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出生地有新证了吗？ ——向陈梧桐先生、卢毅然先生讨教(贡发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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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出生地有新证了吗？
         ——向陈梧桐先生、卢毅然先生讨教
     
           贡发芹

      多年以来，人们包括凤阳人，对大明王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元天历元年九月十八日（1328年10月21日）出生于今安徽省明光市城北明光街道办事处赵府村（元代泗州盱眙县太平乡赵郢，明初改为凤阳府泗州盱眙县灵迹乡赵府）二郎庙已基本达成共识，很少有人提出异议的。
      按道理说，2008年《明光出了个朱元璋》一书的出版发行和2009年5月26日“《明光出了个朱元璋》首发式暨首届明光朱元璋出生地研讨会”的举行，应当是进一步巩固了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其实不然，一石激起千重浪，此举竟然在明史学界引发一场空前争议，在地方党政部门、中国明史学会、安徽省历史学会、朱元璋研究会和《中国文化报》的参与下，争议异常火热，早已沸沸扬扬了。许多明史专家积极参与争论，异口同声，坚决反对 “明光说”，高呼朱元璋出生地有“新证”了，大有不封杀“明光说”誓不罢休之势。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反而遭到许多不明真相、不懂历史 的人的怀疑，这实在是《明光出了个朱元璋》一书编者和明光人始料不及的，更是不可思议的。
      2010年4月19日，中国文化部主办的主流大报《中国文化报》 “长镜头”版就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出生地问题，专门针对《明光出了个朱元璋》一书，刊发了陈怀仁先生的整版文章《寻寻觅觅纷争起 吵吵闹闹难将息——朱元璋出生地之争始末》，当日下午14：24发布到网上，更名为《朱元璋出生地之争：“明光说”把史学之争引向歧途》（以下简称《歧途》），各大网站纷纷转载，铺天盖地，一时间是非不分，真假莫辨，大有以假乱真之势。随后，该文又发布到凤阳县政协网上，更名为《 “明光说”和<明光出了个 朱元璋>一书把史学之争引向歧途》，矛头更加明确，针对性更强，竟然把正常的史学之争无限夸大为政治方向问题，可谓用心良苦！
       笔者作为《明光出了个朱元璋》一书的主审，为澄清《歧途》一文引起的混乱，以正视听，先后撰写了4000字《对朱元璋出生地几种说法的个人理解》（发表在《宿州学院学报》2010年第6期上）、9000字《历史遗迹说明朱元璋出生在明光》（发表在湖南《文学界》2010年第7期上）、9000字《朱元璋出生地之争：谁把史学引向歧途？》、12000字《朱元璋出生地辨别清楚了吗——与博导王世华先生商榷》等文，发到“中安教育在线”等数十家网站上及时予以回应。同时将《朱元璋出生地之争：谁把史学引向歧途？》一文发给《中国文化报》，可能是因为没有“经济利益集团”支撑，支付不起数额巨大的版面费，最终无人理睬，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2010年7月5日《中国文化报》以该报总编室副主任卢毅然先生采访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陈梧桐的形式，就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出生地问题再次刊登了整版文章《解读有关朱元璋身世事功的几个“谜团”》，当日 13:54上到网上，更名为《朱元璋出生地有新证 埋葬于紫金山南麓无可置疑》（以下简称《新证》），再次被各大网站转载。文首有一段精彩引言：

      “本报4月19日‘长镜头’版刊发的《寻寻觅觅纷争起 吵吵闹闹难将息——朱元璋出生地之争始末》见报后，受到读者关注和好评，有读者评价此报道是廓清近年来关于朱元璋出生地真假莫辩之争论的‘定鼎之作’，更有读者认为此报道对观照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名人故里之争亦有意义，甚至有‘好事者’将此报道归纳列入所谓‘十大名人故里之争’的‘参考必读篇目’。关于报道‘朱元璋出生地之争始末’的缘起，本报记者在前述报道中已有交待。而在采访过程中最令记者感动的，是研究朱元璋的权威专家、中国明史学会顾问、年已75岁的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陈梧桐对学术问题的严谨态度，特别是‘闻过即改’、根据最新考证不断修订自己学术著作的精神。有关‘平民天子’朱元璋的传奇故事说不完，而由陈梧桐教授来亲口讲述则更具一番意义。”

