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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共5个,请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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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7 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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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田》

大河肚的小孩悉数跌倒在棉花田上。
竟亲切得像我跌倒在棉花田上。
连同我对我妻子的爱,
对故乡日渐衰老的双亲的愧疚,
一并跌倒在这棉花田上。

我眼前的棉花是煮得泛白的汤渣。
老李灰色的脑袋是漂在汤面上的炭屎。
双胞胎兄弟的大田和小田,
和小一岁的妹妹小草,
明亮的眼中仿佛含着一枝梨花。

大河肚的棉花田是让人误解的棉花田。
我每从这里经过的时候,
从长途客车的反射镜里看见,
大河肚的棉花田的田埂上,
站着那些换了一揸又一揸的人。

2010-4-3


《迂游》

像一尾鲤鱼跃离水面后的二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所遇到的全部的尴尬。
像一出电影的前半部,女主角所遭遇到的全部的尴尬。
有时也像不按照说明书工作的发动机。不依照医嘱分娩的妇女。
总之,他憋得青红相间的脸,尴尬得像一只熟不透的苹果。
黄昏,他从出租屋的楼顶望向高耸的邮电大厦,他仿佛就在电梯里
遇见心仪已久的姑娘。她礼貌的微笑,笔直的职装,以及
她高雅的气质。令他愧于注视她。像他皱褶的工作服。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回到暗黑而狭窄的小屋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有时,躺在让他一直赖以为温暖无比的床上也会变得不适应起来。
像如今他不停地辗转。要不是马路对面的理发店映射进来的略少灯光,
他真怀疑自己生活在囚室里,无数把亮峥峥的铁锁从天花板上砸下来,
压着他沉闷但微微跃动的神经。像一只回天乏力的麻雀。

2010-5-12


《阿招和他的招记发廊》

像一艘船触焦以后。他以翻滚的模式来抗拒
另一个人毫无怜悯地拔掉他的一颗牙齿(即使他是个牙医)。
可能是一颗蛀牙,或者是一颗智慧齿。
反正他已经分不清楚了。拔掉的牙齿也像搞抗议一样,
涂上红色的颜料。如果可以,它肯定也会穿街过巷。

他的招记发廊已经五天没有生意了。水妹红色的内裤
醒目地挂在门口的侧边。很像标志。也很像暗示。
只有打水妹主意的张老三,才乐此不疲地跑进跑出。
他摸着肿胀的右腮,无力地抬起头望了一眼,
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发廊店不是一般的庸俗。

直到被警察带走那一天,他才知道张老三
是个专门贩卖人口的人贩子。
“他阿招虽然也是个瘪三,但决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他感激地望了一眼水妹。三年了,他发现愧对了水妹,
愧对于水妹人前人后这样说他。这也是一种赞美,他想。

转眼就六年了,他经历着你还没有经历过的每一天,
或者一辈子你也不会经历的每一天。
招记发廊的面貌变了。水妹也变成了现在的老板娘。
他还是以前那个瘪三。他想,他不会变更不能变。
他只是把头发和胡须认真修整了一下,角逐一个父亲的角色。

2010-5-15


《THRILLER》

在正午微蓝色的阳光下,
你从废墟中探出头来,
咬着臆想中的骨头。
并尝到了骨头以外的鲜味。

像邮递员手中的红色礼品盒。
你一直想着这个臆造的梦的因由。
比如梵高式的死亡,
比如在梦中偶遇的孤女。

你尝试用一切办法去遗忘它。
也曾有人劝你阅读它。
你说它如你肉中的一枚刺,
你情愿担当梦魇的遗孀。

2010-5-22


《禾田旅馆》

苍县天空的太阳穿过斑驳的云层射在禾田旅馆的墙壁上,
像一只虎口的羔羊,惧怕过后镇定地伫立着。毫无表情。
像经济房的贵州佬一样,警惕地望着周围的人。又或者
像和老婆一起贩卖药材的山东佬,仔细地清算房费一样。
来禾田旅馆,如果你是从湖南来,坐火车要六七个小时。
如果你从哈尔滨来,那肯定要十一二天,还要经过湖南。
这里就有一个哈尔滨的客人住宿,他已经四天没出房门。
每当我将餐饮送到他房间的时候,从他开门的姿势直到
坐回客房餐台的这段过程里,我就像在观赏一场优美的
肢体艺术。我甚至怀疑,他的前世肯定是一个温柔妩媚
的女人,像杨贵妃那种。抑或一位歌艺双馨的红尘女子。
而我也十分愿意担当那些寻花问蝶的执绔子弟,愿为她
抛头撒血。直到他礼貌的声音响起,我才从恍惚中醒来,
并不停地向他致歉。甚至我走在走廓里,也会自然想象
他就餐的美姿。无论从贵州佬的眼里,还是从昨天登记
住宿并被我认为是私奔至此的年轻男女的眼里得到证实。
我正式被他们用他们所理解的道德范畴的手抢当场击毙。
“我表示抗议,这是一次艺术的触摸。像我热爱的桉树,
乔木,以及被我称之为河的吉祥路。我计算过它们挺拔
的身板,并在它的中心点划上一笔,我称它为固若金汤
的堡垒。像我挺直饱满的脊椎,不能容许有一点儿杂质。”
我坐在英超士多的板凳上,向阿英和阿超不停地发闷骚。
直至到我后来才知道的一个广西佬背着他儿子从黄昏的
金鱼街走来。直至到我知道他儿子患有白血病,并伴随
着轻微的脑机能障碍。我一下子从艺术的肩膀上跳下来,
我认为我跳得比跳水运动员还要出色,但我来不及细想。
在旅馆里我从广西佬的背上扶下患病的小孩,并慷概地
给他们付了房费。这时,贵州佬也收暂时收起他警惕的
眼神。我敢肯定他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而被我怀疑成
私奔的年轻男人也肯定即将成为父亲,他年轻的身体里
仿佛隐藏着一只高品质的螃蟹。后来我愿谅了哈尔滨佬,
他在临走时告诉我,他要去寻找他的老婆和同样患病的
儿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旅馆的
大门。自从广西佬和哈尔滨佬走了之后,警惕的贵州佬,
因涉嫌一起恶性的伤人事件被法院起诉。被警察带走的
那天,我从他平静的脸上发现他似乎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恹恹欲睡的夏日正午,散漫的阳光趴卧在马路和草地上,
除了年轻男女的房间不时传来床板叽喳声和女人的呻吟,
整个旅馆里没有一点值得我去津道的地方。有时候,像
一出电影的拍摄过程,也像一部复读机。我每天不停地
开门关门,仿佛时间在不停地前进和倒退中进行。直到
我收到阿香的来信,她执拗的老父同意了我和她的婚事。

201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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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钟成 于 2010-5-28 10:38 编辑 ]
发表于 2010-5-29 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在外出差,没时间细读。第一个第一段有点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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