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空空无亏欠——偶谈林黛玉骨子里的爱情

放牛娃

红楼肆梦
如梦繁华寂寂闻，
去来情恨几分真。
一半心思连闺阁，
十分离恨厌红尘。
不了已了了何事，
无为却为为谁衾。
曾有傻痴苦也笑，
别无牵挂最轻身。
夏弹冬雪春赏月。
南苑北堂西移魂。
草篱水影般若渺，
楼高云锁醒几人。
    （2004年7月写于北京）

      在QQ里认识一位朋友，平时聊天觉得他很豪爽，言语很真诚。意气相投就以兄弟相称。他说因为情所困，就想看红楼梦找一些答案。还问我有没有研究过红楼梦。
咳！问世上情为何物？古往今来又有谁能找到答案呢？那些自称情圣的，到头来还不都是浑浑沌沌，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甚至比普通人更加着迷。
    很担心他出不来，就发了几句话给他，看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老弟，几天不见你上线，心里记挂。虽然只在网上认识的，但我是个较真的人。记得你说过：我们交朋友只要‘理解’，不需要刻意的‘了解’。我也是这样想的。从你这几天三更半夜到我空间溜达，不用说，我就理解你现在的心境（哦，你在看红楼梦啊，现在看到第几回了？写完就去看看你的日志）；
     你上传给我的那首《一生亏欠》，听了好几次。好多年没这么用心听歌咯。嗯，歌词蛮有意思的，唱的也不错。
     《一生亏欠》，，，既然你在看《红楼梦》，我就用红楼梦里的故事，说说我个人对‘一生亏欠’这四个字的理解吧。
      红楼梦里的爱情，扭扭捏捏，千姿百态；婉转而凄美，令多少痴情男女为之疯狂，迷途而不知返。其实，人世间的感情扑朔迷离，真真假假，又有谁可以参透。所以我一看红楼梦就心惊肉跳，几十年了，还没有完全看完呢，就不要说看懂了。我只能用我的经历来‘融会贯通’，跟你说说；就谈谈林黛玉骨子里的爱情吧。
      神瑛侍者无意用甘露灌溉了一棵绛株仙草，仙草就得以成人形。滴水知恩，这绛株仙草念念不忘神瑛侍者的‘恩情’。当她知道神瑛侍者要下凡历劫；那株仙草就想：‘...罢罢罢，我也跟着去，用我一生的眼泪还他，也算是还清了。’
     因‘用我一生的眼泪还他，也算是还清了’这一句话，就牵出来演绎了一段惊天动地的——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而这个故事的意思正正就是现在很多人念念不忘要说的‘一生亏欠’。
如果说‘一生亏欠’就是造成宝黛爱情悲剧的主要诱因。（其实也是现实里很多爱情悲剧的主要原因。可惜那个时候我读不懂红楼的“梦”呢。）。而林黛玉的一生只有十多岁，天天流，眼泪也不会多到那里去。现实生活里为爱情伤心流泪一辈子，六七十年如一日的多不胜数。又有谁为他们轰天动地的爱情而唏嘘概叹呢？
     所以今天‘大彻大悟’的我，现在就对你说：‘老弟啊，真正的爱情是没有谁欠谁的。’
     不是吗？人生，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珍惜就能珍惜的；情，不是你想还就能还得清的。人的感情本来就很微妙的。当你什么都朦朦胧胧，不知真假的时候。请问，你珍惜的会是什么？
     如果你把你的那些‘曾经’当做是你的幻觉，你的梦。。。梦醒了。就好好读读红楼梦里的‘好了歌’吧。《红楼梦》的主题应该都归结在‘好了歌’。要不然再来一段林黛玉的葬花词如何，才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忍污淖陷渠沟。’又说‘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矛盾中的幽怨，却来的如此飘零，多么的孤清和凄美的感叹啊！
     林黛玉为何有感叹，因为她有所求。
因为她有所求，所以她就有感叹。绛珠草跟着神瑛侍者下凡，难道真的仅仅为了报灌溉甘露之恩吗？难道就没有半点爱慕之情（或其他追求吗）？（就像现代的什么‘露露’‘美美’们，她们是真的爱她们的干爹吗？）我看就未必。既然只是单纯的为了报恩，为何林黛玉‘得不到’贾宝玉的感情，就忧郁、恨恨而死。完全不理解贾宝玉的处境不顾贾宝玉的感受，害得贾宝玉痛不欲生，了却红尘。
     我就想了：绛珠草（林黛玉）的所作所为，害到神瑛使者（贾宝玉）痛不欲生失去自我，魄散魂离。你绛珠草哪里是‘报恩’，简直就是‘报仇’。
     林黛玉如果是真正了解贾宝玉的感情，稍微有半点为贾宝玉处境着想的，结果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吧。起码，你林黛玉也不会因极度的自私（得不到）而抑郁致死。
     以死相迫和知恩图报根本就是两个截然相违背的概念。所以我就说，林黛玉骨子里的爱情是不可理喻的自私。
因此，我个人认为，那些说‘知恩图报’用‘一生亏欠’来感叹、表达、演绎自己爱情的人，他不是爱情骗子中的骗子；就是爱情盲目的糊涂又糊涂的蛋。
你问我？我！曾经两种都有。
老弟，你呢？”
写于2011年12月09日

梦游《潇湘馆》 （短诗）
来到你的住处，没有听到你的哭声
但我，为何——
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我要为谁流泪
                （2012年7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