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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理分析到社会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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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9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从心理分析到社会的深度

                                       ——评论木芙蓉花下的《我们生来是不平等的》

                                                              文/石侃



    在进入这个评论前,我们必须对一些问题作出澄清,这种澄清是为作者作出的。第一、文本是艺术的构思;第二本次艺术构思,是建立在作者对社会进行深入思考的基础上;第三、心理分析学是要回答社会的一部分问题,即超我对本我的分裂性,进而引发的社会问题。

     我们必须掌握三个问题,第一个是关于“丫丫”的身份,这是文本“我”的异化现象;第二作者塑造这个“我”出来,是为了宣示社会压抑对人造成的人格分裂,所以不能把“作者和我”对应起来看待,这是艺术者和常态人的区别。三是作者牺牲了自己,来承担艺术上的冒险行为,这是一定要看到的。

      因此我对作者直接使用“芙蓉哥哥”是有看法的,将在评论中视为他在艺术上的“缺陷”和过于“冒险”,并不以为然。这种方式显示他在文本较为欠缺周到的一面。因为文本具有社会价值,并作者最后向我呈现他的构思性,所以我认为需要主动剔除这个因素。具此,我们就放开手脚,进入文本:



1

丫丫   我们生来是不平等的
就象这只乌龟的屁股和那只不一样
明天早晨你会发现的   一只在另外一只的上面


      要注意”丫丫”的身份,这是一个被作者塑造出来的艺术身份,即为“未成年人”。“我和丫丫”的不平等,表达在“乌龟屁股”的动作上。一只乌龟在另一只上面,就是动作和“性”的双关。因此这里有趣味的戏谑性。这种戏谑性心态的根源性就在于“压”的动作。我们马上就可以联想到“压抑”对人的“异化”作用,而所有心灵的扭曲都和压抑获得联姻。如此就提出一个命题来,并保留和贯穿在整个文本的阅读理解中————那就是压抑从何而来?它是从社会而来吗?是社会制造了人性的扭曲吗?




芙蓉哥哥   当我想接近你的时候
心里有根刺   我觉得就是那只蚱蜢在萤火虫的夜晚
唱歌   我见你走在夜路上害怕




      这个作者艺术构思出来的人物“丫丫”,和“我”有这样的对话,当她想接近“我”的时候,“心里有根刺”,这刺是什么呢?“丫丫”把我视为“蚂蚱”。蚂蚱有三种意义被解读出来,一个是蚂蚱矮化和扭曲了“我”,并扩大了我的“异化性”;二是蚂蚱在作者角度中延续了第一节的戏谑性,加大了游戏的成分。三是“蚂蚱”有抗争性,它以“跳”的动作作用于“压抑”。“蚂蚱”是“丫丫”对“我”的评价了,如此准确,说明“丫丫”和“我”本质上都归属于作者对二者的担当性。

      正是作者以自己为上述“二者”的担当,所以方能在文本中出现命运的共通性。这种共通性首先表达在“在萤火虫的夜晚唱歌”。这里又有两层内涵被解构出来。一个是希望的渺茫,对应题目,也就是作者以这样的深度来担当艺术,其必落得个几乎无人通达的“孤独”。二是夜晚具有包裹性,是为秘密。 这个秘密是什么,将在下来的环节得到我逐步的揭示。

      “我见你走在夜路上害怕”,要重构这个句话的文学形象,那就是“我”在夜路上呈现性,这种“畏惧”反而突现了“我”的形象,于是我第一次嗅到“本我”冲动性的冒险。当然这个冲动是由作者的身体首先发动的,当他以自己为“我”的担当时,必脱不了这个关系。为什么而害怕,难道仅仅是“鬼”走在夜路,“丫丫”怕鬼我不感到奇怪,为什么作者感到害怕?因为“丫丫”也是他自己。于是我看到了自我对本我的检查,如此这里必然和“梦”关联,我将打开梦的字典。



2
我在抽屉的最里面  一直存放着你留下的鼻涕
你的花衣服   以及虫雨的池塘



      要注意到“鼻涕”、“花衣服”均为“恋物”的变态心理,以前者为甚,以后者相成。“虫雨的池塘”更象是梦的伪装,注意“虫”,它在梦的字典和“丫丫”的年纪相仿。“雨”、“池塘”均为女性的对象物。如此下个判断,在作者的艺术构思中,“我”就是一个扭曲的人,其各种恋癖物均为“力比多”找不到现实稀释对象时,向“亲己”方向的替代性移位。


