负重,消极,到用沉默对抗现实的残酷,而失音,与舌头无关,这不是天生的哑巴,而在虚伪的言辞面前,他实在厌倦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或者更多令人发指的龌鹾事情,在这里作者一语双关,将那些道德腐败者揭示出来,同时表现了失音在背景下人与人的冷漠、无情、和失去关怀的心情,也表露出丧失于爱的眷顾,在最后她说:还需要一小段开口说话的时间,大大强调了失音者的欲望和对美好生活的渴求。这种冷叙述不仅体现了大多数人们在现实面前的消极的一面,也体现了心灵映照的机能。整首没有华丽的言辞,只在存在这一社会现象中,一点点去完成其纯粹的语言。就像一个表演者,他在镜头面前命运随时可能发生质变。但是,他遵循了作为表演者的职责而去表现生存状态,这就是需要他具备能力和素质和内隐的智慧去掌控自己。生存在这个社会并不是单纯地参与活着,而是要充分发挥个人,不断创造与进取,为人生共存而努力。正是因为如此,随着人类社会实践的不断深化,人的意志会成为本质上的力量的确证,那就是心性和内隐逐渐上升为智慧的象征,这就意味着人与社会与自然界的统一,因为我们生活在当下。
比如《我们》“给我一把斧头吧/我要盛赞它的锋利之美/它可以砍断一块木头/哦,使之变成几截或/粉身碎骨。木头惧怕它/它也惧怕木头/它们是各自世界的/统治者。叫嚣者是我——我无法统治我的/世界。我在反反复复的/言不由衷中/领悟着木头与斧头的哲学/一会儿,置身事外/一会儿,深陷其中”对于一把斧头,我们的审视是本体与言说者的观照。那麽我们倾听的不是一把斧头如何锋利的声音,而是它在这个过程中所承载的给予我们生活的象征:它砍断一块木头,以致粉身碎骨,木头和斧头是相互对应的,也是相互制约的,那麽谁给了谁生活?谁是谁的统治者?“我”是叫嚣者,因为只有旁观者的存在,才能借此以获得观察这一行为动作,幻想语言在场景中,构成了内隐智慧的一大因素,1是“我”充当了证人,2是视觉充当了证据,3是另一个操纵者(即创作者)的审视和自省终极表现。无疑语言是揭示者,就像我反反复复的言不由衷,本文在试图释放属于个人的情感,且一步步射入到群体之中。。。。
比如《美的话语权》“用水做一根绳索/用一些并不宽广的失误/创造一种美学/在时光钟楼的底部,我们/并非,只是我们/噼叭作响的青春静坐着/它在,或者不在已/无关紧要/它释放出的奇异神火掌握了/话语权/听!火在诉说:/火在用水、用绳索,捆绑着火/哧,哧,哧……/燃过柔软的经文/那尚未形成的美,顺声倒下——/我们成为了我们/或,美的一部分”用水做一根绳子,这是很荒谬的,且幻化的,它将失误导出来,去创造美学,我想大笑,笑它的无厘头,笑它的智慧,可是现实并非只是我们,作者即马对存在的态度进行了审视,它把视觉里的东西升华,把静坐、火说、全都生命化了,而生命的意义意在于诉说。从艺术角度说:一个人使自己变成本身意识对象,它可能会转向辩证唯物美学观,因为情感是想象的心里形式的功能,不仅包涵感知,还有感性客体的对象化情感,这需要渗透于内隐的侧动性。然后释放与觉醒。。。。。
《失音者》
如果他生来就是一个哑巴
故事就不会有开始
他想说的话
永远是可以坦露的谜
他将自己的心,放入一块石头
那样他就成了铁石心肠
他为自己鼓掌。彼时
明月正当头
星星的声音
被烘干。那些未说出的话如
陀螺——
旋转。多么荒凉
他是痛苦的。但他不得不爱上
荒凉的姿势。他的苦,他要打碎眼镜
咽到肚子里
他生存在一个又一个卡口上
即进不去,又出不来
这很像他。他
失音的原因,与舌头无关
他不是天生的哑巴
哦,虚伪的言辞在他面前
也曾收起记忆的门环
快,什么也别想了,用沉默对抗喧嚣
还需要一小段开口说话的
时间
[ 本帖最后由 周飞雪 于 2012-10-1 23:29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