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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道

[其他] [活动]你那里下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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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

【你那里下雪了吗】遥想一位朋友

文/彭建华

        昨天,看了天气预报后,我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想念一位朋友。

        现在是隆冬时节,东莞的天黑得异乎寻常的早,下午六点来钟,就已经天色朦胧,人影模糊。外面刮着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风,拿着看不见的细针,刺穿我前后左右的衣服,直逼肌肤。我打了一个寒噤,站在寓所的走廊上,极目地遥望北方。

        我心中的北方,就是我魂牵梦绕的湘南。那里有我纯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有我遗落在时光里的无邪童真。可是,此刻一切都离我那么遥远,时空的距离,硬生生地折断了我心的翅膀。黑暗如一张扑天盖地的巨网,慢慢罩下来。远处的灯光明明灭灭,似那漏网的鱼,活蹦乱跳,渐次向我游来。突然,它们将我包围,我已置身在一片灯光的温暖之中。

        朋友,我的亲爱的朋友,你可安好?

        其实,我的这位朋友,是几乎所有人都认识的。洁白的肌肤,凝玉晶莹。丰腴的体态,华贵雍容。妙曼的舞步,婀娜轻盈。非凡的气度,端庄娴静。现在的描述,我避免开了用第三人称去指代,这是因为,尽管这位朋友于我是最熟悉最亲切,但是我却不知道到底该用她还是他来称谓。我想,任凭是谁都难将之性别确认。人们常常为她一年的孕育而高兴,有时却也为他的肆虐而悲伤。他用宽广的胸怀包容一切,她也用虚伪的表象欺骗世界。她牺牲自己给人以快乐逍遥,他破坏万物给人以忧愁苦难。他有女性的柔顺,她亦有男人的强悍。他是英雄,也是枭雄,她是良母,也是泼妇。

        而现在,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仅仅是我的思念。

        我思念,是因为我与他(她)久违了六年。六年时光虽短,但它却是我生命的八分之一。我们总在说中华五千年文明,应该说这是漫长而悠久的。但是,五千年却也不足六年的一千倍。如此说来,对于人生的六年,谁也是不敢小觑,它足以让人贫富颠倒,它也足以让人生死轮回。哦,六年,整整六年,从2005年到今,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朋友。

        朋友,我亲爱的朋友,你可别来无恙?

        这位朋友该是我的长辈,我不知道他(她)的年岁。听娘说,我出生的那年冬天,朋友就抱过我,直抱到第二年的初春。但是,在我幼年的记忆里,我们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伙伴。他(她)曾在我的头上轻盈地舞蹈,我也曾在他(她)身上无忌地嬉闹。他(她)给我的吻,总让我微微颤栗,我给他(她)的爱抚,总也能掬他(她)一捧冰凉的泪水。我们总是分手在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分,他(她)象一只候鸟,去北方旅行。每年他(她)的走都无声无息,在某个清晨,我起床开门去看他(她),就不见了他(她)的踪影。我给做的帽子,他(她)不要,还留下一双黑色的眼睛,与我脉脉对视。那时我们几乎年年见面,后来我长大了,却似乎变得生疏。慢慢地,隔一年,慢慢地,隔二年甚至三年,我们才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他(她)说,湘南的天气变了,变得炎热了,变得他(她)不喜欢了。他(她)还说,你想我的话,就到北方来看我吧。

        可是,我没有去北方,一直都没有去,反而去了更加炎热的南方。那是2004年的冬天,我决定第二年去南方的广东,于是就给远在北方的他(她)写了一封信。作为朋友,他(她)终于来湘南看我。他(她)来的那天晚上,我在梦中就听见彼此啪呖唰啦的心跳,第二天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他(她)倚在我的门上,洁白的肌肤,闪着圣洁的光,满世界都因他(她)的到来,变得安祥,我的眼睛也因之而无比地明亮。我们将千言万语都藏在彼此的心里,只是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让满腔的情感变成炽热的电流,再将激动的泪水雾化。那天,我重新送了他(她)一顶漂亮的帽子,还亲手为他(她)修饰了两眼长长的睫毛。走的时候,他(她)默默地站在村口,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目送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不忍回头看他(她)。我知道他(她)情感的脆弱,我也知道自己双眼的那份热力,我害怕他(她)经受不起,会哭得一塌涂地。

