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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是风的风
风是风的风,不是鱼的
它在最深的那处水域,让所有的清白
含恨而终而哭不出声来,风指的诉状
都流于两段长短句。如今
只能看着冰一层层落泪
它多么需要一双翅膀
跨过风声奔向春天最红的那朵花
风是风的风
风是风的风,不是你的
你是天空唯一不识风的鸟
翅膀说明了一切。展开的姿势
提示路人,没有一个可以绕你而过
包括那些异乡的江南口音
此时的人记起一个传说
凤凰涅盘,千千心结
许多雨,因风而满世界乱下
2
风筝,风筝
风筝是会飞远的,线会断
它有蓝蓝的天。看到蓝蓝的天
青绿的草,我也会突然想起风筝
拚命的向前跑,扯住三月的笑
现在,地下的风流的太快
走不进风筝里去,象许多个今天
我的檐下而立,没有人再喊一声
扯一扯我一颤一颤的心情
风筝,风筝
天空飞的不一定鸟,就象我
一只龙形的风筝在飘
手持线的人,转了三次身
我摇了三摇。如果我继续摇
是不是那个手拿剪刀的人
给出了一次例外。那么,
你为什么还在迟疑着
我是不是一只候鸟的复制品
3
花开无痕
花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落是一种形式
离开它发芽的地方就不再说话,或者忘记语言
春色无边是季节的交换条件
最后一次新生不再是花开,有的
也只是梦里落果。你是否知道
所有的花终会落下
不是所有的果会长出来
花开无痕
春天还没到中期
故事就已讲完。枯萎被雨水掩埋
那你就是幸福的,飞出了
春天还在漫延的毒,没有人在翻出
一丝的伤疤作为铭记,只记得
暴露开来的红,曾经最鲜艳
4
无痕,还是无痕
在春天出现的还有我,不只是
麦苗。一只燕子飞过来
它是孤单的,另一只燕子飞过来
幸福开始随风飘。它们掏出一两根旧时草
就能相依为命。而此时的巢
就在头顶看着我
象看春天的一个劣制品
无痕,还是无痕
春来时,我还不是
沉默而一直独处的泥土
只悄悄窥视着上弦月,或者
故作不知会有一个夏天的末梢
正在来临,叶子会染黄
露珠无法摇曳,多么安静
而现在,我只是一只秋天的小虫
不再有枝的脚踝叶的青葱
不会留下
一丝蛛丝马迹
5
飞不是飘
天上,不是所有能动的物体
就可以称之飞。比如过来的那片云
我见它的那片心,是清白的
它的出生只为一场雨,然后
找到它的根。它不想继续
成为来来回回鸟的影子
飞不是飘
飞是尽力的。所指的天空
是一段路途或者是你说的旅行
当你哭过累过之后
就成为云,白发苍苍
所有的依靠只有风
风还没来,无根的记忆属于飘
6
我是风吹来的
不想路过,这片看似热闹的枝叶
它们话里有话,一朵花还没有开出
另一朵已经松松跨跨。风逐鹿中原时
我在风口上打转,额堂白发丝只是两根
而春天不能阻止它生长
风吹节节高,不再适合我,暮色已苍
我是风吹来的
不是说,我多么不喜欢春天
看到一些花儿开了,鸟儿飞了
会想到,我是在去年结过秋霜的
其实,我多么不情愿离开冬天
时光如水啊,风把我吹到春天后
返老还童去了,留下一地花甲的我
过得不明不白
7
幸福,其实很小
嘘!不要出声
我家的房顶
正在叽叽喳喳
幸福,其实很小
我现在想问你,桃花
是不是,迎春花的后代
因为那家院子里,从没有
丢失过热闹。自从寒冬关上了门
年长的夫妇肩靠肩
一直向春天招手
8
相信
我相信许多人已经离去。羊群卷入流光
如水,花的颜色,迷惑一个季节
我相信,春天有许多好日子喊出了声
有很多人听到。流动的车如水
破碎之后自然会破镜重圆。我还相信
走散的脚印象草木惊风,行走者还在行走
比如你的心声,永远热爱远方的牧场
相信
我相信,春天说来就来
我也相信,天上飞来飞去的不只是燕子
还有你,会掏出珍藏了三千里的鲜艳
缠住整个城市的目光,我更相信
细雨,光滑的小腿,以及深藏的脚裸
都是你的毒,摆放整齐,放于彼岸
所以,我真的相信你是飞来的幸福
正砸着飘呼不定的,我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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