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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河(对我烦琐的乡情作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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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0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场河(对我烦琐的乡情作个了断)马场河

----被迫捆在膝盖上的身体

和众多名字一样
甚至无法诗意一点
整个村庄常见的
马,猫,狗,鸡,牛
都被命名了一个
地名,如马场
河是实实在在的
彻头彻尾穿过
被迫捆在膝盖上的
身体,流了多少年
也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被人轻轻念叨

一年四季她,也
变换着身上的颜色
十年之前他站在
石上,一如石在石上的
沉思,而水底的手臂在召唤,
她们从水底伸出来
狠狠拉住他的身子,他
大叫一声,向着天空
坠下,天空在水底,他
看不见蓝的天白的云
他,咚一声,'咚'
水花四溅

杨柳也凑过来
一只叼鱼郎可没有
改变它对整个水面的
窥视,哪里有水花可与它
无关,它要叼起条吉壳
而实际上不可能
它们藏得很深而且常常不露头
凭它流连于水面的嘴
不可能,也或许
会有几条白条上当
在柳条挥动的浅水区
不知名的村庄,昂起头
在水面,一只蜻蜓
固定在一截枯枝,它
的影,像它的身子一样静
水草,并不清晰,但
顺着鱼的泡,没有
在水面引起波纹,但
云白白的在里间走动
看得见,天空的蓝
直到,男孩湿漉漉的头
在树桩前,'啵'地一声
冒出,带着出世的冲动

天空,白云没有生,但
调皮,水草娱戏,但
面孔越加不清晰
蜻蜓,挥动翅膀
在水面二米的地方
叼鱼郎,飞入一片丛林
之后是手臂,拍击
片片水滴,激起,碎
在水面一次次飞起
之后身体慢慢爬上木桩
水滴下来,顺着脉络

夏,在喘息
因为太阳在蒸烤
岸,玉米地林立
挂着红缨,后面的坎
有晒得发亮的金银花
她一路爬,爬
爬进山的翠绿处
哪里挂得有香果,看不见
八角岩肥大的叶间开白花
而葡萄,挂着细小的颗粒
在某段繁茂的丛林上
马白溜着实糟蹋不少
而头上,太阳下
是一棵棵怀孕的包谷
叼鱼郎再度飞回
停在柳枝,全神贯注
吹命虫,在低矮的白杨林间
叽吆噬 叽吆噬 不停叫
他,抽出埋在水里的腿
搭在木桩上,脚掌向右
轻轻晃动,木桩也
极富韵律的颤动
蜻蜓徘徊在水面寻找落脚点

终于,在一枝伸出去的新条
放下了它轻便的身子
这时,有了几声口哨
一群孩子笑着从包谷地中
冲出来,像赤条条的泥鳅
冲,冲出岩石
在水面溅出水花,相继
鱼一般溜走,头
泡般冒出来
手,脚倒过来
脚板插入水,沉去
在水底抢夺颜色的石

就要到了,就要
见到吉壳鱼睡觉的地方
石头却没了颜色,于是
翻过来,面向水面
看蜻蜓煽动的翅膀
在一片泡中,它没有
翅膀本身的颜色和形状
他把腿又放进水中
像在水面分割成两部分
脚掌习惯性的左右摇摆
中间曾是虾和虫栖居的地方

一块石头旋了几个漂
沉下,又一块石头扑腾
他(她)们打着笑着骂着
好象谁终于找到那块石
沉在水底浑身发红
实际上更希望是条鱼
再度沉下去,溜到鱼身后
他整个身子滑入浅水区
深吸一口气把头扎下去
接下来脚掌也消失掉
一群鸭子扑打着下水
嘎嘎嘎向下游游去

叼鱼郎转换了视角,对着
下游水中渐渐清晰的身影
他站起来时水滴像漏下的珍珠
几块大石盘错成浅水路
而他,把身子靠在较高一边
脚顺着水却没能淹没
脚背,水从上面分开
水,从鼻孔以下分开
鼻孔,对着天空出气
鸭子一路冲下来
从他身边分开
向着下游去

疯老汉的竿垂在柳下
疯老汗头发稀少
戴个竹斗笠
旁边是枯巴和蚯蚓
他坐在石上身着蓝布服
柳树下挂着他的厚裤子
和一只黄蜻蜓站在解放鞋上
水漫到脚的膝弯处
小蝌蚪在一边跳舞
围着竹制的小背篓,
和串在绳上的白条

