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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宸作品】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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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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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那些逝去的岁月和逝去的朋友



    我和水宋亲密无间的交往在某年夏天戛然而止。
    水宋自杀了。
    那个夏天我正读高三,瓦树街到处都是水宋的死亡,它象一场瘟疫入侵了瓦树街,使那些中年女人兴致勃勃却又满腹置疑,她们无法理解水宋的死亡。
    我一抬头就看见沿街的花骨朵茂盛地在枝条盛开,我看见水宋未散的魂灵在花朵上微笑,冲着我、颜江、瓦树街、和议论她的女人们……她的笑容在夏天刺目的阳光里带着辛辣的气息。我说水宋,你快走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要死的。随即我的眼泪就滑落下来,我仿佛看见水宋在我家沙发上啃排骨的样子,油腻注满在她那细长半剥落的红指甲壳里。
    那个下午,我坐在瓦树街的某株植物下流着泪自言自语到傍晚。树木的清香在傍晚时分异常的活跃,它们钻进我的鼻孔和我咸涩的眼泪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法言喻的香味。
    水宋一家从县城搬到瓦树街时,是90年代一个初夏的傍晚,那时我们一家正吃着晚饭。家家户户的电视机里都是罗京和李瑞英在播新闻联播,然后我们就听见楼下不停地传来喇叭声,当时我们那儿汽车是很少见的,我母亲一边说吵死了一边把头伸出去,想看看倒底是怎么一辆车。
    一辆帆布大蓬车载着一车花花绿绿的棉絮、锅碗瓢盆和许多过时的黑漆家具缓缓驶入灯光球场,车上跳下许多人,他们先把水宋抱下车就开始把东西搬进我们家对面的一幢旧楼里。
    水宋的母亲抱着一卷棉絮走过水宋时,和所有爱唠叨的母亲一样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水宋,你乖乖站在这儿别动呀!”那时侯,伍美珍还烫着大波浪的卷发,用发卡别在耳后,水宋看到她母亲走远时,那头卷发在她肩上充满弹性地跳跃着。
    六岁的水宋并没有按照她母亲说的那样循规蹈矩地站在原地。她走出忙乱的搬家队伍,在暮色里看到灯光球场的另一端有几个大男生在投篮。篮球在水泥地上发出“砰砰”的弹跳声。水宋发现这弹性是她母亲卷发所不及的。她就被这砰砰声吸引过去了。水宋站在篮框下,看着一个个的球投进去,落下来,又投进去,再落下来。水宋在这种游戏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聊。
    一个球“啪”地打在水宋右耳上。我看见水宋捂着耳朵,慌慌张张哭着跑开了。