        我还知道,只要我没有回到湘南,我们就不会再见面。我需要他(她)在那里站立,直至站成我心中的一座雕像,站成家乡的一座路标。这样,我不管在哪里漂泊,永远都不会迷失家的方向。

        一别四年,到了2008年冬天,朋友说他(她)又回到了湘南。要不要我来看你?几年不见,思念让朋友变得感情热烈,说话的声音大而急促。我说我在东莞啊,陌生的路途你找不到,更何况你久居北方,连湘南的气候都适应不了,还能受得了这里的罪?朋友他(她)说,不怕,已经过了衡阳、郴州,到了韶关哩。

        然而,我的亲爱的朋友,你还是没能来到东莞。

        说句心里话,我希望着他(她)来,同时又更害怕着他(她)来。希望,那是我怀念着他(她)飘逸的舞姿,痴迷着他(她)洁白的肌肤。我多想用我的双手,象父亲掬一捧金黄的稻谷一样,捧起久违的朋友那晶莹剔透的脸庞,让久违的情感化作来春的蜂蜜,浸润自己的心房。害怕,是因为他(她)已经在施展淫威。他(她)重情重义,为解朋友和自己的相思之苦,从北方一路南下,一路狂奔,扰动满天风云,衣袂飘飘,裹来遍地鹅毛。电线被拉断了,公路被堵塞了,房屋被压塌了。他(她)的淫威已让所有人痛苦与害怕。

        在那段日子里,我的朋友名闻全国。我天天看电视,数年不见的朋友扑面而来,他威武健壮,她雍容万态;他静若处子,她狂如魔瘴;他横扫一切,她包罗万象;他恬静优雅,她躁动难安……他(她)仍然是我熟悉中的陌生,陌生中的熟悉;他(她)仍然是我迷惘里的清醒,清醒里的迷惘。透过电视,我们相视一笑,满足、理解、失落、无奈的情感,仿佛历经了千年的轮回,潮起潮落,跌宕激荡。他(她)终于精疲力尽地对我说,亲爱的,我不能来了。
        朋友,我亲爱的朋友,你可感受到我心灵如失负重的轻松?

        我爱我的朋友,不论他(她)美丽还是丑陋,狂暴还是温柔,高尚还是卑鄙,怯懦还是勇猛,伟大还是渺小,独裁还是民主。我知道,其中任何的一种,比如美丽、温柔、高尚、勇猛、伟大、民主,比如丑陋、狂暴、卑鄙、怯懦、渺小、独裁,一旦到了极致,那都将是一种残忍。也许,相思虽然痛苦,却能默契;理解虽然艰难,却能兼容。

        如今又二年过去了,除了电视里外的见面,我们依然没有重逢。屈指一算,从2004年最后一场隆重的见面,至今已有整整6年,我们都在彼此的遥想中度过自己每一天的日子。在这6年里,他(她)总是从千里迢迢的北方,来到我的湘南老家,追寻我遗留的足迹。我呢,依旧沉浸在无边的相思之中,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

         就象现在,在凛冽的寒风里,在温暖的灯光里,我痛苦着相思,我快乐着遥想。

        今年,家乡的第一场雪,该来了吧?

文谭居士彭建华

2011,1.1初稿

2011,12,7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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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那里下雪了吗】太阳雪(外一首)

十二月的暖阳扑满一身的金黄
跟光线行走就会被扯起心底的丝弦
惬意的情歌油滑着从唇边挤出
我本想闭紧嘴巴
无奈的是我切实感受到温暖的时候
就会微笑着来一些肆意的浪漫

现在 就扬起漫天飞舞的雪花
让太阳的七彩光芒击闪成瑰丽的珍宝
现在 我请你伸出双手
   一大把 一大把
          送给你
          再送给你



     《元旦色彩》

假设一些黛绿的青苔活在冬季
邂逅一棵茁壮的槭树
纷繁的叶子还向每一片跳舞的雪花招手
白石相伴不会冰冻的温泉
袅袅 水底的卵石光滑如玉
等待到元旦的这个清晨
一起托举和触摸你
滋润的肌肤和发梢
彼此迷蒙着沉醉
开启了新的一年
于是 我爱让两杯溢满泡沫的香槟
把所有这一切
封藏成一粒琥珀的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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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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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场雪