腮是可以穿过的
像水冲过喉咙
疯老汉抓起一把,枯巴
纷纷散开溶在水中
一根水草缠住鱼线
敏感的钓竿开始摇摆
疯老汉抖动秆子,节律摆脱
水草被水冲向一边
而爬出罐子的蚯蚓
浑身粘满了黄蚂蚁
太阳晒得干干的
它像卷曲着死去

太阳下它爬出一段距离
却难见其轨迹,水
冲不到它身边,它
注定烈日下裹着蚂蚁
而它多么钟爱它们的身体
水流不去,石的凹纹
因为草丛里面长出来
像水一样滑,像水
一样调皮一样活力
他把眼对着天空,天空
蓝得不太相信自己
一尘不染还一望无际

而他,却没看天空
只是闭上眼想天很蓝
一尘不染的蓝
一望无际的蓝
在眼的皮上跳跃的蓝
向内
他的心思像只啄木鸟
停在树枝上东张西望
'啄'只是习惯性动作
里面没有虫子也没有火
没有新鲜的水液和愿望
啄出来的没生命的木屑

木屑曾经是创世的火种
在那样的时刻,这条河
既没有形成也没有命运
疯老汉一口气说出
马场的秘密,而他理所当然
疯去,在马场边上
在有生的岁月垂钓
他意外的发明漂杆
而此刻,另一只蜻蜓
立在他右肩,像
立在蓝色的天空,一只
鹰毫不犹豫的冲下来

从山顶冲下来
看得见,浑身的羽毛随风展
它,却没有冲下来,因为
它,没有看见母鸡,和
喜吃田鼠的蛇,它
多想抓条虫,却没有发现
鸽子和其他

孩子们嘴里叫着
鹰  鹰  鹰
在水面二十米高度
它毅然转身离去

它没有在他鼻孔上
留下一片羽毛,也没有
在疯老汉空着的左肩
打盹,他甚至没留意
一只鹰在他头部
二十米外的地方撒欢


鹰在很高的地方,很远
想必是一座山的轮廓
也许是,一株松
胜过,栖居在漂杆

这样的竹细,修长
韧性十足,叶扁窄
略黄,节平整
是作鱼杆的好材料
做不得,弓,因为
细小,也因为弹力,它
是钓鱼的好材料
孩子们用它来打蜻蜓
或者,父亲们手上的教棍
但它不是叫着金竹条

孩子们渐渐向上走
在水浅的地方设陷
做螃蟹和抓鱼,最后
连笑声也隐没
于是,静
吹命虫也把自己隐去
细小的白条引不起,情趣
不知何时,大黄狗
趴在白杨树下
头放在一堆衣服上

几个妇女,穿过桥
包谷林,下
到河边的石板上
坐着细几口气,打趣
用河水冰凉乳房
颈,脸,发 最后
解开大纸袋,取出
衣 裤 鞋 袜 洗衣粉
捏上瓶皂角洗发液
大刷子,刷刷直响
一片白沫诞生死亡
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那群返回的鸭子
呱 呱直叫,疯老汉
捏块石头砸过去
溅起一滩水花繁乱
妇女们看着他挤眉弄眼
他不得不收杆
穿裤子鞋,竹篓
对着包谷林去

鸭子扑棱着泛起的白泡
他,起身坐在石板上
听她们家长里短
他想走,但他
不能走,腿
像石桥一样听话
一样迈不开
路上,不断有人走下桥
喝,喷出来的泉水
手上的瓜叶和荷叶
折成 V形小口,这样
容易进入而且
适度也解渴

牛弯下脖子
它需要,水
踩了一天的泥,泥
从板箱中扎得方正,码好
一层压一层,白泥或黄泥
最终烧成青砖和红砖
码好,等拖拉机过来
数钞票,不忘记叼杆烟
矮矮的灰窑,汽在蒸腾
不停有人加水,桶
和扁担一样的重量

牛,慢慢的潜下水
但它还留恋太阳



                          四毛   2010  08
发表于 2010-8-10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初感,繁杂的意象,没有集中在一条核心的意象上。个见勿怪!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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