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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地儿用良田建成,在楼房之外还有许多空地。这土地说来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侍奉之。本是无杂草的良田却杂草丛生、一片一片的荒芜。
是菜价涨了,或是劳作惯了,车间里几位妇女休息间隙刨了几小块地,种上了青菜、大蒜、豆角,就在那旮旮旯旯的地方,繁盛了一块又一块的菜地,花式繁多、长势旺盛的样子,每天午后,她们三三两两结伴在其中,摘几株萝卜啃嚼、嘻戏一番,晚上归时,随手采摘几颗绿油油的、新鲜蔬菜,颇是让人羡慕。
这生活本是个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儿,不是能够畅饮几分清风就能糊弄过去的,同是烟火里的人都需做烟火的事,看着她们的热火也心生豪情,准备来垦荒。
十月的天空,高而清爽,站在风景里看风景会很美,只是站在阳光下挥锄却未必如想像中的来得惬意。一阵眩晕,让阳光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胡乱地挥舞,狗刨似的翻了一块地,已恍恍惚惚迈不了步,原来认为简单的事也有其背后看不到的奥妙,亦如这一直认为只需简单挥锄的刨地也是需要日日常练的身体。
一天、两天、很多天,每天一点点,终于在别人的指导下整理出两块像样的田地,光秃秃的土地因少雨而泛着白色,着底肥、浇水,买种子、找苗,又是一天、两天、很多天,那块地才栽上了些许耷拉着脑袋的绿色。
因为观望别人的收获而自己也使然,因为每天的晨起暮落需要很多东西去维持,因为有时候“临池羡鱼‘’绝带不来‘退而织网”实实在在的满足感,所以,学着挥锄挥汗 亦或是别的什么都不是囿于什么人什么范围的事儿。
杂七杂八的草地在不远处,近处三三两两的菜地像是被冠上了各自的姓氏,午休时分,众说指点笑谈、评说,此地彼地某某种下的物什和长势,好不热闹。
要是偶有冥想,这每个人的人生似乎就像是一分菜地,那相邻的、远眺的很美,甚至偶尔可以信手拈来一用,但却被圈上了别人的姓氏终是没有自家菜园摘来舒心、安心、畅心。
其实,一个人人生的所有一切就像那一分菜地,种上了大豆、萝卜、青菜的丰富和繁的收获良多,还是单一的苍白,是一季接着一季的丰盛还是断断续续的偶有收获,全在乎一天天的耕耘播种,来不得一丝的想像。
这菜地,这人生,苦甜参差,却是一首不得不认真唱的歌、一道不得不用心开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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