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暂名，大家帮头疼想个更好名字）

浑身上下都头疼

（题记：首先声明，头疼没写过小说，恳请各位斑斑和诗友多指正，不胜感谢！
前些日子接到二十多年前同学的电话，知道他们许多人仍然和我一样，还在教书。联想起86年那一个月难忘的实习经历，至今难以平静，便把许多尘封的记忆搜罗一番后记录下来，一边整理一边发上来。虽不成样子，但聊寄此心。
文中基本为真人真事，稍有渲染。
谨以此篇，献给至今仍坚守在教育战线上的、我亲爱的室友们。）


                                              1.

    三月初的一个傍晚，风略带些凉意。运动场和学生食堂的喧嚣声渐渐散去。远处江上的汽笛声隐隐透着离愁，撩拨得马四五心烦意乱，他停下手里的活儿一屁股坐在床上：闷死了！受不了了！
    于山把下巴搁在旅行包上，长出一口气：“OK！胜利竣工。”
   “你竣工个屁！老大你评评理，他床下那些袜子整整熏陶了我三年多，该不该给我来几瓶臭豆腐卤补偿补偿。”
    曹光顺手递过去一个塑料袋：“赶紧打包，瞧瞧，老六这几年让你熏得个都没长。”
    于山接过塑料袋，从门后抽出一根帐杆一边在床下划拉，一边嘟噜：你还没看见，他那些袜子都能站着排队了。。。
   
     婷婷出现在2-16门口，这让马四五折服于曹光的推断。
    “请进！”马四五几个快步冲到门边，整了个酒店迎宾的姿势。
    “小样儿，还挺专业。”婷婷推了马四五一把，径直走到一个下铺坐下。于山是最知趣的，没等曹光开口，他忙把塑料袋往包里一塞：“那个什么，婷婷，你坐会儿，我得。。。”他指了指外面，捂着肚子一溜烟跑了出去。马四五放下手里的活儿追了出去：慢点！小心半道儿上出来！
    这会儿只剩下周晓喆，婷婷一手托着下巴，看这个“老夫子”慢慢摘下眼镜，合上书，然后翻身下床，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离开的借口。总算到了门口时回过头来，用浓重的皖南口音对婷婷说：“估计，应该是那份红烧肉出了问题，于山说‘贼好吃’，刚吃完就要去厕所，我去给他们送手纸。”

    “你这哥几个好天真！”
    “就是太天真了，被你们中文的娘们甩了俩！”曹光这样想着。他放下手里的行李，坐在床沿上：“怎么样，有没有生离死别的感觉。”
    “切，不就是实习嘛”。话虽这么说，曹光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掩饰下的忧伤。
     严格地说，婷婷不是曹光的女友，也不是老乡。
    “实习结束后有什么打算？”婷婷的语气看起来很轻松，却流露出一种心切。
    曹光心里念叨着：还能怎么打算，回家是注定的，当教师也是注定的，然后娶妻生子。娶妻，对，这是关键，娶谁？曹光突然联想到女友最近的来信有些异常，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不能确定。
    他回过神来说：“回家，教书。”
    “就这些？”婷婷步步逼近。
    曹光笑了笑：“你呢？明年轮到你了。”
    ”说不定我也去皖西北。”婷婷的话听起来有认真的成分。曹光有些忐忑，思来想去，认识婷婷两年多，从来没有调侃过她的感情，心里踏实了许多。
    婷婷是个漂亮的山妹子，这让许多人尤其是婷婷的皖南老乡心生妒意。曾经有人扬言：如果婷婷跟这个北方佬跑了，老子终生不嫁！闲话像雪片一般满校园飞舞。曹光比较倔，你不说到也罢，你越说我还就来往密
切，醋死你这帮南蛮子。
    “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这样的大美女，求之不得！”曹光开始想法回避实质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听得出婷婷也轻松起来：“明天送你，几点出发？”
    “送到清江镇？”
    “也行啊~只要你不反对。”
    “这样吧，”曹光第一次直勾勾地看着婷婷：“给我写信。”婷婷点了点头。

    门咣！地一声撞开了，马四五趴倒在地上，于山和周晓喆没收住脚，踉跄着冲进宿舍，吓了婷婷一跳。马四五痛苦地抬起脸冲着周晓喆说：“我说门没锁，你小子还用反证法驳斥我，这下好了，最后一句，最关键的一句！没听到吧？”周晓喆红着脸扶了扶眼镜，又理了理头发，然后说：“给我写信~~~”

                         2.