    第一次认识水宋是1991年。
    我们一起进入小学。水宋跟在她父亲后面,一个畏缩沉默的女孩子。她父亲带着水宋象只无头苍蝇那样在偌大的教学楼里东撞西撞。后来她父亲抓住我,问我应该在哪儿报名。那时我刚从办公室报完名出来,我父亲就站在我身后,他把我从水新诚手里拽回来说就这门,进去找穿大红毛衣的女老师,然后我就被我的父亲拖下楼去。回头时,我看见水宋的眼睛,明亮得肆无忌惮。
    那个瞬间,或许就是一个宿命的定格。
    水宋从不参加我们的游戏,而那时,除了学习,游戏是我们的全部生活。拒绝游戏就等于拒绝朋友。水宋总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整理她的红色书包。因为这个怪癖,水宋在四年级的一节自习课上被怀疑偷了邻桌的本子。
    班长给大家发本子,水宋的同桌少了两个。水宋下课后抱着她的红书包。班长根据这一点很有理由怀疑是水宋所为。况且水宋那时是班上最穷的孩子,再加上他沉默寡言的天性、以及不怎么合群的偏执、叛逆的别扭心理。班长在所有孩子的注视下耀武扬威地要求水宋把书包打开让他检查。水宋睁大恐惧的眼睛,抱紧书包:不是我偷的。
    班长在十一、二岁时就已经血气方刚了,他懒得和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费口舌,而是毫不费力地抢过水宋的红书包。水宋尖叫一声,就发疯似的扑向班长。几个孩子却把水宋拦住了。班长说没偷,没偷,干什么这么着急。边说边把水宋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十个本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那天每人都发了十个。班长数了很多遍都是十个。他尖着嗓子说操他娘的,一定是藏到衣服里去了。周围的男生开始起哄叫他去搜。“叫你爸搜去!”班长把书包甩在地上气呼呼地走出教室。随后水宋捡起书包走向操场。我们都以为她是去找班长拼命。水宋走到教学楼下,瘦小的身体在阳光下拉成斜长的影子,她回过头,神情冷漠的叫了一句:
    “我恨你们!”
     那天傍晚,我路过操场,水宋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双杠上,红书包挂在双杠的那一头。同学们一个个若无其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我看见水宋坐在双杠上抽泣,她紧紧把身体蜷在一起,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的球鞋却很白,在暮色里格外的刺目。
    2000年,我和水宋在北门庙口遇见小学时的班长,我微笑着和这个给过水宋耻辱的男人打招呼,水宋一如往常地神情安静,她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等待我和班长结束谈话。我知道水宋是个神经质而且脆弱的人,很容易弄疼她以前的伤口。
水宋抱着我,她柔软的发梢拂在我脸上。
   “相信我吗?杭。”
    我把手搭在她肩上,点了点头。
   “我真的没有偷那两个本子。”
  “我知道,如果你要拿就不会只拿两个了。”
   “杭。”水宋抱紧了我,“但我从一进教室那天,就喜欢上一个男孩,注定带给我伤害的人。”
    见我不说话,水宋言语黯淡下来:“十岁的时候,我的爱情就长了伤口。”
水宋说她在十岁的时候就有了破灭的爱情,这是我无法体会的。十岁的爱情?他妈的什么破玩意儿?



    有阳光的日子,水宋她们院子的晾衣绳上挂满了湿漉漉的内衣裤;有风的时候,它们就骄傲的飘扬。这令那些进出的女人和老太太匝舌,这是谁家的呀?水宋那妮子的呀!她们背后就开始骂水宋骚情,只有男人们在进出之际偶尔斜着眼睛瞟上几眼。
    让内衣裤晒着太阳不好吗?
    水宋不屑地看着窗外。无事可做时,我们就蜷缩在她房间的两个破沙发上,拉上窗帘,买了很多橙汁和苏打饼干,呆上一整天。
    瓦树街的女人们常拉住我说:“杭,你怎么会和水宋那个骚×在一起玩呢?你可是北大清华的苗子……”很多时候,水宋也站在旁边,什么也不说,脸上也如往常一样安静;偶尔不高兴时,水宋就会骂两句:“老东西,这些乱嚼舌头的老不死。”
    水宋的天性里有歇斯底里的性格,或者彻底隐忍或者彻底爆发。
    水宋和她父亲有不断的争吵,她父亲是个脾气暴躁、嗜赌如命的男人。水宋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把我举起来放在窗口。他说你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我转过脸,看到离我很远的地面有一群蚂蚁爬过,我就对着地面上大叫,小蚂蚁快离开,一会儿我下来就把你们砸死了,然后我父亲气急败坏地把我放下来。以后,他就对别人说我是个大脑有问题的人。杭,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怕生吗?因为我知道我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现在,水宋的父母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每月定时汇很多钱给水宋,水宋拿着这些钱一个人住在一套空荡荡的房子里。自己做饭,自己学习,自己生病,自己康复。
   “我经常在深夜醒来,蜷缩在被窝里忆起小时侯母亲的怀抱。我记得,那时我和母亲坐在一节暗沉沉的车厢里,火车在铁轨上摩擦出轰隆隆的响声,窗外是急速向后掠去的田野和树木。我在母亲怀里昏昏欲睡,偶尔有人过路时的脚步声把我惊醒。这是1987年的事情。”  
   水宋对我说:
   “我和母亲居无定所,四处寻找一个叫父亲和丈夫的男人。”
   “我对冗长的铁轨和清冷的站台有情结,我热爱一切意味着离别和重逢的事物。”



