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在北

席芷

      今早里我感到自己像是婴孩，醒的时候半松半紧的拳头露在被子外面。鸟声是久违的，忽然入了耳朵，竟感到万物之声只寄情于这小鸟，尘世只是寂静。
      我笑的有些憨声。自言语道：“哦，原来以往悲很不必，喜也太过，还是平常了才好”。
      “所以古人说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你总算体悟了些”。他忽然接过这样一句，不知他又几时醒的。


      北方的春意显然迟缓，四月了还是不见树木披绿。五六七八极的风持续了很多天，若不是呼啦啦的声音，你见不到风的迹象，光秃秃的枝桠哪里有动静。我是喜欢枝繁叶茂，万紫千红春天些，而偏又须暂居于北地，心里有些委曲与挑剔。大半年来，雪落冰封的真是哪里也少去。这样不运动，越发胖起来。
   

      这几天情形好转了些，每天和两个女孩去郊野踏青，来回走上十几里路，多少能有些瘦身的功效罢。有时候在麦田里采些野菜。回来煮了吃，也可以做成饺子。味道我不太习惯，有记忆里猪食的味道。但大约野菜的好，就因为这样的味道罢。在街市上也可以见到这样的野菜，问了问价格还不便宜。


      去年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也不熟，有次却一个人带着相机走进一片杨树林，遇见一个妹妹。她的屋后有荷塘，屋前有小溪流，很大的杨树，桃树和野山楂。妹妹和我一见投缘，那天刚刚落过雨，树林里长了很多蘑菇。我很去过几次她家，后来天渐冷起来，我没有再去。常常把这些事说给枕边人听，他就慰然而笑，说：“所以你看，北方还是有很多的好，有这样好的妹妹，你去买茄子，那老奶奶的衣服你也喜欢。一块钱买很大一堆”。是啊，北方人有种纯朴，是我所到过的地方，很多人不好比的。


      当能够俯身去感受你脚下的土地，平心而看身边的行人。即便这是空旷微荒的北方，它的生命亦是如此不可忽视的。万事万物有甚么是不能给我们爱的启示的呢？生活在这里，我也应该感到好。虽说是细微无为的一天又一天，我散散步，看看初绽的桃花，路边半新半旧的柳与草丛。安排着一日三餐，听些音乐，看书写字，天就又快黑了。他该要回来了。

水边青艾

这样的叙述，仿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调子。尤其是“很去过几次她家。”

杨望远

今早里我感到自己像是婴孩，醒的时候半松半紧的拳头露在被子外面。鸟声是久违的，忽然入了耳朵，竟感到万物之声只寄情于这小鸟，尘世只是寂静。
      我笑的有些憨声。自言语道：“哦，原来以往悲很不必，喜也太过，还是平常了才好”。
      “所以古人说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你总算体悟了些”。他忽然接过这样一句，不知他又几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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