          言语之中对《中国文化报》刊发《寻寻觅觅纷争起 吵吵闹闹难将息——朱元璋出生地之争始末》一文充满自豪，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新证》一文认为“最新考证：‘钟离东乡’出生地即今凤阳小溪河镇金桥村”。卢毅然先生与陈梧桐先生的对话非常耐人寻味，一唱一和，上演一曲绝妙双簧，演技甚是高明，让人叹为观止：

      “记者：朱元璋的准确出生地由于历史行政区划的变迁而逐渐模糊，进而在近30年演变为一场此起彼伏的争论。据了解，您对朱元璋研究会的刘思祥、陈怀仁等人的最新考证表示认同，并将考虑据此修改您的《洪武皇帝大传》等著作中的有关记述？
      陈梧桐：是的，尽管有关争论从表象上已演化为地方经济发展的文化依托之争，但从根本上还是要靠严谨准确的学术考证来解决问题。……朱元璋的3个亲兄分别出生于盱眙、灵璧和虹县，朱元璋则在天历元年(1328年)父亲48岁时出生于钟离东乡(据最新考证即今安徽凤阳小溪河镇金桥村)。大约在迁离盱眙之后，朱五四开始充当佃户，有时也外出打工，日子过得相当艰难，遇到地主夺佃就得搬家。后至元四年(1338年)便迁到钟离西乡(今凤阳临淮镇汤府村附近)，第二年(1339年)又迁至钟离太平乡孤庄村(今凤阳县城西乡二十营村)。……明代官修的《实录》和清代官修的《明史》及明清私家修撰的绝大多数史籍，都确认朱元璋是凤阳人。……明成祖朱棣为明孝陵撰写的《孝陵神功至德碑》为了神化他父亲朱元璋，编造了一些所谓“圣瑞”之象，说：“初，皇祖妣淳皇后，梦神馈药如丸，烨烨有光，吞之，既觉异香袭体，遂娠皇考。及诞之夕，有光烛天。”后来，这种“圣瑞”传说越传越广，情节也越来越生动神异，但发生地点却不一致，有说发生在钟离东乡，有说发生在盱眙灵迹乡或太平乡的。至明中期，泗州盱眙的地方官借修撰方志之机，把种种“圣瑞”之象都移植到盱眙境内，并在盱眙灵迹乡刻石立碑，形成朱元璋出生地的“盱眙说”。1932年，盱眙县的灵迹、太平诸乡划归安徽嘉山管辖。1994年，嘉山撤县，设立明光市。“盱眙说”又演变为“嘉山说”、“明光说”。这种说法，由于缺乏可靠的第一手资料为依据，完全奠立于传闻的基础上，不仅荒诞不经，而且彼此牴牾，漏洞百出，因而未被大多数史籍所采纳。”