送叶子下枝,天空倒挂,第一场雪,是秋天的尾巴。
我走在大街上,好久没有这样了。
这个冬天我一直蹲在电脑前,整理自己的资料,想很多过去的事情。冷风偶尔也会吹一下我的头发,无声地落在我的脸上。
仿佛我走进了童年。少时的贫穷、年少的心事一一流露出来,有点沉重和复杂,象眼前的雪,一片一片,落了下来,让我不敢前行,我怕我的脚印暴露那么多的心事。
一个男人,不是很老的男人,已经开始念旧了,无法想象再次回到故乡时的样子,所以他决心不再走回头路。
从故乡雪地里走出的我,是靠一根贫穷的根系连接着的,用力的长,把故乡挂在落雪的树枝上,说着不想说出的谜,想着雪花中的一缕缕炊烟。
是的,我经常想起一场雪,天空灰灰的,云彩聚了又散,象个病人。雪把大地扯得很白,象一张旧病历。所有的住宿生都成了结巴,母亲走了二十里送来一件棉衣,回到家她感冒了。有时,在很远的地方给她打电话,一提到关节炎,我就头疼。
现在,我顺从,顺从于房屋。我凝固,我是河流不说话,漫天的雪花也不说话。我只能顺从,我不能摞起那层被,象抚摸爱人一样抚摸青苗,我只能做房子里的我,絮絮叨叨拧麻花。
下吧!下吧!小日子是糖块,精美的外衣里味道多多。几朵,几朵,就甜到年的胸口。请慢些走,再慢些。我把目光抬向高处,容许爱,或者留恋,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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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那里下雪了吗

[你那里下雪了吗]
文/又一村

季节不停地变换
每天都会遇到小小的惊喜
当雪落下来的时候
我停顿了三次
对你的思念


第一次是惊讶
推开屋门,看见院子里落满了雪
细碎的银子,晃得耀眼
几杆翠竹低头哈脑
我用扫帚打通路径
顺便拍去竹叶上的雪,让它们重新直起腰
不借助外力,这些家伙难以摆脱幸福突降时的不知所措


间隔了几十分钟
第二次开门,是被放大的惊讶
扫出的路径已经找不到了
磨盘找不到,鸡棚找不到
房屋找不到,村庄找不到
如果不是几杆东摇西晃的竹子
我也找不到了


经历过三次,就会成为习惯
就象这雪从没有停歇
从童年一路尾随
落在山峰与河流,落在城市与乡村
轻柔,无声。单薄的羽翼下是冷竣的骨头
我伸出去的手握住了一片又一片
你不会看到
我把她们揣进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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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那里下雪了么

秋风带走了最后一片落叶
独自背着背囊踏着岁月的轨迹远行。
冬,来了!
那么的轻!轻轻拂过麦苗。拂过童稚的脸庞
夜很静,唯星星在微笑,唯月亮在守候,远方的你在透窗思念。
你那里下雪了么?
雪还是去年的雪 ,可你一去远方。
你那里下雪了么?
你是否也在注视天际的星,心系家乡的一草木。
你那里下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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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9 00:4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那里下雪了吗],《记忆死海流放的残缺冰山》

[
杨望远
              一   序曲
八月,母亲在遥远的南方打来电话:你那里下雪了吗?
我说:青海草原披上绿色的绒毯,油菜花的金黄在日月山簏弥漫,草原上的羊群如天上飘落的白云。妈妈,这里有南方沒有的风景。

九月,母亲在遥远的南方打来电话:你那里下雪了吗?
我说:九月的初雪如鹅毛飞扬,日月山披上纯银的新装,山上文成公主庙的经幡和哈达迎风轻扬。我正和护线的藏族姑娘卓玛骑马巡视穿越草原的超高压输电线路。听铁塔托举的五弦琴在漠风中弹奏光明的乐章。
我叫卓玛在对话机中为远方的母亲唱一曲藏族民歌。清亮的歌声如银铃在山谷迴荡,母亲在电话中笑了。

十月,母亲在遥远的南方又打来电话:全年的安全生产奖快发了吧?家中的房子被台风掀去了屋顶。我说:全年几千元的安全生产奖已经泡汤。我正赶赴事故抢修的路上。电话里母亲一声沉重的叹息。