    水宋认识颜江之前,我说水宋你为什么总是不快乐呢?
    水宋开始有了清美的容貌,可以疯疯癫癫的笑,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哭。但水宋不停地写许多颓废美丽的文字,她只给懂得它的人看。水宋在一篇小说里写道:“这个世界总是困惑的,困惑着你,困惑着我,最后世界被世界困惑的时候,我们无法清醒的去喝酒,去蹦迪,去写作,去做爱……我想冲破它,最后总是支离破碎,折射着世界末最后一缕阳光。”
    那一年,我和水宋考上同一所高中。一所普通的高中。很多人问我杭你为什么不报一中呢?因为我的分数读重点中学绰绰有余,我只是笑笑。一中的树没有二十五中的茂盛。他们是不会理解我有多么的爱树,爱那种粗壮笔直的绿色植物。这种对树的疯狂热爱迷惑了我的整个少年时代。
    放学后,我和水宋爬上树,隐藏在浓密的树荫里,把书包摔下去,下坠的落地声使我们哈哈大笑。水宋洁白赤裸的小脚垂在树枝上轻轻摇晃。她看着远方:
   “杭,有一天我要去更远的地方,因为陌生所以自由。”
    那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夏天,我们都在计划着未来。
    颜江那年上大二。他跟着一帮朋友到二十五中来帮忙搞话剧。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穿棉布白裙的瘦削女孩站在门口。他注意到她已经在那站了一个早上。颜江走过去:“你为什么不进去坐着看?”
    水宋抬起眼看到了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男孩。干净的短发,犀利的眼神,是水宋心目中的英俊。
    水宋保持她一贯的笑容:“水平太低了。”
   “没关系,可以慢慢感受。”
   “不,我是说,他们演的水平太低了。”
    初三那年,水宋爬在我的肩头。问我,杭,给你三个可以实现愿望的机会你会要什么?那时老师正在讲台上讲电路的并联和串联。我不知道水宋的这个问题是否与其有潜在的联系。
   “第一个愿望中考考上六百分,第二个愿望高考考上北大,第三个愿望我和我身边的人都平安幸福。”那是我十四岁时对命运的最大要求。水宋说她第一个愿望是要三个愿望,第二个愿望是再要三个愿望,第三个愿望还是再要三个愿望。
    水宋一直找不到她想要的,因为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2000年的冬天,水宋把脸躲在厚厚的围巾下。“杭,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快乐了,因为没有人爱我。下雪的那个晚上,颜江把我冰僵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时,我就决定把他所要的都给他。”
    没听完,我就哭了。我说水宋,颜江和你只是场邂逅,随时面临离别,你要的是幸福是恒久的爱。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爱过我。水宋的笑容就隐藏在围巾的阴影下,近的那样触手可及。
    水宋和颜江同居,她没有告诉我。走那天,她只在旅行包里装了几件棉布T恤,简单的羽绒外套,几条洗白的牛仔裤和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
    2月22日是水宋的生日。窗外在下雪,那天我极其的无聊,我重复着听黄品源的《海浪》,也许此刻水宋和颜江在一起是幸福的。这种天气容易使我想起少年时的水宋,倔强冷漠的脾气,瘦小的脸和漂亮的容颜。
    朝夕相处整整十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分别。
    水宋回来那天,我在站台看见一个神情黯然的女子。穿肥大的灰色毛衣,斜纹泛白的牛仔裤,头发散乱地落在肩上,她看见我,咧开嘴朝我哭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杭”水宋尖叫着跑过来。她永远都是个情绪化的孩子,可以尖叫,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狂哭。因为她不象我,懂得掩藏。
    那个夜晚,水宋紧紧地挤在我怀里,泪水把我的内衣打湿。水宋微微的喘息声在黑夜里有种模糊不清的情绪,我触摸到她赤裸裸冰凉的脊背,这上面有颜江的痕迹,水宋带着痕迹回来。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拍着水宋柔软的长发:“宋,在十岁时爱情就长了伤口的孩子是不会为爱情哭泣的。”
    高考前夕,水宋说她要休学。她要去北方完成她的第一部长篇。
    我们站在夏天傍晚的操场上,深红色的晚霞大片大片地从远处涌来,水宋仰起头说她被压得马上就要窒息了。她单薄的身体静默而悠长。
    水宋去了北方,一个温暖干净的城市,有一个爱她的男人,这一切已经足够让水宋安静下来。
   “杭,坐在木地板上写一些属于自己的文字;窗外的阳光把苍翠的植物照得生机盎然,渴了可以捧着扎啤杯喝白开水,身边坐着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这是不是可以算着幸福?”
   “水宋,如果他家铺的不是木地板呢?”
   我和水宋在清冷的站台大笑起来。那是夜班车,北上的T88次。
   火车开动的一瞬间,我看见水宋的小脸紧紧贴在玻璃窗上对我说着什么,我使劲踮直脚去抚摸她的脸。水宋的眼泪顺着玻璃滑下来,隔着玻璃,我的手心一片冰凉。
    火车越来越快,我再也无法追赶。
    第三天的凌晨三点,电话铃响,我抢着跑去接。母亲问是谁,我说是打错电话了,就把电话抱进被窝。
   “喂——”水宋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病了吗?宋。”
   “发烧,杭,火车上太冷了。那时,我真想要你抱抱我。”
    接着一阵咳嗽。
   “吃药了吗?”
   “他把家里所有的药都翻出来让我吃下去了。”
   “老天,要出人命的。”
   水宋在电话那端咯咯地笑起来。
   “什么时候到的?”
   “半个小时以前。”
   “宋,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有些哽咽。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谈话。前后不过五分钟。