        陈梧桐先生和记者提及的刘思祥先生、夏玉润先生，原先均是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的主导人物，为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由于他们的努力，朱元璋出生于明光这一史实被写进了中学历史补充教材《皖东历史》（1991年滁县地区行署教委编）和新编《凤阳县志》（1999年方志出版社）。陈梧桐先生曾经是刘思祥先生、夏玉润先生的积极支持者，并郑重地将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写进自己的70万字历史巨著《洪武皇帝大传》一书，明光人民一直在心底里对他们感激不已。
       然而，坚持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近20年的夏玉润先生自2003年开始还原朱元璋出生地“凤阳说'了，但最苦恼的一件事就是680多年来找不到“钟离之东乡”在凤阳什么地方，一再声称“钟离之东乡”就在凤阳，具体地点暂不下结论，致使“凤阳说”一直不能自圆其说。
      坚持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的陈梧桐先生因夏雨润先生改变观点，也随之改变观点，转而支持“凤阳说”了，为论证朱元璋出生于凤阳，声援夏雨润先生，陈梧桐先生专门撰写了约14000字长篇论文《朱元璋出生地考辨》，在《社会科学辑刊》、《南京钟山文化》上发表后，被人民出版社主办、新华社编辑的中国最著名刊物《新华文摘》2010年10期全文转载，洋洋洒洒，引经据典，史料详尽。对于一个不会用电脑的75岁高龄老人来说，实在不易，没有两个月功夫，很难完成。笔者拜读后觉得文中最有道理的一句话是：

     “不过，‘钟离之东乡’是元代的地名。后来，由于行政区划的变动，‘东乡’之名消失，其具体位置也变得模糊不清，这就为朱元璋出生地之争留下了空间。”

           陈老先生虽然年事已高，但思维敏捷，头脑比谁都清醒，找不到“钟离之东乡”具体地点，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再高的权威也没有说服力。于是他不得不在其论文最后特别强调：

     “我曾多次对凤阳的同志反映，必须尽快查清钟离东乡的具体地点，否则争论就难以止息。可喜的是，最近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刘思祥先生，耗费大量精力，查阅许多历史文献和舆图，并经实地考察，终于揭开了这个谜底。他指出，元代的东乡是由西汉沛郡所辖的东乡县演变而成的一个县属乡镇。明初营建中都，对行政建置作了大幅度调整，钟离县改为中立县，又改为临淮县，再析分为临淮、凤阳两县，东乡也改为感应乡，属临淮县。经考证，朱元璋的出生地，在明初名为临淮县感应乡燃灯集金桥坎，今天的地名为凤阳县红心镇金桥村，从而使凤阳说得到了确证。”