              二  夜巡事故点的卓玛陷入捕狼的陷阱
亊故就是命令。连结黄河上游龙羊峡水电站和兰州的七百多公里超高压线路断线跳闸之后,切断了西电东送的大动脉。输电工段两百多工人干部和沿线牧区护线员在午夜全部出动配合查找事故点。途中我接到了卓玛的电话,日月山脊有多座五十多米的高塔折断。这里山高壑险,罡风挾着雪片在夜空中呼啸。我和抢险人员摸黑爬上海拔三千多米的山顶,见五十多米高的巨塔已悲壮地拦腰折断。流过巨大电流的导线如空中跌落的风筝线弯弯曲曲地散落在山梁上。我呼叫卓玛的话机,只听到阵阵山风的哀鸣如哭声。
当我们终于顺着雪山的脚印在捕狼的陷阱中发现卓玛时,她左足踝被捕狼的铁夾夾成重伤。由于流血过多已昏迷多时。将她紧急转移到山下抬上急救车送省城抢救,已是凌晨。

               三  彐山上如火如荼的抢险拉开序幕
这次震惊中外的西壮电网特大亊故,导致黄河上游龙羊峡四台发电机组被迫停止发电。致使西北省份出现严重缺电。省上调集了几千名工人技术人员和解放军战士民工在日月山日夜抢修。电力部门负责拆缷损坏的旧铁塔旧导线并安装新铁塔新导线。而解放军战士和民工则负责新塔材的搬运。工人和民工是工作十二小时換班。解放军战士每天仅休息五六个小时。他们扛着百多斤沉重的塔材,要攀援三百多米的徒坡才能到达倒塔位置。有时中途在彐地稍事休息,便闭上眼睛在呼啸的风彐中睡着了。

我当时是输电工段专职工程师,负责填写和审批抢修工作票的安全技术措施。是负责现场总指挥的局长和总工的左右手。自然是不能隨便离开抢修工地。卓玛住院治疗的一个月时间,我只趁囬省城汇报工作的时间探望了一次。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四   爱情的沙漠,师生间萌生的爱情
我和卓玛相识有两年时间了。她家住在日月山脚下一个半农半牧的小村,由于她舅是公社书记,她初中毕业便当了大队会计。后来又被推荐为护线员。几十个护线员上岗前的培训老师是我,培训期间,她每星期囬家总要带几斤鸡蛋给我。我便买些初级电工读本给她。偶而也会带她在本单位的俱乐部看电影。甚至在她的请求下还带她在俱乐部举办舞会时教她跳舞。
我们陶醉在轻曼的旋律,手掌敏感的皮肤传递着两颗青春的心脏脉动的激情。但我们的胸膛仍认真地保持着二十公分的空气绝缘层。
省城供电局一千多职工,未婚姑娘只有二十多个,有不少还肥水外流了。在一大帮找不到对象同病相怜的光棍前,我出尽了风头。我还把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作为稿费的毛选四卷送给卓玛。卓玛也学着写通訊,也在省报发表了几篇。她在日月山公社也出尽了风头。

              五   卓玛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灼痛了我脆弱的心
在外人看来,我们很像一对恋人。但当她舅舅通过政工渠道得知我的成份是华侨地主时,便坚決反对我们的交往。和当时政治第一,比赛第二的中美乒乓外交-样,当时农村城市找男朋友的标准也要政治掛帅。这是适者生存的法则。
他舅舅要把卓玛介绍给门当户对的公社会计。此后,为了卓玛的前程,我便违心地迴避疏远卓玛。只是偶而在处理疑难缺陷时和一帮外线工顺路到卓玛家吃饭。我们尽情地吃开锅肉喝青稞酒学着唱藏族情歌。酒量很小的卓玛捧起-碗酒和我们一干而尽。席间,她半醉中唱了-曲哀怨的藏族民歌。她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灼痛了我脆弱的心。

              六  巍巍巨人 托举的琴弦重新弹奏起现代化建设的赞歌。
几千军民一个多月日以继夜的奋战,终于迎来了超高压输电线路全线通电的捷报。六座嶄新的高塔巍然挺立于日月山的峰顶。巍巍巨人托举的琴弦重新弹奏起现代化建设的赞歌。
我破天荒第-次被列入抢险先进人物名单,并被提为主任工程师兼副主任。更喜人的是卓玛的伤脚碎骨固定了钢板,恢复了走路的功能,只是行走时有点跛。她被省电力局授于特等奖,奖了-台手扶拖拉机,可以护线干农活两用。

