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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之前, 天空是红色的风暴
我视而不见, 站在提着心脏走路的父母跟前
想那巧克力的翅膀几时落在我的眼帘
或是与唐诗三百首对话,空想着木兰从军
不再让父亲把笔墨纸砚当成教鞭
二十岁之前, 费翔的一把火燃烧了整个大陆
我的座右铭开始张冠李戴
带着琼瑶的眼泪, 踏上军营的舞台
春夏秋冬的影,像风一样穿越
大江南北
在宿舍十二钗庄严的国徽上
汗渍涟涟
三十岁之前, 不让人知道
季节的冲动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有一个可悲的主角, 和我一样
演着弗洛伊德和白雪公主的爱恋
一团月的迷雾, 荒诞
淹没了哨岗的雁
四十岁之前, 灵魂和肉体变得灰头土脸
隐忍尘世的沦陷
两条浅浅的水波, 在眼角
漾起一个世纪的变迁-------
香港回归, 中国对澳门行使主权
从脐带跻身而出, 年龄如长了翅膀
一点点的折叠起来
从一个地方滋生到另一个地方归去
亦如幽梦, 依旧飞不出心里的底线
像太阳雨, 疲倦的落下雨丝
织成淡淡的网, 又挥之不去
生活啊, 富丽堂皇的大门
没有门栓, 却锁住了一道道坎
正如锁住我的年龄
任由心驶向沙漠直至锈迹斑斑
四十岁后, 我还是一个朦胧的概念
只在微笑里看骆驼挂起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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