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命运曲三重奏

小杨柳

       命运曲之一
          一
这是最后一夜，也许是吧，
和第一次握你手时的温暖不同，
秋天收获着黄金和稻子。
你再一次改变着每一扇门，
当群鸟飞尽，你是唯一的亲人，
你耐心地种下果实，收割希望。
我，唯一地流水声响，
化作蝴蝶的梦想和纸片，
除了旷野，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有时，我并不认识自己，
灵魂安睡后花朵才会开放，
面朝大海背朝大海的人是谁？
          二
今夜，我收下你的礼物，
因为是最后一夜，我不愿两手空空，
如果没有了爱情，你就哭吧。
谁的命运能够自己把握，
麦穗交给风，黑夜交给水，
我疯狂地写下情书又烧毁它。
如果我不会死去，我一定是石头，
石头也有命运，石头荒凉，
不亚于几千年沉睡的海水。
          三
鸟已飞倦。城市。夜空。醉。
打扫灰烬后尽情舞蹈，
世界，把我挂起的灯打碎。
我想成为人，甚至是孤单的野兽，
独自提着灯笼，寻找食物，
独自，和空旷的风厮守一生。
千年之后，我闭上眼睛，
千年也许只是光的某一瞬间，
千年啊，月亮仍然漫不经心地活着。
我来到海上，听听海风，
你弹琴，夜晚的琴声幽婉凄凉，
孤独遍布四周，灯光幽暗。
             四
女人和孩子们睡了，安静得像一朵花，
爱最深的地方是你最痛处，
我端着河流的酒杯，畅饮一生。
你再一次把我捉弄，
时间点燃另一盏灯，
你指引我，又令我伤痕累累。
我们唱完最后一支歌曲，
然后再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我就跟随你。
你说：在天堂里有一片净土，
那里没有血，只有睡眠，
我说：你去吧，我永远跟随你！
       2004年7月9日

       命运曲之二
          一
我们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今夜，我用一生走遍黑夜，
黑夜埋葬火和故乡的房屋。
我找不到一个生命的出口，
在另一扇门里是另一个天堂，
我迷失在那一善门的背后。
请葬我于麦地之后的山谷，
灵魂安睡后火开始升起，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是死亡。
东方，再一次引我走向深渊，
土地啊，我的病马找不到方向，
夏天炎热且灰暗，我独守村庄。
           二
我对你说“我们要去哪里？”
你说“我们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遥远的神秘的地方有火。
就这样，我紧紧跟随着你，
远方对于我来说一无所知，
你睡吧，万物都睡了，你也睡吧。
死亡并不值得炫耀，
你唱着歌，打马走过，
你说我是你唯一地跟随者。
孤独的血充满着报复，
孤独的大楼和城市的心脏，
你走过的地方是神圣的，也是凄凉的。
          三
现在是深夜，深深的夜，
我的城市空无一人，
生活从夜晚开始，还有爱情。
那时侯你饿了，渴望的眼泪，
你捧着玫瑰的疼痛和泪水，
你说爱情其实很简单。
我丢失爱情钥匙的时候，
你安慰我，你说爱情不是粮食，
其实，爱情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一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土地不需要我们承担什么，
花朵也不需要承担什么。
         四
我将用一生来写一首诗，
雨水。酒。火。还有一个疯子。
没有一块土地属于我。
灵魂被麻醉，伤口流着血，
我小心地擦干你流血的脸，
我和你永远也无法分开。
我们坐在一起，种植粮食，
稻子。光。水。海子。和其他。
我们围着白马饮酒过年。
我千方百计地跟随着你，
孤独的夜，你孤独地流泪，
清晨，我们又不知要走到哪里？
            2004年7月10日
        命运曲之三
            一
影子，和我一样，孤单地睡着，
我原本有一盏灯，照亮时间的空旷，
灯，沉默又无助，你在远方哭泣。
你为什么哭泣，思念是孤独的海，
我在南方的城市，守着孤独的灵魂，
灵魂和酒杯，一夜之后，大醉而归。
苦难没有终点，就像海水不会平静，
昨夜，我抱着狮子，同时也抱着酒杯，
我和他们并不一样，生活是两个世界。
我丢下伤痕累累的雪，等待着，
灯不会照亮我，灯死的太早，
雪沉痛地活着，除非我寂寞地死去。
           二
我睡在哪里，故乡就在哪里。
我生活在一个只有梦幻的虚拟世界，
土地四分五裂，黑暗书写一生。
等待之后就是死亡，你带我走进暗洞，
安静的令人窒息，暗洞没有尸体，
你说人间没有英雄你就是英雄。
我收拾完诗稿，埋葬了老虎和蛇，
手拿黑色的树叶，游离狮子的房间，
你生活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园。
埋葬人类，埋葬海水和城市，
我们紧紧拥抱，我们也将被埋葬，
城市的血，在土地上发动战争。
           三
你和我并不一样，你拿着铁锤，
坐在黑夜的尽头，以锤为鼓，
我躲在夜里，等待黎明的到来。
世界的灯光熄灭之后还留下什么？
土地埋葬黄昏之后还剩下什么？
时间埋葬粮食之后还有什么？
你自言自语，天空如此寂静，
你说要点燃灯笼，照亮所有行人，
夏天安静地睡眠，鱼儿死去。
我们在一座孤岛上建了一个小城，
城市空无一人，你说两个灵魂够了，
你说话时流着泪，我点点头。
           四
其实，两个灵魂守一座城就够了，
城市被欲望压的叹不过气，
城市的音乐摧毁农夫的刀。
我们也种地，秋天收获果实，
城里的黄昏很美，以梦为马，
城里没有女人，也没有噩梦。
花朵寂寞的开着，伤很深，
你在城市的一角，思念很深，
我们的一生清淡如云，没有黎明。
城市孤独，我们成为城之王，
孤独之后一片海洋，王没有王位，
明天之后，我将把太阳变成王位。
         修平 2004年7月11日
       命运曲结束
我们一起走,去海的那边,
我出生在大山,从未见过海,
南方的城市,带有血腥的恐怖
今生今世,我跟随你,
你安排我收割稻田的稻子,
又安排我背弃故乡和母亲
我想起小时侯的牛群与伙伴,
单纯的犹如心脏的跳动,
月亮至今仍然照着故乡的房屋
你是我的痛苦,又是我的主人,
跟随你就像跟随火焰与水,
夜晚,我独自燃烧,但与你无关
       2004.7.15中午

天涯孤鹰

   一首情感的长诗~   淡淡的叙说~  用尽语言之诡异----
   但情绪累积没有爆发!  所以读的人也淡淡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