              七   我成为卓玛的亲哥
输电工段也拿出奖金作为卓玛游览北京的费用。并责令我陪伴同去。当然,我沒有那么傻呆,我又邀卓玛的老父同游,这部分费用由我自理。
那时还沒有旅游团这种新生事物。在北京的交通靠公共汔车。挤车是最麻烦的。但男女挤车可以使男子汉大丈夫淋漓尽致地施展对女友护驾的风范,车上越挤就越能体现姑娘靠在男人如山的肩膀那种小鸟依人的味道。当然,我还要抽出一隻手保护她从未出过门的父亲。由于那时我是省美协会员,经常有作品参加全国画展,在北京熟门熟路,因此便成为一名称职的导游。三人相处数日便俨然像一家人,一次饭后小饮,卓玛的父亲很抱歉的说: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女婿,就当卓玛的亲哥吧。我默默地点头。

               八    尾声
卓玛的脚伤不能完全康复。跛着脚当护线员不是长远之计。我便托龙羊峽水电厂任党委书记的文友史某,在龙羊峽水电厂安排个适合卓玛身体状况的合同工。当时正值省电力局组建线路倒塔断线事故抢险模范事绩巡讲团。卓玛的事绩又很感人,她便被列入了巡讲人之一。
巡讲结束后,分配到龙羊峽水库气象站负责她完全可以胜任的气象数据采集工作。第二年春,水电部主办的水电报在全国72家供电报举行诗歌大赛,我的诗《春到龙羊峡》获银奖。
全诗如下:

春到龙羊峡
(外一首)
青海湖,鸟岛的第一声鸟鸣
还未随季节降落
高原四月,春还消瘦
但龙之娇女
横卧在草原粗犷的胸脯
孕足了漫长冬日的期待
蓝色透明的血液,撞击
钢筋水泥雄性的壁垒
暴发出群牛嗥叫的闷雷,震落
高岸的鹰翅,冲突的激流
带着不可抑止的情欲
带着峡口飘飞的雨滴
泄向东去
而耸立危岩的巨塔
遥对痴心的龙女,只是
轻展双臂,在春风细雨中
永不疲倦地弹奏
献给光明的情歌

她放牧龙羊峡谷的春天
甩起长鞭,在草原
放牧风雨和羊群
燎人的注目,令英俊的骑手
从马背跌落,她是谁
而今,在水电厂的气象站
火灼灼的情歌,掀动
湖面的千顷碧波
她仍然放牧库区的风雨
和龙羊峡谷的春天

省电力局的文友们和供电局的职工都知道我创作的灵感来自对卓玛纯情的爱。我把价值一千多元的镀金的奖牌送给卓玛。不过,我逢人便说:我是卓玛的亲哥。一年后,经常和我切磋诗艺在龙羊峽水电厂工作的诗友对卓玛产生了好感。后来他们结婚了,我送了礼赴了宴。
我离青返囬南方时,卓玛夫妻俩将镀金的奖牌又送还给我。卓玛深情的说:这是你心血的结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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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9 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老师,你的故事可写成小说了。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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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1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龙的几个,好像切这题,撂这儿支持活动:

《初冬的江南只是下了一场雨》

白袍子披上北国的时候
江南只是下了一场雨,柔若无骨
刚好抹去我窗口粗糙的秋霜

而胸膛里经年的积雪变了盐
保鲜苦和甜,冷和暖,明和暗
一夜风,激起躲在声带背面的鸟鸣

睡眠比忧愤短三寸,零落成满街黄叶
感谢辛劳的环卫工清扫移除
对那些明枪暗箭的敌意又增加一分

我必须把残存的阳光
裹进黑风衣,竖起衣领
不让朝天的道路看到如笑似哭的脸

《青狐》

烟尘卷走唇角的泪痕
云朵,果实,作不完的梦
一一藏进雪窟

天色泛青,滴答月光的酸苦
轻摇狐尾,阅览残星
黑夜漂流来的一封信

在老虎灭绝的雪原
慢三的狐歩
写下诗经遗传的高贵血统

山河依旧,跟在身后的幼狐
初绽古典的忧郁
一点红唇如花,吻一天雪

《雪后天晴》

跳来跳去的鸟鸣
替代滴血的唇
别把雪,吻得太红了
就像冷白的雪
掩没一颗烦忧的心
不能掩没大地上的全部

阳光出来,融化
雪,雪上的唇印
尘世还原本来面目
一个人在雪地里溜达的真相
很难成为传说
却被另一个人惦记,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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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1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成都,你那里下雪了吗

