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再读袁枚《祭妹文》

沙漠胡杨

高中时期的课文中，有很多的印象深刻的散文，如柳宗元的永州八记的《小石潭记》、矛盾的《白杨礼赞》、李健吾的《雨中登泰山》等等…….
这些文章有古文的，更多的是现代文；主题与题材上也各色各类，绝大多数写的是游情逸志，见景见情。再加上老师们饱含激情抑扬顿挫的朗读与细致的剖析，在欣赏这些文章优美的字句中，也懂得了不少的做人的道理，不断激励着我们求知进步。
    但袁枚这篇《祭妹文》还是独特的。大概是高三的课文吧，记得当时这篇文章也不在高考的重点散文之列。老师的讲解并不是十分细致，但还是给我们讲了文章之外的一些东西，特别是袁枚的生平，帮我们理解这篇课文，并要我们好好地自学这篇文章。在高三紧张的学习里，留一些时间给这篇高考里不见得很重要的文章，我的理解是老师还是很喜欢这篇文章的。
   我是一直喜欢散文的，不仅是因为考试；并且这篇文章虽然还是古文，但在袁枚写的文理清楚，记的是生活的小事，表达上也不太有其它古文的浓厚的“古味”，即便是没有老师的细致的分析也还是很易懂的。因此我反而比较细致的读了很多遍。每次在品读中自己的情感也被袁枚真挚的情感所感染，让我感受人生无常，让我感受骨肉亲情的可贵，哀婉悲戚，渐渐地我熟知了这里的一些字句。
   文章第一段：“呜呼！汝生于浙而葬于斯；离吾乡七百里矣。当是时虽觭梦幻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引出了作者对死者的追忆；第二段开始记了很多儿时的趣事，与成长后分离牵挂所记虽是生活琐事，却让人感觉亲切有趣，姊妹之间融洽的感情；第三段写了妹妹嫁人后的深明大义，以及困难中的坚强自立。虽然骨肉分离七百余里但兄妹非常挂念。特别袁枚生病，妹妹十分牵挂：“前年予病，汝终宵刺探，减一分则喜，增一分则忧”。没有现代的交通与通信，想来袁枚虽然也是个当时的政府官员，但兄妹要通个音讯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感慨“呜呼！今而后，吾将再病，教从何处呼汝耶？”第四段、第五段写妹妹的病起至死及身后的安排，时时处处见着兄妹间的情真意切以及人生无常里的不舍：“汝死我葬，我死谁埋？……”。   
    最后一段：“呜呼！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整段写的是对人生无常感慨与生者对死者的纪念：“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无法割舍的牵挂：“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连着两个呜呼哀哉，写出作者无限的悲伤。每读至此，我都是会含着泪的。
    直至我高中毕业后的很长时间里，会经常想起读读这篇文章，虽然每次读前都需做心理的准备，但每次读来还是会流泪。
    以前我还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好的文章不是考试的重点文章，现在当了二十年的老师，再想来或许文章所写是与我们高中的激昂上进青年精神有悖吧！
现在没有了考试的需要，高中学习的课文里很多原先觉得非常重要的字句渐渐忘了，但这篇文章里表达的真挚情感我是不会忘的，或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性”的原因吧！

杨望远

以前我还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好的文章不是考试的重点文章，现在当了二十年的老师，再想来或许文章所写是与我们高中的激昂上进青年精神有悖吧！


真言

圣歆

让人想起学生时代了。
其实真挚的情感从笔端流出后，能感动人的，有些都是很伤感。就如电影和电视，悲剧的结局更容易给人深刻的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