丫丫    你曾经勇敢地面对过恶狗
那时星星的眼睛好亮   你的额头也很亮
稻草人里面睡着乌龟夫妻   你在明天中午等着啊



      这节出现了情感上的召唤性,召唤的是“丫丫”的“勇敢”。“星星的眼睛”、“闪亮的额头”这些物象美好,因此“丫丫”也就有了作者的审美理想,当然也是“我”的审美理想。正是这三方的对话在主体身上分裂,而后又统一于作者身上,进而垒砌起审美理解的难度。

      “稻草人里面睡着乌龟夫妻”,此处又为游戏,游戏是稻草人里面的,又呈现私密性,乌龟的夫妻即是暧昧。“等着”即为预约,明天就是秘密的漳显。一个处在秘密中的人(“我”),其内心是喧嚣和疯狂的。由此之前的召唤,又成为了诱惑性。

3
千万不要碰这篱笆兰色的花   它带给你厄运
我们的饭碗会因为手的颤抖而打碎  那声音是撕裂的  尖锐的
我想这个就是痛苦吧   当我成长为窈窕身材的女人




      我们将揭示更多的秘密出来。“篱笆兰色的花”是女性的象征物,碰它就是“厄梦”。为什么呢,因为“饭碗”会弄丢。当我们理解了 “篱笆兰色的花”的本质含义,这种艺术的冒险行为,将不为社会道德的“超我共同体”所接受,诗人将无处立身。

      如此我们再和第一节的“走在夜路上害怕”对应起来,当自己都感到自己是“鬼”的时候,从焦虑将向恐惧的机制深入。于是“手的颤抖”、“打碎”、“声音是撕裂的/尖锐的”,就为直觉的夸张性,即竭斯底里。从“恐惧”中又产生痛苦的“受性”。

      “当我成长为窈窕身材的女人”,是语义上的故意混淆,本因在于“丫丫”、“我”和“芙蓉哥哥”均为审美主体的性质,只不过他一分为三,以此来阐述人格的分裂症。“成长为窈窕身材的女人”对应于未成年的“丫丫”,加剧了“我”的变态性。这也是作者艺术构思中的冒险,乃至构思的极致之处。




芙蓉哥哥   你难道总在那长堤上研究蚁穴
太阳升起和落下几十年   我见你一直在那里搬弄着
在黑色太阳落泪的日子  在哼哈二将伤心的弦上




      “蚁穴”,女性的象征物,侧面反映作者对“心理分析学”的关注。因此“太阳升起和落下几十年”就带有历史性,思想将在“思想史”中寻找。“长堤”对应于时间和历史,因此研究“蚁穴”,就是作者对“学术和艺术”的关联性的专注。“搬弄”是对“学说”的游戏心态,把一种学术的思想运用到艺术的构思中,此为作者这次写作,乃至更多写作的嗜好,因此有了他对自己的“调侃”。

      这种“性动力学”,在超我的检查下,对此类艺术构思必有难言之苦,对弈于“黑夜”和“太阳”的纠结,对应于“社会道德”和“求真”的心灵矛盾。此矛盾演化为对艺术命运的悲哀受性,继续对应“落泪的日子”和“伤心”。
        “哼哈二将”和“弦”的关系在于以下的分析。前者是“夜叉”,关于“二将”可以在“佛学”中找到,智慧、力量和胆识的聚集,作者把自己的对象化为二者,既是对“人世”暴露的“大勇”,以达到他求真于自己的满足,实现他的审美理想,又是他在社会群体中的孤独,产生“人”的身份的迷失,异化于“鬼”,并又在“鬼的荒诞”中确证于自己的“求存”。

      “弦”就是言说的“冲动”,不得不发,又纠结于矛盾的心态,所以转为秘密的渠道,来通达艺术求真的理想性。此种行为不是“悲哀的伤心”又能是什么呢?而这才是我诟病于“芙蓉哥哥”这个身份出现的缘故。此不智也,不智在于他的“盲打盲干”,而不能为艺术的“假设性”,思得正确的方式,以化解创作的危机感。