成都,你那里下雪了吗
  
蜀国的菊花瘦了哭了
桃园的芭蕉老了皱了
泪珠是昨夜的霜痕
划过阿斗哥哥纵乐的胳腮胡
驿桥上的风很暴躁
你的头巾与风挑衅
我抱着蜀道狂奔
  
成都,你那里下雪了吗
我在期待一场雪
将我掩埋
  
我渴望一场雪
支起白色花边的帷幄
我与风花雪月同眠
就这样老去
拥着你的无情
  
杜甫草堂的雪
在唐诗里飞洒
在宋词里清冷
淡为一滴水
喂养我这个不读诗书的女子
  
成都 你那里下雪了吗
下的是你的极乐我的忧伤
雪狐在月夜里凄怆
雪融化时,你的城池照见
又一轮的沧海桑田

[ 本帖最后由 月照菡萏 于 2011-12-12 09: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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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宋词,你那里下雪了吗?下的是小令,还是长调?
北平原的风,吹了又吹,草低了又低。圈里那只刚出生的羊羔,
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宋瓷,你那里下雪了吗?青瓷还青,白瓷还白吗?
深埋的火,能不能融化这场百年大雪?
我只是窖里,碎落的一片小青瓷,在江南小城怀念北方的你。


宋慈,你那里下雪了吗?
昨晚,你睫毛上的泪,不像是雪,却又是那么晶莹,剔透了我的心。
一千年不算太久。
汴京的天空,下再大的雪,一场烟花,就收了雪的魂魄。
流淌的慈,让北平原的春天开满百合。


宋磁,你那里下雪了吗?那些走失的白狐,被沾住了吗?
你那宏大的磁场,吸住多少铁质的目光呀。多深的陷阱,网住多少朵梅花。
而我是一只被排斥的青铜。绿锈,包裹住我闪亮的心。

201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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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朋友们.....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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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11天了,,,,,,,,,,,,,,,,,,,,,,,,,,,,,多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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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那里下雪了吗?——以耳朵换取的风景》
——文/圣歆



睁不开的双眼,多么渴望
在安静的门槛上,一颗孤独的心
忙碌着:前面有车的声音,有风的呼叫
        有很多的对话。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再安分
摸出仅有的一张纸条,读懂远方的叮咛
“故乡的村口还留着那间小木屋,等着你过来取暖!”
多么美好,不再存有杂念,就算什么也看不见
以耳朵换取前面的风景



安静地睡了。醒来时,膝盖很疼痛。
小鸟急躁地拥挤在门槛上,梦乡出现大面积的雪花
用最干净的词语在睫毛上涂抹
任凭风雪来袭。这一次的呼吸来自心底
孤独已是遥远的故事,抵制无奈和多少年来的积虑
依然忙碌: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睁开眼睛
          也不会闭上眼睛。雪花覆盖的土地上,不再有尘埃



以耳朵换取的风景只是一个小小的窗口
你还会牵着我的手走向那间小木屋么?
将要寄出的这封信,是盲文
“四肢很僵硬,思想很冷,惟有一颗心还在跳。”
反复背诵“你那里下雪了吗?”,区域在扩大
北上的行途不再是行尸走肉

201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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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3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雪,一定很温暖
  
  站立时
  嫩滑的脸已然苍老
  时光,在云端
  轻佻地打了声唿哨
  惊动了雪,纷纷落下
  
  浩大的雪
  覆盖草原、村庄、家
  掩埋了岁月留下的所有线索
  回头,来路已失去影踪
  那么就望向远方吧
  如果未来还有远方
  
  或者干脆躺下
  躺下去
  将童年搂抱在手
  雪,一定很温暖
  而我的羊们
  早在一旁默默地等候
  系上喜庆的红绸为我祝贺
            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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