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杂志的“傲慢与偏见”

小草根

》争鸣  文/鲁太光


《收获》杂志的“傲慢与偏见”




　　《收获》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先生的“傲慢与偏见”之剑不仅指向选刊，指向选刊的普通编辑，而且还直接指向作家，我不知道程先生的“霸气”从何而来。



    最近，以《收获》杂志拒绝转载为诱因，在相关媒体上，“摘桃”成了一个热词。按照《收获》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先生的说法，选刊转载他们的作品，类似于“伪劣假剽”，是“摘桃”，有少劳多获或不劳而获之意。
    但这里涉及一个真正的问题，即：谁是“桃子”的真正“主人”？
    按照程先生的说法，他们是“桃子”的“主人”，但我以为，“桃子”的真正“主人”只能是作者。因此，就像原创期刊有邀约、发表作家作品的权利一样，选刊也有选载、发表作家作品的权利。当然，同样要明确的是，对授权《收获》拒绝转载的作家，选刊将充分尊重其权利。
    实际上，如果认真看看程先生的相关发言，就会发现问题的核心不在于“摘桃”，而在于他个人对选刊的“傲慢与偏见”。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选刊为了降低成本只有几个编辑，看得过来吗？不可能逐篇看，所以只要名家的他就选。”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很难相信这是一位资深文学编辑的话，很难相信他竟对同业者的劳动是如此的不屑一顾，以至于要怀疑他们的劳动能力和职业伦理。就《小说选刊》而言，正如程先生所说，我们的确只有“几个编辑”，但这更注定了我们不能“偷懒”。别的且不说，仅就阅读稿件而言，据初步统计，仅我一人全年平均每月阅读的正式发表的中短篇小说就不少于150部，不低于200万字，以至于在集中阅稿的十多天时间里只能靠叫外卖解决吃饭问题。
　　而我强调这些细节，只是为了说明，作为文学工作者，不论是原创期刊编辑还是选刊编辑，都是这个文学场的有机组成，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也都有自己的不易，更因在这个消费主义时代共同守护文学灯火，理应互相尊重，而非相反。
　　程先生的“傲慢与偏见”不仅体现在对选刊编辑劳动和尊严的漠视上，而且还体现在对其他刊物“文学理念”的干涉上。他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反感选刊不仅因为商业操作不规范，还因为他们的‘文学理念’。”“现在的选刊是没有个性的选刊”，“造成文学审美的单一”。我不知道《收获》的“文学理念”是什么，但我尊重它；我不知道程先生的文学审美指向是什么，但我从无不敬。因为刊物如人，都有自己的品格，也只有这样，文学园地才能百花齐放，不同风格的作家也才能齐头并进——这是常识。
    2006年，《小说选刊》改版，提出“贴着地面行走，与时下生活同步”的编辑理念。2008年，程先生发文称“‘贴着地面行走’是文学的大倒退”。可见，程永新先生的审美指向与《小说选刊》不同，《收获》的“文学理念”也与《小说选刊》不同。可是，害怕“文学审美单一”的程先生为什么就不能忍受一本与他有着不同审美指向和文学理念的刊物存在而必损之而后快呢？而且，程先生口口声声选刊挤占了《收获》的生存空间，试问：文学理念和审美指向如此不同的两本刊物怎么会彼此挤占生存空间呢？这样自相矛盾的发言，除了反映程先生对选刊的“傲慢与偏见”之外，还能反映什么？
    程先生的“傲慢与偏见”之剑不仅指向选刊，指向选刊的普通编辑，而且还指向作家，放言“有尊严感的作家”“未必看得上选刊”。我不知道程先生的“霸气”从何而来。《小说选刊》创刊三十多年来，选载了大量优秀作家的优秀作品，至今也没有任何一个作家，像程先生臆测的那样，因其作品被选载而感觉有失“尊严”。程先生一面断然否认《小说选刊》在培养新人方面的作用，一面又说：“如果说现在还有作者在乎选刊转载，那可能是地方刊物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作者……”我不知道这些“才露尖尖角”的作者在自视为“非地方”的《收获》杂志以及程先生心中处于什么位置，但就我个人来说，作为《小说选刊》的编辑，我更愿意他们的作品通过《小说选刊》而为广大读者所熟知。而且，在我看来，哪怕就是只有这一点意义，《小说选刊》也值得我为之坚守，为之奋斗，甚至为之战斗。（作者系《小说选刊》资深编辑）

小草根

我觉得，程老师这些话说得有点武断有点过了。原创刊物和选刊并存，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选刊稿费低一些也许是事实，但我觉得这跟程老师说的是两回事。而且，看看作家方方的说法，程老师就不应该臆想作家作品被选载是有失尊严的事情了。

西岛

后封建的堡垒建立在这些机构中，它们既要反对封建，封杀后现代，还要维护红字，这些导致它们自身在变性，形成一种异物，驻留在文艺体系中。有毒，且长寿。

无哲

好东西大家看，大家转，只要维护原版权就行

小草根

对。方方说，当年她的《风景》发表在当地某刊物，本无影响，后来就是得益于选刊才获奖无数，否则难以引人注意。方方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程老师的愤怒我理解，《收获》发行量越来越不好，着急。但这也是所有纸媒的大趋势，骂死一家选刊，《收获》就能重新回到80年代的风光？梦而已。

小草根

《收获》杂志的“傲慢与偏见”。

千朔

来读也来理觧

小鱼儿

说的再动听，不打招呼就刊登人家的作品，是不合法也不合理的。

小草根

当然是需要原作者和原刊授权的。收获如今声明了不转载，选刊就不能转载了，选刊也没有质疑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