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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码城找了份工作,店里经销写真集、刻字机等机器,我在这边学习边打工。
这天要到外地去装机器,不算远,就在邻城,当天就能来回。老板让我也跟着去学习。店里有辆面包车,正驾驶上是司机,副驾驶上是技术员,后面的座位全拆了用来装货,空间全被占满了。我想不会让我躺在货上面吧,我汗颜,司机说:“你躺在上面吧”。看着我尴尬的表情,司机开了个玩笑:“这是卧铺,比作为舒服多了”这玩笑让我心情缓和了许多。
货物表面附裹着塑料泡沫和包装,躺在上面除了不体面,其余的还蛮好的。我也开了个玩笑:“我这卧铺比你们那座位舒服多了”。三个人都笑了笑。
一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其实主要是他们两个人说,我跟着附和,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车从宽敞的公路转向泥泞的小路,我没想太多,以为这就是到达目的地的必经之路,那时我竟然忘了世界上还有收费站。
路过一个陌生的村庄时,发生件好奇的事情,一个人走过来和司机谈论着什么,看起来他们好像很熟,当时我在玩手机,并没在意。我也没好意思问,或许是在问路,或许他们真的认识。
车在小路上颠簸了一会又回到公路上。车上的空间还算大,我可以自由的翻动。到了目的地也不算累,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吃过午饭后,开始给顾客装机器。等装好,调试好已经是傍晚了,我们要赶夜路了。
车原路返回。黑天,亮着灯的建筑更加引人注目,我看到了来时并没注意到的收费站。走到收费站跟前,车并没有走向收费站,而是转向旁边的一条小路。小路上故意放着障碍,障碍间有个空隙,看样子恰好够我们的车通过,司机熟练的开过这个障碍。
行驶了一会,前面突然竖起一根绳子,一个农村少妇手里攥着一把零钱,一个成年男人走过来,司机习惯的拿出了两块钱。我很愤怒,又很无奈。上午的那个谜团也被解开了,公路上有收费站,小路上也有民间收费站,公路上要10块钱,这里没有那里的排场,所以只收2块钱。司机似乎想给我讲什么,问我:“为什么走小路不走大路”。我说:“不要过收费站”。三个人继续说笑,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难受。
这个世界很可悲,总领一个角度看,这个世界也很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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