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塘半亩
今夜风清气爽,我本是要去休息的,可读过一些文字,想起父亲,便有些难以入眠。 7月11日(农历的五月三十)是父亲的诞辰。(确切说是父亲给自己定的生辰,因为在父亲13岁、姑姑9岁时,爷爷奶奶便相继离世,父亲的准确生日再没有人记得)不要说这些特殊的日子,平日想起父亲,心里也时时有些寒凉。 人生看得几清明,这本是几个月前一直的念想。其实,自父亲这一去,我的生活便不再和顺与圆满。他的离去,也带走了很多温暖与力量,我更真切地感受到世界的喧嚣。失去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几乎就将我摧毁,疼痛的时光如同幽幽山谷深处的一脉泉,纠缠在季节的轮回里,丰沛的汹涌,扬起如烟似雾的氤氲。又如干涸的止泊,而裸露出全部的皲裂。遗忘,是绝不可能的。偶尔的安静,或是借用深夜的零星的碎片而失语。 人的情绪大概就是在起起伏伏的行走中而变换着,有时候一切都在心底,又无以言对,无从言表。也许,有时候有些话脱口而出,却并不能完全吐纳心胸。绣女说“终有一天,我们也会被这个世界所遗忘。”她又在想她的父亲,她以此宽慰自己,也宽慰所有惦念的人。而我,在夜深的闲暇也会想起与父亲的离别。只是境遇有些不同,父亲没能感受到我的怀抱,于是我心里也就始终有一丝寒凉,就算我被这个世界遗忘,这一切也永远在心里挥之不去…… 感谢父亲,他一直在。尽管有时候想起他会叫我疼痛,可只有他在我心里,我就觉得我是真实的,生活是真实的。 也感谢你,感谢你们,相熟的或是不相熟的。不管是温暖还是寒凉,都叫我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也应该感谢文字,还有音乐。是文字让我可以倾倒一些情绪,而那些或悠扬,或激越,或缠绵,或涤荡的乐曲,把我整个人都浸入到里面,然后,一边听,又一边漫无目的“信马由缰”的写着。写些鸡毛蒜皮,写些花草树木。我的这些所谓的文字,没有什么志向,就是自顾自的倾吐。偶尔有所指向,更多的,便不确定是写给谁。 我已用两个清明来抚慰,心里的疼依然在。我不抽离,甚至觉得这本就该由我来承受。写下这些文字,那些疼痛在慢慢回落心底…… 思念的确是越来越远,遥若千里之外。这遥远的思念,也会在我烦闷、或是倦怠的时候,在我面前踅转。我也会泪盈盈面对,然后,便一下子又平静了。我想:其实,父亲没有远去,而是从此以后永远都不离开,一直在我心里了。
配乐:《树》《远去的村庄-刘星》
[ 本帖最后由 方塘半亩 于 2010-7-11 00:31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