4

你分裂成我的情人和妻子    这恍惚的水中啊
将透明玻璃了望的人   我们是月亮  星星和设计者的玩偶
只是有你永恒的幻象一直陪伴着    竟然还不缺少武松与酒




      “你分裂成我的情人和妻子”,这句话确证了“我”的人格分裂性,“恍惚的水中”是精神官能的受性病症,“将透明玻璃了望的人”所看到那个人就是自己分裂分子,只有自己才能通透于自己。

      “月亮、 星星”就成为了“梦的伪装”,“设计者的玩偶”对应于艺术的构思性和游戏心态。没有人能在实际的“梦”中写作,诗歌是意识下指挥的,总有其主旨的目的性,所以“月亮和星星”就成为策略性的,贯彻于“有意”的掩饰和误导。

      正是“丫丫”是从“我”的性幻想中,走出的事物,统一于审美主体,所以“丫丫”才能发生和作者的命运共通性,并作为他的审美理想,“幻象”地、“永恒”地“一直陪伴”。“武松与酒”,就是本我冲动的代职,也和“幻觉”和“游戏”同时对应。


丫丫    虎牙掉了要丢上屋顶  让它在寂寞的深山长金子
你拖长着影子离开   离开着    我只能编着故事记忆那温柔




      “虎牙”表面为“武松”的杰作,而实际在梦的幻象字典中,为男性的物象。“屋顶”是高处,对应“力比多”稀释后的满足性,这个稀释的过程就是武松喝醉以后,打虎的壮举,对应于作者艺术构思的即将完成,和对自我艺术价值的“首肯”。

      作为审美理想的寄寓物“你”( 丫丫 ),即冲动的施加对象物,就在时空中开始阴遁起来。艺术的时空开始关闭,审美活动即将结束,其尾声就在回恋的味道中。“编着故事”对应于艺术的构思性,“记忆”对应于学说中的潜意识,“温柔”是“丫丫”的。


5
乌龟是稻草里的军队  一个民族的富饶的别称
我们生来是不平等的  丢失了最精致的环扣




      此节转向社会性的角度。军队是“夫妻”繁衍出来的“人口”(军队),和“民族的富饶”对应。于是“不平等”就硬性为“节育”的社会制度,“环扣”就要由女性的身体为载体。

      现在我们必须把思想向深处延伸。是什么造成了“我”的异化和变态,无论如何都这个社会制度脱不了干系。这种“节育”的社会制度,导致了人性的压抑,当本我的能量无法找到现实的实现渠道,其一部分转为文化、艺术和其他各类替代性的升华,一部分向内异化为“自恋”的回车,而导致人性的异化和分裂。

      “节育”的社会制度,于是又获得了整体性,即超我对本我的限制,这个“民族”就成为了历史角度下的“民族”。然而关于本我、自我和超我的关系,在我看来作者并没有获得平衡住,而发生了天平的倾斜。即他只从消极意义去看待“压抑和本我”的关系,而没有看到这二者在人的“理性”中的进步性。由此必带出他落入学说的套子,并以“芙蓉哥哥”为学说“消化不尽”的表征。


不能在深山迷路   那狭窄的阴曹地府
请记住那朵尖叫的玫瑰    我会闻声回首



      正是如此,作者对自己有所警惕,表达为“不能在深山迷路”。“深山”对应于学说的深邃和难以完全的占领,这艺术的实践当“沉溺”于一个“角度”时,“超我的道德”对本我的“压制”,“自我对本我的检查”就更厉害,“那狭窄的阴曹地府”就成为冲动的恐惧性,扩大于“尖叫的玫瑰”。 值得注意的“山”和“狭窄”均有双性的象征性,对应于男性时即分别为“冲动”和“压抑”。

      原欲的强暴性来之社会制度的压抑,“玫瑰”即为原欲的施加对象,从这里就带出人和人之间的伤害性。因为“玫瑰”是作者审美的理想物,即“丫丫”,如此“我会闻声回首”,就是作者对自己和社会的反观和内省成分,在一片荒诞、唐突和夸张的艺术氛围中,也许还有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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