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阅读几个
1括号的启示
作者:柏桦
550、易经
夏日的皂角树下,冬天降临了一刻钟;
(为什么)那是年轻的神在交媾。
瑞典吗?不。犀浦。(声音中断)
水面上,我看到的是白鹭,不是海鸥。
如果“一棵奔跑了千年的橡树”变成香樟?
如果成都暮云像临安般飞翔、舞蹈?
那伦敦就将宣告:开始——匈牙利!
(虽然你父亲暗中嫉妒了她三年的光芒)
其实我一直想给这首写个读后感,关于这首,它的结构是值得讨论的,比如
“(为什么}”。就阅读感受而言,它给我带来的是富有暗示性,并且直接抵达内心的错觉。好像是内心很轻很轻地在发问“为什么?”
关于第二个“(声音中断)”,我可以很明了的感受到场景过渡的转换,“水面上,我看到的是白鹭,不是海鸥。”,其实,细细的读来,这是在发问.承接第一节的“(为什么)”,好像在说“为什么不是海鸥呢?”
当我们阅读最后一节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一刻巨大的钟,以伦敦为原点,绕着地心旋转到匈牙利。“(虽然你父亲暗中嫉妒了她三年的光芒)”。因此,我只能将三年和一刻钟联系起来去读。
而最后,我不得不提到第三节,“如果“一棵奔跑了千年的橡树”变成香樟?”。这样的句子,更多的停留在似问而非问的语境里,
“如果成都暮云像临安般飞翔、舞蹈?”这样的句子更多的停留在似答非答的语境里
这样似问非问,似答非答, 这之间构建了非常模糊而又清晰的空间,这仿佛在时间的轨道上插上黄金的比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似乎很切合我去年总结的一个关于美的启示:最美的不是整体,而是局部,而这个局部恰恰是按照黄金比例去切割的。然后,我有意纵向对比某位几年前说的“时间轴”这一概念,似乎好像两个不同的极端吧。
19:21 2012-6-23
2通透的还是自己相同的心境而已
作者:小花
PS:这是日记,你们大可不必当诗来看
一日一日的数,数过了第三十日。
以为自已终于可以要回一点自由,结束往来医院的日子。
可妈妈又打来电话:“你快点儿带我去瞧瞧医生吧。”
医生?是救人的吗?我越来越觉得他们不过是揭人短处的。
在人的身体上寻找暗藏的伤疤。
找到之后狠狠的揭开,看着伤口流出血来。
然后,他们又怀着慈悲告诉你:“要把疾病看作自已的朋友。”
哦,朋友。那么,又何必只是朋友?
我与我的疾病日日缠绵,一刻都不能分离,俨然是一对情人了。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给小花写个评了。准确的说我喜欢小花的日记多于诗,
如果这样的日记算诗歌那该多好,简单,没有杂念,富有诗意
可是,我混了论坛这些年,很难读到这样简单的,应该说:他们不够自信吧?
不需要去猜,一眼明了,不需要去想,这没有那么多的思想、反正是什么都不用去、、、
更何况,再复杂的诗歌需要的是“通透”,而读者所读到的,所能通透的不过是自己相同的心境而已,这也许是共鸣吧。
3打飞机的李敢
作者:李敢
2006年10月1日。无风无雨。
无阳光。
无事。无味。
夜半三更。秋蚊一只,
嗡嗡吟吟。一下下叮咬
软塌塌的男根。
他的手油光光的。人生在世,
多少咸淡的日子。打出一张牌。你依旧是一个散淡的人。
我不得不承认,李敢的诗还是很干净的,突然想起宗白华在美学散步里说过的一句:一首诗歌,它并不需要每一个句子,词语那么精致。而是一个句子精致就够了,而细节部分将精致的句子衬托起来就够了(软塌塌的男根)
毫无疑问,李敢写的是自己,他并不是那么深刻,可是他确切的是在写自己,而这样的自己,你不得不承认,还有太多雷同的“李敢”,更多的时候,自己也是社会的一面镜子
而我在文本中看到打飞机的李敢,你信吗?男根还是会软下来。你信吗。他还会再次打飞机,然后依旧是散淡的人。。。。
解放也是“悖论”
作者:柏桦
552、解放
1985,她逢人便说她是哈佛教授,专讲《日瓦戈医生》。
1986,她四海为家,每夜至少写20封美学书信。
1987,她放下身段打架子鼓,骑自行车旅行全国。
她为了自由吗?解放!
1988,他想的是出国,看的是报社黄色录像,
吃的是鸡蛋饼,听的是学校或餐馆里的吼声。
1989,他在北京哭累了,就跑到伦敦的冬天去哭。
1990,当他读到“血在循环,我带着走动的瀑布”
亢奋得跳了起来:那就让生活无眠吧!
他为了自由吗?解放!
池里的鱼不大,早已肥得游不动了,还在游。
它也为了自由吗?解放!
在我所有认识的诗人中,柏桦无疑是一个有趣的人儿
谈到解放,我们不得不谈到自由,当然,在不同的时间段,我们对自由的理解是不同的。
谈到自由,我们不得不提到解放,问题是我们现处的世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总不能说人类不是群居生活的吧?当广义上的自由遭遇狭义上的自由,那解放又情何以堪?
就从文本而言,整首似乎竭尽全力的把解放的范围笼罩至所有自由的定义,尽管内核是美丽的,切入的角度也足够刁钻,但刀是钝的,尽管我看到她,他,它,而非我,从女人,男人,到鱼,为了自由?谈的是解放。
看得见的打开方式
作者:高鹏程
害怕
我害怕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
在深夜,在我蜗居的海边小镇的一间陋室里
我害怕来自四千里外
老家的消息
——十多年了,它送来太多不祥的信息
祖父去世,外婆的丧礼
大姑、二姑、二舅、大舅、表妹……以及更多亲人
意外的亡故
我也害怕打电话
我害怕挂电话时听到母亲在那头哽咽的声音
我害怕嘘寒问暖之后的父亲
长久的沉默
我害怕那种安静得只有光缆在战栗的声音
……
——我真正害怕的是
打往老家的电话,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2010-6-28
这个世界有两类诗,一种是自带打开方式的诗,比如这首,而另一种呢,是要靠读者寻找打开方式的诗,
一首诗歌的打开方式是极其重要的,如同一扇门的钥匙,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去年喜欢的那句:一朵牵牛花,两只蝴蝶飞啊飞。 我所理解的和作者想表达的相差十万八千里,更遑论整篇了,难道写诗的都是神?想到这里不由沉重起来,这难道不是现代诗所面临的现状吗,是的,一种责任感变得异常沉重,我也想到自己,我不也是写那些别人看不懂的吗?
突然,我想到“潜规则”这个词汇,如果不懂潜规则,谁又懂得谁呢?更多的时候,我们过多的要求诗歌,比如要有思想,比如要简练,然后呢各种各样的哲学以及理念,假如一首诗背负越来越多的东西,我们惯用好与不好去评论文字,那么,文字的究极意义又是什么?它或许不是财富了,而是越来越难懂的咒语、、、
[ 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青蛙 于 2012-7-2 21:23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