         这段话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也恰恰是这段话暴露出了陈梧桐先生观点的软肋，明显是画蛇添足。作为土生土长的凤阳人夏玉润先生出于对家乡的热爱之情，极力还原“凤阳说”，完全可以理解；陈梧桐先生再次跟随夏玉润先生人云亦云就不可思议了。当然，陈梧桐先生曾经下放在凤阳，凤阳是他第二故乡，还原“凤阳说”也可能是热爱故乡之情，如是这样，也还是情有可原的。专家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在感情驱使下放弃学术原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是暂时行为，以后还可以改过来的。陈老先生先前将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写进书里，现在改成了“凤阳说”，今后为什么不能再改成“明光说”呢？“闻过即改”，圣贤之道吗！只要脸不红，很好向世人解释的。
      但是，明光人（包括盱眙人）600多年前就找到朱元璋出生地具体地点了，并写进明代当朝官方编纂的《帝里盱眙县志》之中，同时以官方名义在朱元璋出生地二郎庙旁竖立跃龙冈碑、建孕龙基碑亭告诉世人。令世人奇怪的是，凤阳人干什么去了，怎么把热爱家乡的中华传统给丢了呢？怎么把最令人引以自豪的大明王朝开国皇帝给忘了呢？ 家乡出了皇帝，怎么没有一点荣誉感呢？怎么对永久免其赋税徭役的皇帝没有丝毫感恩之心呢？680多年来为什么没有“查清”“钟离之东乡”的具体位置呢？是不是“十年倒有九年荒”，忙于应付饥饿和灾荒，无暇顾及呢？是不是凤阳人度量大涵养深，不屑与明光人计较呢？现在又是怎么“查清”了的呢？消失了680多年的元代地名怎么突然就能从纸上和地上同时找到并对应起来的呢？这样，我们就必须拜读刘思祥先生的专门论述。
      刘思祥先生约15000字的考古大作《钟离之“东乡”今何在》发表在2009年《人文滁州》创刊号上，同时还更名为《朱元璋出生于“钟离之东乡”考》发表在《安徽史学》2010年第2期上（两文大意相同，文字表述上存在一定差异，前者详于后者），宣布已找到“钟离之东乡”具体位置——明初名为临淮县感应乡燃灯集金桥坎，今天的地名为凤阳县小溪河镇燃灯社区金桥村。
     刘先生的观点是，“钟离之东乡”在元代应是乡级地名，乾隆及光绪《凤阳县志》记载的“东乡城”遗址就是“钟离之东乡”所在地，从近代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可以看出“东乡城”可能就是汉初沛郡属县——“东乡县”，汉初“东乡县”就在今天凤阳县小溪河镇燃灯社区金桥村。这样就在凤阳找到了朱元璋出生地具体地点。
     刘先生证明自己观点的依据是，一、晚清状元孙家鼐楹联（“生于沛 学于泗 长于濠 凤郡昔钟天子气   始为僧 继为王 终为帝 龙兴今仰圣人容”）可以证实“东乡城”是“沛郡东乡县”遗址；二、元代的“东乡”到明代改为“感应乡”，具有明显的宗教色彩，“既然攻下集庆是‘天授’，便‘应天’而开府，那么天子龙飞之地自然就是‘天人感应’、‘天人合一’、‘天地合德’的圣地，将‘东乡’改名‘感应乡’，应当是最恰当不过的选择了”（引文以《钟离之“东乡”今何在》中文字为准，下同），凤阳的“感应”比明光的“灵迹”更符合“天子皇帝”的所谓“潜龙之地”；三、李贞（朱元璋二姐夫）后代“岐阳李氏”二十世孙李大赉（2008年去世）曾撰文提及“李贞……举家迁往燃灯集金桥坎”，推断李贞是入赘朱家，入赘地就是朱元璋出生地，而“金桥坎”正处在临淮感应乡，且在当地考证中找到了一些传说和金桥砍、金桥坝等地名相印证，还找到了《明实录》中个别“圣瑞”现象“香花涧”对应的地名和“红罗幛”对应的字。
     于是，陈梧桐先生据此称刘思祥先生“耗费大量精力，查阅许多历史文献和舆图，并经实地考察，终于揭开了这个谜底”，称其已揭开朱元璋出生地谜底，“使凤阳说得到了确证”。刘思祥先生自己行文还比较谨慎，并没有下断言，但陈梧桐先生却对此予以明确肯定，不容置疑，没有任何余地。
     那么刘思祥先生真的揭开了朱元璋出生地“谜底”了吗？最好还是听听刘思祥先生自己是怎么说的：

      “从图上看，‘东乡城’遗址隔淮河与沛郡搭界，这里安全有可能就是沛郡的属县——‘东乡县’的遗留。”——刘先生很客观，是“有可能”，并没有确证，更没确定。
      “最终搞清楚东乡城的来历，还需要通过考古发掘加以论证。在为解开‘东乡’的面纱之前，有此城遗址的客观存在，我们就不能轻易地否定元代钟离县有叫‘东乡’的乡级机构存在，也不能武断地认为‘东乡’就是方位祠而指的是位于钟离县(今凤阳临淮镇)东边的明光市一带。”——需要考古论证，“东乡”面纱还未解开。
       “据此，我们有理由断定明代‘临淮之感应乡’就是元代‘钟离之东乡’。”——这是建立在分析基础上的推定。
       “根据以上推测，李贞应该是从‘避地淮东’时始与明光结缘的，这就可能产生李氏家谱中‘吾李氏自恭献王（即李贞）迁居明光’ 的记载，也才会有李贞选择明光今大李村作为永久归宿之地（曹姑坟）。”——刘先生在这里明确结论属于“推测”。

