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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满绿藤的南墙,曲曲折折探出一抹红。
妈妈桑盘绕头顶的方巾,从深蓝的湖泊采撷而来。
月亮慢摇着清辉,借孩儿几朵菊花,在石板路上不断吟唱。
折叠的皱纹。轻触岁月流过的海,以及那些贝壳。
不会背诵太瘦的诗词。一碗青瓷柔软地收罗着紫色的梦。
几度夕阳红,几度曲终散,亲情依然盛放在如火如荼的枫树林。
箭矢飞离千万次。乡愁的邮票那,在彼岸的航线上打湿了多少回?
你说。你听。面朝大海的一棵树,春暖了,花开了;春走了,花还在开……
老去的门固执地守望一个归期。夏秋时节的冷雨载不动一讯一讯的花事。
令孩儿望穿秋水。井口的轱辘是否还站着那个包头巾的老人,那忙碌的身影?
村庄上空那缕炊烟太远太高了。模糊了视线。耳边的吩咐越来越清晰。
数不清的故事一代代传下去。等到花儿全谢了。等到那扇日夜秉烛的小轩窗钉子也锈了。
并没有谁拦住小黄狗熟悉的舔舐。妈妈桑,斜阳一定打在你和那些家什上。
抚不平的经卷晒了又晒。祖辈留下的财富穷得只剩伦理纲常。寄居漂泊者的心底。
不经意抬头翻开书柜里的那行句子。“游子身上衣”——波浪就漫过我头顶。
喊叫。即便嘶哑。青春嫁接的木芙蓉耐过寒冬酷暑。也只是生命中来去匆匆的过客。
倾城一夜。再度寻找那片海,温暖行程的曲中曲。晚霞突然红了起来。
只在凌晨时分。只在仿若妈妈桑的怀里。只在细碎的密密缝中。还残留一羹美酒。
醉了。亲们。醉了。鸿雁传书里全是来回附和的弦音。望海——只因为
这一叠稿纸饱满得就要露出破绽。于此,写下对亲们的祈愿:真如一树花开。
2010-8-20 17:14
(注:妈妈桑源于日文音译,ママさん的发音为:妈妈桑。日本小孩唤妈妈为:ママ唤爸爸为:パパ。所以,ママ=母亲(ははおや)=おかあさん,即妈妈,母亲的意思。这里为了写作方便,当时是无意引用了这个称呼,三个字叫起来亲切些)
[ 本帖最后由 木芙蓉 于 2010-8-29 01:0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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