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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活动,你们都是里面的主人公,祝你们生日快乐!
雾光之城>之一
人山人海,我猜不出每个人的心里有没有兔子
可我这些天总是不能很好地睡眠,也不能用眼睛
准确定位每一个走过眼前的红花绿草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和七七说的那个手拿维生素的女人一样
患上了夜盲症,可那些到处乱窜
的鸭子和飞鸟的话一直回响
或许,眼前大雾根本就是一种错觉
我从这场雾,走进另一场,前面的路牌依稀难辨
我听到,掌声和汽笛声一同鸣响,火车的速度
擦伤了我的自尊。躲避,让我撞到一颗大树的坚硬
我重新醒来,费雯.丽的声音像一面旗帜飘在我的头顶——“生活命你交出自己”
忧伤的音调多像乱世佳人,我听到她还说着:爱应该是自由的,瑞德
可是,惊诧绑架了我的意识:今天的大雾多么NB!
七七如梦幻般清醒,他的眼睛能够穿透雾霭,看到
岁月一直在脱,脱得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月和旷世的苍凉
有的人一直期待着裸奔。裸奔多么好,可以更真实地发现。不过
我说,这一切都太迟了。这些所谓的时尚,我都管不了,我还是怀念
和我擦肩而过的男人和女人
岁月交替,一些难以抹去的痛楚不请自来
他们像老朋友一样频频向我举杯,说着一醉方休
但今天我不想很伤感,度数越来越高的白酒让我踉跄
布鲁斯在一旁独自发呆,有人告诉我,李若彤那年遇到一个僧人
木鱼声声,不停地敲打体内的秋雨,这个故事多么奇特
我想起多年前的一次仰望,一架飞机从天而降
彩色的翅膀,黝黑的尾巴,旋过头顶,我的心被牵引,从此一次次飞向虚无
如今,我由一片羽毛变成石头,在如水般的光阴中沉了又沉
一个声音告诉我:一些对立着的事物,都具备同样的美感
柔软和强大,丑陋和华美,瞬间和永恒......
我拉着大雾的手反复请求:不要散去——
别让那些美丽、柔顺、果敢、忧伤,被风吹得露出端倪
雾光之城>之二
雾气不断分解坚硬和沉重,我的身体雾一样扩散开来
“归隐、归隐!”我的倔强不能遵从神的意旨
肉体,被打入两千年前的一个秘密容器,而我的灵魂还在外面徘徊
为了合二为一,我学会了穿越,但我呼吸紧迫,我看到一个原来的我
如此的破败,如此的迷恋,如此的不知所措
“过去”不是一个时间的代词,它分明是一把枷锁。
我苦心练就的独门绝技,毫无用武之地
“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本土被认可”我的主啊,你为何如此大度!
我从那幅神奇的《If Not,Not》的油画(*)下走过
大声呼喊曾经暗恋过的女子,眼泪滑落。我的真诚
像古老而熟悉的文字在容器里飞翔。当我第49次高声喊出王祖贤的名字
一只名叫小小倩的小妖终于浮现,她依然披头散发白衣飘飘
呵着冰凉的气息,她的眼神闪过丝丝幽怨
她偶尔用目光舔着自己的伤口,用呼吸和我讲述千年的冤情
我被反复纠结,像一条绳子拧紧,再拧紧
新的幻像不断显影。我身后,成群的眼睛在围观
贵族们在希尔顿大酒店,绅士般进进出出
跳着查尔斯顿舞步的妓女,开着车互相追逐的匪徒,不知疲倦
许多衣衫褴褛的苦行僧,在麻木的街道缓慢行走
那个被唤作“悦悦”的小小灵魂还在呻吟。我还看到
繁华和破败搅在一起,让人颓废的罪孽
那些,和我两千年前的所见所闻如此相像。我大惊失色,冷汗淋漓
那么多错觉那么多不可原谅。这是不是我的人间!
我原本相信,毁灭会带来新生,甚至许多次地设想2012的来临
而我看到的是锈迹斑斑、伤痕累累,到处刮着腐朽的风
“真相!真相!”我想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喘着粗气努力稳定神智,我真的累了……
小妖的手语我似懂非懂,我一遍遍想象,耶稣如何把酒变成了水
一股奇异的香浓烈起来,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小妖乌黑的长发变成一双发光的翅膀
不!那不是翅膀,是一盏烛火,用微弱的光芒,为我洗礼
唯有火是震撼的!我高呼,我沸腾、我溶化——
我被烛火吸了进去,成为这个容器中绝世的秘密
“没有不透风的盖,终有一天会被撬开”小小倩喃喃地说
(*:《if not,not如果不,就别》是奇塔伊的油画。他的画要讲述那些被深深掩盖着的事情。卑贱污秽,情欲禁忌,恐惧伤痛,有形质而无光影,使人如处暗室。)
雾光之城>之三
象回游自己出生源头的三文鱼,我努力寻找最原始的村庄
我不停地幻想,在那里,我会摘到
小时候仰望了无数次的星星,它们都是会讲故事的天使
时光之剑飞快,砍树一样劈去我的枝丫,劈去我的朽根和树冠
有时候我们更像一个树墩,期待长出新鲜的枝条
而春天来了又走,匆匆太匆匆!
现实和梦想之间,是一条深深的峡谷
纵身一跃!我多么勇敢,就像一个传奇
其实,我更像一个风筝,断了线,在峡谷中左右摇摆,下落
这多像一场战争,恐怖随时袭来
而且,没有胜负,却永不结束
我被一个名叫苏菲玛索的美丽女人挽救下来
“现实和战争,会让一切都远离你!”
她的声音沙哑而缓慢,这样的声音,让人熟悉,让人清醒
她给我喝下神奇的泉水,递过安详的目光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勇敢的女人。这一点我十分确信
我明明看到,她的眼睛涌出蓝色的湖水,像法国南部山岗
的花朵安静地开放。任何一个漂浮不定的心,都会在她的面前找到安宁
她还那么勇敢,那天,她亲手打死了一个试图发飙的恶棍
苏菲玛索又像一块带着花纹的石头,美丽着、坚硬着
薄雾笼罩的夜晚,她走在那座旧的火车站,她的芳香让急着赶路的人停下脚步
“我的甜心,法兰西的玫瑰!”所有的人在高呼
而苏菲玛索表情淡定,笑容迷人,脚步从容转身走进那个站台
她的身后,留下无数惊诧的目光
我把多年前的一个梦境理了又理,像一团雾气,难以自拔
不知道她的初吻献给了谁,那一夜
我被淹没在这拥挤的迷雾中,我多想离她的距离再近一英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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