       特别是刘先生文中关于朱元璋仲姐的墓葬之谜，金桥砍、金桥坝与民间传说，红罗幛的传说与之对应的字记载等部分的论述基本上属于推测文字。
       很明显，刘先生的观点只不过是一家之言，陈梧桐先生认为揭开朱元璋出生地谜底，“使凤阳说得到了确证”，尚为时过早，既不符合客观实际，更无法让人信服，属于故意夸大其词。
       纵观刘先生全文，所谓找到朱元璋出生地在今凤阳县小溪河镇燃灯社区金桥村，实际上是根据晚清和当代人个别词句进行对号入座，推导出来的结论，然而这个所谓的结论明显是苍白无力的，没有相应的证据支持，是建立在分析和推理基础上的一种假设。以此来推翻600多年来大量历史文献资料支持的“明光说”，可能吗？将此模糊结论作为受凤阳盛情邀请的众多明史专家论证朱元璋出生于凤阳的最有力证据，智商正常的人会相信吗？
       汉代的东乡县、元代的“钟离之东乡”、明代的“感应乡”、清代记载的“东乡城”、今天的燃灯社区金桥村是怎么等同起来的呢？今凤阳县小溪河镇燃灯社区金桥村，没有民间传说、没有历史遗迹、没有文物碑刻、没有史料文献记载，这样一个680多年来的“四无之地”，怎么就被找出来作为朱元璋出生地“钟离之东乡”了的呢？不是太玄乎了吗？此举这实在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什么陈梧桐先生要力挺刘思祥先生呢，因为陈先生的论证朱元璋出生在凤阳的约14000字长篇论文《朱元璋出生地考辨》是以刘思祥先生论文为立论基础的，如果不说刘思祥先生揭开朱元璋出生地谜底，“使凤阳说得到了确证”，那陈梧桐长篇宏论就成了空中楼阁，无法得出结论。
       《新证》一文见报后，笔者数次将4000字《对朱元璋出生地几种说法的个人理解》、9000字《历史遗迹说明朱元璋出生在明光》9000字《朱元璋出生地之争：谁把史学引向歧途？》、12000字《朱元璋出生地辨别清楚了吗——与博导王世华先生商榷》直接发到卢毅然先生的邮箱，但至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可见，《中国文化报》发表陈怀仁专版文章、陈梧桐专访不是学术之争，而是为某个经济利益集团服务的御用文字，否则，为什么拒绝听取反面意见呢？
        通览陈梧桐先生《朱元璋出生地考辨》和专访及另外10篇关于朱元璋出生于凤阳的论文，表面上看有理有据，论据翔实，论证有力，细细分析，基本上是牵强附会，大多属于无源之水，无根之树，内容观点一再重复，除了无端指责和虚张声势之外，根本没有足够证据否定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且人为操纵的痕迹非常明显，5篇发表在王世华任会长的安徽历史学会主办的《安徽史学》上，4篇发表在王世华主编的《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上；其中2篇是凤阳人夏雨润先生和孙祥宽先生，孙祥宽先生原是凤阳文物所所长、副研究员，原来一直是支持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的，这次不知何故，也步夏雨润先生后尘了；王世华先生文章不好意思发表在自己主编的《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上，就发表在《安徽史学》上，刘思祥先生文章不好意思发表在本所主办的《安徽史学》上，就发表在《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上。真是互利互惠，各得其所。这让笔者很是感慨，有些人是仗着自己学术权威身份，披着捍卫真理的外衣，置历史事实和客观事实于不顾，危言耸听，堂而皇之，妄加评判，混淆视听，好为人师，高高在上，任意教训他人，随便给“明光说”乱扣帽子，棍子满天飞，大有“文革”遗风，企图将坚持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者统统吓倒。实际上，后台硬，资金足，阵容强，人员多，声音大，嗓门高，并不代表有理，更不能统领别人复杂的大脑，左右别人丰富的思维。还有一个最基本的常识，学术观点必须依赖证据支撑，陈梧桐先生的《朱元璋出生地考辨》和专访完全就是依靠刘思祥先生观点来支撑的。客观上，刘思祥先生的观点只能属于一家之言，那么陈梧桐先生的观点和结论就更是一家之言了。一家之言想成为史学界持续680多年的大型学术争议的永久定论，结果只能是徒劳的，说得不客气一点，就是枉费心机，痴人说梦。