           对面寝室的录音机里照例飘来张行的歌声：一条路，落叶无迹，走过我，走过你。。。。。。

      马四五十分投入地操起跑调的嗓音，连同于山很难弹准的吉他，折磨得周晓喆浑身发冷。
      总算熬到十点半熄灯，于山猛扫了一把琴弦收起他的破红棉，周晓喆算是松了口气，烟鬼子叶林又不合时宜地回到寝室。
      周晓喆睡叶林上铺，在多次和叶林商量换铺未果后，他只得自己说服自己，长期享受二手烟未必会得癌症，主要看抵抗力和基因，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过过烟瘾。
      叶林抽烟的历史还要上溯到初一的时候。为了不让他染上这个不良嗜好，父亲经常把他喊到面前，一边抽着烟一边罗列抽烟的诸多危害，叶林终于很快学会了抽烟。
      马四五凑到叶林身边：“阿烟，看你这状态事情不容乐观吧？”叶林深吸一口，然后一边从鼻孔往外冒烟，一边掏出一叠饭票晃着：“成与不成，先把烟钱搞定。”马四五竖起大拇指，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老烟就是老烟！南天门落下个驴蹄子---不是凡角（脚）。
      于山矮身过来一把抢过饭票对着楼道的路灯光数了数，然后抽出一些装进自己口袋，剩下的又还给叶林。周晓喆从上铺探出脑袋问：“烟嫂怎么表态的？”叶林把烟屁股扔到脚下碾了碾，长叹一口气：“哎！~~~~~看样子不改行是没戏喽。我就不明白，两口子都教书，多浪漫，多~~~协调。”
      “我就说吧老大，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嫂子上次来信不也是。。。”马四五话没说完就被于山一把揪住鼻子。
       叶林很快把话题岔开：“老大，真的要上讲台，我还真有点发憷 。”曹光这会刚把一大盆洗好的脏衣服晾到窗台外，一边擦手一边走到叶林床边坐下：“你小子发憷，那老六不得直接晕倒在讲台上。”他向叶林要了支烟点上，不太熟练地抽着。马四五蛮不服气：“就他那心理素质，老大你该还记得，他追烟嫂的时候，不还是我从稻田里捉来的蛇放在她回寝室的路上。”
          周晓喆又从上铺探出脑袋：“老六的试讲挺好。”曹光其实很赞同周晓喆的判断，马四五的准备工作最扎实，但他还是无法判断晓丽的来信究竟是试探还是最后摊牌。

      风凉凉的钻进宿舍，曹光突然觉得吸烟其实不是没有理由，思绪随着张行的歌声开始蔓延：我想问，你的足迹，山无言、水无语。。。。。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浑身上下都头疼 于 2011-5-5 21:07 编辑 ]

霓裳羽衣

呵呵，给我写信，期待.....

秋若尘

头疼兄的这个写得很好，让人读了上了兴致，呵呵，其实学生时代的青葱岁月当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嗯嗯，期待头疼兄继续写信。这个名字挺好，读来亲切，我看不用改，再听听其它人的意见吧。

杨望远

远处江上的汽笛声隐隐透着离愁，撩拨得马四五心烦意乱

小说行文中的闪光文字,高手

杨望远

觉得还没写完

周飞雪

文学来自生活,高于生活,对话太多,小说要有一定的叙事.

浑身上下都头疼

原帖由 霓裳羽衣 于 2011-4-20 15:53 发表
呵呵，给我写信，期待.....

谢谢霓裳沙发！没地址我往哪儿寄啊~~

浑身上下都头疼

原帖由 秋若尘 于 2011-4-20 16:49 发表
头疼兄的这个写得很好，让人读了上了兴致，呵呵，其实学生时代的青葱岁月当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嗯嗯，期待头疼兄继续写信。这个名字挺好，读来亲切，我看不用改，再听听其它人的意见吧。

若尘解意并鼓励，头疼荣幸。头疼继续，若尘再审。

浑身上下都头疼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1-4-20 16:52 发表
远处江上的汽笛声隐隐透着离愁，撩拨得马四五心烦意乱

小说行文中的闪光文字,高手

望远兄谬赞了，头疼真的是第一次，你得扶持扶持啊！~

浑身上下都头疼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1-4-20 16:57 发表
觉得还没写完

总共才十几分之一，还早呢~

浑身上下都头疼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11-4-20 20:01 发表
文学来自生活,高于生活,对话太多,小说要有一定的叙事.

飞雪妹子所言极是！我只注意到把旧事复述出来，随性而书毫无章法。幸有妹子点醒，头疼再努力，真诚致谢！

霓裳羽衣

原帖由 浑身上下都头疼 于 2011-4-20 22:42 发表

谢谢霓裳沙发！没地址我往哪儿寄啊~~

寄诗歌报，写信读信的感觉真好，尤其是手写体，好过冷冰冰键盘敲出的字。

北道

问好。

芦苇海

头疼先生原来也是教师啊？同行

浑身上下都头疼

原帖由 霓裳羽衣 于 2011-4-25 10:41 发表

寄诗歌报，写信读信的感觉真好，尤其是手写体，好过冷冰冰键盘敲出的字。

我们那阵儿一没有手机，二没有网络，打个电话还要到邮局排队，然后打通当地总机转到单位，再由传达室的人去喊家人~~~
比较快捷的是电报，不过没有急事通常还是写信，因为电报挺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