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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和龙虾的战争
杨望远
初春时节,一次在公园唱京戏,见票友买了几条金鱼和养鱼的玻璃缸,我也凑趣买了金鱼和鱼缸。过了几日,学校公干外出两天,我怕饿着鱼们,便在缸里多放了不少鱼食。第三天囬家,见五条漂亮的金鱼全部挺着肚子浮在水面撑死了。鱼店店主说,金鱼难养,还是养龟吧。他绐我挑了两只,价格三十元。
我想三十元可买六斤斤把重的活卿鱼。我说一只夠了。 玩龟是为了写篇关于龟的散文。象我这种层次的业余舞文弄墨者,弄墨还能赚点零花钱。但舞文一般是无功劳动,即使赚上几十上百元稿费,还不夠付请客编辑的一盘羊肉手抓的钱。于是,我决定玩物兼顾肚子,剩下十五元买三斤价格最便宜的活鱼,囬家给老婆也好交待。
进了家门, 老婆一见乌龟就火了,” 吃了饭碗都不洗, 自已都养不好还养什么宠物?” 我骗她是朋友送的. 见了我买的活鱼, 老婆的气总算消了.
我把乌龟放进养过金鱼的玻璃缸, 在缸里放了些许水,加了几块卯石, 又放了几颗买来的鱼食, 但那乌龟离开了群居的大鱼缸, 可能有点孤单, 总是懒洋详的不思运动, 第二天早晨一看象是死了, 我把牠翻过身仍然没有动静, 龟头和脚都缩进龟壳中, 我用筷子戳了戳龟脚和龟头, 也没有丝毫反应, 我说他妈的买了只病龟上当了, 老婆说知道上当就好, 这只龟被我扔进拉圾袋算是寿终正寢,
次日,我对店主说龟不吃鱼食死了, 店主说饿牠半个月也不会死的, 我说再买一只, 便宜点十元行吧? 店主收了十元又给挑了一只, 这次我给乌龟放了几片小虾干, 晚上从学校上完公选课囬来, 发现乌龟又是龟缩着龟头四肢不动弹, 我又拿筷子戳龟头, 还是没反应,, 我想自己真傻啊, 居然上了奸商两次当,
不过, 这次我想把乌龟晒干了制成标本, 我将乌龟背朝下放在窗外的磁砖边沿上, 第二天, 我发现死鸟龟不见了, 心想是磁砖有斜度, 从三楼滑下去了, 经过两次折腾, 我断了养龟的念头,
大約过了一星期左右, 我在厕所听到螃蟹爬动的声音, 想起前几天螃蟹便宜, 老婆在菜场多买了几斤养在盆子里, 螃蟹逃掉一两隻是常事, 牠们藏在暗处角落很难找到,但深更半夜总能听到牠们爬动的声响, 顺着发出声音的方位, 可以轻易将牠们逮捕,
但使我惊讶的是我居然在墙角的湿拖把旁边发现了那只搁在窗外失踪的” 死乌龟”, 牠从倾斜的磁面上爬囬厨房的大理石柜面, 又从一米多高的拒面摔到磁砖地面, 而且没有受伤, 又穿越四米长的过道爬进相对潮湿的厕所, 在有水分的拖把下熬过了一星期, 一亇低等动物居然也具有如此強的求生欲望啊,
这次, 我把这只死里逃生的乌龟放进一亇大钢精脸盆, 又买了一只稍小的乌龟和牠作伴, 由于有了伙伴,两只乌龟不停地在水中游来游去, 似乎 玩得很开心., 但时间长了, 我终于发现牠们並不安心盆中小小的囚牢生活, 牠们经常四脚爬在金属盆壁上, 将龟头伸出水面, 无望地寻找属于牠们的自由空间, 但只要我一靠近脸盆, 牠们就会迅速把头缩到水下, 慌忙不安地逃走, 只要我退后一步, 在牠们的视线内消失, 牠们会迫不及待地马上把龟头露出水面, 在牠们眼中, 没有人类, 牠们会活得更好,
过了两亇多月,在温卅鹿城工业区打工族聚居的巷道,路边杂乱地摆满了肉类鱼类蔬菜类临时地摊,忽然我好奇地发现了一盆龙虾,牠们在盆里爬来爬去,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架式。我问卖虾人几元一斤,他说十元,比海虾便宜一倍且味道鲜美。龙虾生长在江苏江西安缴一带的地沟水渠,被收入不高的打工族视为美食,盛夏之夜,在路边摊位上喝着啤酒吃着龙虾是一种享受。
当然, 我买龙虾不是为了解馋, 而是养着玩儿, 我用十元钱买了一斤, 仔细挑了好斗健壮的40来只龙虾, 拿囬外甥女的鞋厂, 在我看报喝茶时, 老婆把装龙虾的尼龙袋放进冰柜, 她和小灶厨师说, 今天鱼肉夠了, 龙虾明天烧, 等我发现, 这些龙虾已被冰冻半个多小时, 二十多只已冻僵, 只好煮熟吃了,

小龙虾在西北省区经济欠发达城市的夜市是美味佳肴,由于龙虾生长的沟渠河道不甚清洁,必须高温煮熟,但龙虾壳空头大肉少,经济条件稍好的沿海城里人一般不吃

剩下十几只也奄奄一息, 我赶紧将牠们放进水中, 待带囬家中, 单独养在另一个脸盆里,牠们开始慢慢游动,到了夜晚,便飘浮于水面睡眠

笫二天 又死了几只体型大的,剩下的是呈黑红色反应敏捷好动的龙虾

我在脸盆中放了个塑料透明调料盒,盒内可供小魚避难,盒顶可供龙虾爬在上面休息,这只唯一生存下来的体型肥壮的龙虾总是爬出水面在上面睡懒覚,老婆说这只胖龙虾可能是怀孕的毌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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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天时间里, 隨着优胜劣汰的无情法则,最后只剩下最健壮的两只, 我干恑将这两只龙虾放进乌龟的盆中, 发现龙虾总是张开前肢大钳, 坚定地面对乌龟,,
乌龟也不敢将头靠近龙虾的大钳, 牠们实力似乎相当, 牠们互不侵犯和平共处在钢精脸盆有限的空间

过了几天, 我又买了几条小红鱼,小红鱼在脸盆中活泼地游弋,打破了乌龟龙虾对立僵峙的沉闷局面

后来,我又用五元钱买了一条黑色的娃娃魚, 据说娃娃魚在静寂的深夜能发出娃娃的笑声或哭声,但我的厨房外边是条通往火车站的大道,路对面又是美藉华人盖的浙江省最高的82层摩天大楼,日夜24小时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所以终也听不到娃娃魚的笑闹声,但见牠欢快地在脸盆中穿梭游泳,乌龟龙虾鱼们便组成了一亇和谐的大家庭
[ 本帖最后由 杨望远 于 2010-9-11 21:4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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