       好在陈梧桐先生非常诚实，他毕竟是曾经支持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的当今最著名明史专家，这个是不容回避的，记者卢毅然先生当然也清楚，于是就主动在《新证》引言中帮陈梧桐先生圆了场：“而在采访过程中最令记者感动的，是研究朱元璋的权威专家、中国明史学会顾问、年已75岁的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陈梧桐对学术问题的严谨态度，特别是‘闻过即改’、根据最新考证不断修订自己学术著作的精神。”经卢毅然先生这样美化，陈梧桐先生已经成为当今圣贤了。既然是圣贤就是全社会学习的楷模，笔者也就无话可说了。
        而夏玉润先生在他约22000字的长篇大论《明代以来朱元璋出生地“二说”始末考述》（发表在《安徽史学》 2010年第2期上），刘思祥先生在他约15000字长篇大论《朱元璋出生于“钟离之东乡”考》中只字不提自己曾经是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的倡导者，现在为什么还原“凤阳说”了，似乎不应该。不知何时能听到他们的合理解释？
        至于《新证》中说陈梧桐先生“对朱元璋研究会的刘思祥、陈怀仁等人的最新考证表示认同”，笔者尚存疑问，刘思祥先生的考证笔者已一一分析了，不再赘述。但陈怀仁先生的“最新考证”，笔者还一无所知。据笔者所知，陈怀仁先生也曾经是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的支持者，他与夏玉润先生共同主编的《洪武六百年祭》一书就肯定朱元璋出生在明光。笔者只见过陈怀仁先生大作《歧途》），叙述朱元璋出生地“明光说“和”凤阳说“争议经过，支持”凤阳说“，批判”明光说“。笔者已撰写了《朱元璋出生地之争：谁把史学引向歧途》一文予以回应与驳斥。但陈怀仁先生文中并无“最新考证”，不知《新证》中所说的陈怀仁先生的“最新考证”究竟何指？“最新考证”究竟在哪里？
       如此说来，所谓朱元璋出生地有“新证”完全是陈梧桐先生的个人看法，纯粹属于《中国文化报》借此大肆炒作行为。陈梧桐先生在《新证》中认为：“1932年，盱眙县的灵迹、太平诸乡划归安徽嘉山管辖。1994年，嘉山撤县，设立明光市。‘盱眙说’又演变为‘嘉山说’、‘明光说’。这种说法，由于缺乏可靠的第一手资料为依据，完全奠立于传闻的基础上，不仅荒诞不经，而且彼此牴牾，漏洞百出，因而未被大多数史籍所采纳。”只能属于个人武断之言了。
       结论：所谓朱元璋出生地有“新证”，事实上是故弄玄虚，老生常谈，并无“新证”。最后笔者想强调一句，小说《红楼梦》中“假作真来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潜规则在学术争议中还是行不通的。

                                              2010年7月10日初稿
                                               2010年9月12日 修改


贡发芹，男，1965年10月生。大学文化，安徽省明光市政协常委，明光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专职副主任（主持工作）。滁州市地情人文研究会理事，滁州市人民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安徽省历史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当代文学学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捻军研究学会特聘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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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人生

呵呵先留个记好，空了来读。

杨望远

喜读学术文章,望多写些散文

黑夜里的飞翔

学术要越争越好。深圳筹划了三年多去行政化的南方科技大学，始终获得不了批准，他们想向对面的香港科技大学学习，用十几年的时间发展成为世界一流的大学。

[ 本帖最后由 黑夜里的飞翔 于 2010-10-21 00:30 编辑 ]

菩提本非树

进来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