    我过着一如往常的生活,只是身边少了水宋。偶尔上网能收到水宋的邮件。
   “杭,此刻我一个人坐在莫文蔚的歌里,窗外明媚的阳光使我微微眯着眼睛。她的歌有很多直指人心的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心去听?生活总有许多困顿的东西,就象你现在一定在上课,而我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想你。我相信宿命,安排好了,就不可改变;如果试图改变,或许是场美丽,或许是一次劫难……”  
    水宋的信总是很短。一些干净凌乱的句子。我知道水宋过得不幸福,因为她一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因为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六月,水宋给我发了张贺卡,象牙白的画面上一棵弯弯曲曲滑稽的大树。她说,杭,你要记住我,我就是这棵带着结痕生长的树。
    放学以后,我一个人站在操场上想水宋。我知道她和我们不一样,就像她学不好数学,但可以写出美丽的文字,就像小学时她从不参加我们的游戏,只爱她的红书包。学校不适合她,水宋有太多自己的东西,注定是个桀骜不训的孩子。
    单双杠依然孤独地站在操场上,而那个夏天傍晚对着它哭泣的女孩却去了远方。
    2001年的8月16日,水宋给我发了封邮件,她说她想家了,想回来看我。
    我说:“好的,水宋。我也想你了,或许那个城市根本不属于你。”
    那天晚上,我做了许多关于水宋的梦。我们坐在二十五中的老树上看远方,水宋的白裙子在那个夏天的傍晚带着某种眩晕的色彩,忽然树下多了一天又急又深的河,水宋从树上跳下去,让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沉,她的白裙子浮起来,像百合一样在水里盛开。那是我见过水宋最美丽的样子,我一直叫她,可她听不见。最后,她的整个身体浸没在水底,直至完全消失……
    水宋和那个男人的最后一年争吵,是在8月15日。水宋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那个男人在10月15日即将结婚。新娘是个可以给他大好前途的女人。水宋说她不想挽留什么,她只是要生下宝宝。那次争吵一直持续到8月16日凌晨两点。
    凌晨三点,水宋割脉自杀。
    我相信这个北方男人在水宋死后所说的一切,因为它们完全符合水宋的性格。
    固执简单。



