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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你有一天醒来,突然发现阳光已远,蓝色只是昨日的信息,花朵如此艳丽,也只是别人的……
门前的小树,远处的山岗,人流汹涌的街道,路边招展的天竺葵,那么多亲切的痕迹,终将,因自己不在现场而失却上天赋予它于己的意义……
天高云淡,河流烟波,故土啊,乡亲啊,爱恨啊,自由来又自在地去了……
而你却能够坦然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可谓明心见性。
有诗曰:菩提本无物……是我们自己招惹了尘埃,如今,需要我们自己去还原它的清澈的本质。
而你仅需,像一片顿悟的叶子,到达自己所热爱的美丽新世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徒劳,你的恐惧感会不会因我们的爱而减淡。有时候,语言很有力;有时候,也很多余。我只好牵牵绊绊地喋喋不休,以此化解我们,以及你内心的悲伤。
对于生死,于我是具象并具体的,并从童年时候开始:我六岁半时母亲去世,十一岁时父亲也走了,陆续还有两个姑妈,两个姑父,一个表姐,一个表哥。因此,我终其半生,小心翼翼,害怕失去我所热爱的一切。直到到今年元月,奶奶因高寿而仙去;中秋之前,婆婆离世。又直到听你说起你的病情,我才醒悟,所有的人,都逃不脱自然的规律。
我无端的伤感,永远换不来内心的平静与坦然。因此,我开始去思考这所有的一切,思考面对的方法。姐,不是我们给你力量,而是你给了我们力量!
姐姐,幸福是什么啊?是生命吗?
我为何觉得那不是唯一。
活着,只有珍惜,才有幸福。一个身体健康却每天饱食终日的人,幸福之于他来说,是恍惚的。而之于你,是清晰的。
这余下的每一天,无论是阳光还是花香,是你面对亲友或纸笔,都能感到存在于现场的那种微妙的流淌。
姐姐,这也是疼的,我们终不能代替别人的疼!
可这样的疼是因为“执着”:躯体之于我们,只是存放精神的壳。一个人真正能够永恒的,将是你独一无二的东西,那便是思想。
万物依存,息息相通。
姐姐,也许来生,你的思想将在一朵小雏菊上开放,也许,会长成参天大树。
生命之于所有人来说,只是幻觉,一场空无的梦境。所有取舍,均自有因果。
该来的,该去的,一切竟如此生生不息,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担忧。余下的时间,我想请你和我们这群诗人,欢喜地活着吧!
其实,我还想说,多么幸运啊,我们居然还有诗歌!
这多么奇妙,一群人将一些常用的汉字,不停地组合,并以此表达自己高贵的理想。姐姐,你便是其中重要的一员。那些没有被物化的古老汉字,是我们存放灵魂的伙伴,它将无限延长我们的生命过程。
是的,我们都只是生命这棵大树上的每一片小小叶子,我们终将从青到黄,然后飘零。
可是,我们却是被许多人记住的叶子,你是大彻大悟的菩提叶,我是某叶,他是某某叶……
写到这里,心里有些戚戚。懂的人一定懂的,我们不是在安慰自己。真正热爱诗歌的人,都有一颗高贵的灵魂和宽阔的心灵。姐,如你,能支撑你坚强面对一切的,必定是这颗诗人柔软而包容的心。如今,我始终坚持认为,一个真正热爱文字的人,是简单而纯粹的,没有机巧与污浊。那样的爱,方显得有大道,显得柔韧而绵长。
其实,我们不一定要传承什么,我们只要能欣喜地发现自己独有的世界,这就足够了。
姐,我们知道,诗歌不是文字的推演,我们得投入多少真实的情感,才会在情感的湖海,荡起一点点涟漪。我们要怎样地体察,才能发掘光阴之湖,蕴藏的丰富贝类!
姐,我们之所以能在一起,也是为了发现更多超越物质的珍宝。在如今这样的世上,我们这群被边缘化的人,自有自己的快乐与能量我们因你而在一起,方显得我们不可多得的干净与纯真。
姐,当时间君临我们的头顶,我们会怎样去面对?那不是谁都能确切回答的问题。而之于你,却可以!
姐,所有的人生,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因此,我们知道,精神才是最永久的。
我不想提起病痛,提起那些尖厉的字眼。我能想象它们划过你心灵时的伤痛。姐,你之所以自称为菩提叶,那该是怎样的坦然心境。那些俗世尘埃,之于你,一切将化为云烟。路就在尽头,但也是重生的开始,我们都站在这里微笑地看着你……
注:菩提叶大姐因病重创建的杰出文学网(菩提吧),目前由一群诗人在友情支援中,他们有一地菠菜, 拉拉萨, 行走的云, 乌衰, 杨修, 连城璧, 流星雨, 水~湄, 竹露滴清响, 陪你去看海, 叶落之吻, 依然春衫薄, 偏离的风, 王晓辉, 荷蕾心语, 闻风,昊哥, 一羽鸿, 晓晓, 木槿子, 网事如风, 西子, 掩帘听雨, 淡若春天, 墨家, 岁月浅影, 七窍灵龙, 柳七, 梦里落花, 默默无闻, 盈盈, 田伯光, 简语, 流星雨, 叶开, 十字阿西, 温柔乡,行走的云,丑丑, 流星划过, 乌衰, 紫月星风, Cytheria, 夜色阑珊, 流星划过, 紫冢, 风重, 夜色阑珊, 春夏秋冬, 温柔乡, 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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