    我坐在电脑前。
    邮箱里塞满了整整一年水宋给我的邮件。我仔细地阅读它们。水宋生活的细微末节一一浮现,然后我微笑着给她回信,点击发送时,我才猛然记起水宋邮箱的所有信件都将尘封了。
   “我相信宿命。安排好了,就不可改变;如果试图改变,或许是场美丽,或许是一次劫难。”
    这是水宋说过的话,在她十九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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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愉快的早晨 于 2010-11-4 16:59 编辑 ]
发表于 2010-11-4 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记忆力和描述能力很强,把你和水宋之间的岁月写得很清晰,将这个女孩过于敏感的性情、周遭的环境、充满波折的短暂人生写得也很透彻,文中也有不少生动的好句子;比如“那头卷发在她肩上充满弹性地跳跃着。”“回头时,我看见水宋的眼睛,明亮得肆无忌惮。”......
像这一小节,就很能震撼人心——水宋走到教学楼下,瘦小的身体在阳光下拉成斜长的影子,她回过头,神情冷漠的叫了一句:
    “我恨你们!”

”那天傍晚,我路过操场,水宋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双杠上,红书包挂在双杠的那一头。同学们一个个若无其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我看见水宋坐在双杠上抽泣,她紧紧把身体蜷在一起,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的球鞋却很白,在暮色里格外的刺目。“这一段的人物情景描述,几乎无可挑剔,甚至非常好了。

一遍读下来,我觉得你写叙事散文当是十分适合的了。我没什么理论,只能散乱的谈一点个人观感。不过也有一些小的建议,就是对细节的描述有些过细,应该注重疏密有致,使文章读来不至产生疲劳感,比如说第三章节就写得很好。另外还应注意增加词汇量的丰富。
总的来说,我读着是很舒服的,这篇真实的故事也很动人心,再现了现代青年们所处的缺乏人文关怀的社会环境。很好看,问好!

另:应该是戛(jia夹音)然而止。
建议高亮。

[ 本帖最后由 烈火的轻云 于 2010-11-4 16: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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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4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烈火的轻云 于 2010-11-4 16:41 发表
你的记忆力和描述能力很强,把你和水宋之间的岁月写得很清晰,将这个女孩过于敏感的性情、周遭的环境、充满波折的短暂人生写得也很透彻,文中也有不少生动的好句子;比如“那头卷发在她肩上充满弹性地跳跃着。”“回 ...


多多交流和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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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指教不敢当,我也是学习者,仅能说些个人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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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伤啊。

我有一首歪诗,写的是我不是初恋的初恋。

 《缘浅》

  昔日憨呆少年郎

  向来未解伊人肠

  而今已是前尘路

  越头方惜青梅黄

  (这首古体诗纪念我十五岁那年一段不是初恋但胜似初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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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08:3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菩提本非树 于 2010-11-4 17:31 发表
感伤啊。

我有一首歪诗,写的是我不是初恋的初恋。

 《缘浅》

  昔日憨呆少年郎

  向来未解伊人肠

  而今已是前尘路

  越头方惜青梅黄

  (这首古体诗纪念我十五岁那年一段不 ...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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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愉快的早晨 于 2010-11-5 08:34 发表

不错。


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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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7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菩提本非树 于 2010-11-5 09:17 发表


谢谢啊。


我说的是真的不错。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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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1 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宋,让人读来唏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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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1 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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